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西安12.09.10 － 早餐糊辣湯與永泰公主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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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是潘迎紫的小粉絲，從靈山神箭、浴火鳳凰、一代女皇、
一代公主、一代皇后，全部都守在電視前收看。
一代女皇，真的是每天放學回家必看(中午重播時段)，加上金瑞瑤所
唱的一代女皇，膾炙人口。應該是這個緣故，所以對武則天的印象還算不錯，
對於她的心狠手辣，沒有太深的記憶。因為主角威能，總覺得她是個好人。
乾陵是唐高宗與武則天的合葬墓，周圍有章懷太子、懿德太子、永泰公主墓等
可供遊覽的陪葬墓。可笑的是，這些人都是因武則天而死。
章懷太子，是高宗與武后的第二子，後因武后擔心謀反，流放巴州，
僅三十一歲就死。
懿德太子與永泰公主是中宗之子女，是武后的孫子，史書上記載，兩人是因為
議論武后與張易之、張昌宗兩兄弟之男女關係，而遭賜死。
在武后死後，這些因武后而死的子孫，也被遷到乾陵的周圍陪葬。
死後還要來要陪殺自己的兇手長眠，地下有知，不知道作何感想？
越深入研究這段歷史，看越多的史料，真覺得武瞾是個極恐怖之人。
能成為唯一的女皇帝，當然要用非常的手段，只是對於自己的親生兒子，
也能如此毒辣，虎毒不食子。
世界上最毒之物，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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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包車去乾陵與漢陽陵，乾陵就是唐高宗與武則天的合葬墓，
漢陽陵則是文景之治中的漢景帝，也就是漢武帝父親的陵墓。
昨晚憑運氣的找了輛出租車，約定包車遊這兩個景點。約八點半在旅社前等，
所先去附近吃早餐。
昨天看似安靜的街道，在星期一的早晨，車水馬龍。
今天九月十日，是中共現在的教師節。這歷史上教師節的日期改過很多次，
中華民國台灣是用九月二十八孔子誕辰，中共在1951年取消教師節，後來1985年
在總理趙紫陽的提議下，定秋季開學日的九月十日為教師節。
小學生著制服戴著紅領巾，這紅領巾最早是起源自蘇聯，是為了強化共產教育，
代表紅旗的一角。讓我想到世界名著《七龍珠》裡的紅領巾軍，
作品中是「Red Ribbon」應該稱為紅緞帶軍，依形狀比較像紅領結。
不知道鳥山明在思考反派角色的時候，是不是聯想到紅領巾，才有如此的設定？
由於是教師節，校外很多小販在賣塑膠花，生意挺好。只是不知道老師一次
收到幾十隻假花，會不會開心。
走到周圍的小餐館，有小吃店、肉夾饃、糊辣湯等。老婆選看起來比較新式
的肉夾饃，我則選了生意比較好的小吃店。
不確定甚麼好吃，看別人吃甚麼就學，點了碗糊辣湯。這糊辣湯，也是來
西安旅遊書上常提到的一到小吃。
糊辣湯在西安這地方呢，分為兩種，一種是河南人做的，陜西人稱之為河南糊辣湯。
一種是本地回民做的，稱之為肉丸糊辣湯。
今天這碗是河南人的糊辣湯，配料不多，只有豆皮與海帶。後來聽包車師傅說，
要吃就要吃回民的糊辣湯，好吃多了。
至於這碗糊辣湯，滋味就普普通通，海帶豆皮，一般。湯就胡椒味，好在不鹹。
反正就是小吃，吃飽之外也是種習慣，天涼吃起熱湯暖暖身子也不錯。
看到老闆在炸油餅，又多點了片油餅來吃。油餅就是個簡單的食物，
油炸過的餅皮，若不要談論其健康性，都蠻好吃的，就像是沒蔥的蔥油餅。
其實小吃店還有賣像酸辣湯的湯，還有豆腐花，只是這豆腐花是吃鹹的，
看到還不少人在吃的。上次在山西平遙就吃過鹹豆花了，還加辣。
回到旅社前，拿著昨天一百元的抵押品－出租車服務監督卡，晃呀晃的。
約定的時間是八點半，不過不一會的就有台出租車停下，果然是昨天那台，
只是司機變成卡上的那位師傅了。
很好，順利的上了車，可以開始今天的行程。司機大哥說，剛剛原本有人
要去咸陽機場，因為沒有這張服務監督卡，所以不敢一起載上，去漢陽陵
的話跟機場是順路的。一開始聽他說，不是很習慣，會想說阿我不是包車了嗎？
為什麼還可以載其他人？後來才知道，這種情況在這的出租車室有可能發生的，
司機只要能多賺錢就好，若是在一般市區，還有可能車上四個人都不認識的共乘，
只是錢要怎麼算我就不知道了。
司機雖然開了很多年的出租車，但這幾年都沒去乾陵了，開上高速公路往乾陵，
他也是頭一次開。
在路上睡睡醒醒，大約一小時多的車程才到了永泰公主墓。
永泰公主墓如今和乾陵博物館設在一起，旁邊還有個假的乾陵地宮。真的乾陵
地宮是沒有開挖的，所以如果想一探唐墓的風格，可以參觀永泰公主墓、
懿德太子墓或章懷太子墓。下車，雨天，撐起傘，買票，票價122人民幣，
含乾陵與周圍的陪葬墓，昂貴的票價習慣就好，不怕你不來。
走進掛著乾陵博物館招牌的永泰公主墓，路旁也有幾尊石像，寫著直閣將軍，
查了才知道是當時的侍衛武官官名。
剛剛大門外有一對華表，一對石獅，墓道兩旁兩對石人，有著「陵」的規模，
永泰公主墓與懿德太子墓是兩座特殊「號墓為陵」的墓，就是這兩個人以規格
來說不能稱陵，但仍然等同於陵的等級。
永泰公主墓，這些陪葬墓的規模不大，地底的墓穴和之前去過的明萬曆定陵
相去甚遠，當然，除了年代，地位也是大為不同。
依史書記載，永泰公主是因為和哥哥懿德太子討論她們的阿罵－武則天，
討論甚麼呢？就是討論她阿罵和兩個寵官張易之、張昌宗之間有一腿的事，
被下令處死的。
而出土的墓誌銘，則是寫說死於難產，兩者有出入。雖然依當時的醫術，
十多歲的女子死於難產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我還是比較相信史書，因為雖然武后已死，
但要在墓誌銘上寫被武后所害，應該也不會這麼寫。
我是覺得武則天有男性的寵官，也是合情合理的，皇帝後宮佳麗那麼多，
才讓大家有那麼多電視劇好看，女皇帝有幾個小狼狗，又算的了甚麼。
進了入口，就是一條通道向下，墓道兩旁有複製的壁畫，原作都被搬去
陝西歷史博物館保存了，複製品可以讓遊客知道原畫的位置。
在陝西歷史博物館有個唐壁畫館，裡面展出唐代墓穴的壁畫，是額外收票的。
票價300RMB ，沒錯！是收三百人民幣，目的是以價制量，館內是用高科技保存
這些壁畫，也凸顯壁畫之難以保存。
墓道甬道的兩旁有天井，天井下有便房，其中放置了不少三彩俑，此墓曾被盜過，
但能出土不少文物。對盜墓來說，值錢的應該是陪葬的金銀珠寶而不是這些陶俑。
墓道的頂上，也畫有各種花紋圖案，就像是壁紙一樣。
走進墓室前，有一位OL裝扮的小姐過來跟我們說，前面在節目錄影，請我們稍等
再進去。
大陸的行腳節目，也是請個通中文的老外，當主持人來採訪這中國的地大物博。
主持人與館長對話，了解這墓室的設計，繪畫等意義。沒請導遊的我們，也樂的
在後面偷聽。
墓式分為前後兩廳，前廳是接待客人，招待晚宴的場所，因為是女性的墓，
所以壁畫以女性賓客為主。壁畫上有眾多女子，最真實的留下唐朝的穿著，
長相，是第一手的史料，比起文字形容，寫實具體。
這幅壁畫有三件事可以注意：
1.圖中正中央有為拿團扇的女子，被稱為「東方第一美女」，這稱號我不確定
是誰取的，大概是某位中共高官吧！若是這女子在現代，我想我真的沒辦法喜歡，
這唐代的胖胖東方第一美女。我不可以。
2.前排有為拿著玻璃杯的女子，杯裡裝著紫紅色液體，相信就是葡萄酒。
唐朝王翰的《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由此圖可證明，唐代已盛行喝葡萄酒了。
3.右邊有位穿男裝者，其是是位女子。唐朝女子地位應是各朝最高的，武后當政時，
更是重用許多女性官員，上官婉兒就是最知名的一位。在各種戲劇中，也常見到她
身著男裝。李冰冰所扮演的上官靜兒，應該就是以上官婉兒為發想，劇中也多為
男裝扮相。前室和後室底下都是四方形，天頂則為圓形，就是中國天圓地方的
概念設計的。
走進後室，裡頭擺放的是墓主人的石棺，棺設計成房屋的形狀，有屋頂、瓦片、
屋簷上的瓦當也很清楚。還有用線刻畫上去的石門，與精緻的侍女雕刻，不過
光線不足，線刻的也不深，所以不易看清楚。天頂上有日月星辰的圖案，不過
不是很清楚。
走出永泰公主墓，旁邊的陳列廳有展示各種唐代胡人俑，大多是我之前沒看過的。
像女性的騎馬俑，而且還包著頭巾，很有回教風格。除了三彩，還有白瓷俑，
彩繪將軍俑，騎駱駝的，打馬球的，各種臉孔，記憶了那多種民族的年代。
除了陶俑，也有墓裡壁畫的展示，應該不是真品，但比墓道旁的要清楚的多。
有幅章懷太子墓中的《客使圖》，畫中是三位唐代鴻臚寺的官員接待三位外賓的場景，
這鴻臚寺就是唐代的外交部，這三位使者就是從國外來弔唁墓主人章懷太子李賢的。
這三位使者的身分，經過學者考證，分別是東北的靺鞨、朝險半導的新羅與古稱
大秦的東羅馬帝國使者。
右一為靺鞨人也就是後來稱的女真人。身頭戴翻耳皮帽，圓臉，身著圓領黃袍，
腰束黑帶，外披灰藍大氅，下穿黃色毛皮窄褲、黃皮靴。東北氣候寒冷，盛產毛皮，
所以這樣穿。右二為朝鮮半島的新羅使者。面龐豐圓鬚眉清晰，朱唇頭戴尖狀小冠，
前涂紅色，旁插雙羽。身穿寬袖、紅領白短袍，下穿大口褲，黃皮靴。
初唐時朝鮮半島分成三個國家，最後新羅統一朝鮮半島。
右三為大秦使者，大秦就是東羅馬帝國，禿頂、濃眉深目，高鼻闊嘴，
身穿翻領紫袍，腰束帶，足穿黑靴。
這幅畫是在等會要去的章懷太子墓的墓道上，分東西兩側，東側這三位較無爭議，
西側也有三位使者，可能是突厥、吐蕃(現在的西藏)及大食(阿拉伯)來的使者。
此外還有《狩獵出行圖》、《馬球圖》，很能看出那兵強馬壯的時代。
走出永泰公主墓，外面有個人造景點，乾陵地宮，免費，早知道很爛了。既然來了
，也想知道裡面到底是個多好笑的景點，就還是進去。
果然，裡面就是用很多很醜假人做成的場景，一間間的房間，敘述著武則天一生的
各時期。就匆匆忙忙的把它走完，不用花超過五分鐘的時間。
接下來就是上車，不用五分鐘的車程，就來到周圍荒涼的章懷太子墓。
這墓也正在整修，大概想吸引更多遊客吧！繞過工地，走進墓道，來這的
遊客明顯比較少。
墓道兩旁的壁畫，精彩的剛剛在乾陵博物館有看到，《儀仗圖》、《狩獵出行圖》
、《客使圖》等。不過還有些壁畫是被壓克力板保護住的，可能是真蹟吧？
墓室的結構和永泰公主墓幾乎雷同，差別只在圖畫的不同。在墓室的前廳，
有幅《觀鳥捕蟬圖》，畫中是三位宮女的生活，專家認為畫家真實的反應出
宮女日常生活之無趣，不是抓抓蟬、看看飛鳥，就是發呆，婉惜她們的青春歲月，
蹉跎光陰。
天圓地方的墓室結構也是很明顯，後墓室屋頂上的星星白點更是清楚，
有著金烏的太陽，有著桂樹與搗藥兔子的月亮，這是小時後所聽的童話故事，
也是那時代的人所相信的事。
古人的世界，天圓地方，他們是否知道太陽是個火球，月亮其實不亮？
現在我信以為真的科學，未來的人看我，會不會覺得是可笑的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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