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2-3魔法部

看板C_Chat作者 (see the star)時間11月前 (2023/05/20 12:20), 編輯推噓8(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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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eur du Mal】惡之花篇 I. 雷斯壯陵墓 II. 陰影 III. 魔法部 前言:甫入境英國的綴歌,第一站便是去魔法部申請入境與工作許可,經歷了上學期末的 大事件,在哈利聲稱佛地魔復活,以及魔法部長拒絕接受而分道揚鑣之後,英國魔法部的 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本章開始:【III. 魔法部】 在倫敦市中心白廳的地底深處,隱藏著巨大的魔法機構,這裡是英國魔法界的中樞,英國 魔法部完美隱藏在英國的首都之下。 在一個巨大無比的輝煌大廳中,暗木地板光可鑑人,孔雀藍的天花板鑲著無數閃亮的金色 符號,不斷移動變化著。 兩側的深色木材像是暗色的鏡子一樣,清晰映照著人群的身影,許多鑲著金邊的壁爐不時 噴湧碧綠色火焰,每道火焰都伴隨著一道人影從壁爐中現身。 數名巫師排著隊,等著踏入壁爐中,利用火焰旅行到其他跟呼嚕網有連接的地方。 在來來往往的人潮中,一名金髮少女乘著綠色的火焰現身,踏入這座熱鬧的大廳。 耀眼的金光讓她瞇起了淺色的眼睛,待適應滿室明亮之後,綴歌四下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 方。 大廳正中央有著一座圓形噴水池,水池中間立著一群比人還要高大的鍍金雕像,最高的一 尊是名長相高貴的巫師,手裡拿著魔杖筆直指向天空。 圍在他周圍的是一名美貌的女巫、一頭人馬、一隻妖精和一個家庭小精靈,清澈的魔法噴 泉從魔杖尖端、人馬的箭頭、妖精的帽尖和家庭小精靈的兩隻耳朵冒出。 綴歌經過時,看見了池底滿是閃閃發光的硬幣,旁邊有塊小牌子寫著: 『魔法弟兄奉獻給此噴水池的錢,將全數捐獻給聖蒙果魔法疾病與傷害醫院』 綴歌的視線停留在噴泉一會兒後,便繼續四處張望,尋找她的目標,然後,穿透人群找到 了今天的第一站,魔杖安檢。 負責安檢的是一個臉沒刮乾淨,穿著孔雀藍袍子的巫師,發覺綴歌走近,放下手中的《預 言家日報》,抬起頭來。 「我來辦理入境申請。」綴歌說。 「過來。」巫師的聲音帶著一點不耐煩的倦意。 綴歌走過去後,巫師舉起一隻細細的、可任意彎曲的金色長桿,在綴歌身上前前後後上下 移動。 「魔杖。」巫師放下長桿,示意綴歌把魔杖交給他。 接過綴歌的魔杖後,將它放在一個奇怪的黃銅器具上,不一會兒,上面的秤盤開始震動, 細長的羊皮紙快速從底部狹長的裂口跑出來。 巫師撕下羊皮紙,唸出上面的字。 「九吋半長,獨角獸毛,材質是榛木,已經用了七年,對嗎?」巫師說。 「對。」綴歌點了點頭。 「魔杖妳拿回去,這張紙我留著。」說完,那位巫師又坐回自己的座位,開始閱讀今天的 報紙了。 順著人潮往前走,穿越一扇金色的大門之後,綴歌來到了一個比較小的大廳,精緻的金色 柵欄後面至少有著二十個電梯,巫師們魚貫走入電梯中,搭乘電梯前往自己想要去的樓層 。 不過,綴歌此行的目的並不需要到其他樓層,她脫離人群,往裡面的接待處走去。 在那裡的是一位笑容可掬的女巫,看到綴歌走過來,堆了滿臉的笑容向綴歌發出了問候。 「您好,有什麼需要為您效勞的。」女巫看著綴歌問道。 「我來申請入境工作許可與居住許可。」綴歌淡淡的說,並從斗篷中拿出了一疊資料,遞 給接待處的女巫。 「好的,請問您從哪個國家過來……布萊克小姐?」女巫一邊翻著資料,檢查綴歌的入境 申請,一邊幹練地詢問問題。 「法國。」綴歌輕聲說。 「您在英國的期間,預定的居住地是—」翻閱著綴歌遞出去的資料,在看仔細了這些申請 資料後,女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後,她的態度明顯更熱情了一些。 「馬份莊園。」綴歌說。 在接連詢問了幾個問題之後,貌似是想到了什麼,女巫朝綴歌投去歉意的目光,她重新翻 閱手中的申請資料,尋找最關鍵的一項訊息。 「請問您來英國的工作單位是…?」女巫問。 「霍格華茲。」 「需要請您檢附教職員聘書作為佐證。」反覆翻了幾次資料,因為沒找到關鍵的文件,女 巫抬頭看向綴歌問道。 女巫的問題讓綴歌愣了一下,她貌似還沒有收到霍格華茲寄給她的聘書。 「在我這裡。」一個平靜的聲音從綴歌身後傳來,是鄧不利多的聲音。 綴歌轉過身,看到了這位年老的校長穿著一件深藍色長袍,沉穩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疲倦, 但在半月形眼鏡後方的那雙藍色眼睛,卻盈滿了笑意。 「校長?」綴歌說。 「抱歉,這是我的失誤,妳的聘書不小心送到法國去了。」鄧不利多語帶歉意地看著綴歌 ,並將他手中的聘書拿給了接待女巫。 女巫拿出魔杖,在印著霍格華茲校徽的聘書上輕輕一點,只見徽章迅速消融,羊皮紙自動 展延開來,特殊墨水在羊皮紙上閃爍著深邃的色澤,負載著契約魔法的聘書在燈光的照耀 下,隱隱散發出不同尋常的氣息。 女巫拿著聘書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完真偽之後,在一份文件上記錄了一些東西,便將聘 書還給了綴歌。 「您的申請結果會在三天後寄出,在這之前,麻煩耐心等候,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與我們聯 繫。」女巫將證件退還給了綴歌,笑咪咪的說。 「謝謝。」綴歌輕輕點頭。 綴歌轉過身,看向鄧不利多,她並沒有完全相信鄧不利多的說詞。 不論聘書送錯的事情是真是假,能讓這位德高望重的老魔法師親自走這一趟,肯定不僅僅 只是送聘書過來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鄧不利多在看到綴歌迎上他的視線之後,側過了身,邀請綴歌移步。 一路上,人群見到了鄧不利多紛紛避開了一點距離,但也有不少微笑著向鄧不利多點頭致 意。 當這位知名人物出現之後,眾人的目光往這邊聚集,無形中也產生了許多不必要的關注與 壓力。 佔多數的卻是對立的情緒,敵意在空氣中瀰漫,綴歌輕皺了一下眉頭,加強了一些注意力 在『鎖心術』上,防止這些雜亂的聲音影響自己。 「妳的『鎖心術』似乎開始沒辦法完全擋住妳的『破心術』了。」走在前方的鄧不利多忽 然說道。 「自從迷宮那次之後……有時候會這樣。」綴歌吁了口長長的氣,重新集中精神之後,她 的雙眼再度恢復平靜。 「或許,妳可以考慮我之前跟妳提過的事情。」鄧不利多凝視著綴歌,拋出的問題卻讓綴 歌一時間想不起來他具體是在指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綴歌睜大了眼睛,帶著一絲疑惑,她不是已經接受鄧不利多的提議,成為 教職員了嘛。 「就是勒梅曾經請我教妳控制破心術的事情。」鄧不利多的話勾起了綴歌的回憶。 對了,當時在霍格華茲的校長辦公室,鄧不利多曾說過,勒梅在死前有拜託過他,只是後 來的對話給了綴歌太多衝擊,才讓她忘記還有這件事。 「嗯…」 綴歌有些猶豫,她一直都不太知道該怎麼去控制破心術,對一個天生的破心者而言,學習 破心術就好像一個已經會跑步的人去學習如何爬行一樣,有種憋扭的感覺。 對她來說,只要略微放鬆鎖心術的控制,就可以聽到一大堆從別人內心傳來的聲音,她討 厭這種感覺。 「破心術並不單純只是聽到聲音而已。」貌似是從綴歌的表情看出了些許端倪,鄧不利多 補充說道。 他停下了腳步,站在大廳的金色噴水池前,凝視著眼前由數個不同種族構成的雕像,深邃 的藍色眼睛中也不知隱藏了什麼思緒。 「最高深的破心術是與他人的情感產生連結。」鄧不利多的解釋非常簡短,卻一點都不淺 顯易懂,越細思反而越讓人參不透玄機。 「唯有嘗試連結才能彼此理解,人類是不能僅僅依靠自己而活的。」鄧不利多喃喃自語著 。 面對這句話,沉浸在思考中的綴歌沒有立刻接話,兩人的交談陷入了沉默,然後,綴歌緩 緩開口。 「所以,你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才跑來這裡的?」這是一句反話,綴歌細理了前因後果,卻 讓她找出了一個最大的盲點。 鄧不利多並不需要特意跑來這裡跟她說這些,開學之後再對她說也一樣吧? 「也許我會因為這個『幸運的錯誤』碰巧趕上某場原本注定要遲到的重要會議,誰知道呢 ?」鄧不利多只是回過頭,笑了笑,並沒有給予正面的回覆。 「聽起來像是一個預言。」綴歌也跟著開起了玩笑。 「我可沒有預言家的能力,當成戲言聽聽就好。」鄧不利多搖了搖頭,接著換上了一副比 較正經的語氣。 「有件事我想找妳談談,我想佔用妳一點時間—」不過,鄧不利多的話被打斷了。 「阿不思……鄧不利多。」 突然插入的嗓音緩慢卻清晰,刻意拉長的咬字讓人聽到的當下便感覺到來者不善。 兩人往旁邊看過去,一位表情冷峻嚴肅的男子用銳利的眼睛盯著兩人。 「早安,昆爵。」鄧不利多打了個招呼。 茶褐色的濃密鬚髮讓昆爵看起來像是一頭獅子,眉宇間因長年皺眉而無法消去的紋路,讓 他充滿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眼前的男人有種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神,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可以輕易撕開所有虛偽的假象 ,意志不堅定之人在這種視線的逼視下,恐怕會陷入慌亂吧。 他的視線在鄧不利多身上停了一會兒後,移到了旁邊的綴歌身上,然後,罕見地透出一絲 疑惑。 「早安,昆爵先生。」綴歌並不想在公眾場合失了禮數,也跟著問候道。 「這位是盧夫.昆爵,正氣師局局長,魔法部最資深的正氣師……綴歌.布萊克,霍格華 茲新聘任的教師。」鄧不利多簡潔地向雙方介紹了彼此。 「布萊克小姐……古老的布萊克家族一員?」昆爵問道。 「是的。」猶豫片刻後,綴歌決定還是如實以報,但不打算解釋太多,免得衍伸出不必要 的麻煩。 「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妳來我的辦公室坐坐?」昆爵眼中精光一閃,像是找到了某個他迫 切需要的東西似的。 感受到對方傳來的熱切,綴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與布萊克小姐有約在先。」鄧不利多站到昆爵與綴歌中間,淡淡地打斷了昆爵 熱切的凝視。 「……你知道你在這兒不受歡迎,已經失勢的你還是早點認清自己的處境比較好。」昆爵 瞇起眼睛,凝視著鄧不利多說道。 「我並不會因為我在某個地方受歡迎而頻繁出現,我只會出現在我該出現的地方。」鄧不 利多帶著禮貌的微笑,態度既不熱絡也不會過分疏遠,不卑不亢地回應昆爵的尖銳話語, 昆爵咄咄逼人的氣勢並沒有在這位老人身上激起哪怕一絲漣漪。 「你還是一樣認為體制只是一種束縛嗎?」昆爵輕哼了一聲,對於鄧不利多的風格,他一 直都不認同。 不願進入體制卻妄想著影響體制,多年來始終龜縮在學校的鄧不利多與他並不是同路人, 這對魔法才能是一種赤裸裸的浪費。 魔法界的秩序從來都不是霍格華茲校長的權限能維持的,如果鄧不利多繼續自甘墮落地選 擇偏安一隅,那時代必然會將他拋在後頭。 「我不想被迫去做我不想做,或者不能做我想做的事。」鄧不利多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費 口舌,簡單回應道。 「時代不一樣了,阿不思。」昆爵輕聲細語的說道。 接著,他再度壓低語氣,音量低到只有他、鄧不利多、綴歌才聽得到。 「你聲稱黑魔王歸來,卻拿不出任何證據,沒有人會輕易相信毫無根據的謠言,學校消磨 了你的野心與志氣,魔法界已經不是你能隨意呼風喚雨的年代了。」昆爵的聲音透著一種 危險的氣息。 這一刻,綴歌從眼前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一種深藏不漏的野心,傲慢地俯視著自己以外的一 切,用居高臨下的態度淡漠地凝視著世界。 「我以為魔法部沒有任何人會相信我這個老瘋子的話。」鄧不利多犀利地將話題丟回去給 昆爵。 「不論他有沒有復活,魔法部都足以對付任何打算擾亂秩序的巫師,我們早已不是十五年 前的我們,當年我們毫無準備,現在我們已經變得更強了,沒有人可以挑戰魔法部的權威 ,就連你也不行……秩序,即是力量。」昆爵的聲音充滿了對力量的自信,胸有成竹的態 度讓綴歌隱隱有種感覺,這人說話並非空穴來風。 不過鄧不利多卻搖了搖頭,讓昆爵的炯炯目光閃爍出一絲怒火。 「你的野心很大,但是那不會成功的。」鄧不利多說。 「只要我能完成遍佈全英國的監控魔法,到時,任何黑巫師都將無所遁形。」昆爵拉開了 距離,語氣再度恢復冷硬。 「權力過度集中的專制只會走向腐敗一途,用犧牲大眾換來的統治,即使擊敗了佛地魔, 也會誕生下一個佛地魔。」鄧不利多的語氣冷上了幾分。 「哼,我們等著看吧。」昆爵說完,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結束了這次偶遇。 他向綴歌微微點頭,便一瘸一瘸地走進魔法部深處,隱沒在人海中。 - 被剛剛的插曲耽擱了一會兒的鄧不利多,領著綴歌從訪客通道離開了魔法部,踏上倫敦的 街頭。 一路上,綴歌思考著昆爵的話,那人給了她蠻深刻的印象,冷傲的面具底下,藏著比一般 人還要強烈的野心。 昆爵對「秩序」有種近似偏執的堅持,如果他是一個煉金術的話,必定會是非常強大而且 危險的煉金術師。 偏執會在意想不到之處帶來強大的力量,卻也容易誘使煉金術師在充滿偏見的道路上走向 毀滅的深淵。 「妳以前來過倫敦嗎?」鄧不利多說。 綴歌聞言,點了點頭,她來過倫敦。 十一歲那年,水仙帶著她來到倫敦的斜角巷,買下她最忠實可靠的魔杖。 不過從那之後,她來倫敦的次數屈指可數,對倫敦的印象並不是很深。 跟人一同在麻瓜的街道這樣漫步,還是頭一次。 早晨的倫敦壟罩著薄霧般的朦朧氤氳,清晨的陽光在塵土中擾嚷,還不是一座城市最繁忙 熱鬧的時間,卻已有不少行人在路上走動。 石磚的紋路有序地鋪成道路,兩側磚造的房屋牆面,錯落著每一戶不同的巧思與設計,既 顯得街容一致卻又不流俗於樣板化的千篇一律。 這是一座孕育著豐富歷史與文化的內斂都城。 在雲集了英國政府重要機構的白廳旁,泰唔士河安閒泰然地靜靜流淌。 南端坐落著哥德式建築的國會大廈與大本鐘,銘刻著每一代英國人的記憶,凝視著來了又 走,走了又來,一代又一代的人。 白廳道路中央,立著一尊高大的中年人雕像,手持拐杖、緊裹風衣,神情嚴肅地盯著某個 點。 「邱吉爾,偉大的領袖,甚至改變了魔法界歷史的人。」鄧不利多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 懷念,或許,在那場舉世聞名的戰爭中,這位巫師也曾與這位麻瓜首相有所交集。 「他也是巫師嗎?」綴歌有點疑惑,出身在魔法世界的她跟每一個巫師一樣,對於麻瓜的 歷史並沒有非常深刻的認知。 在法國長大的她知道二戰的痕跡仍存在於歐洲大陸的血液中,葛林戴華德在歐洲魔法界依 然是一個不太能被提起的禁忌。 但她不明白,邱吉爾只是一位麻瓜首相,為何鄧不利多卻說他改變了魔法界的歷史。 鄧不利多微笑看著年輕的女巫。 巫師們對於魔法的歷史或許如數家珍,但往往會忽略人類的歷史上,除了魔法隱藏著的那 一面之外,還有很多不會魔法的傑出人物作出了名留青史的貢獻。 哪怕這些人是不會魔法的麻瓜,他們的心靈卻超越了魔法,在追尋魔法的過程中,巫師們 總是容易忽略最本質的魔法,心。 「在歐洲大陸最黑暗的時刻,在陰影即將壟罩全世界的時刻,他是少數沒有被黑暗摧殘堅 定信念的明火,他的鬥志無比旺盛,鼓舞了很多對於戰爭與失敗有所猶疑的人,他帶著英 國的人民選擇勇敢面對黑暗,帶著他們驕傲的榮光不斷戰鬥,直到勝利為止。」鄧不利多 解釋道。 即便如此,綴歌還是很難想像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年代,邱吉爾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或許永遠也沒辦法懂那個時代殘留在記憶中的傷痕與心中無法 磨滅的疼痛。 「跟我絕大多數的巫師朋友不同,我會去看麻瓜的新聞,我也是被他鼓舞的其中一人。」 鄧不利多的話讓綴歌感到訝異。 鄧不利多回憶著當年,他因為沉浸在自我厭惡的罪惡感與傷痛中,更因為曾訂下的『血盟 』而無法去面對日益崛起的葛林戴華德。 當兩人最終決裂時,對方的力量已然超出了控制。 葛林戴華德靠著不精準的預知能力,在之後的許多關鍵節點引導巫師與麻瓜紛紛做出錯誤 決定。 最終這些細線被擰成一股巨大的力量,掀起了戰火遍及全歐洲的可怕侵略。 鄧不利多不是沒盡全力阻止葛林戴華德,但是,對方足以與他分庭抗禮。 因為前期的姑息造成太多無法挽回的局勢,即便有著鄧不利多領軍,他們依然節節敗退。 也許是清楚若真的面對面打上一場,兩人都沒有穩操勝券的把握,於是,那一場後來被譽 為「最傳奇的決鬥」被一拖再拖。 鄧不利多不確定自己一定能贏,萬一他輸了,魔法界就真的再也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他 也害怕面對葛林戴華德,害怕面對他不敢面對的真相。 縱使他一直率領著鳳凰會去對抗,但他的心中仍舊有著迷茫,然而,這位領袖激揚的演說 ,喚醒了某個沉寂已久的東西。 『We shall go on to the end. We shall fight in France, we shall fight on the s eas and oceans, we shall fight with growing confidence and growing strength in the air, we shall defend our island, whatever the cost may be. (我們將戰鬥到 底。我們將在法國作戰,我們將在海洋中作戰,我們將以越來越大的信心和越來越強的力 量在空中作戰,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保衛本土。)』 『We shall fight on the beaches, we shall fight on the landing grounds, we sha ll fight in the fields and in the streets, we shall fight in the hills; we sha ll never surrender. (我們將在海灘作戰,我們將在敵人的登陸點作戰,我們將在田野 和街頭作戰,我們將在山區作戰,我們絕不投降。)』 列強的姑息讓納粹德國的野心瘋狂增長,而他,鄧不利多,對自我的放逐,讓葛林戴華德 崛起的道路一馬平川。 然而,即使在如此黑暗的時刻裡,人心依然有著光芒在閃耀。 信念化作熾熱的情感,驅散了黑暗,驅散了猶疑,驅散了陰霾,驅散了恐懼。 這位領袖的決心成為鄧不利多解除自我束縛的關鍵,於是,帶著比過往更加強大的內心, 這一次,他面對葛林戴華德,沒有任何逃避。 最後的結果每個人都很清楚,鄧不利多戰勝了葛林戴華德。 如果他內心依然帶著那一絲恐懼與迷惘去與葛林戴華德決鬥,那結果未必就是現在這樣了 。 「就算是麻瓜,身上也有著魔法的光輝在閃耀。」鄧不利多笑著說。 綴歌被鄧不利多的故事所震撼,也被邱吉爾的演說給吸引。 對煉金術師來說,『四技』只能算是入門必修,煉金術要通往更高深的神秘領域,必須對 『三術』有所領悟才有機會達到。 鄧不利多對『三術』中的算命學理解得如此透徹,遠遠超過綴歌認識的任何一位煉金術師 。 任何存在、任何軌跡都蘊含了魔法,但不是每個巫師都能解讀其中奧妙。 『古文字學』利用有形的文字去闡述人類無法完全理解的現象與真理。 『天文學』研究時間遠遠超過人類文明的星體,探討星辰蘊藏的神秘。 『算命學』則推演有形以外的一切,例如數字與魔法的關聯,時間影響魔法的痕跡。 而鄧不利多對心的理解實在太過透徹,他從麻瓜身上找到了魔法的可能性,他的見識遠遠 超越當代任何一位巫師。 這就是尼樂.勒梅評價過的……當代能超越他的—足以被冠上『全人』名號的煉金術師, 阿不思.鄧不利多。 「我想跟妳談一件事。」在兩人走到某一條街區時,鄧不利多突然開口說道。 綴歌仍沉浸在剛才的故事中,但接下來的對話才是今天鄧不利多親自找綴歌的目的。 「我想妳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魔法部認為我『宣稱』佛地魔復活,是妄圖要 擾亂魔法界的和平,他們接下來肯定會做出一系列的行動,今年的霍格華茲會不太平靜, 這種情況下,妳還願意來霍格華茲擔任教師嗎?」鄧不利多鄭重地詢問。 對於這個問題,綴歌早已有了答案,除了與哈利書信往來之外,這個暑假,綴歌也從很多 不同的管道拼湊出了英國魔法界的現況。 她知道如今霍格華茲的處境並不是太好,仔細考慮過後,她的決定依然沒有改變。 「我已經想清楚了,我還是想要接下這份工作。」綴歌說。 「妳在霍格華茲擔任教職,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與馬份家的……『方向』,不太一樣,即 使會有這種可能,妳也願意嗎?」鄧不利多再次問道。 綴歌陷入了沉默,鄧不利多的問題看似毫無遮掩,卻似乎還是太過婉轉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 鄧不利多凝視著綴歌,眼睛彷彿X光一樣具有穿透力,看得綴歌萌生了一絲不自在的情緒 。 她偏轉過目光,避開了鄧不利多的視線,老校長的問題如此慎重,難道自己接下教職這個 舉動的背後,有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意義嗎? 似乎是從綴歌身上看出了某樣端倪,鄧不利多收回了視線,又換上他總是顯露於人前的親 切微笑。 「抱歉,是我太急迫了,我並不是要逼迫妳做出選擇,只是想提醒妳,未來可能會遇到超 出妳預料的困難。」鄧不利多說。 不知為何,鄧不利多沒有繼續追問讓綴歌莫名鬆了一口氣,彷彿她不用在此時此刻就做出 某個非常重大的選擇似的。 「沒事,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綴歌笑著說。 「那我們就九月一號見了。」鄧不利多從斗篷口袋中拿出一張車票遞給綴歌。 綴歌接了過來,在手中翻看著那張黃色車票,正面寫有「霍格華茲特快車」的字樣,背面 則寫著:『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九月一號,早上十一點的車班,從倫敦王十字車站進入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就可以搭乘抵 達學校的火車了。」鄧不利多解釋道。 「我知道了。」綴歌點頭說道。 「那我就不耽誤妳的時間了,我們開學見吧。」鄧不利多笑吟吟地向綴歌說。 「到時再見。」綴歌與鄧不利多道別後,轉身離開,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施展『消影術』 離去。 在綴歌離去後,鄧不利多盯著她離去的地方沉思著,他臉上的笑容已被收起,默默抬頭看 向倫敦的天空。 霧濛濛的天空彷彿在這座城市壟罩了淡淡的陰影,看似平凡,卻比過往更加兇險,但他依 然願意相信,人心哪怕存在黑暗,也會有著光明。 他會一直為這些微小的光明而奮鬥,因為是這些光明點亮了他的內心。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82.136.1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84556431.A.5C0.html

05/20 16:13, 11月前 , 1F
這裡的昆爵感覺比大多版本的穆敵還偏執欸,
05/20 16:13, 1F

05/20 16:14, 11月前 , 2F
都有點壞人的感覺了,會有打完蟾蜍後下一個就是他的預感
05/20 16:14, 2F

05/20 16:17, 11月前 , 3F
很常看到邱吉爾的話,沒想到老鄧也這麼崇拜他
05/20 16:17, 3F

05/20 18:23, 11月前 , 4F
海關也在魔法部 好忙
05/20 18:23, 4F

05/20 18:24, 11月前 , 5F
教職員! 綴歌教授!
05/20 18:24, 5F

05/20 18:30, 11月前 , 6F
老鄧來為哈利辯護順便準備聘書+跟綴歌聊一聊 好棒的安排
05/20 18:30, 6F

05/20 18:35, 11月前 , 7F
看到邱吉爾這一段想到澤連斯基 希望烏克蘭贏下來
05/20 18:35, 7F

05/20 18:41, 11月前 , 8F
綴歌還不知道馬份家跟佛地魔很有關係嗎?
05/20 18:41, 8F

05/20 20:13, 11月前 , 9F
"為微小的光明奮鬥,因為點亮了他的心" 這句好棒
05/20 20:13, 9F

05/20 20:14, 11月前 , 10F
綴歌的工作會是什麼呢...
05/20 20:14, 10F

05/20 21:21, 11月前 , 11F
推推 總覺得昆爵的理念跟意志已經建構了他通往滅亡的
05/20 21:21, 11F

05/20 21:22, 11月前 , 12F
方向 邱吉爾的出現真是有點意外 卻又感覺頗為合理XD
05/20 21:22, 1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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