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你愛我嗎Ⅱ-落葉歸根(2)
灰原皺著眉頭，領著博士、小蘭等三人上了樓，雖然她對小蘭的出現沒有意見，但
對新井的現身可就感到渾身不舒服。只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她也不想講這麼多。
「今早見他沒下來，我猜他還在睡，就想上來叫他，結果人就已經不見了。」站在
工藤房外，灰原臉上充滿焦躁，「原本以為他只是先起床了，可是我已經翻遍屋子，也
沒看到他。」
「嗯。」阿笠博士慢慢走進房裡，「大門有動過嗎？也許他只是出門逛逛而已。」
「沒有。鎖我確認過。」棉被沒有動過，依舊整齊的擺在床上，房內物品井然有序，一
絲不茍就跟他的偵探性格一樣。
「工藤先生的房間好整齊喔！」新井先生一腳踏了進來。
「你不准進去。」在他後頭，灰原用力拉住他的後衣領，見到他，她心情又更差了。
「別這樣嘛！我是以個人名義前來的，想跟工藤先生好好道個歉。」
「你只是說說而已吧！」她一把拉了回來，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天。
一旁，小蘭慢慢跨了進去。
房裡的一切，給予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她四處張望，書櫃裡擺了滿滿的推理小
說，另一個櫃子裡放了多個資料夾，顯然，是他辦案的資料，「新一還有接案子？」
「沒有了，那些多是簡報，只有偶爾有警探會上門詢問意見。」灰原回答道，「他
在美國多在靜養，身體也還沒有全然恢復，還不適合激烈運動。」她像拎小雞似的把新
井阻在門口，總之對他意見很大。
「嗯！」小蘭點點頭，又望像床頭櫃，上面多個藥瓶落入眼底。
心頓時痛了一下。
她面色凝重的望著那些藥瓶，轉頭聽見灰原對博士問，「有找到什麼嗎？博士。」
電腦不見，博士查看起窗外，「窗外有個腳印。」，回過頭，「他最近有什麼不尋
常的地方嗎？」
「沒有。」灰原有些挫敗，「我昨天晚上睡前還有跟他聊過，和平常一樣。」她又
問，「有什麼訊息留下來嗎？」
博士無奈的回頭，「你進來看嘛！」
灰原搖搖頭，看向小蘭，又望向地板。
這些新井看在眼底，「你在害怕？你在怕什麼。」他在耳邊悄聲耳語。
灰原瞪他一眼。
「沒有就進去阿！」新井用力一推。灰原跌跌撞撞的走進房裡。
如果沒有這麼一推，恐怕灰原也不會察覺房裡的不對勁，是少了什麼，似乎有些什
麼東西改變了。她環顧了一眼，踱了幾步，「這裡。」她站到書櫃前，「阿嘉莎．克莉
絲蒂的『東方快車謀殺案』，昆恩的『美國槍的秘密』，還有柯南道爾的『歸來記。』
不見了。」
「這有什麼意義嗎？」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圍過來，「我得想想，」灰原退了幾步，
邊搔著腦袋，似乎還有些不對勁，哪裡呢？
電腦、書、藥。還有什麼？
房裡似乎每件東西都有動過。但似乎又少了些什麼，好像是…..。
「你在找些什麼嗎？」一旁新井的聲音冒了出來，「不會是這個吧。」他指著垃圾
桶。
灰原衝上前去，垃圾桶裡躺著撕成碎絮的紙片，她通通倒了出來，「這…」是他與
小蘭的合照。
＃ ＃ ＃
坐在客廳裡，灰原嘗試拼湊起破碎的照片，其他幾人坐在她身旁。「你把這拼起來
幹嘛？」新井不解的問。「都已經碎成這樣了。」
「工藤怎麼可能把這張照片撕掉，他一定在上面留有什麼。」那是他至美國來，一
直非常珍惜的照片，肯定是有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她記得新一常說，只要是任何與尋常不同的地方，都是線索。
他為什麼會離開，是出了什麼意外，還是有其他的念頭？每次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
叫她好擔心好擔心。
這一年來，都是由她陪在工藤身邊，一年前的『意外』，姑且稱呼為『意外』，讓
工藤自信盡失，傷了身，傷了心，最後心灰意冷的與小蘭離婚，到美國療傷。然而即便
到了美國，陰影依舊如影隨形，新一的懊悔和掙扎，她都看在眼裡。
想忘了過去，又忘不了。想放掉過去，卻又放不了。
他常常失眠，夜裡常一人獨自坐在窗前直到天明，他足不出戶，偶爾翻翻報紙或有
警官上門才會略為提起興致。灰原常常看到他坐在電腦前忙碌，但從他緊鎖的眉頭看的
出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她知道，他很不快樂。
悶縮在這個狹小的地方，連空氣也鬱悶了起來。就像關在籠裡的小鳥，失去展翅的
天空。而建起牢籠的人，是自己。
他曾告訴自己，他想要了結過去，不管用任何方法。
他也想離開，想打破牢籠。
但他會用什麼樣的方法？卡著這樣的想法，她感到害怕。
細碎的紙片在她顫抖的手上逐漸成型，像是拼拼圖一樣回復原狀，上頭稀有著文
字。
很抱歉，我走了。原諒我什麼都沒說，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阻攔我，而我只
想一個人走不需要擔心我，我很好，我只是暫時迷失了方向，需要花點時間找
到回家的路，請等我。
留言到這就斷了，所有人面面相覷。
照留言看來，工藤是自行離去的，但是去向和原因，卻完全沒有交代。
「不會吧，工藤先生就這麼走嘍！」新井忍不住說出口，「留言就這樣？」他擠到灰
原身邊，探頭仔細看著紙碎，「Fi…Finding？」
尋找？找什麼？
找他嗎？
工藤到底想表達什麼。
他們都無言以對的互看著，灰原焦躁的啃著手指，「博士，我們再回去找找。」她
站了起來，「一定還留了什麼，不會只有這樣而已，一定還有什麼。」她喃喃自語，搖
搖晃晃失魂落魄的模樣，接著便衝上樓，隨即傳來吵雜聲。
「小哀！」阿笠博士急忙追上去，將她拉住，「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她回頭，滿臉焦慮，「他就這樣一個人跑出去了，身體也還
不好，要是發生什麼意外怎麼辦。」
「小哀！」博士再度用力她住她，「新一不是小孩子，你冷靜點。」
灰原愣了愣，只聽見博士說，「也許他只是想靜靜，過兩天就回來了，你不要緊張
。」他抱著灰原，「不要擔心，灰原，你冷靜一點。」
她待在老人懷裡，深呼吸了幾口，又幾口。
「OK嗎？」她點點頭。
這一切都被跟在身後的小蘭看在眼底。
她手裡拿著一台相機，相機是她在新一房裡拿的。
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正在他心裡崩壞損毀，看著灰原擔心焦慮的神情，那顫抖的肩
頭，驚慌失措的面孔，似乎曾是自己，曾是多年前的自己，曾是得知真相無法接受欺騙
的自己。
那樣生氣、難過，不就代表了一件事？
博士放開了灰原，「你先坐著，別亂動好嗎？我知道你很急，不過我們要不要先通
知工藤的爸媽和服部他們。」
「不，不要。」她攀附著他的手臂，「不要，我自己找他就好，博士你別管我，那
個記者還在樓下，你去告訴他不要把這件事報出去。」
「嗯，我知道。」博士皺皺眉，又看了她好幾眼，「別太激動，你身體也沒有
很好。」
「我知道。」她點點頭，笑笑。
在博士離開後，灰原馬上跳了起來，翻箱倒櫃。
自己到底在幹麻？
她連想也沒時間想，只想找出任何有關的蛛絲馬跡。
工藤會去哪了？工藤到底有什麼打算，為什麼和他住了這麼久，卻對他有這樣的打
算一無所知，她想起前晚睡前，工藤那若有所思的面容。突然湧起悶悶的心痛。
是因為他連和自己透露一點都不肯嗎？
明明在他身邊這麼久，卻一句也不肯對她說。
其實她自己明白，這樣的尋找根本一點用也沒有，工藤是偵探，他不是業餘的犯罪
者，他知道什麼是該留，什麼是不該留，如果他不想讓人找到，他可以將所有的線索抹
煞掉。
反過來說，他留下的線索，也是唯一找到他的方法。
是那三本消失的書嗎？
灰原頭痛的搖搖頭。她慢慢放緩了動作，最後在房裡坐了下來，渙散而無焦點的落
在房內，沉沉的心痛卻重壓心頭。仔細看了一眼，房裡每件都是『她』跟『他』。
卻沒有她。
那她在哪裡，有在他心裡嗎？
每當看到他皺起的眉頭，她就會忍不住把他拉出門。逛逛街，散散步，或是去聽聽
百老匯，只希望他能暫時忘掉那件事，放鬆放鬆心情。有時候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辦法
能夠幫他，所以希望藉由一些遊樂來換取他的快樂和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取代他的經歷，痛苦由自己來承受。如果不行，也希望他能多
少和自己吐露一點心事，哪怕只是一點也好，
因為就算一點，也能讓那裝滿內心的愧疚少了一點，釋放一點壓力。
只是這個人卻在這時悄悄離開，連一句話也不肯留給自己。
原來自己只達到這點程度嗎？
她感到挫敗而失落，連有人走進也沒注意到。
「小哀。」小蘭站在門口，輕喚，「你沒事吧！」
灰原像是想壓抑情緒般閉上眼，又睜了開來。
「沒事！」她硬板起臉，恢復冷靜的面容，順了順頭髮，「怎麼了嗎？」
小蘭走了近來，認真而溫柔的看著她，「你還沒真正認真的看著我耶！」
「嗯？哪有。」灰原似乎一絲動容，卻隨即恢復鎮定，「你在說什麼啊！」
「那你擔心嗎？」小蘭微微一笑，接而又問。
「當然阿，他身體還是很差，上次受傷還沒有全好。」灰原站了起來，轉身將自己
弄得凌亂整理乾淨，「這怎麼不讓人擔心。」
「那你在難過什麼？」
灰原停下動作，背對著小蘭，他的聲音生硬，「你就不擔心難過？」她反問。
回答她的是一面沉默。
彷彿這片沉默能包含所有，她的心，她的答案，她的人。
答案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是抱歉，是補償。
自己怎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所以她說，「我不難過，灰原。」
「我只擔心他過的好不好。」
灰原驚訝的轉過身，然而門口早已失去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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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敲碗催文之下
硬是把他生出來XDDD
要感謝雪夜大壓~~
沒有他專業的催文,我也不會打那麼快又那麼起勁XDD
下回我也盡量趕快出來
最近其實打混的厲害
常常不務正業XDDD
我會努力趕快趕快寫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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