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1)：我的眼睛呢！？
大家晚安，Vinです。
之前玩FGO 2-6就有了靈感，
最近突然想趁有印象動筆寫下來了。
嚴格來說這邊不算是哈綴文，
只是有一些綴歌宇宙的彩蛋而已，
有興趣的人就來看看吧
正文開始
倒抽了一口氣後，
少女猛然醒了過來。
就算睜開眼睛，
看到的仍然只有黑暗，
破壞安靜的也只有她的喘息聲。
儘管如此，
她卻還是掩面鬆了一口氣。
「只是夢啊……」
雖然一下子想不起內容，
但好像做了很嚇人的夢，
現在還是讓人心有餘悸。
繼續按著臉深呼吸幾下，
沒來由的後怕也慢慢緩解了。
好像冷靜一點了，
回去睡回籠覺吧……
這麼想的時候才發現身上沒有蓋被子。
沒辦法，
只好光著腳下來找，
但是在躺著的地方附近摸索一圈後都沒找到，
似乎不是踢被子踢掉的。
她只能到處走動，
步步為營的小心確認安全後再落腳，
並且伸直雙手找尋電燈的開關。
似乎不大的房間一下子就到了另一邊，
雖然沒有開關，
但是找到了門把。
打開門後，
隨著月光一起出現在眼前的景象
卻讓她一時忘記了原本的目的。
長長的走廊上鋪著乾淨且花紋繁複的地毯，
好幾個房間的門周圍牆上都有雕刻的裝飾，
一直越過天花板延伸到另一側牆壁，
另一側則是比人還高的彩繪玻璃窗，
就像是動畫裡那種歐式貴族的豪宅，
一切都籠罩著一點點淡淡的光華中，
更顯得如夢似幻。
置身於這般作夢都想像不出來的場景，
少女忘我的走出房間想看得更仔細，
順手帶上房門。
冰涼的空氣、
柔軟的地毯觸感都在凸顯這一切的真實性，
而且愈是在其中漫步，
她就愈是覺得這個地方似乎不陌生。
但她怎麼會來過光是一扇窗
就跟她的家一樣貴的地方呢……
隨著疑惑愈來愈大，
少女的腦袋無預警的刺痛起來。
按住太陽穴的她突然回憶起來，
她確實不應該在這裡；
她來自大陸另一端的國家，
趁著連假來英國找朋友玩，
結果剛好在連假的最後遇到了萬聖節，
一群青少年覺得他們該做些比要糖果更刺激的事，
就結伴到了一棟廢棄大宅辦試膽大會。
我到底是神經多大條，
才會在鬧鬼的地方睡著啊？
記憶甦醒後，
馬上就想起眼前的格局有點眼熟，
可是記憶裡的老宅明明沒有這麼乾淨。
困惑的少女伸手在空氣中撈了撈，
那些光點也不是反射月光的灰塵，
比霧還要輕盈的光輕巧的穿過她的指縫，
彷彿摸不著的幻覺一樣虛幻，
留下的觸感卻是真實的，
就像光本身凝結成的氣體一樣……
她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原本緩緩浮游的光被她這一撥弄，
輕柔地從她的指尖翻騰起來，
在走廊裡揚起了一陣風。
雖然微弱，
但本來靜置在這裡緩緩累積溫度的空氣卻被吹走，
十月底的寒冷一口氣向閃躲不及的少女無情襲來。
「噫！」
少女驚呼著抱住自己的手臂以抵禦寒冷。
卻直到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她摸到的只有自己的肌膚而已。
過於不合常理的發現
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僵直在原地，
眨了好幾下眼睛後才僵硬的一點一點低下頭。
她的發現就跟這裡一樣真實，
來到英國後新買的禦寒衣物不知去向，
不光是雙手，
圓滑單薄的肩膀，
日漸隆起的乳房頂端的櫻紅，
控制飲食有成的肚子，
跟胸部一樣愈來愈青春洋溢的腰部曲線
一直延伸到兩條健康的雙腿，
它們之間的三角地帶上連陰毛都沒有，
只有在冬夜中發抖的肌膚反射月光，
顯得更加白皙發亮。
簡直像初生的嬰兒一樣。
她竟然是一絲不掛，
在這漂亮得像另一個世界的房子裡，
毫無遮蔽的給月亮看赤裸裸的她。
第一次這麼開放讓她的大腦一下子轉不過來，
又讓冰涼黑暗的天地多欣賞了好幾秒的美少女裸體，
才小聲尖叫出來，
然後趕快一手橫在自己胸前的兩點紅前面，
另一手緊緊壓住通往生命奧祕的出入口。
兩隻手都用完了，
她只好咬住嘴唇以免發出更多聲音，
但可能已經太遲了。
這應該不是試膽大會的一環吧？
要是她的朋友被剛才的尖叫吸引出來，
他們可能會一飽眼福，
但她在英國就待不下去了，
可能回國後也必須轉學了。
一想到這，
剛剛還覺得很漂亮的一扇扇房門
突然變成了一道道會讓她社會性死亡的陷阱，
剛剛只有她的房間也被關上了，
這時回頭一看也認不出
哪一道門才是她醒來的房間。
就算不社死，
在這裡脫光光也有可能冷死，
我怎麼會幹出這種蠢事？
混亂到極點的少女明知現在情況可謂糟糕透頂，
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能毫無保護的讓事態發展。
因此，
事態完全沒有好轉的意思。
壓住了本能發出的尖叫後，
身體本身因應寒冷的反應卻沒攔住，
發現前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是誰？」
從不知道哪個房間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這裡竟然除了她們幾個不怕死的屁孩外還有別人，
把她嚇得屁滾尿流。
她趕快保持著遮羞的姿勢
小跑步著想找地方躲起來。
平常她也會慢跑當運動，
第一次知道原來只是一隻小手
放在兩腿之間就會這麼彆扭，
手掌跟大腿根部還有私處之間
互相摩挲的奇特觸感讓人在意得不得了，
都忘了腳下的地面。
還好地毯不光是吸收了她的腳步聲，
也幫忙提供摩擦力跟緩衝
讓她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分心就摔倒。
驚慌失措之間，
後面似乎有了些許動靜，
分不清楚是她自己在走廊裡的回聲
還是別人的她心臟簡直要從嘴裡跳出來，
慌不擇路的拔足狂奔，
也不管到底是跑到了哪裡。
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了一陣後，
身後的聲音還是陰魂不散，
面前卻出現了一道沒有好好關上的大門。
她已經奔跑到快喘不過氣來了，
什麼都顧不得就直接擠進了門縫裡。
進去之後，
才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空間；
彼端最顯眼的地方是一張幾乎跟房間一樣寬的圓桌，
周遭圍繞著十來張華麗的木頭高椅子，
但是靠近她的這一邊卻是好幾排的長桌椅，
有點像大學裡的講堂
或大教室裡面會看到的那種課桌椅，
這裡就是這樣一個把會議室
跟大學講堂毫無來由結合在一起的空間。
但是對她來說，
最大的問題是跑到圓桌後面之後
才發現這裡就只有一個出入口，
而在她停下腳步的現在，
如影隨形的聲響也已經到了門口。
這下跑不掉了，
她只好鑽到圓桌底下的椅子腳之間先躲起來。
為了在狹窄的空間裡鑽來鑽去，
她不得不放開雙手四肢著地，
所以她現在又是毫無遮蔽的狀態，
還高高翹著渾圓豐滿的臀部。
拜託不要看到我這個樣子……
但是少女的祈禱卻被奇怪的聲音給打斷了。
這個房間沒有鋪地毯，
可以聽到追擊者的腳步聲帶有尖銳的尾音，
好像他的腳上裝了尖銳的金屬，
某種磨利的釘鞋嗎？
她小心不要碰到椅子的繞過圓桌
想偷偷滿足一下好奇心，
卻在千鈞一髮之際才壓住尖叫。
縫隙之間只能看到一雙狼的腳掌從布料下露出來，
剛才的尖銳聲音就是腳上的爪子發出來的。
靠著光可鑑人的地板倒影才能看到
那竟然是個穿著睡袍的高大狼人，
四肢指尖都是刀刃般銳利的狼爪，
大約超過兩公尺的高度
更是一顆威風凜凜的狼頭，
一頭豪邁飄逸的灰色長鬃毛跟整齊的鬍子，
一雙反射出微光的黃眼睛四下掃射。
像是老貴族一樣的狼人還沒有發現她，
但是他抽了抽狼鼻子後發出若有所思的哼聲，
同時謹慎但明確的往圓桌的方向走過來。
就算少女緊緊壓住臉屏住呼吸，
也阻止不了自己身上散發出氣味。
除了希望老狼人現在不餓，
也不是發情期外，
動也不敢動的少女就完全束手無策了。
説時遲那時快，
已經走到圓桌另一邊的老狼人
迅雷不及掩耳的打了一個大噴嚏。
「唉，老了，
鼻子開始不中用了。」
拿出手帕清理自己的他
口中說出來的英語竟然比人還標準。
這時有誰又推開大門光明正大地走進來，
讓老狼人轉身背對著少女。
「西里烏斯公，現在有空嗎？」
「什麼事？」
被稱作西里烏斯的老狼人反問。
「有人類的蹤跡，很新，
想借用你的感官找人。」
雖然看不到新來的又是誰或什麼，
聲音聽起來似乎是位成熟又高雅的女性。
「人類？
在妖精國？
是失落了，
還是被調換了？」
「這就是我們想拜託你幫忙搞清楚的。」
女聲說。
西里烏斯又轉回圓桌看了一眼，
但他似乎已經決定
把剛才聞到的少女當成錯覺，
跟那位女性離開了。
「怎麼了？」
「有陌生的味道。
但聞起來不太對勁，
應該是我搞錯了。」
「妖精的？還是人類的？」
「不太確定。
有一部分像人類，
可是很淡。
有新來的妖精嗎？」
說完他們已經關上門，
再也聽不清楚後面的討論。
少女這才小心翼翼的慢慢爬出來，
偷偷摸摸地從圓桌底下探出頭，
確定他們都走遠了才鬆一口氣，
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呼吸心跳都恢復正常，
剛剛跑出來的滿身汗也開始有寒意後，
她才有時間去思考剛剛那些奇怪的話。
什麼妖精國、
什麼失落還是調換的，
要不是說出那些的是個狼人，
大概只像是在聊童話故事，
只有瘋子才會認真討論。
所以，
剛剛的狼人說這裡是所謂的妖精國？
這裡是說哪裡？
是她對妖精的理解有哪裡不對嗎，
為什麼妖精國會有狼人？
那種連從哪裡開始思考都沒有頭緒的問題
在這裡想破頭也沒用，
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再說好了
這樣想著的少女從桌上起來，
卻無意間跟地板上她的倒影對上視線。
她頓時呆住了，
蹲下來想看清楚那應該是她的臉。
大部分都跟記憶中一模一樣，
以東方人來說是相當端正的鵝蛋臉，
小巧玲瓏的口鼻，
水嫩的肌膚，
長度及肩的黑髮
因為剛才的運動而到處亂翹，
但髮質仍相當不錯，
剛好襯托同顏色的明亮有神的眼睛。
（突然覺得不應該嫌麻煩而不留長的，
這種時候就能像那些擦邊球的動漫一樣
用頭髮虛掩胸部了）
但是現在不光是眼神還沒失去明亮，
她的雙眼真的在發光。
從倒影裡用吃驚的眼神
跟她面面相覷的眼睛
不是熟悉的黑色，
而是像晴天一樣微微散發出
清澈又充滿生命力的光芒，
圍繞著菱形的瞳孔流轉變幻著。
人類的眼睛不應該是這樣吧？
這是常識，
但她卻莫名覺得看過這眼睛。
是在哪裡呢
試著回想了一下，
腦袋又刺痛了起來，
而且比剛才更劇烈，
好像能聽到頭殼底下發出啪嘰的斷裂聲。
少女不由得腳下一軟，
由蹲姿變成側躺在地，
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無法阻止記憶的猛烈湧上。
她的眼睛在醒來前應該還是正常的……
在她來參加這場試膽比賽前……
然後就是她一覺醒來發現了新眼睛……
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可能低估了風險，
還是有認知到她們在做危險的事情，
所以她們不約而同的一起行動，
給比較膽小的人壯膽，
而且對膽大的人來說
膽小鬼的尖叫還比較嚇人，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探索老宅，
用著「就算真的遇到鬼了
也要靠人數把它嚇跑」
的氣勢吵吵鬧鬧的，
誰愈害怕誰就愈要講話
講得更大聲以免被看穿恐懼。
就這樣，
她們一行人拿著手電筒，
或是把手電筒給心儀的人後
抱著人家的手探索同時放閃，
想試試愛這麼偉大的魔法能不能嚇跑鬼，
單身漢們就只能像是要引來警察似的大聲喧嘩，
反正警察至少比鬼講道理。
雖然理性認為沒有鬼，
但是這種時候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剛剛被自己的指頭
擋到手電筒的影子嚇到的她為了挽回顏面，
主動帶頭探索下個區域，
然而一打開門走進去後，
雖然裡面沒有什麼東西，
身後的笑鬧聲卻不見了。
「大伙兒？」
她還記得一回頭
發現身後只剩下一片黑暗時
她真的心驚膽跳起來。
事發的太突然，
她寧可相信是其他人在整她。
「……不要鬧了，
這樣不好玩啦。」
這樣說的她往回走出門，
卻發現根本沒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而且不光是人，
她們的腳印也不見了。
她這才後知後覺事情不對勁。
又喊了幾聲後，
回答她的仍然只有寂靜。
害怕起來的她決定要先去外面，
這樣其他人也比較容易從窗戶看到她。
那個時候還好好穿著衣服的她
憑著模糊的印象沿原路折返，
但是她之前沒有認真認路，
糊裡糊塗的亂走亂開門後
才發現她來到了陌生的地方。
因為她記得剛剛沒有走過餐廳，
更不用說是正在辦晚宴的餐廳，
而且參加宴會的好像不是人。
「人類！」
「怎麼找到路來的？」
「歡迎歡迎！」
「要吃蟲子嗎？」
身形大小不一、
外觀揉合了人型跟觸角、
鳥或昆蟲的翅膀、
各種動物的不同部位的怪物
在裏面開心的吃吃喝喝，
大多是用手粗魯的抓起看起來很不妙的東西往嘴裡塞，
然後用髒兮兮的雙手招呼她。
奇形怪狀的手，
加上被它們拿在手裡、
或是被它們對她打招呼時
揮得到處都是的奇形怪狀的食物
全方面的讓她感到生理不適，
所以她尖叫著轉身逃跑。
「等一下！」
那些怪物……
根據剛剛聽到的名詞，
應該是妖精吧……
也從身後追了上來，
但是這只把她嚇得更慘，
像無頭蒼蠅一樣慌亂的到處跑，
害怕地胡亂喊著求救，
基本上把她的人生遇過的人都點名了一遍，
那些人當然一個都沒有出現，
只有那些妖精一直陰魂不散，
而且在突然變成真的鬼屋的大宅裡
亂跑還能遇到陌生的蟲子、
紅眼的蝙蝠、
以及由陌生的蟲子或蝙蝠組成的人形生物。
不知道在迷宮般的大宅跑了多久，
那些妖精才沒有再追她，
只剩下她在黑暗中上氣不接下氣。
好不容易緩過來後，
她打了個寒顫後重新站穩，
眼前卻出現了一個仙子一樣
長著翅膀的光點飛過。
這個妖精就沒有剛才的那麼嚇人，
她下意識地伸手想摸摸看，
但是仙子似乎沒看到她，
甚至直接穿過她的手。
她還以為是仙子的魔法，
但是它發出的光剛好讓她看到
她的手好像是半透明的。
她嚇得趕快抽回手，
卻只發現那不是錯覺，
她真的可以透過手看到後面的房間，
這讓她驚恐的一下子站不穩，
倒下來四肢著地。
她慌亂的想逃離這些怪事，
卻發現她不但愈來愈透明，
似乎是在逐漸變成空氣，
輕飄飄的手腳在地上完全使不出力，
身上的東西也一一穿過她的身體掉在地上。
被嚇了一整晚後，
最後的結局竟然是莫名其妙的消失，
自己竟然是恐怖電影裡那些
替主角試錯的便當配角下場，
讓她驚恐過了頭變成了絕望，
但是眼淚也變成氣體消失了。
「哎呀，
妳迷路了嗎？」
這時不管再發生什麼事，
她都已經不想再管了，
所以好聽聲音的來源只好主動走到她面前。
她這才抬起頭來，
模糊的淚眼在黑暗中
只能辨識出一個少年的輪廓，
穿著紳士般的衣服，
抬起一隻手讓剛才的仙子停在手上，
還有一雙晴空般的眼睛。
「在妖精國開始待不住了？
是從彼岸失落進來的嗎？」
少年似乎在自言自語，
然後從自己的身上掰下了什麼
往她的臉上送。
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卻莫名覺得那是人家的身體一部分讓她十分抗拒，
但是她已經沒辦法發出聲音，
想推開人家的手也穿過人家。
「沒事的。」
少年好聽的聲音安撫著她，
將那片東西送入她的口中。
即將消失的舌頭接住了沒有味道、
也摸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
在嚐到味道前就吞了下去，
然後不只是裝下它的胃，
整個身體都回到了這個世界。
突然回來的重量壓得她倒在地上。
不光是得救後鬆一口氣，
意識也像恢復重量一般逐漸下沉的她，
對方似乎也放心下來。
「妳是？」
「我……」
她昏昏沈沈的說。
「噓！別說出來。
跟別人說的隨便取一個就好，
但是真名必須好好保護才行，
不然在這妖精國會被偷走的。」
在沈重的眼皮闔上前，
她只記得少年最後的忠告。
她的意識終於回到了現在，
躺在地上的樣子跟剛才的記憶裡
她最後記得的姿勢一模一樣。
我必須離開這裡。
被嚇壞的腦袋封印的記憶復甦後，
她滿腦子只剩下這個念頭，
不想待在這個不吃奇怪的藥
就會慢慢消失的世界。
但是這裡只剩下一條出路，
除了……
看著旁邊的窗戶，
她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努力地躲在牆後避開冷風
還是打了好幾個噴嚏後，
她往窗外探頭一看，
雖然上面積了不少雪，
但牆上的裝飾突起夠平坦，
也足以讓她在上面踏腳。
她小心翼翼的爬過又冰又滑的窗框，
先用一隻腳放在牆壁突起上。
確定她可以在上面站穩後，
又坐在窗框上好一陣子，
確定她即使現在止不住發抖也能保持平衡後，
才小心翼翼地讓另一隻腳也跨過來。
小時候沒機會爬過樹或牆
讓她還是謹慎地不敢放開窗戶，
同時腳趾試著鑽過積雪
碰到更平穩的牆壁。
雪堆卻像怕癢似的動了起來，
突然的意外讓她抓不住窗框，
只能尖叫著掉了下去，
眼前的時間似乎變慢了。
但那好像不是錯覺。
飛舞的雪花真的慢了下來，
慢到她可以看清楚
它們變成了水滴掛在空中，
一點一點的減緩她下落的速度。
地面的雪也變成了水接住了她。
水像是有生命的凝聚成大水球，
接住她後精細控制的水流
將她輕柔的放到無雪的地面，
卻也同時用冰雪捏成手銬
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背後。
「終於找到妳了。
妳讓我們大半夜的好麻煩啊。」
從院子裡的樹蔭裡走出來的
是個在睡袍外加上長袍，
一手拿著一根長木杖的金髮少女，
氣勢洶洶的站在她面前。
「妳怎麼會來這裡？
想做什麼？
通通老實招來吧……
咦？」
氣勢凌人的質問戛然而止，
因為沒有得到想像中的反應。
金髮少女彎下腰來才發現，
光著身體坐在地上的黑髮少女
渾身的汗都被洗掉，
濕答答的身處飛雪下，
最後的蔽體手段也被銬住，
刺骨寒冷跟羞恥的雙重攻勢
讓她的意識終於承受不住，
斷線似的倒在地上。
「咦咦咦咦！？
我下手太重了嗎？
對不起啦，
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的氣勢蕩然無存，
金髮少女丟掉手杖
跪下來幫她人工呼吸，
但妖精拙劣的救人手法
更像是在亂揉黑髮少女的胸部。
金髮少女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當她開口試著搭話
試著確認黑髮少女的意識時，
被陌生的觸感驚醒的她
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光溜溜地被女孩壓倒在雪地裡，
手還被人家的魔法綁起來，
她現在的處境對她的理智來說
一下子的情報量太大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過後，
其他的妖精也找了過來。
金髮少女靠著妖精的力氣
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這個孩子被調換到我們這裡來了，
她很虛弱，
快進屋子裡讓她休息吧。」
「是剛才闖進來的人類？」
「怎麼哪裡感覺不太一樣？」
她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著妖精們的七嘴八舌，
任憑他們三兩下就帶著她
回到溫暖且開了燈的室內。
看來妖精們沒有害她的意思，
除此之外的事她暫時沒力氣管了。
「妳叫什麼名字？」
金髮少女問。
「……我叫瑟琳娜。」
想起神秘少年的告誡，
她在沉入夢鄉前回答。
＝＝＝
突然想起來，
這個主角也是個有奇怪眼睛的麻瓜呢……
瑟琳娜妳在台灣認不認識一個叫蓮兒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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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00.81.6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03857957.A.85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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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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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 21:33, 1F
廣義來講追她的真的是鬼沒錯XD
※ 編輯: Vinygli (122.100.81.61 臺灣), 12/30/2023 22:07:14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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