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幸福論》導讀－第101次談論幸福
05-12-8｜杏園讀書會｜《不斷幸福論》導讀－第101次談論幸福｜rose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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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我們第101次談論幸福了！不過跟前面100次
不同的是，我們這樣談，談一次就很足夠了。
呼喊幸福的年代
「一定要幸福喔！」可能是從某個電視廣告開始的吧－
這個年代的人，生活中多了一個重要的使命－透過各種方式
，我們被如此甜蜜地提醒著：「要幸福，要幸福，要幸福。
」然而這是一個新的使命嗎？歷史上的人類，也曾經這麼用
力地呼喊幸福嗎？
幸福 以憂鬱為貴
同樣的疑問也出現「憂鬱」這件事情上面。我們同樣會
想：人類的祖先都不憂鬱嗎？為什麼在這個年代，憂鬱症突
然變成一種威脅？先不論答案為何，可以想像的是：當「憂
鬱」愈是纏擾著我們，我們對幸福的需求就愈大。當「不幸
福」成為一種常態，「幸福」就顯得珍貴－追求幸福，於是
成為許多人共同的理想。
於是「幸福」開始得到大量的關注和討論：走進書局，
很輕易地可以找出上百本，告訴我們人生應該怎麼活，生活
應該怎麼過的書籍。更不乏那些以柔軟文字堆疊而成的繪本
、小品集，以及從宗教觀點出發的生命智慧。這些書雖然觀
點不同，作者的姿態也不同，但其中那個共同的主題，似乎
是顯而易見的。
可以觀察的是，在暢銷書的榜上，教人追求幸福的書籍
永遠沒有缺席。而且那種一本接著一本的系列書籍－像是休
閒零食讓人「越吃越可口」一般，成為暢銷又常銷的好書。
從供與需的角度來看，我們是如此需要幸福啊！從另一個角
度看，幸福是多麼搶手的商品啊！
道可道 非常道？－當幸福可「論」
世人尋找幸福，一如夜歸酒鬼尋找自己的家：『找不到
，但知道它的存在。』（伏爾泰）
為什麼關於幸福的書會常銷，為什麼一些看似簡單的經
典作品永垂不朽？一個可能的原因是：我們還沒找到某些問
題的答案。或者是，我們不時地需要一些答案，來對付心中
不時的疑惑。如果用伏爾泰的話來說就是，酒鬼之所以為酒
鬼，正是因為他會一再喝醉。所以即便我們已經談過100次幸
福了，當有疑問時，當不幸福時，我們可能還是願意繼續談
第101次。當然，我們當中也會有一些人不願意再談，不願意
找答案了。
然而，在這100次關於幸福的討論裡，我們都從什麼角度
出發呢？或許從那些書架上的書可以看出端倪：「宗教」、
「哲學」、「心靈」、「養生」、「經驗談」是幾個常見的
keyword。然而，在《不斷幸福論》這本書裡，這個keyword
是「科學」。
我們想像中的幸福，似乎一直是很抽象的－難以定義、
無法掌握、不能預知，而且稍縱即逝。這件事情，可以用「
科學」來談嗎？而且，可以像《國富論》、《相對論》那樣
，用一種很明確、很有邏輯的方法來談論它嗎？
《不斷幸福論》，已經用書名展示了它的企圖。
幸福的現場
談論幸福，我們習慣從「人生哲學」、「生活品味」這
樣的角度出發。但是當我們從科學的角度出發，看到的就是
《不斷幸福論》裡的這種新風景。閱讀的過程中，我們慢慢
想起來－幸福究竟是發生在人身上的，究竟它是一種感覺。
如果你是一個尊重「生理基礎」的人，也就是你同意「心理
」與「生理」的活動密不可分，那麼你理當同意－「幸福」
來自我們的身體－不是上天賞賜的，也不是路邊撿來的，幸
福是生理反應的結果。而《不斷幸福論》要進一步告訴你的
是－幸福的現場，就在腦子裡。
給科學一次機會
《不斷幸福論》並不是一本驕傲的書。作者Stefan Klien
是德國物理博士，身為科普作家，他謹守分際地，將書寫的
主題放在科學對幸福的理解上面。書裡沒有否定從「宗教」
、「哲學」等角度出發的「幸福觀」。對那些喝醉了找不到
家的人來說，《不斷幸福論》就是提供了另一條回家的路。
舉一個書中的例子：我們常將愛情裡的「劈腿」(註1)，
視為一種個人道德與價值觀的表現。但在實驗裡，我們在老
鼠身上看到顯著的「柯立芝效應」(註2)，這提供我們一些靈
感。
「若把不同性別的兩隻老鼠鎖進一個籠子裡，牠們會對彼此
發展出熱烈的興趣，小公鼠會跳上牠的女伴。短暫休息後，
性行為再度開始，像之前一樣激烈而且情意堅定。不過到了
第四或第五次以後就結束了－小老鼠的興趣突然熄滅。牠是
太累了嗎？不，牠只是覺得無聊了。這時牠又得到
一隻新女伴，牠就又撲上去，而遊戲從頭開始。」
不熟悉科學實驗的讀者會問，怎麼知道小老鼠不是太累
？在這個實驗裡，實驗者監測的是公鼠體內的多巴胺
(dopamine, 註3)，光是看見一隻新的小母鼠，就使小公鼠的
多巴胺升高44%。隨後，多巴胺的分泌量逐次下降。直到看
見新的母鼠，才又瞬間飆高。
如果說有人看了這個實驗結果，就下結論說「男人在愛
情上「劈腿」不過是一種很自然的行為。」－這恐怕會引來
許多人的側目。但是，如我前面所說，這個結果提醒了我們
：就「劈腿」這件事情而言，原始的「獸性」，可能也是一
個因素喔（不見得是唯一的因素）！然而就我而言，「獸性」
出現在人類身上時，我願意把它稱作「人性」。
書裡大量的神經科學研究，都是人類企圖接近幸福留下
的足跡。如我們所知，這些研究代表的意義，隨時可能因為
更新的研究出現，而必須有所修正。但這些關於幸福的科學
事實，以及鎖在我們身體內的演化開關，對試圖理解幸福、
描述幸福、創造幸福的人而言，已經是很珍貴的提示(sign)了。
我想，閱讀《不斷幸福論》最大的意義仍在於，提醒所有以
追求幸福為使命的人：別忘了科學，別忘了可以從科學的角
度來接近幸福。
如果第100次談論幸福，已經無法給你新鮮感了。那麼第
101次，給科學一次機會，聽聽它怎麼談幸福。
(註1)
「另外那個人身上到底具有什麼我沒有的東西？」這是被遺
棄者會提出的標準問題，對此，科學家會提供幾個令人驚訝
的答案。[p.142-外遇的理由]
(註2)
據說，1923到29年的美國總統柯立芝(Calvin Coolidge)與太太
之間也為類的問題所惱。他們有一次造訪一座公家農場，夫
婦倆分別引開導覽。故事是這樣說的：
柯立芝夫人踏進一座雞舍，看見一隻公雞生龍活虎地躍
上一隻母雞身上。夫人印象深刻，詢問這隻公雞多久交配一
次。得到回答：「一天22次。」
「請把這件事告訴總統先生。」她說。
稍後柯立芝也來到雞舍。聽完這隻公雞的英雄事蹟後，
他問：「牠每次都跟同一隻母雞嗎？」
「噢，不，總統先生，每次都跟另一隻母雞。」
總統點點頭說：「請把這件事情告訴夫人。」
[p.143-144-外遇的理由]
(註3)
多巴胺這個分子不甚起眼－但它在腦內的作用可真像個莽漢。
它參予控制我們的清醒和我們的注意力；它會提高我們的好奇
心、學習能力與想像力、創造力與性慾。因為腦總是在我們渴
望某樣東西或某個人的時候不斷釋放出這種物質。因此多巴胺
是慾念的分子。
[P.131-是誰在背後驅使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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