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看板C_Chat作者Vinygli (Vin)時間2年前 (2021/12/02 19:52)推噓9(9推 0噓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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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除了酒哈外的第一次：梅林又是你！正文開始然後，莉亞也回到了這個地方。就算已經答應過不會再進入危險的地方，她還是說什麼都要過來。拜託了梅林後，她直接拿出在那之後新做的原初時光器二號，暫停時間讓她們大搖大擺的走到禁忌森林裡，還一邊走一邊在動彈不得的兇惡奇獸臉上塗鴉。莉亞笑不太出來，但多虧梅林的努力她的腳步才不至於沈重到走不動。她想都沒想過還會再回到這裡，更沒想到被同學們戲稱為灰燼墓地的這裡真的是墓地。想到初醒時覆蓋己身的竟然是母親的遺體，複雜的情緒充滿莉亞的內心，有反胃、有不解、有生氣、有受傷、有害怕、也有悲傷。看到她那像是幻形怪一樣反覆變化的眼神，梅林也很識相的不再玩鬧，站在莉亞的後面讓她一個人梳理情緒。她按住同樣來自摩根，卻多了幾分人造感的臉，瞪著滿是灰燼的洞說不出話。因為哀嘆無辜女兒的命運、為了替她反抗，眼前的灰燼曾經就算化為魔王都在所不惜，為了獲得足夠的血祭、也為了斬草除根變成了她仇恨的那種人。如果只是這樣，就算是莉亞也難以苟同。但是最後，魔王又為了她變回母親，並犧牲自己換回了她的生命。莉亞還是很難認同這樣的行為，但現在，有一半原因是為摩根感到不捨。「我終於……找到妳了。媽媽。」她往洞靠近一步，終於開口。終於實踐了諾言的這一刻，卻是跟莉亞的想像天差地遠。她還以為自己可以還原歷史真相，還記憶中那個溫柔的母親一個清白，沒想到是還了一個清白，但也就一個。「『請作為人，活下去』……什麼意思嘛。沒有人能死而復活，那麼成功復活的我還是人嗎？」至於另外一半，莉亞對於自己的復活犧牲了那麼多人果然還是難以釋懷，突然感覺自己雙腿舊傷上的那些灰色是用死人的骨灰補起來的，這樣的想法光是一閃即逝，她就全身都打了一個冷顫。「這樣哪裡有比較好了？只是妳一個人在耍帥而已吧？就像拿到那根魔杖要先炫耀一樣！明明我也……也希望媽媽妳作為人活下去啊！怎麼就……又丟下我了？擅自用那種方式復活我，又擅自消除掉我的記憶、我們之間的關係，媽媽妳……太自私了！」愈說愈激動的她掏出魔杖，指著那個洞。梅林的呼吸暫停了一下，卻無法阻止莉亞凌空書寫符文。在符文魔法的作用下，摩根的灰燼動了起來。被莉亞掀起的灰燼重新回到洞中，回到一起穿越時空而來的衣服裡面，集結成一個穿著衣服的人形，旁邊的土也變形將它埋了起來。掙扎的最後，還是否定不了自己身上在各種意義上都流著摩根的血的她終於收起還在顫抖、似乎很努力阻止自己再做些什麼的魔杖，席地跪坐，彷彿心中正反面的對抗就耗盡她的體力。梅林鬆一口氣，又有點感慨的輕嘆一口氣，這才走近天人交戰後仍舊選擇了重新接受最後一刻變回一個母親的摩根的莉亞，拿出兩個突然出現飲料的大玻璃杯，其中一個交給她。「謝謝妳……奶油啤酒？」「摩根自從喝火燒威士忌醉到做惡夢後，就不敢喝比這更烈的酒了。」梅林一口氣乾掉手上的啤酒，然後吐出長長的一口酒氣。「小孩子的飲料，根本醉不了。」她說，晃晃杯子就把它續滿。莉亞也喝了一口，啤酒的苦味今天喝起來特別明顯，卻又格外容易入口。想起梅林在她父親墓前說的話，本來只喝一小口的她又用力灌下一大口，直到嗆到才咳嗽著擦掉嘴上的酒泡鬍子。「妳……咳咳……是說她遇到夜王那一次吧？」「還是我當酒保賣給她的酒，在她知道我是梅林以前。」「真的嗎？」莉亞很驚訝。「緣分就是這麼回事，尤其為了喝酒一直轉生，就會因為酒結下很多緣分。當時我快被她識破了，想說趕快灌醉她，沒想到後來還是用梅林的身份跟她認識了。」「是啊……」突然一陣奇怪的情緒上湧，莉亞又喝一口酒把它吞回去。「梅林會認識爸爸媽媽，好像就是在那間酒吧裡認識的？本來擔心研究惡魔召喚的她會做壞事，所以想灌醉她後逼問她，結果喝著喝著愈聊愈投緣，就結交起來了。」「都怪我當時的身體被我喝壞了，酒量竟然輸給那個只敢喝奶油啤酒的。還被誤會成想撿屍，引來了妳爸。」那是莉亞出生前的事了，所以用原初時光器從出生開始看的她沒看到包括夜王在內的四人相遇的過程。莉亞嘴角無意識地抽動了一下。「妳會……妳覺得媽媽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已經講過好幾次了。她就是個腦裡除了妳、蘭德、就只有魔法的笨蛋。」梅林還是毫不留情。「但也多虧如此，這世界上能聽懂、看懂我的魔法的人，除了她以外也沒幾個了。」將不只一條生命奉獻給了魔法，對於魔法的投入只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梅林一瞬間露出了寂寞的眼色，但是馬上又連同一整杯酒喝了下去。「對不起……」莉亞想安慰少了一個切磋對象的梅林。「沒事，我又不是想要摩根像照顧妳那樣給我把屎把尿。」梅林果然是蛇院的，開始傲嬌了。「喔……抱……」「不用動不動就道歉。」「……好。」「那妳呢？會後悔有摩根這個母親嗎？」梅林問，似乎看穿了莉亞縮回去的問題。「不會！……不會。」一開始只是反射性回答的莉亞才說完，第一次使用原初時光器看到的過去就湧上心頭，那才讓她認真的再次回答。梅林嘆氣。「妳這混蛋比妳應得的還要好命啊，摩根，有個這麼挺妳的女兒，還有這麼多人來參加妳的喪禮。妳是不是施了什麼魔法？亞瑟都沒這麼孝敬我。」「亞瑟王對妳不好嗎？」「沒妳們兩個好。可惡，我好嫉妒妳啊，摩根！早知道我就該把亞瑟養成女兒！」「先……先不要。」這些愈聽愈不像一般在喪禮上會出現的對話，但是好像也沒有不對，參與的大家（雖然只有兩個）一起用他們的方式追思逝者。「開玩笑的啦。雖然妳跟亞瑟都遇到了一堆爛人，但是至少你們一家還有彼此。就連那個黑魷魚都搶不走妳媽。」「……嗯。」表情奇怪起來的莉亞決定不要評論那個稱呼了。「就連我，還有死神都拿她沒辦法呢。那個魔法笨蛋雖然笨蛋，但也只有那麼笨的笨蛋才會專心一意到那種程度。」「是啊……」說著，在莉亞反應過來前，她已經泛起一個淺淺的苦笑。「媽媽……妳這個魔法笨蛋。」她輕聲說。「噗！」的一聲，梅林把啤酒噴了出來，不偏不倚灑在摩根的墓上。莉亞嚇了一大跳，但是梅林笑得花枝亂顫，感覺說什麽她都聽不到。「連妳……連妳也這麼說了……這下子沒話說了吧！妳這個全世界認可的魔法笨蛋！大笨蛋加三級！摩根UCCU……」要不是怕酒灑掉，她八成會笑得滿地打滾。「抱歉，媽媽，她喝醉了。」莉亞說，臉上的苦笑更大了。不知為何，她突然鮮明地想像起摩根一臉無奈的說「我知道」，頭上滴著酒水的模樣。這讓愁眉苦臉的她忍不住也笑了出來，又喝了一口奶油啤酒。明明心情還是很沈重，但是莉亞也意識到她的笑容愈來愈多。隨著她們兩個暢所欲言的交流對摩根的思念，似乎也讓悲傷不再那麼讓人心痛，反而讓人可以冷靜思考。愈是去消化那些記憶、然後傾吐出來，心頭的絞痛也愈來愈容易接受，好像傷口正在被像是眼淚的鹹水逐漸洗淨，隨之流到遠方去，跟所有的激情一起慢慢沈澱到心底。她們一直這樣喝到梅林的話題跟酒量一樣耗盡了才察覺夜幕低垂。杯中的酒一直續杯，就連莉亞也糊裡糊塗地喝了好幾杯，梅林更是被她口中的「小孩子的飲料」灌得臉龐泛紅，口齒不清起來。「很晚了，我差不多該回去了。」抬頭看到了星星，莉亞趕快站起來。「再喝啦，不用怕森林裡的野獸，牠們才要怕我。」「不行啦，叔叔阿姨他們會擔心的。」古代神秘文字課才一下課，莉亞就憑空消失了半天跑去一場漫遊歷史的瘋狂冒險，再不回去解釋清楚她就要跪算盤了。「我去跟爸媽撒嬌一下就可以了啦。」「他們知道妳的事情嗎？」「不知道，但我可以說服他們。」「醉倒在森林裡，他們只會揍妳吧？」看到梅林拿出魔杖，感到不妙的莉亞趕快拿走她差點灑在自己身上的酒杯，攙扶她站起來。「妳在現代有住的地方嗎？需不需要我送妳回去？」「妳跟媽一樣囉唆。我知道了啦，我自己回去。雖然那傢伙不會讓妳在晚上出事的，但妳還是自己小心一點。不過妳應該自己應付得了吧？」說著，梅林敲敲魔杖，變成花消失了。她本來應該是想用漫天飛舞的花瓣讓人印象深刻的，但是酒醉的她卻變出了散落一地的啤酒花。莉亞苦笑，又轉向地上的墓。「那我先回學校了，媽媽。」才轉身要踏上歸途，卻有一陣寒意撲面而來。自從上次巫師戰爭後被巫師趕盡殺絕、只能四處找尋黑暗角落躲藏的真正「普通種」催狂魔帶著恐怖的寒氣跟冰霜出現，堵住落單獵物的所有退路。她倒抽一口氣，牠們也開始希哩呼嚕地抽氣。但是，白霧並沒有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可怕的記憶開始浮上心頭，卻好像是從深不見底的湖床慢慢翻攪出來的。這讓莉亞似乎發現了什麼，她一手按住剛才還有酒泡鬍子的地方。趁著印象還很深刻，她又浸入剛才的情緒中。隨著她閉上眼睛深呼吸，所有思緒又隨著酒精以及悲傷流往腦海的深處，逐漸沈澱至遙遠的角落，遠到她可以比較冷靜的面對回憶。這才發現，原來心可以這麼寬廣，廣闊到容納下所有悲傷，卻還有辦法再次清澈平靜。彷彿包容萬物的夜。聽到了有點奇怪，甚至好笑的聲音，莉亞睜開眼睛。催狂魔團團包圍了她，全員一起用力吸氣，用力到如果牠們是活人，現在一定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卻什麼都吸不到。接著，牠們又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猛然扭頭看向莉亞前方。然後，分成兩邊排出歡迎列隊的隊形，恭恭敬敬的下跪。大大方方地接受牠們的跪拜走出夜幕的，不出莉亞所料的正是阿蘇爾。莉亞張開嘴巴又重新閉上，好幾次之後才下定決心。「……」「妳是那種平常看起來乖乖的，一出手就是要違反最嚴重的校規的類型嗎？」阿蘇爾卻搶先開口。「又跑進禁忌森林裡來了，而且還是在答應龐芮夫人之後故意進來，違背承諾這種事不嚴厲一點可不行呢。剛好今晚夜色很美，又有這麼多幫手……」「這、這是有原因的啦！」莉亞趕快解釋。阿蘇爾哈哈笑，莉亞才想起她當然知道原因。「回去的路上慢慢聊吧。」她又轉向催狂魔。「接下來是我們的私事，閒雜人等請迴避。」牠們這才起身，保持低著頭面對她的姿勢倒退進黑影裡。莉亞跟上向她招手的阿蘇爾，一起往城堡走去。「……老師之前拜託我的事，我想我現在可以回答了。」「喔？」「老師跟媽媽長得像……」莉亞緊張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因為那具身體根本就是媽媽的。因為老師就是在她獻祭自己復活我後，收下祭品的對象。」她抬起頭，跟那雙不屬於身體的午夜藍眼睛四目相對。「老師……妳就是夜王。」「這個嘛，嚴格來說夜王這個稱呼是妳取的，所以誰是夜王都妳說了算。」阿蘇爾卻說，讓莉亞愣了一下。「不過我知道妳想表達什麼啦。答對了，巫女的女兒。」夜王的語言出口，阿蘇爾的臉有一瞬間變成由星光組成。就算已經知道了，說出口還是讓莉亞的心中動搖了一下。「那樣的話，陛下……」「噓……」阿蘇爾突然示意她噤聲。「我現在是用摩根的身體偷渡來的，所以我不是人類的事情不要太聲張。以人類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就該遵守人類的遊戲規則，在物質界我就只是個人類的作家。」「好吧……杜魯斯老師。」阿蘇爾俏皮的笑容讓莉亞不禁也苦笑，但是一下子就消失了。「可以讓我再跟媽媽說說話嗎？」既然最後摩根對阿蘇爾獻上了一切，表示身體以外的東西也在她手上吧？「那個我幫不上忙。」阿蘇爾卻搖頭。「她不在這裡。妳們還會再見的，但不是現在，也不該透過我。」「好吧。」莉亞難掩失望。阿蘇爾摸摸她的頭。莉亞一下子有點吃驚，但是也沒有拒絕她的撫摸。「……老師假裝人類的時候，跟在幻夢境裡很不一樣呢。」難以想像被夜王安慰的莉亞說。「很有反差萌吧？我拿出夜王的威嚴很帥吧？」阿蘇爾得意的說。「差點被騙了。」莉亞苦笑。「我沒騙過妳啊，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除非妳知道的還太少，講太多妳聽不懂。」「吃了奇怪的東西學會說山羊話？」莉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舉這個反例。「我就是跟老闆娘學會語言的。祂其實是我的前輩呢。」「咦！？」「沒錯，老闆就是能被這樣的老闆娘看上的狠角色。」「如果老闆娘跟妳一樣…… 那妳是吃什麼學會說話的？」「她的口水。」回想起那個味道，就連阿蘇爾也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噁~」莉亞想都不敢想像。「對啊。」阿蘇爾贊同，雖然莉亞什麼都沒有說。「妳應該還有很多重要的疑問吧？」趁發現彼此之間有共同點，開始產生親切感的機會，阿蘇爾把聊天拉回正題。「嗯。」莉亞點頭。「跟倖存下來的學員對話的聲音…… 那是誰？我以前也聽過。」「妳就叫祂低語者吧。妳對我們已經知道得太多了，不要觸及他的真名比較好。」「嗯。祂好像很積極干涉那個學員，為什麼？」「跟我差不多，對妳們的世界好奇，想增加自己的見聞或是領土。但是他也需要受到召喚才能過來，只好設法接觸聽得到他的人來裡應外合。但是他跟我不同，不會讓妳們花了幾百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他那種客人是最討人厭的奧客，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那種。」她又拍拍愈來愈擔憂的莉亞。「剛好我也很不爽他帶給我和摩根的麻煩，所以『夜王』會去跟他理論的，妳不用擔心他。人類去煩惱人類的問題就好。」「好……說到這個，之前的學派一直提到『那個儀式』，他們在說什麼？」「摩根有次向我問起我的誕生。我不是一出生就像這樣的，甚至比較像妳們那樣，而低語者顯然讓他們相信，那表示他們也有辦法變得像我這樣。」「有可能嗎？」莉亞難以置信地問。「成功的案例正在跟妳說話。但是要做到，需要一些道具協助。比方說，能夠直接連結到所要前往的境界，從中獲取力量的東西。」「臍帶。而且需要不只一條，所以他們把人獻給了惡魔，想製造新的。可是我記得媽媽離開學派那天，威廉的爐子上就掛了一條，為什麼不拿走？」「像我這種層級的存在的臍帶才行，惡魔之子的只是徒有外表，中看不中用啦。但是低語者一得逞就只想搞破壞，這點他的信徒也知道，所以互相猜忌的他們是拿不到他的臍帶的。」「也就是說……只要我們保護好師公手上那條，他們就無法成功了？」「可以這麼說吧。至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地上都不會出現下一條可以給他們用。」「那樣應該就沒問題了。」莉亞苦笑說。連總是說「時間不是問題」的阿蘇爾都稱呼那段時間為「很長」，不知道人類能不能延續到那時候。「嗯哼。這樣一來妳在面對的是誰、該做什麼就終於知道了。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妳又是誰？該怎麼做？」「什麼？」「摩根希望妳忘了妳們的悲劇，作為莉亞．貝拉克重新開始，妳的另一個長輩梅林也同意，除了讓妳失憶的部分。妳又怎麼打算？」「……我好像已經到處跟人說我是阿爾托莉亞了。而且……」「學派似乎也在把妳身上的阿爾托莉亞重新找出來。那妳怎麼想？」「我……」莉亞語塞，這才發現她從來沒為自己想過。我叫做阿爾托莉亞？喔，好。我是揪出破壞學校的歹徒的線索？我知道了，來恢復記憶吧。「這是我要求妳做的選擇，所以我會負起責任協助妳。妳可以把握最後的機會抽身，回到沒有惡魔的世界，讓大人去保護孩子們；或者恢復摩根女兒的身份，到時候就算妳不想，也會有人要求妳負起責任，除非妳像生前一樣隱姓埋名。」「這……我不知道……」「這確實是個重擔。但是這次妳最好趕快決定，並且自己下定決心。」莉亞陷入沈思，阿蘇爾就伸出手引導她，以免她一不注意跌倒。乍聽之下，阿蘇爾提供的前一個選項相當美好；將過去的一切全部拋在腦後，忘記自己的復活背後的血腥，也不用管存活至今，還在為了成為上位存在而謀劃詭計的曼西斯學派，讓大人們去煩惱一切。「妳看，就跟莉莉還有媽媽一樣啊。」但是這時，莉莉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我知道，我們相信妳，莉亞。」綴歌說。「決定我們是誰的，不是我們的能力，而是我們的選擇。」麥校長說。「在這裏身上沒有一兩個奇怪的地方是會被笑的。」艾倫說。「跟朋友求助不是那麼丟臉的事。」夏瞳說。「我們一定會陪妳走到最後的。」哈利說。她抬頭看向阿蘇爾。「我……沒有一路遇到的人們給我的信任跟幫助，我不可能有今天。所以……我不確定我能回報一樣的幫助，他們大概也希望不用被幫助最好，可是我應該回報他們相同的信任。這是老師妳教我的。我不想騙他們。」「妳沒有騙他們。妳並沒有真的恢復記憶，只是被我們拉著看過一段歷史，妳也沒有做出那些事，用什麼身份都可以信任他們。」「我知道，但是…… 我其實也知道莉亞．貝拉克不可能知道的事。」「喔？」「疾疾．護法現身！」莉亞掏出魔杖，隨著咒語釋放出大量的銀光，凝聚成的形體以兩隻腳落在莉亞身邊。她的護法竟然是嗟怨之鬼的模樣，但小了好幾圈、臉孔看起來戾氣沒那麼重、身上的銀色火焰裡也沒有臉，最顯眼的差別是沒有左手，銀霧從斷口流瀉下來，彷彿光織成的斗篷。阿蘇爾想起當時嗟怨之炎的火花有碰到她。是黑魔法在莉亞身上留下烙印了？還是說…… 她露出有點吃驚的微笑。「原來妳有發現？」「一直都有（always）。」她的記憶被摩根消除掉了，所以她也不清楚她的靈魂被封印期間到底知道多少外面的事，但是她相信一定有這麽一段經歷。媽媽，妳在哪裡？這是阿爾托莉亞的遺言。我在這裡，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妳的。這是摩根用行動給出的回答。「只剩下我，還有所選擇。不只是你們，那個時代的人們都是，只剩下『我』還可以決定後人要怎麼評斷我們。而且，是多虧了那個時代的所有人，才有今天的我，我又曾經清楚的了解到這一點，所以我更不能逃避了。我想要盡我所能的還我的時代一個公道，無論是還原真相，還是阻止那個時代延續下來的陰謀，我想從『我』做得到的開始做起。」阿蘇爾微笑。「那麼，巫女的女兒，從現在起妳的真名是『阿爾托莉亞．曼西斯』。」莉亞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胸口，感受伴隨著這個名字傳遞給她的無形份量。「既然妳下定決心了，摩根有話拜託我傳給妳。今天正好是適合的日子，要聽嗎？」「好啊。」莉亞想不起來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所以她一下子還以為事關阿蘇爾來到地球要遵守的原則，這一個良辰吉日才能說出某件外神才知道的事。阿蘇爾卻只是伸出雙臂，將莉亞擁入懷中。「生日快樂，阿爾托莉亞。歡迎回來。」莉亞先是瞪大眼睛。「嗯……嗯！我回來了……」然後哽咽著抱了回去，貪婪的感受那本來屬於她母親的溫暖。阿蘇爾輕拍莉亞的背，剩下的盡在不言中。 ======================================= 就算是梅林，在人類社會過活也需要工作。他喜歡的職業是酒保，一方面酒館環境龍蛇混雜，最不容易被人發現梅林的身份，另一方面想喝酒時酒就近在咫尺。格外不想被發現時，他會離開巫師社會去假裝麻瓜的酒保。有一次，他遇到了一個闖進麻瓜酒館的女巫酒量不好又心情浮躁，還跟人打架賭酒錢，過程中偷偷使用的還是惡魔召喚的魔法。怎知拿出來對付她的酒一下肚，竟然直接或間接的給地球招惹來了三個外神，引起的風波至今仍未止息。喝酒不節制總是會出事，哪怕喝的不是自己。 ======================================= 雖然說是玩笑話，但是梅林其實滿認真的。後來有一次喝醉酒，他竟然當真啟動原初時光器回到過去篡改歷史。具體來說，是竄改他幫忙生出來的學生。後來結果如何，那又是另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了。 ======================================= 被召喚符文魔法封存在物質界期間，阿爾托莉亞的靈魂一直在沈睡，只有接觸到魔力刺激才會短暫的醒來。但是石牌沒有眼睛耳朵，所以對外界情況的感知也很模糊，只依稀知道朝夕相處、佔據她整個人生的母親在跟某個動物一起對抗當初殺害她的那些人，並且不讓她受到更多傷害。那對孤獨死去的女孩來說是莫大的慰藉，連她的護法也受到了影響。至於是什麼時候又更新為獨臂的模樣，被消去記憶、此前未曾完整召喚過護法的她也已經無從得知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4.190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38445947.A.378.html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12/02/2021 20:5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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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27827272

12/02 20:59, 2年前 , 1^F

12/02 20:59, 1^F

lee大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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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aternal

12/02 22:30, 2年前 , 2^F

12/02 22:30,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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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aternal

12/02 22:31, 2年前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