2017.04.28(金) I'm still alive
I'm sill alive,
but I'm barely breathing.
下星期又是久違的大考，
然而我卻荒唐了整個上午，
靈魂被昨日自縊的那個女生給牽引而似乎憶起些什麼。
昨天睡前忍不住去「認識」了她，
從她的文字，
感受到熟悉的重量。
其實很早之前就知道她，
「空靈正妹」、「皮膚科名醫林Ｏ煌的女兒」。
一開始聽聞這件令人難過的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被數字板荼毒、洗腦太長的時間，
我竟直覺地想著：
「這麼漂亮，又有才華，又不需要擔心錢的女生都自殺......」
很好奇她的人生是有什麼煩惱過不去，
才26歲......。
當我察覺自己不該因那些看似人生勝利組的華美袈裟而惋惜這女生的殞落時，
我有些恨自己2011年夏天踏入批踢踢、浸於數字板，
至今不知有多少自己獨到的思維，
已被數年累積的沖洗而褪色。
再明顯不過的證據是：
我從文章標題便可想而知推文會有哪些文字。
是一群腦袋退化的跟風朋友呢！
including me.
看了她在書展新書發表的影片（ https://goo.gl/NrVhmb ），
從她所傾吐出的文字，
我可以感受到那比絕望更深淵之處，
是不會因為她所擁有那些看似令人稱羨的一切而填補的。
反而我想，
當她可以毫無忌憚走向自己所愛的文學路時，
也許她除了以啃食小說塞滿自己以外，
更多的時候，
她是拿來播放她過去的那些不堪，
深怕會遺漏，深怕那些腐肉爛菜有一絲絲走味，
所以必須時不時地回頭張望、檢視每一寸的痛，
把門關上，
一層又一層，
任憑眼淚侵蝕自己的全身。
這是難以掙脫的習慣，
撕裂著自己，
那麼地痛，
卻那麼讓人無法抗拒地舒服。
她筆下的每一次斟酌、每一次大膽放手，
都是她的真切，她確信的絕望。
或許她也好想、好想放聲求助於誰，
想要這個世界能夠稍微往她的內心靠近一點，
想要物理性地毀滅掉那噁心卻依舊逍遙談笑風生的假好人。
（雖然可能也搞不清楚，什麼才是好人了）
也許我們大多數人會本能地羨慕這個女生，
她的外貌、她的家世背景，以及她的聰穎，
但這或許反倒是她情願不存在過的枷鎖，
過於沉重，只是多年以來的鏽蝕、迂腐。
褪下一身華美後，
滿身的絕望是她、至今最赤裸的她。
繞了迂迴的路走到現在，
我今天因為這個女生的牽引而有所共鳴，
意識到曾幾何時的自己，
也是以類似地sentimental，
差別是，
我終究會寫回偏positive side，
而她的文字雖然向optimism探出了頭，
但實質上卻是逃不開痛苦的irony。
我不是很會寫作，
甚至漸漸忘了這件事，
也忘了我是否還擅長些什麼。
（同樣的廢物，差別只是外衣的華美程度）
我搪塞給自己的是，
那些自己為是的「實用技能」。
會烹飪烘焙、會財金會計、會語言會藝術，甚至要會程式語言，
讓自己成為一個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的工具人。
正因為這些不明所以的搪塞，
我回頭的頻率漸低了，
哭也不總再為以前的以前而往深處哭。
我是否該慶幸自己沒有勇氣面對、揭露真正的自己？
只是痛苦難受時，
我們所想的是同樣的：
「為什麼在我很痛、很痛的時候，可以說話的你們都不在。」
"You're not a good audience."
At least,
not good enough.
可憐的會計人，
大學期間非得把自己堆在習題之中，
或許不好，或許是好，
起碼忙起來的時候壓根不會出來發廢文，
除非有人像我這樣子自我毀滅。
還有一星期，
就跟寒假去日本三星期認識的カレシ交往三個月了。
（未滿三個月就說出去了）
最近PMS發作，
難受的時候不小心跟ヘンくん（姑且這麼叫吧）鬧了脾氣。
這真的是很糟的習慣，
從4年前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ヘンくん跟之前的男友比較不同的是，
他算是家裡保護得好好的男生，
所以其實我時常會覺得他太「小朋友」了。
以前會跟男友分享的一些「黑歷史」，
我都不太敢跟ヘンくん說，
也許是怕他難以接受、心有芥蒂，
進而察覺他自己其實沒有那麼喜歡我吧？
（總是很多人一開始都以為很愛、很合得來，
到頭來卻只有一句：我們不適合）
只是我還是偶爾會做出「自我毀滅行為」。
明知道不該，
卻無法（無法不）率直地表露自己。
我就是那樣，
我就是那樣。
或許現在也是一種吧？
今天本來預計要好好在圖書館讀整天的書的，
明明知道已經把自己的生活「充實」得難以「呼吸」，
現在卻偷偷地在這裡一下inhale一下exhale。
嗯，
一個犯賤的廢物。
即使是這樣，
我還是很嚮往幸福的生活。
當ヘンくん跟我說，
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很幸福，
我覺得很開心。
明明很不會說話，
但是卻很可愛地盡己所能找出詞彙來表達，
從他的臉上也能輕易看出他單純可愛的內心，
喜歡他純粹地感到幸福的笑靨。
我不時會認為，
他對我說的承諾依然只是尚未體認而脫口的「好聽話」，
依他的性格，
我很難相信他有辦法承受「我的重量」。
我忍不住會想著：
「ヘンく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但說實在，
我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深信著的依然是，
物以類聚的概念。
我有病，
我依然認為我有病。
依然不小心就會傷害身邊所愛的人。
「你幹嘛自找罪受？」
明明被那樣喜歡著，是件幸福不過的事，
我卻非得讓人家挨著不明所以的難過、煩躁和不安。
是不是將來的某一天，
你也會承受不住了呢？
辛苦了，
無論是我，是你，還是妳。
I'm still alive,
but you'll never stay with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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