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你快樂嗎(秀明)
你快樂嗎 雪夜大點文
冬天的夜，很黑，很深，很冷。
仿若穿牆刺骨，寒風颼颼，忍不住叫人打從心裡發顫，棉薄的衣物根本難以抵禦。
你拉緊的衣服，繼續等待。耳機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短暫給予這世間還在活動
的訊號。
緩慢地，白色雪花自上而下落在地上，很快就在地上積了一層雪。
站在樓頂，你靠著牆望著天空，看著斑斑白雪，這樣的氣氛最適合回憶，萬籟俱寂
下的沉思。
你想起她，那個女人。
『你願意帶我走嗎？』
『新來的嗎？』
『在這裡，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累了……。』
「Ｂ區十二點鐘方向，目標現身。」耳機裡傳來聲響。
你跳了起來，髮絲昂揚，黑色長髮飄盪而起，走到欄杆旁，雙眼頓時銳利如豹，
「大家注意，準備行動。」
那年，發生了很多事的一年。
「小秀秀，你要去哪？」女同事茱蒂總愛鬧，用力扭起嗲音叫人掉滿地雞皮疙瘩。
「工作工作。」揮揮手。
「做什麼？」
「你去問詹姆斯。」你把他推給上司，領了東西，便轉身走出大樓。
那年，你去當了臥底，傳說中的組織，正式名稱沒有人知道，成員們每個人都穿
黑衣，許多道內中人便稱他們為黑色組織。
『他們是很奇怪的一群人，老是拿到一些很神秘，很奇怪的消息。』某幫派老大
如此說，『不然就是些奇怪的照片、影片。』
『他們也不會搶勢力，掙地盤。但是殺人手段比什麼還狠。』Ｃ區的線人悄悄回報，
『這裡的老大都很怕他們。』
熟識的黑道友人說，「你想混進去，太困難了吧！幾乎所有跟他們接觸過的人都死
了耶！」
你只是笑笑，接著用慣有的冷漠，走離。
然後，消聲匿跡了近一年。
然後，認識了那個女人。
認識了她。
＃ ＃ ＃
那麼多年了，你快樂嗎？
如果有天你遇到她，你會和她說什麼？
打聲招呼，問問近況。
還是「和我走吧！」
可惜不管是哪個，都已於事無補。
你記得第一次遇到她，是在一次模擬訓練上，你們同組。
「請多指教。」她衝著你笑。
你當時愣了一下，一時間分不清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任務簡單，只是進行情報蒐集的工作，你傻眼的發現有人對使用槍枝還是頗不熟
練，這才確定她的不同。
第二次見面時，你們再度同組，這次的任務是暗殺某位不接受賄絡的法官，原本你
打算請上司通報消息警告對方，卻發現她打了電話驚動對方，把任務給搞砸了。
「抱歉！」那時她說，「要你陪我一起被罵了。」
「為什麼？」你看著她，「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我只是不想……。」她低著頭，「看著某些不該死的人死去。」
「這話要事被上面聽到，你就死定了。」
「有什麼關係。」她突然抬頭，又衝著自己笑，「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你似乎看見她偷眨了下眼睛，再次傻眼。
為什麼明明身處在組織這個充滿猜忌與背叛的環境裡，她卻能如此輕易相信別人。
你好奇，你不由自主的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你想知道，她到底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思。
然後你才發現，她是如何與眾不同。
一次又一次，你一直不斷說服自己，接近她只是因為她有個在研究部門工作的妹妹，
是組織高層，但到最後，當她望著自己，喊著自己名字時，你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你對她，也許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了。
看著她，你會想與她分享一切，會不由自主將眼神放柔，當萬不得已，必須犧牲人
命以換取高層信任時，你會尋求她的慰藉，說著：「沒關係，大大。」「這不是你的錯，
大大。」
甚至，你曾經想過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分。
但後來呢？
你什麼也沒說，因為你別無選擇，說了也無法做出改變，只有繼續隱瞞。
然後對她的疑惑視若無睹。
你們最終還是介入彼此生活，幾近半同居的生活，讓你了解他的一切。
她喜歡吃甜膩膩的提拉米蘇，所以你常買。
她喜歡和動物對話，所以你們常去動物園。
她和妹妹感情很好，雖然兩人長期被禁止見面。
她討厭血，討厭殺人，討厭執行任務。
越是了解，越是心疼。
她根本不適合這裡，組織的生活完全不是人能忍受，但可悲的事，她別無選擇，
只因為她是宮野厚司的女兒，宮野志保，雪莉的姐姐。
曾不只一次，你想過要帶她離開。
每當她渾身顫抖的在浴室裡脫去沾滿鮮血的上衣時，你總想攬她入懷，然後告訴她
：「走，我們離開。」
但你知道，你不能。
你是臥底，任務未完成。你不能離開。
所以你只能轉身，裝作視若無睹。
然後告訴自己，沒關係，當任務完成，組織被破的時候，他就能獲得自由。
只可惜，你錯了。
她根本沒有等到那天的機會。
時至今日，你後悔了嗎？
當她的死訊傳來時，你怎麼想的？
你沒有哭，只是發誓，就算付出一切代價，也要揭露組織的存在與罪行。
接著更加沉默。
組織被破那天，你帶著一份報紙到她墓前，燃燒殆盡。
「你知道嗎？明美。」你輕說著，「組織終於破了，你開心嗎？」
你開心嗎？
站在墓前，閉上眼，那麼多年以後，你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往事只能回味。
「明美……。」
風兒依舊在吹，太陽仍舊照耀，而記憶，卻只能隨風而逝。
而你也只能輕喊著她的名字，「明美…。」獨自憑弔。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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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我遲了太久了，也好久沒回來了
這篇說要動筆很久了
和我原本想的其實差有點多
不過我也蠻喜歡這個版本的啦
sorry雪夜,拖了這麼久
真是不好意思~~
這邊跟你致上歉意
希望你會喜歡～～
也希望大家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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