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 第七十八回 殺人者
四月‧長安城外
「老子乃牛輔軍上將‧于建！」
「誰敢與我一戰？」
于建意氣風發，單騎繞著長安城外挑釁
『于建討戰！』
『于建！』
『于建！』
倘若戰場是最大的舞台，士兵們則是最忠實的觀眾
如同主役登場般，士兵們無不鼓譟
「呂布軍上將‧楊寶出陣！」
為了一幕又一幕的高潮，總得有人陪著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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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楊寶應戰！』李傕陣中的探子急忙策馬回報
『報！戰果是十五勝十三負！』
「媽的，不分勝負阿！」郭汜道
「軍師那邊的情況如何？」李傕問道
對李傕來說，比起陣前的戲碼
賈詡的狀況更是難以掌控
『南方十八里，高順五仟；東南方，侯成七千』
『對峙中，還沒開戰。』探子回道
「還沒開戰...賈詡到底在幹什麼？」
依賈詡所言，目前的陣勢的確可以和呂布一拼
但也只是平分秋色的程度
僵持不下的雙方，是容忍不了任何士氣上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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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長安城外，殺聲震天
長安城內，呂布仍與旗下的謀士一一兵棋推演
「士氣不錯，看來謠言影響不大。」
「只是牛輔佈陣毫無破綻，一時難破阿！」
「陣容全都出來了嗎？」
「第七營和第八營也歸順了，叛軍為數不少。」
「沒關係，只要取得他們的名單就行了。」
「張遼。」得到目的的呂布，轉向他最信賴的人
「我想稍微提升一下士氣。」
「明白。」
呂布轉身看著兵棋
「還有...那個人。」
「只欠您一道命令。」
對於呂布的佈局，張遼一向瞭然於胸
只是，比起佈局者，張遼寧願當個完美的執行者
「可以。」呂布回道
『呂布軍大將‧張遼出陣！』
執行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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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輔陣中
『兵敗，退軍十里...』
謀士正回報方才敗陣的狀況.，但...
「奇怪？」
「這小子一聽到張遼的名字，馬上就不哭了。」
牛輔心不在焉，反倒對自己兒子有興趣
「牛輔你...」
李傕方從前線退至本陣
面對牛輔的不聞不問，倒也一陣錯愕
而其他將士對牛輔按兵不動的行為卻相當在意
『牛大人，現在不是討論孩子的時候吧？』
『請牛大人下達行軍指令！』
「對了...」
「孩子今年多大了？」
牛輔並不理會眾將士的建議，兀自抱著自己的娃兒
「你也真是的，孩子都快兩歲了。」牛夫人在旁怨道
「是嗎？日子很快阿！」
對牛輔而言，自董卓死後，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抱著自己的兒子
『夫人，請妳勸勸牛大人馬上進軍吧！』
『全軍按軍不動，士氣漸失，就難與呂布和馬騰周旋阿！』
眾將士眼看說服牛輔不成，便改勸其夫人
盼牛輔能聽夫人的勸
「賈詡誇口五天...」牛輔終於鬆口
「還剩一天，我且要看看他的本事啊！」
將士們再也壓抑不了自己的怒氣
『呸！他的目的是偷襲，但是呂布現在不出，如何實行？』
『上次偷襲可行，現在對手不是李肅。』
『牛大人請下令，就算血濺長安，我們也要爲主公報仇啊！』
「安靜一點，你們又要弄哭我兒子嗎？」牛輔冷冷回道
「兒子，兒子」李傕再也忍受不住
「那好，牛大人你好自為之吧！」
語畢，便與郭汜帶著眾將士離開主營
「夫人。」牛輔突然環抱著夫人小孩，輕聲道
「輔哥，你怎麼怪怪的？」
面對牛輔突然而來的舉動，不免有點詫異
「答應我一件事。」
「無論發生什麼事...」
「都要信任賈詡啊！」
夫人眼睜睜的望著他
這是她所看過，最溫柔，也最堅定的眼神
「死鬼！今天晚上不行！！」 啪~~~~！！ 夫人一個巴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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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主營帳外，仍有一牛輔的隨從在執行夜間的調度
『增兵保護牛輔大人！還有，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可進主營！』
牛夫人正抱著兒子在營帳外散步
「胡...胡......」
小孩突然舉著雙手高興的喊著
「哈哈！牛少爺，好久不見，又長大了。」
隨從高興著抱起小孩，任他把玩自己的鬍子
「他阿，見你比見他爹還多啊！」
牛夫人笑道
「不愧為夫人阿...」
「你是說？」夫人不解
「董太師他...」
「我也不知道，父親雖死...」夫人嘆道
「但是，我總覺得他還在我心中，他想藉著牛輔之手，幫助他完成遺願。」
「對，正如牛輔大人，在咱們心中是一個可媲美董太師的人。」
「放心吧！有我在，任呂布再強，也難碰他分毫啊！」
「謝謝。」
看見牛輔的心腹隨從仍那麼忠心地跟著牛輔，心裡也有那麼點欣慰
天色已晚，夫人便抱著小孩回帳休息
隨從則到牛輔帳中報告
「主子，您得妻子如此...真是三生有幸啊！」隨從讚道
「對，這就是為何今天仍不忘岳父之恩的道理吧！」
牛輔話鋒一轉「賈詡的情況怎樣？」
「以疑兵之計，牽制著高順和侯成...」
「主軍實則北上截其糧道。」
「妙計！糧道一失，呂布必親出護之，途中我軍施予偷襲，勝負立判！」牛輔讚道
「可憐李傕他們仍蒙在鼓裡。」
「兵不厭詐，只怪營中有奸細吧！」
「放心，我已命人搜查了。」
「你辦事，我放心。」牛輔道
「對了，我兒子對你不錯，而我...他倒不認得了。」
「哈哈！少主喜歡我，將來甜頭不少吧！」隨從笑道
「那麼，滅呂布後，你想要什麼官位？」對於屬下的要求，牛輔一向直接了當
「中郎將吧！」
「開玩笑，怎可以這麼快...」
「我想說的...就是現在有很多人加入我軍，只是...」
玩笑話歸玩笑話，隨從還是想點明現今軍中所存在的疑慮
「你是說，有部分人是投機者？」
「因為我是董卓的女婿而加入，想趁此大富大貴？」
「也可以是說我的魅力吧！」牛輔道
「因此，不論是投機或是您的魅力，只要您這精神支柱稍有意外，必定樹倒猴猻散阿！」
「所以，您的命真的好重要啊！」
「對，以呂布和那個刺客集團的關係，可能早就可以幹掉我...」
「他此舉，只是是利用我引出那些有判心之人吧！」
牛輔也知道，要取自己的性命，對呂布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在自己的剩餘價值尚未利用完成之前，呂布不會立刻動手
但是，反過來說，只要呂布一達到目的......
「我想他大概有名單了。」隨從慢慢走至牛輔身後
「呂布說，只要你一死...」一個轉身，隨從立刻將匕首抵住牛輔的咽喉
牛輔絲毫不見慌張，反問道
「他就封你為中郎將吧？」
「對，半年前，呂布早就佈下此計。」
「現在，請叫一聲中郎將胡赤兒大人吧！」隨從‧胡赤兒獰笑道
「媽的。」
晚上，牛輔被殺，首級被送往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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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 計成 棋倒
「牛輔軍大亂了吧！」呂布望著兵棋道
「賈詡已慌忙退兵，現在正是最佳時機...」
張遼已先探清敵方狀況，且萬事具備...
全軍盡出！！
老子曰：知人者智。 而知人者，誰？
第七十八回 殺人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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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精華區竟然沒這段，就打了一篇
不過因為計謀的關係，特別難描寫
而且也是火鳳中有名的橋段，所以請多多包容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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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主子你也真調皮，我叫你不要亂扔東西。
／ 唉...亂扔東西是不對的...唉呀！
︿● 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把頭也給扔掉了。
○／賈 亂扔呢會污染環境，唉...砸到小朋友怎麼辦？
＿|￣|.... √﹀ 就算不砸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民明書房《戰場的清潔與資源回收》賈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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