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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板Diary作者flyworld (兩個人的世界)時間20年前 (2005/07/12 00:05)推噓11(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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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民房屋頂上停著一隻灰黑色麻雀，凌晨三點的夜色，判斷不出到底是灰黑、黃褐、或是花一般的鮮豔，對於鳥類，沒什麼概念。窗口邊纏著一串蜘蛛絲，兩隻螞蟻在窗邊遊走，指著三點的時針依舊滴搭搭在轉。寫不出像樣的東西，空拿著湯匙在咖啡杯裡繞阿繞，喝剩一半的咖啡規律似地圍成一圈又一圈的圓。包在圓心裡的是眼眸，眼眸裡是一張又一張靜止的圖片。思緒像什麼，被風吹高，掌握在手心的感覺突然沒了，飄走、飄得遠遠，小小一點追不著，平靜的隨著浮雲走一步停一步，沒有知覺、反覆無常地。某種東西揪住了肩膀，沈重的什麼，壓在肩頭喘不過氣，橫隔膜上升，心室變小，壓迫感急速上升，呼吸聲越來越重，眼睛看到的景象有些模糊，瞳孔放大，由末端神經傳達給大腦的訊息不是現在、是過去。那天，雄跟我在旗津渡輪上，吹著海風，邊看著尾隨船後拖曳出的兩條白色浪花，聯考考完，有些事彷彿結束了、卻又還沒，我們都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猛抬頭看不見未來。雄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口中，「啪！」點燃。「這些年來，有些事逃不過也忘不了，經過了聯考，我得到了什麼？也許是通往下一扇門的鑰匙。」雄說。「但是，有一種什麼，正在纏繞我的心，緩緩地、不著痕跡地，把我帶回昨天、前天、一年後的今天，視網膜上映射出模糊的臉龐，是她。」其實去年，雄已經考上了師大，跟她一樣。然而，雄卻選擇了重考。「我只是想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他說。兩地相隔的寂寞，終於走上了分別。時間是重考後的一個月。他的心情並沒有表達在生活中，只是更加倍的唸書，更少說話。感情，我並不是很懂，只能默默陪他喝一杯，看著他吞雲吐霧。他把煙使勁的甩到空中，在空中迴旋了一又三分之一圈，落入海中。「這種感覺，我不會形容，如果要用兩個字來代表，叫做思念。」原來，這就是思念。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6.118.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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