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夢醒後的日常：生涯諮詢（下）

看板C_Chat作者Vinygli (Vin)時間1月前 (2024/03/22 18:33)推噓4(4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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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艾倫你給我低調一點！正文開始「哎喲！」「抱歉……欸？」「艾、艾倫？我是說，早啊。」「妳、妳也早啊。」隔天早上，所有人又回到了正常上課、緊繃神經等待普等巫測到來的日子，但是就算是在這樣的緊張中還是有人能夠察覺混入了不同的東西。「你們兩個又吵架啦？」對室友的拉扯已經見怪不怪的蜜歐苦笑著對尷尬地背對艾倫要各自去上課的莉亞說。「沒有『又吵架』吧？」講得好像他們每天都有感情問題，弄得其他人也提心吊膽的一樣，莉亞忍不住抗議。「所以這是你們第一次吵架？」「沒有……吧。」莉亞不太有信心的說。「如果妳們正在為了妳們的將來有不一樣的想法而沒辦法好好溝通，這在一般定義下就叫做吵架。」雖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彼此大吼、臉紅脖子粗的像是隨時會動手，但那是因為妳們都太疼彼此了才會讓妳們的吵架這麼文明。「那不是應該叫冷戰嗎？」「冷戰是暫時不想看到彼此，不一樣。不過比起吵架的定義，趕快解決吵架的原因比較重要吧？」蜜歐說。最後那句莉亞實在無法反駁。「那蜜歐的話會怎麼辦呢？」「……還是婉轉一點好了。妳就非得把妳們奢侈的煩惱直接甩在我的臉上嗎？」還沒有可能要共度餘生的對象，也就還不用擔心對方的未來藍圖可能會跟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一樣、更不用為了對方正在為了自己打算放棄夢想而煩惱的蜜歐說。「抱歉。」也正在傷透腦筋的莉亞很難責怪蜜歐真的聽她吐苦水後也嫌麻煩。艾倫好像是真的打算當解咒師，似乎沒那麼排斥繼續展開冒險，但讓他對冒險抱持正面印象的原因是因為前幾次冒險都有莉亞在，他可沒忘了她之所以會在並不是因為她也喜歡冒險，而是為了救陷入險境的他，搞錯這點的話就是糟蹋了她的好意；所以知道莉亞只想待在教室裡後他就不好意思硬要她奉陪自己了。但是這樣的心情莉亞也是一樣的；魔法世界已經很危險了，要在其中討生活的話果然想待在熟悉的地方，雖然霍格華茲的危險之處也很多，令人喜愛的地方卻也一樣多，而且看著那些她所敬愛的長輩就能想像自己也在這裡度過一生的畫面。雖然私心覺得那個畫面中如果有艾倫在的話一定很棒，但是知道了艾倫的志向是外面充滿未知的世界後，總覺得不好意思要求他跟自己一起變成古蹟的一部分。他跟死亡打了好幾次交道才好不容易掌握自己的生活，為了私慾去干涉他的話感覺就跟那些壞人一樣了。結果兩人的心情意外的被彼此知道了。雖然他們都希望追夢路上有彼此陪伴，如果過程中遭遇挑戰或危險希望有彼此可以互相扶持，卻又都不希望對方為了這點而停止夢想自己想要的未來，他們正因為如此而僵持不下，擔心自己成了對方的絆腳石，見面都變得尷尬起來。莉亞感覺自己把這些整理成語言花的力氣不下於熬過一場大考試，一整天都在斷斷續續的講給蜜歐聽，上課時間也滿腦子都是想講的話，蜜歐聽了卻是受不了的扶著額頭。「這煩惱也未免奢侈過頭了吧。」她說。「為什麼？」雖然客觀的知道跟蜜歐相比，莉亞確實有點容易鑽牛角尖，但是這次她真的聽不懂為什麼會跟奢侈扯上關係。「不管是解咒師還是教授都是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們就已經在擔心那些了，很多人別說這麼勢在必得了，就連自己想要怎麼樣的未來都還在盲目摸索中呢，而妳現在跑來找我說妳的未來已經十拿九穩了，唯一拿不穩的是妳的情趣，這不根本是在炫耀嗎？」還好現在這裡只有我在，不然要是讓別人聽到了一定會用他們平常看艾倫的那種想把人火刑的眼神瞪妳。「……情趣這個詞不是用在這裡的吧？」「妳說了算，未來的古代神秘文字教授。那不然要怎麼說才對？」明明不是現在的重點，蜜歐卻故意問。「那個……」從四百年前穿越過來的保守性格讓莉亞光是在腦袋裡搜尋可以替代「情趣」的詞彙就害羞的說不出話來。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蜜歐故意多欣賞了一下她糾結的樣子。「妳將來在課堂上也要這樣嗎？會被一直在推行兩性健康教育的龐芮夫人笑的喔。」「嗚呃呃呃呃呃……」但是對龐芮夫人的認識怎麼想都不會只是笑而已，這下莉亞要擔心的未來更多了。「那種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吧，又不是一輩子只能做一個工作，哈利教授也是前幾年才來當教授的，何況是你們這樣對想做的工作已經十拿九穩的這麼厲害的人，到時候找到了更適合妳們兩個的事情想轉換跑道應該也很簡單吧？除非要把唯一拿不穩的那個也帶到職場上。」「什麼職場要把情…… 情…… 『那個』也帶去啦！」莉亞受不了的說。蜜歐笑著聳肩表示不知道，卻挑眉看著現在面紅耳赤的莉亞，心裡已經認定真的出社會後如果還是跟艾倫在同一個職場，就像現在的他們或波特夫婦的話，她們一定會是最不分場合從上班恩愛到下班回家的那一對。不過那樣的話除了單身的同事可能會有點生無可戀外，或許還是比較適合他們的了；不然聽說小別勝新婚，如果她們會為了工作分開很久，那麼為了把握難得的相處時間，還有好好讓他們滿足「十拿九穩裡唯一拿不穩那個」的慾望，她們晚上可能會很忙，忙到隔天沒辦法回去上班。蜜歐這年紀知道這些會很怪嗎？但是在現在有那兩個教授的霍格華茲，又跟他們像親子一樣朝夕相處，不知道的莉亞才比較奇怪吧？「波特教授他們那樣算嗎？」「……好吧。」這個莉亞真的無話可說。「哈利叔叔好像當了很久的正氣師。」「對啊，妳看他們那個樣子，像是有被困擾到嗎？」「好像沒有。」這個跟她們朝夕相處、受到他們分享的經驗幫助良多的莉亞就知道了，連黑魔王那種考驗都熬過去後大概沒什麼事可以分開他們了。「那妳在擔心什麼？擔心妳們兩個太擔心對方結果因此沒辦法面對彼此嗎？」蜜歐問。「知道了啦。」其實也知道自己是在鑽牛角尖，莉亞苦笑說。雖然還不知道要怎麼從牛角尖出來，但是知道還有其他的路存在就已經讓她放心些了。「我會再去跟艾倫談談的。至少先不要讓我們想太多吧。」「那就是你們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我跟妳一起去吧，不然只有你們兩個的話不管說什麼都只會讓彼此覺得你們是為了對方在客氣吧？不管多用力地強調不用客氣都沒辦法改變現狀那種。」「會、會嗎？」不被信任的莉亞受傷的說，但正是她那個表情讓蜜歐怎樣都不放心。明明兩個都是在知曉自己的過去後果斷地說要負起全責的人，結果當面對跟對方有關的事情時竟然青澀的這麼判若兩人，難怪她們前年都花了那麼久才發現彼此的真實身份…… 這個還是不要說出來好了，不然莉亞大概真的會生氣。說人人到，才剛剛說要找艾倫，就看到他急急忙忙的從走廊另一端跑過來，差點沒有認出她們兩個，一認出來就趕快躲在她們後面。錯愕的兩女回頭一看，也從同一方向迎面而來、嚇得艾倫落荒而逃的原來是伊芙琳，氣勢洶洶地完全不像一年級生，彷彿前世那個曼西斯學派的黑巫師。「發生什麼事了？」被她那種彷彿接下來隨時會召喚惡魔的氣勢嚇到，莉亞問她時還要忍住不要拿魔杖。「教訓小孩而已。」叉腰的伊芙琳看起來比前世更有媽媽般的氣勢。「還以為我們難得要來一場母子之間互相敞開心房的談心，結果他只是來跟我炫耀的。」「炫耀？」莉亞困惑的說，反倒是旁邊的蜜歐一臉「果然是這樣啊」的表情跟伊芙琳交換了心有靈犀的眼神。「他來找我討論未來的事情。來找我一個差點沒有未來、最近才失而復得的人討論他有未來卻不知道要怎麼迎接，這不完全是在炫耀嗎？」發現這下有了隊友，就有了底氣的伊芙琳氣鼓鼓的說。「那個、艾倫應該沒有惡意吧？那種事他也差不多啊。」這裡的人除了蜜歐都死過一次了，所有未來都被物理斷送什麼的只要稍微提醒一下大家就知道了，現在大家的未來都是失而復得的，光是還有未來就是老天保佑了。「是差不多，但是不多的差別在哪裡妳們還記得嗎，貨真價實的年輕人？」已經經歷過一次奔三，現在已經是人母的伊芙琳說。「……你們冒險時的腦筋哪去了，我的兒子跟想當我媳婦的女孩？之前我就算是活著也沒有屬於我的未來喔。」看他們一臉茫然的樣子，伊芙琳不禁嘆氣說。「喔、呃……」講到這地步她們才想起來伊芙琳當初會加入曼西斯學派是被魔法部迫害後身不由己的，之後她大概都沒有自己決定要做什麼的機會了。那種事情他們都沒經歷過，因為艾倫才剛剛想要覺醒馬上就有把決定的自由當成理所當然的莉亞拉他一把，所以他們都想不到適合的回應。「那個，媽/貝里斯小姐……」「沒事的啦。」幹嘛露出那種話都講不好的表情？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人一樣，先受不了的伊芙琳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是真的那麼在意。再怎麼說她的情況能有所改變也都是多虧了她們。「我只是想說，你們要是完全不為未來打算也不好，但是擔心成這樣太過頭了吧？」「是這樣嗎？」「跟有沒有未來、能不能往想要的未來靠近相比，那個問題算小了吧？已經十拿九穩的你們唯一拿不穩的那一個，只要你們好好聊一聊、對方講完前不要插嘴就能擺平了，根本不算問題吧？」「好像是這樣？……」艾倫正要苦笑，卻發現莉亞的臉又更紅了。「妳、妳從哪裡開始聽到的？」剛剛才聽蜜歐講過一樣的話，莉亞不禁結結巴巴地問。「妳們剛剛講到類似的東西嗎？那就表示這是客觀的事實吧。 ……話說，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開放嗎？在這種地方這麼大聲講這個。」講著講著，伊芙琳反而在奇怪的地方有點嚇到，反問。「反正他們又沒做什麼怪事，只是一有時間就膩在一起而已。這樣對妳來說也是在炫耀嗎？」蜜歐說。「對妳來說不是嗎？」明明身邊都是跟艾倫一樣帥的人，（都是複製人當然完全一樣）卻一直單身到了當媽媽的伊芙琳臭著臉點頭說。「習慣了就好。反正還有機會不是嗎？」蜜歐無奈的苦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努力就好。」伊芙琳嘆氣說。就算不是沒有意願，在經歷過一次三十歲後同學在她眼裡都只是小鬼，看著他們只會回想起小時候的艾倫然後露出老媽的微笑而已。（不知道為什麼，班上的臭男生只要看到那笑容就都不敢欺負她了）「妳也還很年輕啊。給自己一點信心啦，妳的運氣都已經這麼好了。」莉亞苦笑說。「時間差不多了，邊吃飯邊慢慢聊吧。」這個話題好像不知不覺間往有點奇怪的方向演變了，在完全變成比慘大會前莉亞覺得她們需要中斷一下情緒。「要繼續聊的話，我想配些奶油啤酒了。妳們要嗎？」伊芙琳問。「那個吃完飯還喝得下再說吧。」其他三人不但不喝，還不給伊芙琳拿的機會，拉著她一起前往餐廳，以免剛剛比慘大賽的冠軍借酒澆愁起來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兩個『又』要花一整晚的時間和好了，我需要清醒的妳陪我。」但蜜歐補充。「清醒的程度跟妳一樣就好了吧？」伊芙琳卻說。「等他們兩個需要空間的時候我們再來互相吐苦水吧。」沒有她那麼有喝酒經驗的蜜歐說。「……需要什麼空間？」莉亞吞吞吐吐地說，卻有點受傷的發現別人的眼神實在不像是相信她不知道蜜歐在說什麼的樣子，只有也被同樣眼神看待的艾倫同病相憐的朝她苦笑。跟他一樣無話可說的莉亞只能露出一樣的笑容，自然而然的往他靠近了一點，幾乎是跟他肩並肩一起走進餐廳。「不需要的話就好。」蜜歐問。她跟走在旁邊的伊芙琳已經在試著往角落看看能不能找個家庭小精靈或者莎緹討點借酒澆愁用的東西了。「除了私人空間沒辦法外，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雖然我們都在笑妳們在對我們來說很奇怪的地方鑽牛角尖，但那不是妳們不可以煩惱的意思。說不定只是我們還沒有開始煩惱才不懂妳們的苦惱呢。」「下次上上句先講好嗎？」莉亞苦笑說。「妳的問題其實根本不是問題，所以不行。」蜜歐調皮的說。「所有問題都可以那樣就好了。」艾倫也說。「那我們就來確認一下吧。妳們真的不要配奶油啤酒嗎？等一下要解決問題或者解決不是問題的問題的時候？」「我們…… 還是保持清醒的聊吧。」雖然多虧她們兩個，應該不會再想太多了，但畢竟還是要認真面對的事，跟需要靠酒精才能鬆口的事還是有點差別的吧？「已經在擔心酒後亂性了嗎？」「在那種大庭廣眾的地方？」「不愧是他們兩個……」「好可怕……」「「妳們兩個夠了喔。」」看出一搭一唱起來的兩人臉上的表情說多假有多假，比較認真的兩人忍不住說，但被戳破的她們只是大笑而已。「媽妳才是，如果將來我要有繼父了，一定要先跟我講喔。這個真的是我們家的大問題。」艾倫忍不住想試著反擊一下。「有機會的話再說吧。」伊芙琳不抱希望地說。「妳還說我在炫耀，妳也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吧？這樣跟妳講什麼不是在炫耀？」艾倫看起來比本人還受不了。「你真的想要繼父啊？」伊芙琳問。「妳想要的話我不會阻止妳啦。妳記得自己解釋為什麼會有個比妳還老的兒子就好。」「那你又怎麼想的？」「我？」艾倫不由得吃了一驚，伊芙琳竟然在體貼他的想法。「沒什麼好不敢講的吧？雖然要是你們兩個敢開口講出你們到底想怎樣的話，今天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但是對於終於可以順其自然就開口問候艾倫的伊芙琳來說反而是艾倫的驚訝比較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在指桑罵槐？」同樣沒有對象的蜜歐卻說。「妳不是只是在笑莉亞而已嗎？」艾倫很難說清楚，但他總覺得看不懂蜜歐的想法，所以這麼淺顯易懂的煩惱讓他有了「跟她很不搭」的偏見。「我又不是直接放棄了！」這下反而換蜜歐不高興了，繞著莉亞追著艾倫跑起來，還好對莉亞造成的妨礙還不及她本身的行動不便。打鬧的幾人在大廳門口就安靜下來以免引起教授注意，然後分批進入餐廳。當初伊芙琳成為新生時就圍繞著艾倫產生不少騷動，從那之後他都會刻意避免被人看到跟莉亞以外的女生一起行動，尤其是在有不只一人的時候。不過這樣的小心還不太夠，尤其就算分開至不同餐桌，她們兩個都還在眉目傳情。知道他們總算下定決心把事情搞定了，蜜歐只能一邊無奈又滿意的苦笑一邊打掩護讓她偷偷跑到史萊哲林餐桌去。既然剛剛那個重點中的重點在鋪陳半天後終於被伊芙琳說出來了，那就沒有理由再逃避了，於是就由莉亞來到伊芙琳面前來逼自己破釜沈舟的說出來：「艾倫為什麼想當解咒師呢？」她想留在這裡當教授的理由在他們之間應該很明顯了，但是就算能猜到艾倫「不排斥」當解咒師的原因，她好像還不知道艾倫會「選擇」當解咒師的理由。之前只是他們都在退讓、想為了對方換個更好配合的目標而已，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討論這個。蜜歐跟伊芙琳都在安慰她們那件事沒有那麼嚴重，但是她們果然還是想彼此真正的想法才能知道除了「那樣也可以」之外她們到底該怎麼做。早點這樣不就好了嗎？伊芙琳忍住把吐槽說出來的衝動，靜靜的守望她們。至少她們還知道要求助、想趕快解決問題，不然進入史萊哲林就知道情人互相拉扯起來有多拖、能讓旁人看得多抓狂了。「……不完全是為了解咒師，不然那也好像很危險的樣子。」「那為什麼？」「……其實我也喜歡平靜一點，只是不知為何我有種感覺，事情不太可能那麼順利。」「我懂。」很難解釋清楚，但莉亞也有同感，看看相較之下很日常的今年是什麼樣子就知道了，那些不平靜的事件大概還不會放過她。事件中有沒有包括阿蘇爾？不知道。「所以……」到了緊要關頭，想說出口的語言反而零零落落的，尤其愈來愈多人被激起好奇心，一雙又一雙的目光聚焦過來，艾倫都快想要逃走了，是伊芙琳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樣子才嚇阻他要是敢從莉亞面前逃跑，他會被恥笑到一輩子抬不起頭。「所以…… 我想去學習、去向了解的人請教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要是又不得不冒險的話該怎麼辦…… 妳已經來救我好幾次了，之後換我保護妳！」被逼到這地步反而豁出去了，他用應該不會嚇到別人的音量用力地把話說了出來。就是在整理了想達成目標需要學習的東西後發現跟解咒師滿符合的，解咒師也給他很帥的形象，這才把目標定下來的。這時卻傳來一陣轟隆聲，嚇得艾倫從座位跳起來，居然是剛剛圍觀的人們此時都被閃得慘叫著倒成一片，而且是好幾張餐桌那麼多的人都捂著眼睛倒在地上到處打滾，尤其是剛剛盯得最緊的伊芙琳叫得像要噴出癲火一樣，教授們還以為被魔法攻擊了，在教職員餐桌上亂成一團。手足無措的艾倫四下看了一圈後發現自己實在愛莫能助，才回過頭來看看莉亞的反應，剛剛講的話似乎太刺激了，她定格在驚訝到一半的樣子就震驚到忘記控制表情了，直到跟艾倫對上視線才紅著臉掩面轉過頭去，不讓艾倫看到她的表情，只有有點粗重的呼吸聲被聽起來憋笑的噗哧聲。剛剛賭上全力的話得到的反應竟然是這樣，旁人的反應又把氣氛破壞光了，艾倫頓時覺得全身無力，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趴倒在桌上逃避現實。似乎被當成受害者之一了，所以艾倫沒有引起更多注意，暫時沒有心力管其他事情的他就順其自然的繼續躺著裝死，直到現實主動找上門來。「……謝謝你。」隨著一股令人舒心的香氣貼近，溫柔的氣息吹向他的耳朵。明明應該是很讓人放心的氣味，艾倫卻聽得心癢難耐，剛剛還如死水般的內心像是被電到一樣又醒了過來。抬起頭來尋找刺激的來源，那麽夢幻的聲音居然不是夢，莉亞真的就站在他的耳邊，露出開心的笑容。「那就萬事拜託囉，艾倫。不知道到時候我們會在哪裡，但我也會全力支持你的。」「……嗯，包在我身上。」雖然很難為情，但是好好得到了回應還是讓艾倫鬆了一口氣。「啊，不過剛剛那些話可不能給解咒師們聽到喔。」莉亞補充。「這我知道。」艾倫點頭如搗蒜。尤其是那些還單身的前輩，要是被他們發現他入行的動機這麼不純，他會被他們打死的。 ……大概，就跟今天搞成這樣的他一樣。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00.87.14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11103616.A.BE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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