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昨天，在疑心遠距離的謊言，還有害怕之下，
夜裡寫了訊息給他。
大概是想通了，他怎麼樣也不會用我希望的方式愛我，
或是更愛我，怎麼也回不了從前，也走不到未來了。
講開來，他也坦白。
坦白了，感覺不見了，坦白了，就如我所想的那些話。
也許我該感謝，他終於肯好好的、平靜的說實話，
透過文字，說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講的話。
也許也是因為我終於肯面對現實了，
終於肯面對，彼此只是在互相欺騙，其實，是沒有未來的。
所謂的未來，我看見的，就只是會是我繼續更委屈、更妥協，
未來要面對的問題和摩擦，越來越多，終究他的心也不會在。
我明白，一切只能往前走了。
離開困住我的一切，四年半後的清醒，
等了四年半，我才終於醒來。
在夜晚哭完之後，撕心裂肺的哭過後，
我竟然得到了一股輕鬆的感覺，
好像我終於從一個牢籠中被放出，
那是我心裡的牢、感情的牢。
對他來說，我不是他理想的對象，
悲傷的是，我知道他也不是能給我幸福的人。
就在哭完之後，就是因未明白透徹的知道這個事實，
我竟然覺得輕鬆起來，為了這點輕鬆的感覺，有點悲涼的想哭，
但又覺得似乎應該開心？
我一直都不容易去愛上一個人，一旦愛上一個人就很死心眼，
四年半，經歷過這一切的轟轟烈烈、反反覆覆，
要重新整理自己、面對自己，是多麼遙遠的一段路程。
我知道這條路很漫長，但我已經在路上了，
因為，原來不愛的痛苦，囚禁人在裡頭，
做什麼也不是的無助和幻想終有一天的背叛，是最難熬的。
昨天晚餐的時候，電話上，他說，今天看能不能早點下班，
回台北陪我吃飯。
我還好不容易求他答應了一起去看張懸的演唱會，
說好的聖誕大餐，說好的跨年，
就像是夢一樣。
我知道該放了，該放他自由了，
強求下去，只是彼此耽誤青春，
可是我心裡還有愛，這些感情，
我又要花多少時間，慢慢等他從心裡、從我生命裡消失呢？
原來，到最後，兩個人的愛才可貴，
一個人，就真的只是獨角戲而已。
沒有掌聲，也沒有憐憫。
我只能往前走了，只能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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