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 我是7581，我是翁啟榮

看板CYHSBAND作者tubahorn (警伯)時間16年前 (2009/11/12 11:35)推噓8(8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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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7581，我是翁啟榮。我是75年進嘉中的（廢話！75就是在說這個啊）。國中念協同中學，三年級的時候，想說成績不太妙，又喜歡協同中學的自由、開放、活動多，因而想要直升高中部，三年級下學期念了一些高中課程。後來去參加聯考（學校鼓勵），沒想到考得還好，家中長輩就紛紛跟我的父母講：「考上嘉中幹麻念協同？」，結果就這樣進入嘉中就讀啦。入校沒幾天，一次午睡有樂隊的學長跑來招生（記得是7301跟當時的指揮來勸敗的，ㄟ… 不是買東西啦），聽著聽著就好像著魔了，當天下午就偷偷跑到司令台後面找樂隊的學長。大概學長們也沒料到我這麼早到吧，又長得憨厚、肥胖的樣子，就拿了一支Baritone（上低音號）給我，稍微指導一下，就開始吹長音啦。隔天另一位學長發現我，就覺得我的嘴唇厚，吹Tuba（低音號）更好，所以就改吹Tuba到今天，算一下居然已經23個年頭了。 23年前的嘉中樂隊隊部在依風台（司令台）後面，大概是為了升旗方便吧，那時候每天都要升旗的。剛開始一個多月就是每天吹長音，其實還蠻無聊的，到現在我都還在想，當初是怎麼撐下去的，應該是覺得學長很帥吧？那時候流行港劇，指導老師馮朝君（6401）編了幾首曲子都很好聽，「天龍八部」、「楚留香」等曲子一開始演奏就超high的，全校都轟動的感覺實在很好。 12月份是音樂比賽的季節，比賽前訓練很多，經常請公假。當時的音樂比賽制度十分奇怪，室內、室外都要比，室外比賽就是現在的Marching Band，當時有一首曲子是「洛基」電影配樂，小號在樂隊前面吹奏號角，我們4個低音號演奏者就在後面舞動Sousa號（蘇沙號，低音號的一種），要搭配節拍，想起來真是有趣。現在的Marching Band用的是行進低音號，是要扛在肩膀上吹奏的，音色較好，演出效果也好，拿著蘇沙號甩動的梗，應該是不會有人再用了。那次的比賽嘉中輸了，室內大勝室外大敗，很難得的恥辱激得學長們都哭了，就是那一次讓我感受到樂隊向心力是如此的強烈，平常學長們都是以軍人的方式管理樂隊的，沒想到會因為比賽哭成那樣，這也是樂隊所以吸引人的地方吧。後來就沒再輸過，因為比賽規則改了，室內室外分開，我在念第二次二年級（很合群的留級了XD）跟三年級的比賽都有參加南區全國比賽，都是冠軍。 70年代嘉義市大部分的學校樂隊都是馮老師教的，所以很常有機會聯誼。記得高一下學期就要去跟別校交流，很奇怪的，是去教其他學校樂隊的同學、甚至是學姊。高二這樣的情形就更多了，所以跟很多學校樂隊都混得很熟。嘉中樂隊有一個傳統是元旦露營，那時候都會跟其他學校樂隊一起出去，所以也算是難得的高中生不務正業，居然就聯誼起來了。印象比較深的是跟嘉女、嘉職樂隊一起到烏山頭水庫露營，滿山遍野的人，裡面嘉中只有不到三分之ㄧ，因為之前都有切磋過，所以蠻熟，也好玩。第一次高二的時候，還辦了一個五校聯合演出，嘉中、嘉工、嘉女、嘉職、嘉農（當時還是農專），花了幾個假日集訓，那時候因為樂器不足，我是吹Sousa號的。還記得當時分部都是整日背著Sousa到處跑，體力超好，完全不會累，畢業後也有試過，不到20分鐘就腰酸背痛了，高中生真是體力好啊。集訓結束後在嘉女中正堂演出，光Tuba聲部就有8個，台上滿滿都是人，高中生活也因為這樣而十分豐富。在嘉中的日子其實全部都是樂隊的記憶，平常是不參加班會的，下課直接往樂隊去，所以不太記得班上同學。記得高三有一次班會時間樂隊停練，就回去開班會，班上同學把我當成外星人，似乎有一個臨時動議，已經不記得我說了些什麼，只記得大家都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紛紛附議，蠻怪的感覺。畢業後遇到同學都叫不出名字，遇到都覺得相當尷尬，倒是同學都記得我，真是不好意思。嘉中另一個傳統就是校友演奏會，是74年開始的，我是76年暑假第一次參加，那時候是小學弟，學長回來參加團練的很多。當初是在樹人堂團練，團練前都要將學長的樂器準備好、譜架也要架好，來來回回好幾趟，還蠻辛苦的。伍佰學長就是我第一次參加校友演奏會的時候認識的，他那時候還蠻胖，也還沒開始唱歌，演奏會的時候是吹Sousa號的。79 年校友演奏會時，他有帶樂團的朋友回來，打爵士鼓的那位外國人，就是現在China Blue 的鼓手，我的同學經由他的指導，變成在嘉義還頗有名氣。原來大家打爵士鼓只會拼命比快，亂打一通，後來才知道其實節奏、重音、因應旋律的重要，這些事都令我們成長不少。當時還有帶他的一張Tape，是跟其他人的合輯，記得都是比較Rock的東西，帶有對社會的批評，非常具有啟發性。剛開始校友演奏會的型態比較活潑，會有一些Stage Band（爵士樂團）、Brass Ensemble （銅管樂團）、Brass Quintet（銅管五重奏）、Saxophone Quartet（薩克斯風四重奏）等重奏型態的表演穿插其中。嘉中校友演奏會最重要的Encore:Yesterday也是嘗試過很多編曲，意思是希望回到昨日高中的美好時光，一直到演出場次多了，才改成固定是岩井直溥改編的版本。現在雖然都在嘉義市文化中心這樣正式的場地演出，但是以訓練學弟可以到正式演出場地表演的精神來看，除了邀請學有專精的校友回來演出協奏曲，小型重奏團其實是很有意義的，希望可以慢慢再培養一些次團，豐富表演的層次。那時候學長對我們這些小學弟都蠻照顧的，也都會指導大家呼吸、吹奏技巧。基本上學長制就是這樣，學弟尊敬學長、學長教導學弟，那時候還不流行分部老師，平常就是由自己的學長指導，所以雖然只大一屆，但都要叫「師仔」，所以就叫伍佰「師公」，也算有趣的經驗。嘉義要找到比較有資格的老師也不容易，所以都是趁暑假的時候，有更資深、對樂器更專精的學長回來指導（比如6301、6701、6801、6951等學長），收穫很多。參加樂隊當然還會有額外的照顧，比如說有學弟被欺負，學長們就會幫忙討公道，我算乖乖牌（雖然長得一副兇惡樣），沒惹什麼麻煩，不過感覺還蠻安心的，跟幫派有些相像，那個年代就是這樣，大家也都習以為常。我念嘉中的時候，剛好是管樂作品開始大量創作的過渡期。剛開始吹的曲子都是古典改編曲，當時改編的手法比較單純，幾乎都是小提琴聲部直接移給豎笛聲部吹，曲目也多集中在古典、浪漫樂派時期，印象中常用的有貝多芬的Egmont Overture、德佛札克的”新世界交響曲”、蘇培的序曲、史特勞斯的圓舞曲等等，曲目一般來說都相當艱澀，演出效果也不好。到我念第二次高二的時候，改變很大，開始使用一些美國作曲家，印象最深刻的當然就是James Swearingen，他的作品是純為管樂團創作的曲目，所以在配器及演出效果上設計得不錯，兼具教育及演出功能，管樂團各項樂器也比較可以得到發揮，77年省賽用 Novena、78年省賽用Seagate Overture，成績都相當好。記得當時6401還有請曾金貴老師來指導，獲益良多。也因為這樣的際遇，間接促成了後來到警官學校請曾老師去指導的契機。我念嘉中三年級的時候，6401跟6951、7221學長有到日本去參觀他們的一些管樂比賽等活動，當時剛好日本有一個職業的「佼成管樂團」，裡面有一些老師（如岩井直溥）編了許多西洋流行經典老歌-New Sounds in brass系列。因為是專門編給管樂團演奏用的，所以編曲非常華麗，很合學長們的喜愛。印象很深刻的一首曲子是「松田聖子曲集」，那時候第一次接觸風格、節奏迥異的數首歌曲編輯在同一曲目中，而且很多「自由奏」的東西，練習起來實在是很興奮，對爵士鼓的要求也提高很多，所以我的同學-7502就是在那個階段快速成長的，加上他又念了5年…，ㄟ...就耿更有時間練習了。還記得當時樂隊隊部是在網球場旁邊，第一次練習就直接在籃球場，後來的校友演奏會、嘉義市管樂團成立的演出等都有用到，算是那個年代的「超」流行歌曲。後來就開始一些「美國風情畫」（第一次有用tuba solo的段落）、「日本風情畫」等等系列，還有basanova名曲「伊巴那瑪的女孩」、美國經典老歌「Love is a many splendored thing」等等，一直風行到現在，幾乎每個管樂團都會在節目中穿插幾首，我們應該算是台灣的先行者吧？基於對嘉中的喜愛，念了四年才終於畢業，考上了警官學校（現在的警大）。考上警官學校之後，剛開始有11個星期要到陸官受訓，過慣嘉中無拘無束的生活，剛開始十分的不習慣，尤其對肥胖的我而言，陸官的受訓可說是身陷地獄之中，我就是傳說中的天兵。還好高中樂隊的一些學弟、妹，包括其他學校，那時候寫很多信給我，幾乎每週都有三、四封，就是這樣支撐過來的，要不然應該會退訓吧？如果退訓了，我現在在做什麼？有時候會想起這些問題，還好，大家幫我撐過來了。警官學校也是學長制的學校，所以就從頭開始當學弟，因為二、三年級的學長有想要把樂隊弄好的意思，所以就重用我跟7401學長，我在ㄧ年級下學期就擔任室內指揮、學長擔任室外指揮，並開始一連串的改革。恰巧嘉中也因為馮老師對室內管樂隊（Concert Band）漸漸失去興趣，轉而經營Marching Band，嘉中樂隊由7111學長指導，那時候學長比較忙，記得80年寒訓我ㄧ直有回嘉中，學長沒空就由我幫忙，剛好馮老師及一些學長也認為學校不太支持樂隊，認為81年度的校友演奏會沒有必要繼續舉辦，那時的說法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我認為這樣對當時在樂隊的學弟們很不公平，結果槍打出頭鳥，老師就說：那就你來搞吧！讓我沿續跟嘉中樂隊的緣分。那時候剛好黃瑛瑛老師新就任嘉中音樂老師，拜過碼頭之後，就由黃老師指導社團活動時間，週六下午團練由我負責，當時的演出基本上是上下學期各一次成果發表，暑假校友演奏會，寒假寒訓等演出。我不喜歡比賽，一方面是沒時間，畢竟警大學生不是那麼好請假的；另一方面，也是比較重要的原因在於，我認為舉辦一場演奏會，學生可以學到更多東西，音樂比賽再那時候已經開始有一些惡質化的演變，學生沒基礎，加入樂隊後只練二首比賽用的曲子，其他什麼都不會，我對這樣的情況感覺非常不好，但其實蠻可能剝奪了學弟想要參加比賽的熱情，回想起來也是感覺十分抱歉的。第一次籌劃校友演奏會是很緊張的，81年的寒假我就用那時候初學的PE2（是DOS的一種排版軟體），畫了一堆表格，何時該排練哪些曲目，何時要分部，總譜也是畫得滿滿的，就想說勤能補拙吧？還記得曲目是威爾嘉的威風堂堂第一號進行曲，不好練，當年因為毫無威信，返校的校友不多，還好學弟、妹實在很棒，在樹人堂的校友演奏會就讓我混過去了，也順理成章的開始帶領嘉中管樂隊。當時警大週六上午也要上課，就算沒課也要等到十二點四十分才可以放假，跟嘉中團練時間其實是衝突的。那時候因為改革警大樂隊，演出、活動辦了很多，所以有蠻多榮譽假可以用，每週六早上都會請榮譽假，搭野雞車回嘉義，這樣每週六回嘉義，我媽剛開始還蠻高興的，後來反而嫌我太常回家（呵呵…）。記得大三上學期最驚險，那時候有一位老師是法務部獄政司的司長，來上我們一堂必修課，本來應該每週上二個小時，因為這位大學長人煩事多，所以改成隔週上課，這樣就影響我回嘉中的時間了，當時也不知道何處來的勇氣（傻勁？），居然還是每週給他請假回嘉中，算起來應該只有去上了二次課，剛好都是嘉中期中考停練。警大規定翹課是要記過的，可是居然沒人發現，現在想起來真是好險，光那些翹課就可以累計到退學了。事後檢討，應該是區隊長沒料到有人敢這樣惡搞吧？上課的老師更是沒有意識到警大也會出這樣的漏洞，我就這樣鑽了一個學期，也算奇事ㄧ樁。這件事算是我跟區隊長大小聲被記二隻過之外，最誇張的事了，雖然對大部份的人來說，大學翹課是常事，但在警大應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我剛帶嘉中的時候，79字頭的學弟是三年級，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80字頭的幹部處理（三年級也該唸書準備聯考了），雖然我曾當過二屆樂隊的總務，但是對幹部的運作其實沒有太深的概念。只知道當時的學弟超棒，樂隊管理得井井有條，完全不需要我操心，我的工作就是單純的規劃演出曲目、團練進度，現在8001都已經博士畢業了，在竹科也有很好的發展，也還保持聯絡，算是很深的友誼吧。81字頭是我第一屆從頭開始帶的學弟（妹），也是第一位學妹－僅佑加入的時間，因為帶得久，所以他們畢業的時候，要去聚餐前，大家拱我出來說話，說到一半我就哭，哭得超扯的，有點停不下來的態勢，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好笑，過二個月就都回來參加校友演奏會了，是在哭什麼啊？可是那時候就是忍不住。有一件事忍不住要說出來，那時候樂隊隊部在綠色小屋，二樓的房子，應該是以前住在學校的校工住的吧？後來退休，就改成樂隊隊部，因為離操場很近，升旗非常方便。那間綠色小屋大概也是現在樂隊所在的位置，外面以水泥鋪了三層大階梯，上面還有美術班畫的一些卡通式的圖案，現在還有殘留一些。那個台子有經過設計，所以音響效果居然還不錯，大家團練的時後基本上都聽得到彼此的聲音。那個地方有種一些龍眼樹，每天都會掉樹葉，基於學長制的關係，掃樹葉的工作自然就是學弟的負責範圍。通常我從桃園回去都還早，幾次坐在樹下等團練，下課時間到的時候，就會有學弟衝過來拿掃把，拿了就狂掃，當這個工作完成之後，其他沒掃到的同學會很奇妙的頓一下，然後趴下－開始做伏地挺身。這些事都不是我規定的，但是就會自然的運作很好。沒掃到地要做伏地挺身，遲到也要做伏地挺身，高中生真的很厲害，就是可以這樣操練，那時候對這樣的學長制感覺很驕傲，也算怪事一樁。綠色小屋的一樓客廳放了一台音響，那時候有買一台CD+Tape的組合式音響，很多CD就是這樣拷貝出來分送給學弟們聽，當時樂隊真的是隨時有音樂的，不是音響播放就是學弟、妹自己練習的聲音，大家練習時間超長，向心力也十分驚人。旁邊二個房間是比較大型的樂器擺放的地方，木管樂器基本上都放在樓上，樂譜也放在樓上。樓下的廁所是我看過最神奇的地方，有一次不知為何，樂隊重新油漆（應該都是學弟自動自發），8393負責廁所部分，她將上、左、右、前四面牆壁畫上淡藍底色，上面用白漆劃上一堆雲彩的圖案，每次進去上廁所都會感覺是在空中，無邊無際的，把一個不到半坪的地方搞這麼大，這就是美術的魔力吧？就這樣帶著，帶到警大畢業，剛好運氣不錯，分發到保二總隊嘉義分隊，所以還可以繼續帶。還記得有一次幾個3字頭學弟妹跑到我分隊那邊，可能是討論校友演奏會的事吧？樂隊留守的學弟居然打電話來，通知伍佰學長回來。他的確是幾個學弟妹的偶像啊，大家聽到都傻眼了，然後趕回樂隊，學長說他回嘉義沒有很多時間，就是想跟我們一起吹進行曲，結果就很詭異的由我指揮，學弟、妹一起陪學長吹了七、八首進行曲，學長就騎著租來的機車回蒜頭了，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Rocker的風格啊，來去如風，學弟、妹應該是有要到簽名吧？呵呵… 我ㄧ直對自己沒有經過音樂科班訓練感到自卑，剛開始趕鴨子上架，沒人敢帶嘉中樂隊，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心裏ㄧ直期待有音樂科班的學弟來帶樂隊，好容易熬到7901中山大學四年級，想說他課比較鬆了，就決定要將樂隊交給他，我也可以放心。記得7901是85年接樂隊的，我從80年到85年帶了嘉中樂隊近五年的時間，其中全部是快樂的回憶，一輩子能有這樣多的時間，跟這些優秀的學弟、妹在ㄧ起切磋、玩樂，真是快樂啊。雖然之後我還是對嘉中有許多的關心，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只能對學弟、妹提供一些諮詢。只是介入越多，是非越多，但是這些事情都會隨著時間淡忘吧。希望學弟、妹們對我的過失不要太在意，在學校是學長、弟，希望畢業以後可以成為永遠的朋友，這才是真正的資產，也是永遠無法磨滅的。現在樂隊由8431指導，幾經更換，學弟、妹跟之前的狀況差距很大，環境也有很大的改變。是否還有延續學長制的必要，學長制如果要走入歷史，是否應該設計另外一套制度，都有賴大家參予討論。當然，實際的執行者是現在的學弟、妹跟8431，不論如何，都希望樂隊可以越來越強，讓我們這些老學長們可以感到光榮。我今年已經滿38歲了，過去23年的人際關係都跟樂隊相連，現在在嘉義縣警察局任職，反而工作上的朋友還更少一些，或許跟個性有關，但是說嘉中管樂隊會影響我一輩子，應該是已經註定了。很神奇的，幾乎最棒的時間也都是跟這些學長、弟、妹度過，也算不簡單。大概這段緣份要持續到死吧？這，還有很多年。 -- 真的差不多了... -- 我的blog http://www.wretch.cc/blog/tubahorn/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63.29.1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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