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零的遞減─第三章
「工藤！」站在樓梯口，灰原對著陰暗的地下室喊著 ：「你也不出來一下嗎？就
這麼躲著。」
聲音只是回蕩著，沒有人回答。只聽見地下室的電腦仍持續運作著，不時地，還傳
來報紙翻動的聲音。
灰原轉過頭，望向阿笠博士。
「新一這孩子。」他重重的嘆口氣，「不吃不喝也不睡，只是發了瘋似的翻報紙，
再這樣下去，身體都會搞壞呀！」
時間事情發生後的早上十點，灰原和博士二人正一同坐在書房的點腦桌前，關心案
情的最新發展。
「在為您報導最新消息，日前高中女生擄人案的案情又有進一步的發展，警方在Ｓ
橋下發現歹徒作案用的黑色箱型車，車上歹徒物前已逃逸無蹤，也沒有發現被綁少女的
蹤跡，警方判斷歹徒再途中便已換車逃逸，餘下同夥將箱型車處理好後再行離開，是早
有預謀的擄人案，目前警方仍持續調查中。」
「看來還是沒有小蘭的下落。」阿笠博士一臉沉重的望向另一頭的電視機，「不知
道她怎麼樣了。」
「放心吧！」灰原道：「組織既然擄了人，就不會輕易的讓人質知道組織的所在處
，所以小蘭……」她低垂下頭，看著杯中已冷的咖啡「她一定是沉睡著，或是在身手不
見五指的空間裡。」就如同當年監禁她的毒氣室一般，冰冷、潮濕且黑暗。
「磅！」地下室突然傳出一聲巨響，是摔東西的聲音。
灰原和博士同時抬起頭，互看了眼。
「小哀，你再下去看看他的情形吧！」
「再說吧！」灰原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沙發，「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她翻開本雜誌，視線就放在上頭，想將自己的心放進去，但思緒，卻不由自主的漂
向遠方……。
「工藤—。」在聽到柯南那響徹的喊聲，灰原衝出了她原本的所在之處。「工
藤！」她輕輕地走向他。
他低垂著頭，雙肩輕輕顫抖著，「為什麼？」他低嘶，「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突然高吼出聲，讓在一旁的灰原嚇了一跳。
「這也不是你不要就不會發生的。」
柯南倏然回頭，「是你。」眼見對街的茱蒂—，不，苦艾酒正直看著他。
「小偵探。」她走向他，嘴邊帶著冷笑，只是低道，「想救你心愛的女朋友吧！到
這去。」她扔了張紙條，「明天午夜十二點，在那裡碰頭，你和妳。都得去。」她指了
指在一旁的灰原，「如果沒到，我想你也明白會發生什麼事情吧，還有，別急著告訴警
察，那只會讓她死的更快罷了。」
「你—。」
「別怨我，奉命行事罷了。」她推託道，彷彿這所有的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好了
，我要再去扮演有茱蒂老師這個角色了，至於剩下的……」眼角瞄向他，「就看你的了，
Cool guy。」
遠方，正傳來警車嗚嗚的叫聲，紅藍兩道光線互相交錯隱現著。
苦艾酒回過身，往她的來處走去。
「灰原。」柯南喚道，「我先回去了。」
「工藤……。」
「那群小鬼頭鐵定會好事的跑來，你姑且陪他們一下，我先到阿笠博士那去。」他
歛起眼中的憤怒，用低沉的聲音說著。
「別讓怒火燒燬了你的理智，工藤。」
「怎麼會，我一直是十分理智的。」他道，但拳頭卻是緊握著。
「是嗎！」和往常般，她只用眼睛打量著，「要走就快吧！我會幫你擋擋他們的。」
「謝了，灰原。」
邁開步伐，他往前走去，背對的身形，和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灰原，柯南呢？」
她突然回過神來，眼見偵探對的三位小組成員正站在她面前。
「在……。」
「在樓上睡覺呢！」阿笠博士接口道，「身體不舒服，需要多休息，我們都別去吵
他好不好？」
「喔！好吧。」三個小孩有些黯然道。「原本想說要來探望柯南的，沒想到他居然
在睡覺。」光彥說著。
步美也道：「真是可惜，這樣的話他明天也不能去學校嘍。」
想起昨天在公園外頭和灰原的對話，三個小鬼頭都擔心起柯南情況來。
『江戶川同學說他的身體不舒服，剛剛就回去了。』
『咦—！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也可以陪他回去啊！』
『他看你們正在興頭上，想說不打擾你們了。』
『也不行這樣就走掉嘛！』
『就是說啊！』
小鬼頭們動作一致地坐在沙發上，雙手叉在胸前。
「看來我們還是不要跟他講好了。」
「對呀！他病的那麼嚴重。」
「是什麼事情啊！」阿笠博士插嘴問。
「就是昨天的時候，小蘭姐姐在我們去的公園旁被人給帶走了。」
「哦！小哀也有告訴我這件事。」他拿了包餅乾走了過來，「聽說你們也有被叫去做
筆錄，對不對？」
「對呀！只可惜我們沒能幫的上忙。」光彥道，「不過，園子姐姐和茱蒂老師倒講
了不少。」
「嗯！」步美接著說，「他們還問我們柯南那時候有沒有和我們在一起，只可惜……」
她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我們都只專心的在看表演，根本沒注意到柯南是什麼時候離開
的。還好灰原同學記得。」
「不過也幸虧灰原同學記得，柯南才不用去做筆錄，要不然他病成這樣，怎麼有辦
法起的來。」
「就是說啊！……」
這些話聽在耳裡，灰原只是淡淡一笑，”不知這個謊能瞞多久？”她心想。萬能的
警務人員可不是每天在混吃等死，不出多時，鐵定會發現柯南是目擊證人之一，到時，
柯南還是給叫去問話，不過，能拖多久就拖久吧！
只希望，時間還能再多一點。
不知為何，一陣無法言語的哀淒湧上心頭，直淹至頭頂，她打了個冷顫，莫名的感
覺緊擁住全身，是無法掙脫的鎖鏈，令她難過的想要窒息。
「灰原，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好難看。」
小孩的聲音，讓她蒼白的臉上恢復了點血色，「沒事。」她略道，心裡卻感到一股
不由自主的不安，為什麼？那和姐姐要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昨晚她回到家，柯南正坐在她那黑暗的工作室裡，「工藤，你真的不打算告訴目暮
警官？」她劈頭便道。
「[嗯！」他微應聲，眼睛閤著，像在沉睡，「為了她，我想也只能這樣。」
「為什麼？」她的不解，可不是用『些微』二字便足以形容，「這一點也不像你的
作風。」
和他通過電話後，灰原便對這個人的某些行為感到不滿，不僅小鬼頭要瞞，連其他
人和目暮警官也要瞞，而他的理由是：這樣可以少一點麻煩。這起不是騙鬼。
不過她還是照做了，只因為他相信他有她的理由，只是她錯了，眼前這傢伙一點作
為也沒有，還非常任份的準備去自投羅網。
過度的情緒矇蔽她的雙眼，她沒發現，原本該是盛怒的獅子的他，此刻卻像是戰敗
的老虎，了無鬥志。他只是解釋，過份的焦急使他喪失了平常心。
「說的好啊！灰原。」他道。嘴角略起一絲苦澀的微笑，「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中
的辦法了……」輕輕低喃著，他用低沉的聲音重複著別人無法聽見的耳語，只有自己心
裡聽的見……。
「可是…..」
「我已經決定了。」柯南揮了揮手，像在告訴她：不要再說了。
「好吧！」她狀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其他人那裡我都用感冒搪塞過去，暫時撐一
兩天沒問題。不過，如果你真要去，那長期下來你要怎麼向其他人解釋？」
她丟給他一個難題。
他沉默的接著。
「那，就當我死了吧！」
“那，就當我死了吧！”她也不經跟著他沉默起來，心底一股不明索然的刺痛油然
而生。
現在她坐在這裡，她怎麼可以放任著他去送死。
工藤新一是無辜的。
而她早已渾身污穢不堪，充滿罪惡。
“我不能再讓無辜的人犧牲了。”她心裡這麼想著，就算是為了自己所愛的吧，遺
憾已經發生一次，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晚間十一點零七分
這原本該是個寧靜的夜，寧靜安祥的夜，外頭的月光，一如往常般的照耀著大地，
閃爍著星光，依舊閃爍，但這卻遮掩不住黑暗，黑暗是一襲寬闊的披風，攏罩大地。
就在這個時候，他從地下室裡鑽了出來，趁著大家都熟睡了，手裡拿著滑板，便輕
輕巧巧的往門口走去。
燈光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乍亮，「你想就這麼走了，工藤。」在他身後，灰原和阿笠
博士正站在那裡，「不是應該我去的嗎？」
「灰原…..。」他看著她，眼裡有些許疑惑。
她一步步的走向他，眼中帶著堅決，「你從來就不該去的，工藤，你只是在偶然間
碰觸了禁忌，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是我—。」
「不對，是我—。」
「那也不該只有你去，」她站他面前，眼睛直看著他，「讓我去吧！工藤。」
「不，你留在這裡。」
「為什麼？」她不解的張大了雙眼。「我不明白，從頭到尾，藥的製造者是我，害
你變小的人是我，從前曾在組織中待過的人也是我，不管怎麼看，該去的人是我，就不
該是你啊！」
聽在耳裡，他卻只是搖頭，「不，灰原，你的前去只是徒然增加他手上的人質，毫
無助益啊！」
「怎麼可能，隻身一人的我如何能成為他們手中要脅的對象。」她緊抓住他的肩膀
，「我早已孤單一人，就讓我在死前趁早為你們…..。」
「碰！」一聲悶響，灰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站在她面前，柯南只是輕輕扶助她柔軟的身子，「抱歉了，灰原。」他輕道。心裡
有些擔心自己下手是否重了點。
「這次的赴會，不管如何，我一定給去，小蘭拜託你了。」
他將她的身子平放在沙發上，「博士，我走後，你和灰原趕快收拾東西離開這裡，
千萬不要回來。」
「可是新一，我已經幫你聯絡了服部平次，你不再等一下嗎？」
「沒法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轉身走向門口，伸手將門拉了開來，「我走了
，博士，你們自己小心一點。」
「等等，」阿笠博士邊跑邊從懷裡掏出個東西，「這個給你，新一。」他將一個小
盒子塞給他。
「這是什麼。」
「這是上次APTX4869的解藥，小哀寄放在我這，現在都給你吧。」他對他露出笑
容，「也許會有用處也說不定。」
「謝謝你，博士。」
他走出大門，踏上滑板，一下便長揚而去。
站在門口，阿笠博士只能靜靜看著他的背影，越離越遠。「保重，新一。」眼裡擒
著淚，他輕道。
──────────
後記：沒有後記耶！！！
有問題歡迎留言
下一章會見到很慘的柯南，呵呵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30.198.43
推
06/01 13:32, , 1F
06/01 13:32, 1F
→
06/01 13:35, , 2F
06/01 13:35, 2F
推
06/01 15:45, , 3F
06/01 15:45, 3F
推
06/01 23:25, , 4F
06/01 23:25, 4F
→
06/02 00:36, , 5F
06/02 00:36, 5F
→
06/02 00:37, , 6F
06/02 00:37, 6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