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宸汐緣分析九宸論道、因果循環

看板China-Drama作者minaself (MINA)時間4年前 (2019/09/10 10:24)推噓52(52推 0噓 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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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是20~21集，天宮眾神已知靈汐身負魔氣，有喚醒魔君的可能。天雷等人欲除之而後快，防患未然，九宸想救靈汐，被天尊留住，在他閉關之處思考論辯。這段不管是台詞、畫面（用井、藍天、急流、沙漠代表九宸如今遭遇的兩難，也是心裡的困境），都非常精彩，感覺每一段都可以想好久，在這裡分享我的想法。一開始，天尊和九宸的對話是針對個案的，就是針對靈汐這個人，但後來對話逐漸轉換到抽象，變成個人/群體，到底孰輕孰重，兩相衝突時，怎麼選擇。先說一開始。天尊：「那個小仙，不能留。......也不是為師非要殺她。是命運使然，沒有辦法的。」九宸：「靈汐她也是芸芸眾生的一員，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何她就要死？」天尊：「難道你要因小失大？...」九宸：「弟子今天若不能護住她，他日，又何以守護天下蒼生？」天尊：「沒錯，她是芸芸眾生的一員，並不是芸芸眾生。」（這裡就把後續討論的個人/群體，界線畫了下來。天尊始終要說的是，這兩方不可兼得、切莫因小失大）他繼續說「以她一人之死，換取六界蒼生，死得其所。」（老實說我略翻了白眼，每次看到這種因為怎樣而要無辜少數就死的，就覺得這不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嗎？若今天要被這樣推出去犧牲的是他帶大如親生兒子、而且是天尊山傳人的九宸，就不信天尊心裡一點抗拒也無...）「若天地危難以你之死換取六界蒼生，你願意嗎？」 https://imgur.com/rM3kAgv.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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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宸這時正色作揖：「弟子願意。」（連這嚴肅起來的表情和小動作都有顧及，佩服導演。）天尊突然嚴厲：「那你死得為何她就死不得！」其實這時我又略翻了白眼，差很多啊！一個是自願可謂求仁得仁，一個是被你們推出去為大家赴死好嗎？=_=？第一次看到這裡時我有點擔心，覺得天尊好像有點迂腐，不知道是不是像那些老套的路數一樣，苦勸不成，就會軟硬皆施，搬出師尊架子或者動用武力，反正要控制男主不讓去救女主就對了。還好這齣劇如版友所說，以為要開始老套的時候都跳脫出來，沒有重複過往令觀眾煩膩的路數。天尊雖反對，到最後也沒認可九宸的選擇，但依然放手讓他去走自己的道路。給天尊補推回來！總之天尊是強調，你都知道你個人小於群體，遇到兩難，犧牲個人求蒼生平安才是對的，你連自己都可以為群體而捨，為何遇到她，你心裡的天秤就斜了？因為九宸此時心中也有疑惑，他很為難，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對的，天尊接下來就說：「想不通，就在這兒想。」 https://imgur.com/3Ln3zd7.jpg

我有看到網友把這段拿來對應九宸後來向靈汐求親，靈汐說要回家想三天，九宸不准，說「就在這兒想。我幫妳想。」插播一張叫人家在這兒想的霸道神尊。 https://imgur.com/y3UcbRl.jpg

可見得天尊山一脈都是不講理的（誤）喜歡留人在眼前想。（莫忘靈汐說「你一個十幾萬歲的老神仙，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司命在被天尊為難，說如果九宸再下凡導致火精熄滅而死，就要治司命教唆之罪時，司命也苦情抱怨「天尊這不講理起來…」這小地方呼應起來也很好笑。 https://imgur.com/Vev9nY6.jpg

不講理神尊總之天尊山修的是：不講理、想不通不給回家、太上忘情是什麼我只知道愛到卡慘死…（替天尊哭：希望朱自在和包鎖柱能做到太上忘情啊）後來對話開始抽象，進入到道理的討論。天尊就讓九宸宛如置身深井當中，九宸只能抬頭才能看見一小片藍天，這是隱喻他現在的狀態：視野的侷限。 https://imgur.com/5gMGxmE.jpg

天尊：「唯目所見，格局所限，坐井觀天，又怎能觀天之浩瀚，莫非你井中所見是天，你所未見，就不是天了嗎？」畫面這時一明一暗，就像白天黑夜迅速流轉。 https://imgur.com/qSGjH67.jpg

天尊是質疑他眼中只有靈汐，只看到靈汐個人生死，其他可能因此受難的人呢？九宸回答：「弟子即便身在其中，又怎能不知天之浩瀚？...胸懷大世，天就是天。...不管置身何處，少一片少一點，都不算完整。敢問師尊，這不完整的天，還能稱之是天嗎」首先他是澄清了自己的狀態。自己雖身在與靈汐的關係當中，心中卻不是「只有靈汐」，他想追求的還是共好，既能護住天下蒼生，也能護住靈汐。其他人看他救靈汐，就以為他心裡沒別人，以為他戀愛腦，因此指責他坐井觀天，心裡只有一方小小天空，只見靈汐的個人生死和自己的私情。但九宸的回答反倒指出了，那些外面的人看待他的眼光，才是真正的坐井觀天，你看他坐在井裡，就當他眼界狹隘，但你不知他心懷大志，心裡知道還有更廣的天，這口井就侷限不了他的視野。正如同這段情，並沒有把他變成一個純粹戀愛腦的人。也因此講到這裡天尊所設下的幻境，那口把九宸封住的井就又散了。他證明自己的眼界並不受表面的圍牆所侷限。一如他在思考的不是福/禍，蒼生/靈汐的選擇題，而是如何才能消融這個界線。 https://imgur.com/Yd8Fd0a.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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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的意象消失，九宸站起身來，眼前是轟然瀑布，九宸人在瀑布之前，背後是大山大水。 https://imgur.com/BDoR07Y.jpg

天尊：「一方天地，一重法則，法中有序，序中含道。萬物負陰而抱陽，背道而馳，唯能取其一。當思量，孰輕孰重。」意思是，事物是有秩序的、有規則的，在這些規則中，就是道。而萬物負陰而抱陽，每一件事情都有陰陽、正反、相對應的兩面，都有「正面」和「負面」，你選擇一件事情，就一定是正負皆有。這是道理。有得，必有失，得失一體，做某個選擇，就會有相應的失去，就像你選擇蒼生，就顧不得靈汐，沒有樣樣好的。既然只能選擇其一而不能兼得，那要怎麼選呢？天尊接著說：「為留一汪落水，而捨整座天地，值否啊？」然後下一幕，青山綠水和眼前的瀑布落水全都消失，只剩下乾涸廣大無垠的沙漠，沒有生機。 https://imgur.com/nIX1WMZ.jpg

天尊就說：「只因一念之差，而毀一方天地，天地既毀，何來落水，愚否啊？」在這裡天尊的回答是大，相對於小，多，相對於少，天地相對於落水，整體相對於個人。按照這樣的標準，當然選多不選少。選少不值得，犧牲個人，成就整體，才符合理性。而後一句「天地既毀，何來落水」，還又進一步提醒九宸，若你堅持要救靈汐，不僅僅是因小失大，有害蒼生，是不值得而且愚笨的行為，屆時靈汐引來魔君出世，魔君毀天滅地，靈汐身在其中，也一樣不保。所以乍看之下你是選擇個人，犧牲群體，而實際上你連個人也保全不了，會是兩頭空的局面啊。而九宸回答「弟子從未想過要毀一方天地，也不許天地因弟子而毀。」天尊「此乃死局無解，你可是悟了？」意思是你既然心中有天、又不許天地因你而毀，那這條路別無選擇，你有了覺悟嗎？沒想到九宸回應是說「弟子堅信，必有破解之道。」他不信這是死局無解，接著他回應天尊那句陰陽之說：「萬物負陰而抱陽，雖背道而馳，卻終有盡時相聚。陰陽沖氣以為合，弟子要取的，便是那個合。」眼看九辰不照自己意思理解，天尊搖頭嘆氣。但這裡九宸說明了，他並非不懂得陰陽背道而馳，知道事情總是一體兩面，有得必有失，只能擇一，必須取捨。但是他在這裡就提出了一個天尊沒有提到，其他人也沒有想過的解。不是表面上既可以救靈汐也能保蒼生的方式，九宸和天尊在這裡的討論都還沒有那麼具體，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方法，而是討論不只是這件事情，還可以適用於其他事情的「道理」。而面對有得必有失、不應因小失大、該不該為群體而犧牲個人的兩難時，九宸「終有盡時相聚」這句話，表示他相信有解，這個解就是沒有被放進方程式裡的變數—時間。每一件事情雖然乍看之下，都可以被分為陰/陽，福/禍，得/失，群體/個人，但是在時間的向度上，這些區分都不是絕對的。一定有一個時間點，在那個「終有盡時相聚」的時機，陰/陽，福/禍，得/失，生/死，個體/群體等等的對立和界線會消融，就像事物總是一體兩面，這邊看是天黑，轉過去就是天亮，陰轉陽，陽轉陰，危機，總是有可能化為轉機。我在思考這段時，想到這個道理其實可以用很世俗的方式去理解。就是世事所謂的好壞，陰陽，福禍，得失，大與小，個體與群體，這些區別都是當下的區別，而不是永恆的界線。比方說福禍，人們對於當下的遭遇，一定有福禍的解釋，但一段時間過去，可能會有原來是福不是禍，或者是禍不是福的領悟。乍看像個打擊、挫敗、失去，但是把時間拉長來看，也有可能在後來的時間，人，就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樣，會頓悟到那不是禍，而是福。同樣的轉換也會發生在其他界線，比方說個體/群體，個體多了，就成為群體，群體沒有個人，不成群體。這裡也對應到九宸說的，「缺一片，少一點，都不算完整。」天尊天雷眾神的看法，是把靈汐看成群體之外的個體，他們劃下蒼生/靈汐這樣的區分，但在九宸心裡，他掛念的不是兩個對象，而是蒼生=靈汐，整體=個體。因為前者，一定是由一個個後者所組成。我在思考這個萬物負陰而抱陽，最終是要求「合」的道理時。覺得這也可以用來比喻神仙渡劫。既是劫，當下定是苦不堪言，是天災人禍，不會有人覺得是福。但若非經歷此劫，難有造化，就像承晏、花蓼，始終是天真無邪的小仙，然而受人保護、無憂無慮，也只在太平時期看來是福，換一個時間點，遇上危機，因為不曾受苦，修為淺、見識低，就保護不了重要的人，也讓自己的命運限於被動。這時候看來，從未受過劫難，又變成是禍非福，福禍的界線消融，立場對換。九宸看事情看的長遠，所以他能跳脫天尊A或B二選一的困境，重新思考一個選A其實就是選 B的可能性。回來天尊論道。天尊又說「九宸，十萬天兵天將，你亦能含淚殺之，那可是六界蒼生啊！」我在這裡覺得天尊有點殘忍，因為還逼著九宸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慘烈，都說了含淚殺之，那現在是要逼九宸痛苦回憶，然後還要他承認自己處事不公，天兵可以殺，靈汐不能殺。 https://imgur.com/pd7nDRd.jpg

九宸回憶到後來還心情激動，顯然又因為自己必須手刃部屬而心痛不已，跪坐下來 https://imgur.com/IgRTTfR.jpg

天尊的問話我本來想，這很好反駁啊，那些天兵是已然入魔，入魔者已經不會重新洗白做人，他們已然是禍害，而靈汐只是身負魔氣未曾入魔，沒做過任何壞事，怎能同類而語？再說，她活著只是讓魔君有出世機會，這件事情不管天尊天雷講的跟必然會發生一樣，實際上還沒有發生啊。不過九宸都沒有這樣回答。因為他回憶起幽都山大戰，也憶起和靈汐嬰兒的相遇。這段相遇真的很美也很有深意，在九宸已經滿身滿手鮮血，我想在那種情況他不含淚殺之，就是自己會寡不敵眾被圍剿致死，殺到後來神情變的渾渾噩噩，一絲魔氣竄入他體內，靈汐嬰兒的哭聲先是引他過去，然後他握住嬰兒的手，魔氣消散，恢復清明。 https://imgur.com/L3ggtx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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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嬰兒象徵的新生、驅走了死亡壟罩的陰暗氣息，也讓九宸想起他這麼多殺戮並不是為了自保，而是為了守護弱小如眼前的嬰兒，出發點是善是仁，憶起初衷，才保他不至於在戰場上迷失。 https://imgur.com/jbTCEeb.jpg

然後是戰神坐化，戰神的死意味著戰爭結束，世間將迎來短暫和平，一個嬰兒在戰場上活了下來，象徵新生，也帶來了新的可能性。她身上的魔氣堪稱隱喻，每個人初生都是天真嬰兒，誰知道未來是成道還是成魔呢？全看個人的機緣造化了。因為想起這段回憶，九宸回答：「凡人常說，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這個孩子，她對我有恩。」 https://imgur.com/LseXRdx.jpg

九宸並沒有否認靈汐對他的特殊性，他沒有點出入魔/身負魔氣的不同來回應天尊，而是指出他救靈汐也符合大道，那大道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性。靈汐在神魔大戰時喚醒了自己一絲清明，有此恩惠，自然要有所回報，怎能眼見她無辜受難卻什麼也不做？ https://imgur.com/doz64D7.jpg

天尊說「以你的修為，沒有她，魔君也奈何不了你。」可見天尊並不認同靈汐對他有恩，他認為九宸沒有欠靈汐什麼。但是仔細探究九宸引用詩經的那段話，其實九宸已經回答了師尊的質疑。「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這個匪其實是「非」，也就是「不是」的意思，所以這句話其實是說「對方給我木瓜，我回報以美玉，重點不在於回報什麼，而是在於和對方長長久久的友好關係。」詩經這段話常有人用於愛情，典故也有一說，是男女互表心意，女方贈木瓜，男方報瓊琚。所以九宸一方面承認了自己和靈汐的男女之情，卻也重申了重點本就不在於給予/回報的相等，而是在於弟子和她，想要永以為好。永以為好並不限男女之情，這句話廣用於世間緣分，無論愛情友情親情。總之「匪報也」，重點不是你給我多少，我就要還你多少，甚至更多，而是透過這樣的互相交流，放眼未來，珍惜緣分，結下善緣。天尊還是很堅持：「天道不可違。她有今日是天道，你莫要害人害己。」 https://imgur.com/eAErqwF.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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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宸：「既不可違，弟子便不遵這天道。弟子欲直面本心，遵己之道。立命於因果。」我猜這段話還是被天尊或其他人認為是戀愛腦、不理智。但我覺得九宸是理智的。既然天道不可違，那又豈是我一人可以改變？無論我遵不遵守，天道都會自然運行，那我又為何要主動去服從之？我想真誠的面對自己的內心，不做違背良心道德、有愧感情的事情，我要遵守自己認為正確的道理，相信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從一開始九宸要元瞳前往山靈族，去提醒翎月勿對仲昊一族趕盡殺絕時（翎月不知道，而景休正要把仲昊一族的無辜老弱婦孺都推進縛靈淵），就可以知道九宸心存的是善、是仁。他對不認識也沒有私情的仲昊一族，尚且想到要保全他們性命，對元家也是一力扛起，就怕他們被滅族，那對於於己有恩、事情起因於己、也有個人私情的靈汐，更不可能做到眼睜睜看她去死。 https://imgur.com/cgY5dj2.jpg

天尊希望他走看似簡單的道路，實際上違背他的本心和道理，他們越是把九宸看成戀愛腦不顧大局，越不能看出九宸並不是受限於個人私情。而在我看來，九宸尋求的那個解，就是加入「時間」。當下看來，殺了靈汐，就像對仲昊一族趕盡殺絕一樣，是簡化問題的理性作為。寧可錯殺一百，不可錯放一人，只要有喚醒魔君的可能性（甚至不是實際作為），也是快刀斬亂麻，省下那防範未然的各種麻煩和風險。但就從仲昊一族的下場來看，明明無辜卻被迫就死的他們，因為沒有得到一絲善意和慈悲眷顧，反而燃燒起恨意，寧可自我犧牲施行血咒，也要助全族唯一一人仲昊活下來，然後為全族復仇。這樣看來九宸選擇的仁，長遠看來才是真正理智，什麼因得什麼果，他相信仁者得善果，那就是他的內心之道。每一件事情都是因果循環，沒有人活該遭遇不公，就連青瑤那樣一個堅守醫德的人，都會因為樂伯之死、元瞳沒有得到公正處罰，而起了復仇之心要用藥陷害元瞳。可以推想，如果真的如天尊天雷的作法，推無辜靈汐為了天族安全而犧牲赴死，又因為靈汐並非自願（天尊問九宸：「你死得，她死不得？」但當事人是自願赴死和被眾人推出來替死，那對身邊人的意義就差很多啊）難保靈汐如果被迫處決，承晏和青瑤不會走上復仇道路，變成另外一個自願入魔的仲昊。這樣看來，殺靈汐=保蒼生的等式不成立，不過是當下的簡化二分法罷了。天尊：「九宸，你可要想清楚啊！」 https://imgur.com/z8bA3Sj.jpg

九宸：「當日種種是因，今日種種是果。師尊仙法超然，非弟子能及。但那畢竟是師尊的道，不是弟子的道，師尊為弟子指示方向，但始於足下的路，仍需弟子親自前行。」 https://imgur.com/5E4Puy0.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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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不是弟子的道時，天尊就無奈低頭。然後九辰向天尊跪拜，而且是叩首大禮，起身又再作揖才離開。天尊此時伸手想要說些什麼攔阻，手卻懸在半空，也沒說出什麼來。 https://imgur.com/YBDsltD.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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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眼中隱隱有淚，不是被弟子叛逆、自己權威被冒犯、或者氣弟子冥頑不靈的憤怒，而是知道九宸這條路凶險，眼看他心意已決，擔憂他不知道遭受多少危難的表情。這張圖說明了天尊真的是個好師長好父親，他說這麼多想要說服九宸，也不是為了自己。我覺得最後這段真的令人感動。九宸完美示範了如果父母師長不贊同你的選擇時，你要怎麼說怎麼做，先誇讚對方眼界遼闊仙法超然，再指出可是我的人生是自己的，我必須真誠面對內心，走自己內心認同的道理。然後拜謝師長教誨，就可以走了（誤）但從天尊並沒有再施法或強硬的攔阻，或擺出一副你這麼做我就要去死的態度（這段也可以對應起凡間林父，在面對殺女兒保全家的為難時，林老夫人以死相逼的強硬執著），可見的天尊的修為是真的，愛徒之心也是真的，他不是那種表面超然，只會嘴巴說說尊重，實際上遇到兒女不受控制，就會不擇手段只想控制兒女的父親長輩。感動啊~這讓我覺得就算他不認同九宸的選擇，我也能認同他們兩個只是走上不同的道，如天君後來說的「立場不同」，而不會覺得他迂腐。而且天尊和天雷在此時堅持要殺靈汐，不認同九宸的仁，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就像天雷後來罵九辰時說的，如果不是你一念之仁，回來還要守護元家，事情也不會變這樣，他保元家而隱瞞真相，本來也是對元瞳、元家一家老少的仁慈，但你怎知道你保護的人值得你這麼做，而不是反而種下禍根呢？像元老夫人的執著於名譽、元瞳執著於榮耀和個人私情，這些只想著自己的人得到你的包容和保護，內心的心魔卻仍然做大，引出那後來種種的事端。這些事情不能這樣算在九宸頭上，但結果論觀之，天雷他們當然覺得起因於九宸的婦人之仁，現在靈汐的事情也一樣，你努力要求全，也或許真有方法和時機，讓你破解死局，但你能確定成功嗎？所以即使九辰很有道理又是主角救的又是女主，觀眾自然站在九宸的道這邊，但天尊天雷這樣的陳述，也讓人願意去理解兩邊各有苦衷，而不是像其他常見的劇那樣，簡化的讓天尊天雷變成阻礙男女主的反派，真的要給劇組大大的敬佩和肯定啊！以上，我竟然寫了快七千字…九宸也不過和師尊聊了十五分鐘左右…台詞應該也不過幾百吧…實在是因為看了兩次這段都還是覺得似懂非懂，卻又相信其中必有深意，認真分析探討下來就變這樣了。這篇內容比較嚴肅，希望大家還願意看下去呢~ https://imgur.com/XzylQUW.jpg

再來一張帥的神魔大戰。一切因此而起啊。~喜歡浴血的神尊。繼續回宸汐緣坑裡不出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24.216.17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hina-Drama/M.1568082288.A.94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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