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Countdown③睡衣

看板C_Chat作者twenlee (米團米團)時間14年前 (2011/09/17 00:32)推噓16(16推 0噓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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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你這種文章，一看就知道是小女孩寫的。（‵＿′）米團＜你這種內衣，一看就知道是歐巴桑穿的。毫無反應的睡衣派對所以不下標題也無所謂吧凌晨三點，兩人都已經疲累過頭；反而睡意全消，任自己浸泡在深夜中。黑暗具有神秘的本質，兩面一體；那是恐懼的總合、也同時是種致命的魅力，它迫使人類的交感神經奮力工作，像邀客來探索自己。兩人在廚房製作百匯聖代。原先只打算加豆豆軟糖、還有甜玉米片；但在杏子催促下，小爽非常不情願的把洋芋片──炭燒肋排口味──捏碎，灑上去，再淋上巧克力醬、還有蜂蜜。小爽拼命尖叫，杏子才沒有加日式美乃滋。「妳說不能浪費食物的耶！這好噁心！」「誰說這是浪費？這樣超好吃的，不信妳試試看！」 ……結果真的還不錯。於是兩人越試越瘋狂，開始調製飲料。杏子看到小爽家櫃子琳瑯滿目，想試試雞尾酒。「小爽我跟妳說，妳知道馬丁尼嗎？」「我知道！琴酒加苦艾，然後加冰塊。Shaken, not stirred。」「是嗎？我怎麼記得是伏特加、擠柳丁，再灑鹽啊？」「「……」」兩個想耍酷的小女生陷入沉思，甚至沒發現自己出糗。「想這個也沒用吧？我們家沒那種酒的耶，而且我們不能喝。」「作作樣子而已嘛！」結果小爽在杯緣插滿水果，再拿出高級鮮奶油、加進檸檬紅茶。鮮奶油中的蛋白質，碰到芳香的高純度檸檬汁，馬上凝固。「好像頭皮屑。」「……哇，好噁心。」即使胃口如杏子，也無法接受這種廢棄物。－－－－－－－－－－－－－－－－－－－－－－－－－－－由於聊的不夠盡興，小爽拿了大量零食、跟飲料進房，跟杏子開睡衣派對。小爽把冰淇淋挖幾球出來，做成漂浮雪碧、漂浮可樂，跟水果聖代。雖然幾乎確定會滴出來，但就偶而一次，兩人趴在床上盡興地吃。「欸小爽，不要生氣喔……我一直對你們學校很好奇。」「問啊。　怎樣？」「我很久沒上學了，所以不大清楚……見瀧原中學啊，是什麼特殊機構嗎？」「特殊？怎麼說啊？」「妳們有在開發超能力、還是傳邪教嗎？還是有什麼秘密結社……最近輕小說很多這種題材，妳懂嗎？」杏子用手勢比『手槍』、『光波』，還在太陽穴旁邊轉；代表『念力』。「……妳在耍我嗎？」「講真的，因為我認識的都是怪咖。」「妳很壞耶！」小爽又受到一個負評，忍不住抗議。「我有說錯嗎？」杏子一口吃掉半球冰淇淋，把小爽的漂浮雪碧毀了。「喂～～！」「一個學校擠了４個魔法少女，妳們豈不每天都在過Walpurgisnacht？」「哪有這麼愉快的Walpurgisnacht啊！？」小爽不滿意杏子用災難形容自己。「好啦，說認真的……妳們學生的家境很奇怪。像麻美啊，她父母也是雙亡；留給她那棟房子。不過比我好啦，她還能喝茶、吃蛋糕。等等，妳幹嘛憂鬱？」「哦……嗯，因為……原來她這麼辛苦，我都不知道。」小爽只看到麻美的生活富裕，氣質出眾，根本沒去了解她的家境。馬上招來一陣吐槽。「哈！妳還敢說『尊敬』她咧。結果妳跟她根本像陌生人嘛！」小爽無法否認。「嗯……我是有想過，她一直專注在工作上，家人不會說話……嗎……？」「對啊，可憐沒人教，才會染上妄想癖。Tiro☆Finale～～」杏子開始在床上跳Tiro☆Finale舞，還踩到小爽。「噗噗、你很壞耶！國三壓力很大的說，作作白日夢也好啊。」小爽感到有點羞恥，因為三周前，她自己也有在想必殺技…… 這麼說來，還真的只有麻美姐在用。「雖然頭殼有洞、腦袋開花……」杏子用雙手在頭上比『BOOM』。「可是麻美的火力很強，可以作急救、還可以作防護罩、玩綑綁。那個能力用在人類身上，真的不得了！各種姿勢跟玩法都行耶！」－－－－－－－－－－－－－－－－－－－－－－－－－－－「呃啊啊～～哈────啾！」麻美被自己的噴嚏打醒。焰還安穩的睡在旁邊的大床上，除了微弱的呼吸外，沒有其他動靜。太冷了。借用一下曉美同學的毛毯，她平常都用來當披肩…… 嗯，質料真好。真舒服。麻美又沉入了甜美的夢鄉。－－－－－－－－－－－－－－－－－－－－－－－－－－－「妳要我從哪裡開始吐槽？」小爽心中麻美的形象迅速崩毀，她感嘆自己的腦袋被汙染了。「別吐啦！我很認真在談耶。」「我好像沒資格說……可是拿取笑朋友當娛樂，這樣好嗎？」「沒關係，我們笑妳也笑得很開心。」「喂───！」兩人的大聲抗議跟爆笑混在一起。「真是……你要什麼口味？」「紅豆香草抹茶各一。」「我會生氣喔？只能選一個。」「還要一杯冰奶茶。」雖然怨言連連，但她還是很努力在滿足杏子的需求。小爽去廚房挖了五球冰淇淋回來，還有漂浮奶茶。「唉……早上該怎麼辦咧？」「妳還打算去上學啊？」「想去也沒辦法、呼啊～～～我的書包留在醫院咧。」小爽仰躺著伸懶腰，打了一個大呵欠。杏子趁機給她微露的腹部搔癢。「噢、喂、哇哈哈！」得手了！杏子心中充滿不明的成就感。「噗噗。　小爽妳真的好笨，好像狗。」「是妳害的啦！妳應該把可麗餅拿出來、書包還我啊？現在身上只剩手機啦。」小爽往杏子的方向滾動，想捶她。沒想到杏子突然彈回坐姿。好死不死的，杏子竟然坐在小爽側身上。「喔喔啊……好重………」「那就這樣唄：睡到自然醒、再翹課一天，繼續當大魔法師☆杏子的小跟班」 ……好難受，無法呼吸，而且快吐了…… 「妳很重欸～～零食少吃一點啦……」「那就醬囉？關燈唄。」杏子終於起來了，小爽有種死而復生的驚險感。「該睡覺覺了。呵呵～～有床真好。」小爽收收餐具、再回來關書桌上的夜燈，邊走邊罵。「給我滾下去啦！誰說妳可以睡床啊……咦？」「嗯？怎啦？」杏子用棉被把自己裹成麵包蟲，只探出頭來問。書桌上多了一個大禮盒。用和紙包裝、金線綑綁，角落夾著一個小信封。－－－－－－－－－－－－－－－－－－－－－－－－－－－小爽把它拿上床，在杏子的陪伴下，她才比較有勇氣拆開。包裹很大，她先確認內容物；很豐富、也很實際。兩套新的體育服、一雙拖鞋；都已經繡上了『美樹爽』。還有全套紙本教材，跟這幾天發的通知單、考卷。有兩個長紙盒、裡面是高級和菓子：透明葛粉和植物顏料，作成各色小鳥、金魚，花卉，像個小博物館。「好漂亮……這讓人捨不得吃耶！是誰啊？送這麼好的東西。」食指一向動的比腦快的杏子，也讚嘆菓子職人的神技。最底部，還有一個彩花小木箱，約手掌大。小爽戰戰兢兢的打開：是個小福袋。絲絹上的錦繡色彩繽紛，刺著草書：『健康御守』。「……」「唉……小爽，我還以為你過得很慘，看來也還好嘛。」「誰知道，呵呵……或許她在整我。」小爽半帶諷刺的說道。「哼嗯～～？不愧是Tiro Finale的粉絲，想像力真豐富。」但她嘴毒遠遠不如杏子。「既然妳這麼愛給自己找死，那就隨便吧！東西留下來，我拿去跟燄她們分。」最後沒拆的，就是那封信了。杏子還在碎碎念，但她只有半認真的淺薄挑釁、小爽已經聽不進去。『美樹爽　親啟』左下的小字，則是『志筑　仁美』。『美樹　爽：　　若妳看到這封信，那就表示，妳沒看到我的簡訊、沒接我的電話，前往造訪也不在家；表示我們已經擦身而過、沒有長談的機會了。　　我不敢說自己在『幫妳』，只能說：我盡量想讓妳過的愉快、拋開壓力，墜落只在一瞬間，重建回原來的樣子，卻幾乎不可能。所以我希望妳醒醒，不要再逃避了，因為事情會更難挽回。　　今天下午我去保健室，雖然老師為妳辯解，但我堅持進去探望。我才偶然發現妳已離開、且沒有登記。而窗台上有腳印。　　若我沒猜錯的話，妳大概是去散心了。拋開我、拋開上條君，妳又選了一個最糟的時機，轉身逃跑。　　為什麼我們的距離突然拉大、為什麼妳總是忿忿不平，為什麼妳變得如此反社會…… 諸如此類的問題，還有很多，我已經掙扎了很久、很久，遲遲問不出口。但事到如今也不重要了。　　老實說，妳也看到我的情況；跟妳一起被排擠，但並未因此修復友誼，甚至連互舔傷口的關係都無法成立。　　因為，妳似乎趁我沒察覺，就悄悄建立了另一個生活圈；很美妙吧？妳愉快嗎？想必一定如此吧！畢竟它足以讓妳冒險，在光天化日之下逃學。　　……但是我無處可逃。　　每天一下課，我就要補習、學才藝，妳跟小圓曾給我一個空間，非常舒服、非常放鬆的好地方。但現在我已無處可逃。　　我很想跟妳一樣墮落，但我會想起：如果我投身於黑暗，那我的家人、我的戀人，還有朋友──現在或許沒有了──一定會死命伸手，想把我救上來。　　只因為我任性的墮落，他們要傷多少心？他們將同時後悔過去、擔心未來、又忍受旁人誹謗；這種屈辱，這種毫無道理的煎熬，將是多大的重擔？　　只要想到這點，我就為他們感到心痛、然後對自己感到羞恥。　　總之，我會繼續扮演優等生的角色，而不是捨命陪妳。就算已經背負罵名跟屈辱，我也不能沉淪。因此，要跟妳暫時訣別了，我們不再是朋友。　　　　　　　　　　　　　　　　　　　　　　　志筑　仁美　　敬上』小爽把信用眼角餘光掃完。唰、唰。然後把這三頁信撕兩下、變成十二片廢紙。一起揉爛、隨手往垃圾桶丟；卻沒命中。沒什麼好談的了……真的。蓋起被子睡覺吧。「嘖……」杏子一臉不滿，默默下床把信拼好……然後讀完。 ──────────────────────────────── 「喂，小爽。還有另外一封。」「…………」「給我起來，把它看完……看完！這個人是妳的朋友……不折不扣的朋友耶，不准逃避！」杏子的聲音憤怒的像要沸騰；但又劇烈動搖，像艷陽下的漫長道路。仁美全盤托出的心意，就像火燄延燒、讓素未謀面的杏子，也因悲傷顫抖。另外一封的包裝比較隨便、字跡潦草，連問候都省了。『小爽，我相當後悔自己開始寫信；因為這當下，我已經停不下筆、更止不住淚。我很後悔，但不知道要悔什麼；也很憤怒，卻沒人可以怪罪。　　我是為了跟妳決裂，才鼓起勇氣，再來見妳一次的。現在是晚上十點，我今天跟妳一樣翹了才藝課，回去想必會受懲罰。　　最糟的是……我越是說服自己，決心就越動搖，現在已經粉碎，但也無法挽回了；也才會有這封短信。　　妳讓我深感憤怒，我無法原諒妳、妳粉碎了我最美好的日常。　　或許妳有妳的煩惱，但我也有壓力、小圓也有苦惱，妳曾仰慕的恭介，現在還被妳害的身陷緋聞；妳深深痛恨的曉美同學───不需要我說。　　總之，不要以為只有妳最可憐！我認識的小爽，不會這樣自艾自憐、更不是個目中無人的蠢貨！　　但妳讓我更悲傷，其實我很意外，原來我們之間秘密這麼多；而且，我還自以為跟妳很熟。連我喜歡上條同學，所以才一直拒絕別的男性，妳都沒察覺到。　　或許妳不知道、不，就算妳知道，也無法體會。妳跟小圓對我有多重要、沒有了妳們，我有多▅▅▂▂ˍ▇▇▄▂─── 　　我完全不了解妳現在的情況。妳還記得我們三人，常去摩斯漢堡；偷偷消遣那些跟我表白的陌生人、妳愛吃熱狗堡跟洋蔥圈，還有可樂；常常沾得滿手是油，還有兩條手帕沒還我。　　妳是我最好的朋友。　　美樹爽，妳是我最好的朋友。　　妳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點永遠都不會變。雖然現在已經失去了妳，一切成為過去式，我才想通；但我還是要說出來。　　拜託妳，回復成原本的小爽吧，回來正常的生活吧！』－－－－－－－－－－－－－－－－－－－－－－－－－－－窗外的天已經是深藍，遠處的雲彩已白；晨曦來臨，惡夢也該醒了。「呼啊……好睏，又沒睡好。被妳害慘了啦，喵的。」杏子非常勉強的搆到衛生紙，遞給小爽。她被小爽勒得很緊，有時還摩蹭，感覺非常尷尬。「哭夠了就滾開。妳要黏多久啊？妳以為我是抱枕、還是手帕？」雖然語氣依然像在吵架，但動作卻相反；她輕撫著小爽的頭。「～～～　　嗯……抱歉。　擤──噗嗯嗯──」「妳好像小豬。衛生紙沒咧，我去廁所拿。」「啊哈哈。」小爽的媽媽似乎醒了，因為怕魔法解除；杏子躡手躡腳的來回一趟。「杏子妳待會幾點去醫院？」「噓───小聲啦！睡到自然醒吧？妳問這個幹嘛？」小爽淚中帶笑，還含著鼻水說話，顯得有點滑稽。「我想去拿書包，然後好好道歉……跟所有人道歉，然後重新開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3.3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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