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 愛從不輕易地來
高雄潮水箴言的前一個週日夜晚,百無聊賴地轉著電視遙控器,最後停在老母眼睛一亮的天王豬哥秀。非常幸運地,是蘇打綠的表演。
「這群猴囝仔就是上次開演唱會的嗎?」
「嘿啦,他們很優秀唷!」
青峰演唱了「你講的話」,同老母介紹這首歌的緣由,老母一面表演了三秒落淚。那樣眷戀著的親情,或許讓老母想起了離開了六個月的么兒,在另一個未知的世界,用一個我們無法馬上體會的方式。
老母抓起衛生紙擦擦眼淚,擤擤鼻涕,再擦擦眼淚,再擤擤鼻涕,最後抹抹桌子:「下禮拜去看誰的演唱會?」
「張懸。」
(很想講焦安溥,但應該會得到:「啊這一定外省仔啦!」這樣的回應)
「又要自己去?」
「嘿啊!」
「太閒喔?!」
「怎麼會?!」
臺北潮水箴言末段,老闆在舞台上一一感謝夥伴們,說著自己32歲了。
32歲了,忍不住複頌。
高雄潮水箴言219區,但不是坐在原位的老闆說的傻子。整場都是前排上半身190公分先生的後腦,忘記老闆只有說姚明的朋友不會去臺北。前方的朋友早早入場,讀著「孤獨六講」,闔上「情慾的孤獨」一章。領啤酒時後面可愛的年輕美眉被驗身分證,嘟囔地說我都大四了。
大四啊!我可能跟可愛美眉是同一個生肖也說不定。
「日子」的前奏響起時,眼淚靜靜地流下來,想著前一個夏日以來的種種,白天黑夜聽了不下千次的「日子」。日子還得再聽九萬八千四百六十三遍,有一天就能真正感謝生命無常。
愛從不輕易地來,也從不輕易地走開。
敬你,敬妳,敬他媽的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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