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7)：妖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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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行前準備愈來愈齊全了
正文開始
總而言之，
之後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
他們多準備了好幾天才啟程。
「雨蓮！
新來的欺負我啦！」
終於被打撈出來後，
米蘭達一變回人形就抱著雨蓮
跟她哭哭啼啼的訴苦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你先欺負新人的嗎？」
還好罩著瑟琳娜的是雨蓮，
只是像哄妹妹一樣應付著她。
「雨之氏族對水溫很敏感，
這種事情妳聽過好幾次了吧，
室長？
還有我不是教過妳
進入有人的浴室要小心了嗎？」
後來他們聽雨蓮解釋後才知道
米蘭達保養自己不需要水洗，
有事進入浴室也會用魔法防霧，
但是上次忘了她手裡抱著傑克，
來自傑克的低溫讓她更容易吸引水氣，
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就掉進水池裡了。
「到底誰才是室長啊？」
旁觀事態的傑克不禁說。
差點被融化的他對於米蘭達
同樣因為自己的行為搞到差點
要永遠沉在水底放棄思考
一點同情心都不會有。
對此瑟琳娜只是聳聳肩，
不打算支持任何一方當新室長。
除了初遇米蘭達事件的後續，
之後的準備也是讓人開了眼界。
似乎沒有受到初見面風波的影響，
米蘭達很認真地替要去城堡的人
張羅她心目中適合進城堡的服裝，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生出東西來的，
到後面也不記得都穿了什麼衣服，
但是那過程出乎意料的累人這點
卻是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記憶中，
她被找去試衣服後的下一段記憶
就是直接在雨蓮的沙發床上醒來了，
一時之間還沒想到這裡是別人的房間。
（所幸這次身上有好好穿著衣服）
為了尋回失去的記憶，
她換好自己的衣服回到房間外，
剛好看到這次受害者變成了傑克，
似乎昨天的事件讓他深刻留下了
應付不了米蘭達的心理陰影，
只能哇哇叫著東奔西跑給米蘭達追。
「她也太興奮了吧？」
看到他們兩個「熱鬧」的樣子，
瑟琳娜不禁慶幸剛剛經過時
追著傑克的米蘭達沒看到她。
「畢竟相較我們這些野生動物，
好久沒有人類可以陪她玩這些了嘛。」
雨蓮似乎沒有插手的意思，
只是笑著在一旁盯著以免玩過頭。
「我們可沒有她那麼大的意願啊。」
而且雨蓮還強調了玩這個字，
果然米蘭達其實不知道
或不在乎這些行為背後的含義，
對她來說只是扮家家酒的遊戲吧？
「但你們也沒有拒絕她。
至少妳沒有。
妳也很期待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在想著要給那裡的人留下好印象吧？」
「是嗎？
我不太記得了。」
瑟琳娜苦笑著小小抱怨。
「真的不喜歡的話就該說出來，
這種事應該不是妖精的專利吧？
需要抗議的話我也來幫忙吧。」
還好雨蓮知道人類是有極限的，
知道瑟琳娜吃不消後也不強逼，
牽著她追上米蘭達說明情況去了。
總之就是多虧了這幾個妖精，
雖然節日過後妖精們陸續回家，
整座柯羅奇老宅也愈來愈冷清，
但是在瑟琳娜也離開前的幾天
卻是一點都不無聊。
除了準備衣服以外，
食物也是一大難題；
因為飆太快瑟琳娜會暈機，
所以妖精們似乎已經在做
會花好幾天才抵達的心理準備，
所以瑟琳娜至少要負起責任
做好她所需的物資準備，
不然在妖精國長途旅行的話
路上可沒有休息站可以買吃的。
首先是再去拜託那些矮人
把她的露營器材補充的更完善，
（還好瑟琳娜出事前才剛剛看過
一部專門在講露營的動畫，
讓沒露營過的她也有辦法
把一些現代露營的點子講個大概
給矮人們提供新靈感當報酬）
然後就要準備存糧了。
還是記不住這棟房子的格局，
瑟琳娜只能去問米蘭達，
在雨蓮的幫忙下總算放棄
讓傑克穿得像個紳士的米蘭達
卻又叫她去找西里烏斯。
「那裡是他的地盤，
妖精中只有他會用到那個地方。」
「這裡就只有他會煮飯嗎？」
瑟琳娜有點意外地問。
這裡又不是外食方便的現代文明，
大家也都有手有腳的，
竟然只有一個人……
一匹狼會煮飯？
「妖精對攝食沒有人類那麼講究，
甚至吃飯不是唯一獲得營養的手段啊。」
米蘭達說。
連吃飯本身都不是必要的，
那麼當然就跟其他人類行為一樣，
這只是出於興趣的模仿而已。
「西里烏斯公好像很久以前跟人類混過，
那時候就學會了人類的烹飪技巧，
之前老柯羅奇蓋起那棟房子時
還找她學了錯過的新東西，
久而久之廚房就變成他的專業領域了。」
「西里烏斯『公』？
他的身份很高貴嗎？」
「是我出生前的事了，
但他以前侍奉過妖精王。
好像那段時間跟著那位王
學習了不少禮儀，
這裡的妖精跟老柯羅奇都要跟他學，
大家就是那時開始這樣尊稱他的。」
「妖精王？」
「那麽久以前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但好像是很厲害的妖精。」
「只有」幾百歲的米蘭達說。
「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問雨蓮，
她大概拜了人類所謂的學者為師，
是我見過最有求知慾的妖精了。
這個我想妳看她的房間就知道了。」
「看得出來。」
瑟琳娜笑說。
米蘭達說的讓人感覺
雨蓮是全英國唯一會看書的妖精，
這幾天轉移到她的房間跟她一起
在那成山的書之間一起睡覺後，
瑟琳娜也相當贊同，
甚至作為人類都有點汗顏。
不過現在正在忙別的事，
妖精王什麼的可以再等等，
尤其聽米蘭達的語氣祂已經作古了，
所以問到西里烏斯的下落後
她就直接在米蘭達想起來
還有衣服要給她試穿前跑了。
西里烏斯此刻正在地下室裡，
喜歡料理的他在這裡釀了酒，
似乎是在品嚐自己的練習成果。
用小碟子淺酌的他似乎很滿意，
畢竟從酒桶上累積的灰塵來看，
大概是很久以前釀起來放著，
結果因為妖精的時間觀不同，
放到變成陳年美酒了才想起來。
瑟琳娜也因為那些灰塵打起了噴嚏，
但或許是下樓時就被聽到了，
西里烏斯沒有很意外的樣子。
「要嚐嚐看嗎？」
「不用了，謝謝。
人類規定未成年不能喝酒。」
「妳應該已經夠大了吧？」
「現代人類的法規不一樣了，
我還要再好幾年呢。」
「才一下子而已，
人類的身體機能已經退化這麼多了嗎？」
「應該沒有，
只是酒精喝太多對人體有害，
所以他們希望等人長大一點，
耐受力提高了再喝比較安全。」
「那就挑酒精濃度低一點的吧，
接下來要出門好一陣子對吧？
一旦從這棟房子離開，
這就是妳能找到最乾淨的水了。」
「那就沒辦法了。」
盛情難卻的瑟琳娜只好說。
「那麼……
這個好了，
人類的小孩子也能喝。」
西里烏斯倒了一杯漂浮著滿滿泡沫、
色澤像奶油一樣黃的發亮的飲料給她。
「奶油啤酒？」
「妳知道？
我還以為妳說妳還不能喝酒。」
「之前在奇幻小說裡看過。」
就是瑟琳娜聽說蘇格蘭高地有魔法學校那本。
她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確實不怎麼有酒精的感覺，
奶油的香甜也很合她胃口，
但是要當水來喝就太甜了。
「書裡的人們喝的時候好像很好喝的樣子，
看過之後就一直想喝喝看了。」
西里烏斯沒回話，
但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意，
看來是收下瑟琳娜的稱讚了。
他接著拿起一個可以用雙手捧著、
應該是代替酒瓶用的小酒桶，
裝了他剛剛最後品嚐的酒，
但光是打開大酒桶的塞子
就讓瑟琳娜聞到濃濃的酒味。
「這個是給雨蓮女士的，
我盡可能地重現了她以前愛喝的東西。」
注意到瑟琳娜眼光的他解釋。
「你們是不是在來到這裡
遇到老柯羅奇前就認識了？」
瑟琳娜不禁問，
不然釀酒來重現人家的回憶什麼的
雖然不是常在言情小說裡看到的情節，
但她也覺得超浪漫的。
（與其說作風老派，
不如說像是木訥的老匠人
跟有過情愫的友人之間那種浪漫）
被其他妖精用敬語稱呼的他
竟然也在用女士來稱呼雨蓮，
還為她用心到這種地步，
雨蓮該不會也是超大咖的妖精吧？
西里烏斯緩緩地點頭，
但沒有進一步說明的打算。
「……女士願意對妳這麼用心，
妳可要好好感謝她，
路上別給她惹麻煩，
把握機會向她多學習。
跟我這樣的學人精不同，
她可是貨真價實的貴人。」
「她該不會就是妖精王吧？」
想起米蘭達說過的話，
瑟琳娜不禁猜測。
「妳怎麼會這麼想？」
西里烏斯奇怪的說。
「……亂猜的而已。」
越過眼鏡從邊角可以看到
西里烏斯似乎真的很詫異，
瑟琳娜都被搞得尷尬起來了。
「她不是陛下。
剩下的就去問她吧，
畢竟只有她見證到最後。」
西里烏斯最後只有這麼說，
就收拾酒窖上樓去了，
需要他幫忙的瑟琳娜也趕快跟上。
他這樣對那些往事神神秘秘的樣子
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不太愉快的往事，
怕麻煩不敢牽扯進去的心情
跟對妖精王的話題高漲起來的好奇心
兩種完全相反的情緒在心裡衝突，
讓瑟琳娜接下來講話都心不在焉的，
西里烏斯還以為是她酒量太差這就醉了，
不敢再拿奶油啤酒給她帶去路上喝，
除了趕快幫她煮水外
還多拿了一罐蕃茄汁給她解酒，
怕效力不夠還寫了張紙條
讓她拿給雨蓮要一些解酒藥。
當然其實沒有喝醉的瑟琳娜
只能尷尬地為她的失態道歉，
然後帶著準備的糧食回樓上。
為了在旅途中方便攜帶，
裡面都是麵包、肉乾、乳酪、
營養餅乾之類輕便的乾糧，
還有巧克力、糖果之類
能快速補充熱量的小東西，
但是不知道西里烏斯打包的是幾天份，
（瑟琳娜很少這樣旅行沒概念，
西里烏斯大概也一樣，
只是怕她餓到就盡量塞東西了）
就算扣掉要給雨蓮的東西還是相當可觀，
跟露營用具擺在一起根本就是座小山，
瑟琳娜看了都不知道怎麼抬去旅行。
「妳的肚子有這麼餓嗎？」
雨蓮見了也忍不住笑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變成這樣的。」
瑟琳娜只能承認。
「這些都妳負責拿喔。」
誰叫妳這麼貪心。
「……我會努力的。」
再怎麼說這裡都只有她需要這些，
瑟琳娜也只能老實負起責任。
「我鬧妳的啦。」
她這麼老實
反而讓雨蓮覺得自己像壞人。
她又往百寶袋似的口袋裡掏了掏，
拿出一個似乎是蜥蜴皮製成的束口袋。
「這個袋子是用魔法加大裡面的空間嗎？」
「這在人間已經這麼常見了嗎？」
雨蓮意外地問。
「倒不如說大家都想要，
所以都在幻想這樣的東西。」
尤其是受到電玩遊戲的影響，
這樣子讓主角可以像遊戲角色一樣
把沿路撿來的戰利品往口袋一塞
就能遺忘直到需要時的百寶袋
在最近的作品裡幾乎是標準配備了，
出現的頻率簡直比起頭的遊戲界還高。
說起來，
瑟琳娜現在的情況
說是被捲入奇幻小說裡了也不為過吧？
而且竟然還有她看過的第一套系列，
穿越到別的世界的要素也有了，
現在又拿到這個關鍵道具，
真的開始有變成冒險小說主角的感覺了。
尤其是在接過袋子開始打包，
看著成山的工具跟食物消失在袋子裡，
袋子的重量跟體積卻都沒有變化，
那感覺真的只有奇幻二字能形容。
在雨蓮的幫忙下，
剛剛還在讓人頭痛的小山
已經只剩下一個袋子的大小而已了，
再拿一根手杖綁在末端扛在肩膀上
就像漫畫裡經驗老道的旅人一樣了。
（瑟琳娜不知道自己在開心什麼，
但就是心情的問題）
「這個怎麼不裝進去？」
雨蓮拿起剩下的酒桶問。
「那是西里烏斯先生給妳的。」
瑟琳娜這才想起它的存在。
雨蓮好奇的拔開軟木塞，
聞了聞味道就知道是什麼了，
並且露出懷念的笑容。
「看來我得準備好一點的伴手禮了。」
「妳們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嗎？
是不是因為妖精王才認識的？」
瑟琳娜趁機問。
「他們已經跟妳說這麼多了嗎？」
雨蓮苦笑說。
「主要是米蘭達夫人講的，
西里烏斯先生說聽妳講比較準。」
這麼體貼的大野狼對瑟琳娜來說可不多見。
「是這樣嗎？」
雨蓮的眼神飄向遠方，
似乎正在搜尋回憶。
「妖精王的事情人類還有記載嗎？」
「是奧伯龍嗎？」
瑟琳娜上次聽過這個頭銜
是在莎士比亞的作品裡，
雖然她還沒親自讀過《仲夏夜之夢》。
「……妳的真名該不會是蒂塔妮婭吧？」
雨蓮哈哈大笑，
發現自己猜錯了的瑟琳娜不禁尷尬起來。
「如果妳對妖精王的歷史有興趣，
我們說不定會路過有關的地方，
到時候我再指給妳看。
會有很多事情要學呢。」
「好的。」
難為情的瑟琳娜點頭。
「我們說不定也會經過那位王后的地盤，
剛見面的時候妳要記得
不要被發現知道她的真名喔。」
「知道了……
被發現的話會怎麼樣嗎？」
「那是人家的隱私，
被生氣的審問是免不了的吧。
要是妳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
大概會被她留在森林裡惡整一番吧。」
雨蓮說完同情的伸手
拍拍已經嚇到臉色發青的瑟琳娜。
「……我知道了。」
來到妖精國的第一天
妖精們都沒有認真想整人
就差點被整死的瑟琳娜發著抖說。
「不怕，
遇到妖精只要學著我做，
安全回到人間前沒事別離我太遠，
就不太會遇到意外了。」
雨蓮又安慰她說。
「那就拜託妳了……」
瑟琳娜還是不太放心地說。
好像她遇到各式各樣的情況
都只能仰賴這些妖精庇護才行，
難怪人類在這裡的地位只能當寵物了。
不過敢保證有她罩著就不會出事，
果然雨蓮其實是很厲害的妖精吧？
雖然她現在還是神神秘秘的，
但是瑟琳娜的想像力已經天馬行空起來。
之前她提到她們的目的地時
同樣只是神秘的說她給那裡的人當過書僮，
會不會兩個她說不出口的都是同一人？
不過有了剛才的經驗後，
瑟琳娜不敢再隨便亂猜，
只能希望雨蓮答應的歷史課
之後真的會依約慢慢揭曉真相了。
不然的話比起單純地穿越，
竟然給她穿越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想知道的謎團待愈久就愈來愈多，
都開始覺得太快回家的話很可惜了……
那不是她已經玩到樂不思蜀的意思喔。
「也去跟傑克說一聲吧，
他好像過去都只有匆匆經過而已，
不然就是還沒有遇到過妳，
所以闖禍後直接跑掉就沒事了，
像這樣被他反覆騷擾好幾次的
應該不只巨人一家喔。」
雨蓮這時把話題拉回正事上，
打斷了正在思考找到路後
要不要也每年回到這裡的瑟琳娜。
「不要把我講的好像人家的掃把星一樣啦。」
瑟琳娜抗議。
她們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傑克，
同樣人生地不熟的他也沒得選，
為了讓米蘭達完全不出現在視線裡
躲在瑟琳娜原本的房間裡鎖上門。
「通關密語！」
當她們敲門時，
躲在裡面的傑克說。
「芝麻開門？」
他們之前沒有講好，
所以瑟琳娜就猜了最不秘密的密語。
「……為什麼是芝麻？」
傑克困惑的問。
瑟琳娜耳熟能詳的童話
在他的時代好像還沒那麼普遍。
「很長的故事。」
瑟琳娜只好說。
「這就是人類所謂的代溝嗎？」
雨蓮忍不住笑說。
「所以為什麼是芝麻？」
來自比那個童話更古老時代的妖精也問。
「我也不知道，
想出來的人已經變成炸肉餅了。
有時間我再跟你們講。」
看到雨蓮大吃一驚的表情，
瑟琳娜只好補充。
「我也要聽。」
傑克也打開門探出頭來說。
「那不然就現在講吧。
以免遇到一樣殘忍的妖精，
我順便教你們遇到了怎麼應付。」
雨蓮說，
拉著瑟琳娜走進現在沒人用的房間。
「呃不，
幹了那種事的是人類，
而且就是那個故事的主角。」
「「欸？」」
出乎瑟琳娜的預料，
兩個妖精最吃驚的是這個。
他們那個時代的人類這麼純良嗎？
總之，
雖然他們與人類似乎淵源頗深、
甚至可能是人類轉世變成的，
但妖精對人類的好奇心
還是蓋過了他們腦袋裡的其他事情，
本來還想再多打包一下的瑟琳娜
只好先坐下來講起四十大盜的故事。
「……妳剛剛說有妖精也這麼殘忍？」
故事告一段落後，
傑克怕的整個人躲在被窩裡，
似乎被人類也會融化掉的部分嚇到了，
瑟琳娜忍不住問。
「手段不太一樣，
但是有的。」
雨蓮點頭。
「你們就不能都像神仙教母那樣善良嗎？」
「剛剛故事裡的女僕也很善良啊，
看在她服侍的那一家人來說。」
雨蓮已經在懷疑她也是妖精了。
「照這麼說來，
我算是妳的神仙教母嗎？」
「……好像可以這麼說？」
瑟琳娜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不禁愣了一下才回答。
「神仙教母要做什麼？」
傑克好奇的問。
「好像是會幫人……
主要是女孩子……
實現願望的仙女。」
瑟琳娜開口才想起來好像沒聽過
主角是男性的故事出現神仙教母的，
連神仙教父都沒有。
（阿拉丁神燈的故事起源地不一樣，
神燈精靈的性別也沒有明講，
不能相提並論吧）
「那應該不是妖精。」
傑克聽了卻斷然說，
雨蓮也點頭贊同。
「……你們是都遇到多壞的妖精啊？」
還好遇到了不少還不壞的妖精，
才能在妖精國撐到現在的瑟琳娜問。
「壞不壞倒不是問題所在。」
傑克說。
「但是好壞是人類發明的標準，
對妖精是沒有意義的喔。
對同一氏族的其他妖精也是，
在天上就有兩個雨之妖精
已經展示過一次給妳看了。」
雨蓮也說。
「不過說要把我做成刨冰的
也是在那裡第一次見就是了。」
傑克補充。
「對不起、對不起。」
瑟琳娜再次道歉。
難怪之前傑克怕成那樣，
原來一個沒弄好他就真的要被做成冰品了。
「看不出來這裡這麼凶險欸。」
她看向窗外沒有污染的雪景感慨的說，
再看看除了妖精眼以外平平無奇的自己，
本來即將前往奇幻作品聖地朝聖的興奮
突然好像有點被澆冷水了。
「妖精就是這樣，
所有文明都是模仿人類的，
骨子裡還是很粗野的喔。
不過現在有比以前好很多了啦，
不然那個騎士客運也辦不起來。」
雨蓮安慰他們說。
「……那以前沒這麼『好』的時候，
遇到妖精的那些人類是怎麼樣
活著把他們的故事說成童話的？」
瑟琳娜還是忍不住好奇。
「想知道嗎？
那就趁說故事時間還沒結束來講講吧。」
「可以順便教我幾招嗎？
接下來的路上可能用得到。
這樣妳也會輕鬆一點吧？」
想起西里烏斯的叮嚀，
瑟琳娜大膽地問。
「妳要我來教妳怎麼對付妖精？」
雨蓮苦笑反問。
「不、不是那個意思！
只要遇到壞妖精時能撐久一點就好……」
瑟琳娜趕快解釋。
「開玩笑的啦。」
那種事情對妖精來說可是基本，
這妖精國就是這樣變得和平的。
雨蓮大笑，
然後雙手放在仍然不安的瑟琳娜肩上。
「既然妳是為了保住妳的命，
那就要給我做好心理準備喔。
接下來我會把妳教成這一套
不列顛流古武術的傳人，
雖然沒有魔法那麼華麗，
但是不光圓桌騎士都說好用，
妖精王也都被它救過一命呢。」
「那就好……
現在嗎？」
雨蓮的臉色變得太快了，
除了剛才最新的妖精話題外
還有個妖精王的謎題
輪流吊著胃口的瑟琳娜
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
講起話來一愣一愣的。
這就是雨之魔女操弄人心的本事嗎？
「不然外面這個天氣，
妳要出門了再在戶外練習嗎？
滿身大汗的時候沒有牆壁跟壁爐可以休息取暖喔。」
雨蓮指著窗外說。
「妳們要準備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眼看瑟琳娜不說話了，
只要拿著一根手杖就能上路的傑克忍不住說。
「你要不要也一起來？」
雨蓮邀約，
同時又變出了適合運動的長褲跟短袖。
傑克直接變成風雪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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