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作】沉沒 2.
等ㄎ終於講完電話回過身來，你開始沉默，等著ㄎ問你關於
那些你已經早就準備好的言情小說橋段。可是沒有。事實上ㄎ從頭
到尾都冷靜地看著你，看上去一點都並沒有想要聽你生苔蒙塵的
十年前春天的故事的意圖。
你覺得有些憤怒，覺得自己變成了吧台上無人聞問白頭宮女養的
那隻不死的鸚鵡，叨叨唸唸十分落魄可悲。你試圖重振雄風。所以你把
手上的煙灰彈掉，問ㄎ想不想和你出去走走。當然你是真的想出去走一走
你說。以前你這樣問可能是想要直接驅車進入旅館或是情人雅座, 不過
你那時其實只想過一個沒有勃起和呻吟的晚上。
ㄎ沒有回答。只是把她的桌上的酒喝完，冷冷地說了再見。臨走前
看了你一眼，眼光裡面有一種你很熟悉卻不是很常經驗到的。一直到
ㄎ走了半小時又十三分之七秒，你才恍然大悟到那是一種看到老狗變不出
新把戲的輕蔑和憐憫。於是你那個晚上決定不再和任何一個年輕女子
多交談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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