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瞼有一個包
昨晚一整晚沒睡好。
早晨醒來，身體像機器人一樣，無意識自動走向廁所。看見鏡子裡的自己一臉倦容，下
眼瞼有一個包。我抓了抓，不癢啊，那應該不是被蚊子叮的。有時候很難理解蚊子的心
態，大面積的地方，例如臉頰、額頭、手臂、小腿，這些地方不叮，偏選一些面積很小
感覺需要對很準的地方來下手。之前被叮過耳垂、上眼皮、手指，手指那個部位被叮是
最難受的。
伴隨著看見了臉上莫名的包，一夜沒睡好似乎也反應在外觀狀態。除了無解的包以外，
還有兩圈深深的黑輪、腫腫的上眼皮及慘淡的面色，外加一附全世界都欠我似的下垂的
嘴角，無力地懸掛在下巴，重心不穩、左擺右晃的，只差沒用手去接。
心情也是一蹋糊塗。什麼都不想做，不想吃東西，只想睜著眼發呆就好。才一夜沒睡好，
整個人便像洩氣的皮球，失去彈跳在地表的功能，任由旁人踢、碰都無所謂。反正都沒
氣了，一切都隨意吧。
但，人究竟不是簡簡單單一顆皮球，我這麼想，太消極了。回想以前工作過的環境，加
班到凌晨，隔日依舊得早起並充滿朝氣地面對同事、顧客，那是怎麼做到的？其實都是
硬撐。
人不像皮球，更不是機器。外表看似耐力十足，「受傷、破皮也無所謂，反正我還活
著！」逞強的外在，並不表示背後也有一份堅固不摧的內心。如同當我們看其他人時，
讚許他們的成就、貢獻、信念，卻是透過膚淺的雙眼來照映。這些俗世所謂「成功的
人」，在不被關注的時候，有多少個數不清的日子，是靠著自己的信念度過，他們也沒
想到自己後來能「成功」，那時的他們，腦海裡浮現的是，我該如何靠著自己的力量活
在當下。
無解的包，就像無解的人生。沒有一個可以讓所有題型都適用的正確答案。人生，卻也
因「無解」，有了無限的希望。
針對眼前的題目，腦海裡浮現了不久前才熟記的三個公式。第一個公式，簡短、書寫速
度快，使我可以當第一個交卷的考生。在老師的批改下，我輕鬆拿分過關。第二個公式，
它有點複雜，但是，我能夠寫得有條不紊，字體或許也順便延著無形的框格整整齊齊留
在試卷上，這個公式要花一些時間，不過，就只是一些時間而已。老師看了，給了一個
也不錯的分數。第三個公式，說簡單卻不簡單，說複雜卻沒那麼複雜，這個公式可以自
行加減，複雜的步驟有些人想簡單地完成，簡單的步驟有些人想華麗的展現。一堂考試
下來，老師不會不給面子，一來，看在學生用功準備的份上，二來，透過這題「無解」，
老師看見了學生們未來無限的希望。這一堂考試，全數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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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 雨具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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