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ＸＤ] 魔法少女林默娘 二十一章
這章的場景是哪裡，不用說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有關於阿茶的橋段，是某同人誌的內容。
至於天遁藥皇，當然就是著名的韓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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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海洋之心
「好大的船……」走在寬闊的甲板上，默娘四處張望著。腳下的巨船長二百
九十六公尺，寬二十八公尺，排水量六萬六千噸，就所有船隻來說並不算最大，
比起瑤池、高天原、迦南甚至是玉京山這些飛空守護艦更是不如，但它是人造的
郵輪，可以想見，它應該能在郵輪史上留下一筆記錄。
（不過…名字好不吉利……）默娘趴在甲板欄杆上，看著底下的巨大船舶名
稱：（『鐵達泥』號，這不擺明了『鐵定』會沉到海底，到『達』海底瘀『泥』
嘛？）
雖然船名十分不祥，不過乘客們似乎都毫不在意，畢竟大多數乘客都是西方
人，像默娘這種東方面孔，放到一大堆西方人當中變得相當突兀，幸好她長得甜
美可愛，倒也沒有受到什麼刁難──當然，笨蛋還是有的。
「這裡怎麼會有隻黃皮猴子？」不屑的聲音從默娘背後傳來，她回過頭去一
看，是個穿著相當高貴，長相和品德卻一點也配不上的所謂「名媛」。
默娘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就繼續往前走，種族歧視的蠢才什麼地方都有，就
算是在這艘搭載著無數人希望的大船上也不例外。
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對方卻連退了好幾步，原因並不是默娘故意釋放了殺
氣還是什麼東西，而是她眼神中存在的深沈憐憫──就像看到個白痴一般的同情
心。
「海洋之心真的在這裡嗎？」默娘看著手上的雷達，代表海洋之心的光點在
正中間閃爍著。
或許是因為太元玉女急就章拿現成的龍珠雷達來改造的緣故，這個魔導雷達
居然連龍珠所在都會顯示，害得默娘浪費了不少時間去找龍珠，還跟著一個髮型
相當詭異的小男孩爬一個奇怪的圖騰柱，而在她和小男孩之間還有一個穿著紅色
緊身衣的白髮男子，看髮型應該是男孩的哥哥或爸爸之類的吧。
根據那麼白髮男子說，他是被主人叫出來找龍珠的，理由似乎是對他這個「
阿茶」的考驗，雖然他這麼講，但默娘卻隱約有種感覺，這個白髮男子的主人搞
不好是為了把他和另一個叫做「賽巴」的人交換，才叫他來找能實現一切願望的
龍珠。
默娘把桶子裡面最後一顆叫做「仙豆」的零食丟進嘴裡，跨過已經「睡著」
的小男孩──雖然樣子看起來比較像中毒，看著圖騰柱外的雲朵，將自己的猜想
簡略說了一下。
「不致於吧……」白髮男人楞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相當豐富，最後才言
不由衷的說道。
「不致於…就好……再見。」默娘輕巧地跳了出去，展開天翼飛向遠方，既
然知道這和海洋之心無關，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畢竟，要找齊七顆龍珠的難
度，可是比找一個海洋之心更困難的。
銀色的巨大光翼在她背後伸展開來，讓她看起來像是從天堂降臨的天使，白
髮男子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低聲說道：「就算那傢伙真的會這麼幹，我也還
是必須完成她的願望……」
看著女孩的背影，男人的背影看起來無比寂寥，卻也無比堅定，就像一把傳
世名劍般，只可能折斷、而不會曲折或腐朽。
默娘飛翔在天空中，看著手上的魔導雷達，因為毀掉海皇的緣故，她的鎮瀾
劍也被太元玉女沒收了，現在她手上唯一的魔導具只有太元玉女仿照路西華飛行
魔導具做出來的「天翼之鏈．影打」。
這個魔導具的主要功能就是飛行，路西華雖然擁有陰神戰器，但它並沒有飛
行功能，要是沒有天翼，路西華也只能在路上狂奔了。
而現在，它讓默娘不需要在地上狂奔，更不需要在廣闊的大海上游泳。
在繞了半個地球，順便找到兩顆龍珠之後，默娘終於來到這艘名稱相當不吉
利的船上，因為魔導雷達的精度是五百公尺，所以她只能確定海洋之心、或者另
一顆龍珠就在這艘船上，但卻不知道是放在什麼地方。
「嗚～～～～～」巨大的汽笛聲響起，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只見
高聳於船身中部的幾根煙囪冒出大量煙氣，這是引擎全力運轉的聲音，也代表船
速又要加快了。
「啊！」突然增加的馬力讓巨船搖晃了一下，懸掛在船側的救生艇也像鐘擺
一般晃了起來，而在某艘救生艇旁，一個小男孩正面臨著此生第一個生死關頭。
上百公斤重的救生艇對準他撞了過來，要是真的撞上，就是個鮮血的結末了。
在場所有人顯然都來不及出手救援，一些貴婦──包括剛才被默娘瞪退好幾
步的那個──已經閉上眼準備尖叫了。
「砰！」一聲奇怪的響聲，出自救生艇與一隻纖細的小手之間，沈重的救生
艇被這隻彷彿用力一捏就會斷的手臂頂在半空中落不下來，幾百公斤的動能對來
人而言彷彿不值一提。
「真是危險啊……」出手的當然就是默娘，擁有天生怪力、後來又特地在海
潮中修練過的她，要應付這點重量只是小事一樁，如果在場的是西王母、觀世音
等人，自然不會感到驚訝，但現在包圍在默娘與小男孩身邊的，可都只是一群普
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類。
一陣沉默之後，周圍開始發出稀稀落落的掌聲，隨之而來的是驚天動地的歡
呼，連海浪和汽笛聲都被這排山倒海的聲音壓了過去。
「傑克，這女孩好厲害！」
「真是東方的神祕啊！」
此起彼落的讚揚聲讓默娘有些尷尬，而在這些見證奇蹟的人群當中，自然也
有些人的心情是不一樣的，例如不久之前才對默娘的膚色有意見的某人。
（要是這一巴掌打在我臉上…）發覺自己的腦袋差點飛到船頭去和海豚玩耍
的某人嚇得臉色發白，頭也不回地躲進船艙。
發生這件事之後，默娘得到了船長的感謝，但是她對自己的一切訊息都保持
著秘密，除了她原本就不太想解釋之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終究是混上船來的
，根本沒有船票，當然更沒有父母陪同，要是坐霸王船的事情曝光，她搞不好就
會被塞進貨艙裡面等船入港了。
（破壞船隻是不好的行為！）默娘相當有常識地想著，要是被關進貨艙，為
了找到海洋之心，她也只好大鬧一場了……或許結果就是把整艘船給拆了。
雖然沒有魔導具，但以她的怪力，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是九號艦長伊邪那美說的話，至於這原本指的是
殺人這種事情，默娘自然是徹底無視了。
接下來的航程相當平靜，那個意外事件對船上的人而言也漸漸變成閒聊的話
題，眾人的討論重點圍繞在這個女孩所使用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樣的東方奇蹟，從
宗教性的禪、道術，到武術性質的氣、少林功夫，甚至於日本的柔道都在猜測的
範圍。
「我說那一定是氣！」一個男人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可是親自去推過那艘救
生艇，用盡全身力氣才讓救生艇傾斜了一些，然後被「輕輕」晃回來的舊生艇撞
飛好幾公尺。
「可是氣不是要長年修練才會變強嗎？這麼小的女孩子就算從出生開始練，
也不到十年吧。」另一個男人喝著啤酒說道，相對西方人而言，東方人的外表都
相當年輕，十幾歲出頭的默娘被看成不到十歲，情有可原，絕對不是因為某地方
很平的緣故！
「你怎麼知道人家練的是什麼功夫？我看她每天都坐在屋頂上練功，練得可
勤快了哩！」
正坐在屋頂……實際上是船艙頂上、煙囪前方的默娘沒有聽到這些光怪陸離
的討論，她正在專心進行著大天后功的日課修練。
默娘閉上眼，雙手斜舉，掌心朝著天空，感受充斥在天地間的陽氣，這是大
天后功中被命名為「感應天地」的層次。
大天后功共有九層心法，第一層名為「練氣入竅」，第二層是「練精化氣」
，而默娘現在的進度是第三層，也是絕大多數大天后功修練者終身止步的極限。
「嗯？」默娘睜開眼睛，她開始隱約察覺，陽神之妻所創造的大天后功似乎
還有某種程度的可能性，不僅只局限於大天后功本身，而是更驚人的力量。
但默娘現在該考慮的是怎麼突破感應天地，根據大天后功記載，感應天地前
後的修練者差距可不是一絲半點，也不是加倍，而是驚人的十倍。
但對所有修練大天后功的人而言，這個門檻後面不管有再多寶藏，自己也很
難跨過，而在跨過這門檻之前，修練大天后功的效果實在不怎樣，要是默娘沒有
天賦的怪力，以及過人的聖母級五階潛靈能，她的戰鬥力只怕還比非正面作戰類
型的九天還差。
要是太元玉女在場的話，她就會發現默娘練功時已經隱約牽動了些許天地元
氣，雖然因為船隻航行的緣故而不容易發現，但這卻是突破的前兆。
因為大天后功已經很久沒有人練，所以默娘也找不到師父或前輩來詢問大天
后功的練功疑難，只能靠自己摸索。
當然，世上能夠指點她的人也不是沒有，但卻僅有兩個，一個是太元玉女，
另一個則是盤古。他們夫妻倆所修練的「萬象天劫」和「盤古五極」是傳說中出
自太古龍神與無限時間．佐爾文手筆的創世級神功，位格甚至高於陽神武典與陰
神武典，因此路西華的大天魔功就是太元玉女指導的，但即使是太元玉女和盤古
，也無法模擬陰神與陽神的招數，只能靠過人的智慧去觸類旁通。
至於教得到底對不對，從路西華還沒因為練大天魔功把自己練成六臂羊角大
魔神的情況看來，八成是對了。
後來太元玉女想想，這樣實在太危險了，因此對於默娘的大天后功就沒再多
指點什麼，畢竟雖然慢了點，但讓她自己去體悟，安全性可比亂教要高得多。
在這船上，除了修練大天后功之外，默娘的主要活動就是尋找海洋之心，對
於魔法少女隊的人而言，海洋之心是一件魔導具的核心，那股特殊的氣息相當容
易辨認；但對普通人而言，海洋之心只是個巨大的藍鑽石──代表著財富、名聲
甚至是權力。
因此，海洋之心的持有者應該是上層船艙那些貴族和有錢人，至於下層船艙
裡擠著的那些窮光蛋，要真的有海洋之心就不用和別人擠在一起住了，要是身懷
藍鑽的事情曝光，只怕會被來個殺人滅口、屍體漂浮於大西洋了。
但就因為貴族和富人比較有錢，在怕死方面也過於常人，來來去去的保鏢把
上層船艙弄成了個鐵桶，讓默娘不得其門而入。
默娘要打倒幾個保鏢當然沒什麼問題，卻不免打草驚蛇，因此她決定偷偷觀
察這些人，方法是用天翼把自己掛在船艙外偷窺………
偷窺了幾天之後，默娘深深覺得自己可以去數字週刊發專題報導了，她現在
手上的題材就有某某貴族夫人與保鏢白日的激情愛戀、某有錢人與小姨子的曖昧
情事，還有個叫做傑克的窮人居然偷偷勾搭上了某個上流社會的小姐。
但這一切都不是默娘想要的資訊，這些天來居然沒有任何人提到有關藍鑽的
事情，讓她有些灰心，只是默娘個性原本就相當有耐性，區區幾天掛在船外吹海
風的日子不算什麼。
只是隨著船越來越靠近目的地，默娘就算不急也不行了。
（至少！要得到海洋之心的下落！）只要能得到消息，默娘就有信心跟著對
方，把海洋之心搶過來，然後迅速逃跑。
這是一種名為「跑跑計畫」的傳說級犯罪方式，據說創始人是一位人稱「天
遁藥皇」的韓姓強者，他老人家曾經多次在數個遠強於他好幾倍甚至幾十倍、用
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碾成灰的強者監視下摸走某個寶物，然後成功逃之夭夭，這門
神技讓默娘拿來打劫普通人，可說是辱沒了它的赫赫威名。
但在默娘實施跑跑計畫之前，意外發生了。
又是相同的一個晚上，默娘正把自己吊在某個船艙窗外，看著船艙內的背德
本土劇，今天的戲碼大約是某貴族夫人聲淚俱下的告訴老管家說兒子是他的種，
然後這個兒子卻愛上了老管家的女兒──也就是他的異母妹妹──兩人似乎還打
算在被家長否決婚事之後私奔………
「啊？」突然之間，默娘的眼角掃過一個奇怪的物體，她警覺地轉過頭去，
近乎全黑的海面上有一個更為黑暗的巨大物體，而且正和這艘船快速靠近當中。
「那是……」默娘把靈力注入雙眼，眼中藍光一閃，終於看清楚那東西的真
實面貌。
誕生於寒冷無比的極地，擁有巨大的質量與堅固的軀殼，僅有十分之一的體
積漂浮於水面上，隱沒於海水之下的部分足以靜悄悄地抹煞任何接近它的船隻，
它是海上船隻的死神，船舶靠近它就等於滅亡。
冰山！
默娘的頭上傳來急切的呼叫，觀測台上的水手終於發現海面上的異狀，正在
將緊急狀態傳給艦橋，頭上的煙囪中沒多久就冒出大量遮蔽星空的濃煙，整艘船
也急遽減速，船艏更開始轉向。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冰山在視野中迅速變大，被船排開的水聲起了變化，接著就是一陣強烈的衝
擊與連綿不斷、刺耳的嘎嘰聲。
「啊！」只靠鏈條掛在船艙外的默娘像地震時的地震儀一樣忠實地記錄下這
次的撞擊強度，整個人在上層船艙晃來晃去，幸好天翼的鏈條不是世俗之物，強
韌的程度不是區區搖晃可以超越的。
「飛行模式！」被晃得快要「暈鏈」的默娘趕緊解放天翼的鎖鏈，讓銀色的
光點聚集在她背後成為鋼鐵的羽翼。
「糟糕………」在船身四周快速地繞了一圈之後，默娘比船上任何人更早一
步知道這艘船的損害程度了。
冰山並沒有直接撞擊船艏，而是從正在左轉的船身右側刮了過去，構成船體
的鋼鐵承受不了這股力量，當場裂開一條大縫，橫貫了十六個水密艙最前的五個
，冰冷的海水與破碎的冰塊瘋狂湧入船中，情勢相當不樂觀。
「會沉……」看著已經開始傾斜的船體，默娘滿臉陰沈地說道。
和十分清楚船隻損害程度的默娘不同，乘客、甚至於船員都不認為這艘巨大
的船舶會因為區區一座冰山就沉沒，即使不久之後船長下令棄船，首先放下去的
幾艘救生艇竟也沒坐滿。
「不行…這樣下去……」默娘看著救生艇的數量，雖然比起法律規定的多了
一些，但這艘船實際上超載了許多人，這些救生艇根本不足以容納。
「用天翼的話……」她無意識地抓緊手上的銀色手鍊，這是魔導具天翼的本
體，只要她願意，它就能射出四十九道鎖鏈撐住逐漸沉沒的船身。
但默娘也知道，以自己的靈力去驅動天翼支持數萬噸的巨輪，頂多只能維持
一兩分鐘，在這段短得連泡麵都不夠的時間之後，耗盡靈力的她就會和這艘船一
同沈入大西洋了。
但要她看著眼前的人們被大海吞噬，她也是辦不到的。
「可惡…怎麼辦…」默娘的小手因為緊握而泛白，隨著時間經過，越來越多
人發現事態的嚴重性，爭先恐後的擠向救生艇。
「我還是……」就在默娘想豁出一切用天翼支持船隻的時候，一股熟悉得不
能再熟悉的感覺湧向心頭，頓時讓她的心跳停跳了一拍。
彷彿將浩瀚大海的力量集中在一點，即使在真正的大海當中也無損於它的王
者威嚴，它是君臨於大海的帝皇。
「海皇！」默娘目光朝海皇力量傳來的方位看去，那邊的甲板上有個年輕人
正抓著一個女孩的手，試圖擠上前去，而在那個年輕人的口袋當中，屬於海皇的
氣息不斷湧現。
「傑克！」女孩大叫著，默娘認識這個女孩，她就是被某個窮人勾搭上的貴
族小姐，在她讓這個窮人──似乎是個畫家──畫裸體的時候，默娘可也是在船
艙外看了老半天的。
原本默娘以為這個叫做傑克的傢伙打算騙財騙色，不過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
，對方似乎也對女孩家的金錢沒什麼慾望，甚至沒拿來對同住底層船艙的朋友炫
耀，這才讓默娘開始覺得他或許是個好人。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他帶著海洋之心。
「拿來！」默娘飛降在年輕人面前，以攔路打劫的姿態現身。
「拿…拿什麼？」年輕人被嚇了一跳，連他身邊的女孩──對默娘而言是大
姊姊──也嚇得面無人色。
「海洋之心！」默娘惡狠狠地說道，讓這對戀人更加面如死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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