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庛] 心血來潮
話說 我學妹傳簡訊跟我說星期六是中山舞會
仔細想想
喔買尬 我們已經
是老人了欸
忽然有一陣淡淡的哀傷
翻到過去自己的網誌
發現了這麼一篇
再看一次
發現自己還是很愛阿智們
不管是在新竹 還是過了好幾十年大家都變的人老珠黃了
我還是一樣愛你們 科科
好像很冗
但我還是想再po一次
以見證我們永誌不渝的愛情
2006/05/20 回不去
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天。
一如往常地同個時間起床,牆上的時鐘又停了格,忘記打電話給豆干,嗑了一顆荷包蛋,跟把拔馬麻說再見,陪波波做個迂迴的追逐戰,運氣很好地跟佩筠搭上同一班52,陪她去買早餐,然後到學校。
一切一如往常,但總是少了點什麼,又多了些什麼,說不上來。
說不上來。
到了學校,跟林一境聊了個小天,還了他錢,說說我未來在新竹的日子,轉頭看一看教室,大家都認真地奮鬥著,認真地寫著畢業紀念冊。
總想留下些什麼呢,這樣的心情,蔓延。
大家的笑語依舊,開懷而爽朗。放大了的聲量,是想說出些什麼呢?很開心,同時也很失落,或許每個人的笑容背後,都藏著同樣名字的秘密,說再見。
最後一次聽見峰哥今古文夾雜的口沫橫飛,最後一次看見何為雙手握拳托著下巴辛苦地進入夢鄉的畫面,最後一次聽見peiyu的”我們來檢討考卷”,最後一次嗑著合作社的貢乾,最後一次聽見智弘興奮地說著”這段描寫得太精采了”,最後一次看見遙遙睜隻眼閉隻眼的”大家自習”,最後一次聽見蕊令的人生課程講座。所有事情,都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42人參與著、做著、聽著、看著相同的事情。
最後一次。無可抗拒之因素,於是我們再也回不去。
回不去即使分班後還是黏在一起不放的安安一境史達暐寶貝黑羊的無敵六人的燦爛時光。
回不去和暐寶貝滋倪未未莞倩再度同班的喜悅。
回不去開學第一天的那種天真--”老師,你是我們的老師嗎?”那是智班故事的開始。
回不去那些好想作弊的樂理考試。
回不去慧中姊的那句”可以借我一張衛生紙嗎”。
回不去香香姊的大勁爆言論。
回不去peiyu的詭異笑聲”顆顆顆”。
回不去峰哥的即興作畫。
回不去蕊令給大家的撲克牌遊戲,陳阿弟的梅花7。
回不去那句”我喜歡兄弟象”,眼前的黑女人隱藏著欺騙。
回不去”我也喜歡winds呢”,亞軒興奮的眼神。
回不去坐在最後一排不停聒噪的女人的自我介紹”我住大溪我叫豆干”。
回不去那場球賽那次的有氧比賽大隊接力,大家的興奮激動得名的喜悅。
回不去董董的流浪漢睡姿。
回不去雞和暐寶貝的老師學生奇怪對話。
回不去和千千一起教又又討厭興農愛兄弟的洗腦課程。
回不去棠棠的飛鼠攻擊和嚴重耳背。
回不去曼容訴說自己漁夫夢想的可愛。
回不去小蒨對答案時的那股狠勁ㄦ。
回不去和庭婷擁有同樣夢想的心情,成為趴呢吧。
回不去欣宜說起河馬的水汪汪大眼和叫大家要早點睡的苦口婆心。
回不去盈霏的”怡秀你真搞笑”。
回不去羊羊嗲聲的那句”怡秀真是好人”。
回不去和蔡猩猩討價還價晚點交數學考卷的無賴樣。
回不去用奇怪的數學邏輯把瑩螢搞瘋的快意。
回不去和若雯辯論達欣好還是台啤好的強詞奪理。
回不去和千千、鐵牛、頭泥相依為命的補習日子。
回不去和念哲叫叫若雯雅晴雅婷小思棠棠貞燕庭瑄穎軒莞倩未未坐在一起的日子,那一種聒噪。
回不去身在手語社大本營,和婉柔儷珊未未寶妮辣妹,那一種安心。
回不去被赤化的蔡馬麻激烈批鬥青蛙的凶狠表情。
回不去跟佩筠”咦又跟你坐同一班公車”的好運氣。
回不去靜諭的原住民報告。
回不去被批評的月亮的身材。
回不去得意跟寶妮聯合白痴劇。
回不去考試時飄來辣妹成名曲的那種會心一笑。
回不去看叫叫影片時的感動與激動,瑪麗亞凱莉的摧淚技術不是蓋的。
回不去的畢業旅行,回不去曉艾草原的天空,回不去智班的大海龜沙雕,回不去屬於嵐茵叫叫暐寶貝頭泥庭婷的那夜星空,回不去用蠟燭排成的智,回不去冉冉上升飛向天空的天燈,回不去,也找不到過去那無憂無慮的笑容。
回不去那些屬於我們的驕傲,我們的傳說。
回不去的那種感傷,你懂,我懂,但我們都改變不了什麼。
牆上的時鐘走得再慢,我們也偷不到額外的任何一分一秒。
蕊令說,”現在也許很難過,但當你以後回頭看,也會覺得沒什麼。”
或許,大人的思想總是如此成熟。
然而我只願選擇不長大。
我不要長大。我不要用理性的思維,告訴自己一切都會過去。悲傷失落惆悵淚水歡呼你你你和你的笑顏,那些都會過去。
但我不想要讓它們過去。
我忘不了每個人的”早安”,我忘不了每個人的”笑聲”,我忘不了每個音調說出來的我的名字。我忘不了,和你們過去的點點滴滴。
”雖然一直在下雨,但我還是很開心,因為有你們,因為有你們所以我一點也不覺得孤單。”畢業旅行,下了好長好長的雨,但是因為你們,再陰暗的天氣也顯得閃耀。
”加油。”拍拍肩膀表達鼓勵的感覺,那是你們的真心。”加油。”哭泣時的溫柔安慰,那是你們的溫度。
天真地築夢,天真地開心,天真地拌嘴,天真地認為自己的周圍就是全世界。那些天真的歲月,很單純地就會微笑,很單純地,但卻終將過去的,於是就成為從前。
我成為你的從前,你成為我的往事,我不再是你口中的第二人稱,我即將成為你訴說高中生活時的1/42。而你也是。無可抗拒之因素,於是事情就這麼發生,誰也改變不了這一切。
然而總是有些事情是不會變的。那就是,當你提起高中生活時,當你提起中山智班時,當你提起我時,在未來的某個角落,你會微笑的。
對我而言,已然足夠。
我們曾經共同擁有過什麼?
彼此。
我們曾經擁有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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