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責任已刪文
話說我因為忘了簽加扣分單
被實區罰寫500字的作文 題目是責任...
寫著寫著 就7000字 還做了封面
實區看到那精美的封面大概也傻眼了吧 ＝ ＝
總之 給各位看看吧
Special Thanks
羊咩 Curtis Lin
KYC Rock Gan
阿娟 Jenna Chiu
借我名字的傢伙們
Back to the good old days
責任
張艾德 2008.05.02
責任，應該說是任責。
責是一種義務，是個人的擔當。引申說來，負責便是對自身的言行付出擔當；
八股地說，就是做自己該做的事並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就有如當年納美
克星爆炸之際，變成超級賽亞人的孫悟空大發慈悲要放弗利沙一馬，想不到弗利
沙還手賤地在背後尻他兩發氣圓斬，最後活該被腰斬也無話可說。
這麼說來，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應負的責呢？責可說是伴隨著行為而來
的，難怪常有人說：「出來做，總有一天要還的。」
周星馳在當齊天大聖的時候也曾後悔，曾有一份真摯的愛情在他眼前而不懂
珍惜，失去了才後悔莫及。如果時間能重來，他會對愛情負責，會對那女孩說愛
她，會對那份愛訂上一萬年的永遠。
可惜千金總是難買早知道，早知道會後悔當初就對愛情負責了。就像成天嚷
著早知道就去讀長庚，鐵杵也磨成繡花針，不用在警大當宅宅，龜寢室連看片都
沒門。這種心態大概到哪都只是個宅吧！這就是一種不對自己健康負責的態度。
我想到四年前，那是個王力宏還在不可思議，周杰倫還會唱半島鐵盒的年
代。早知道會傷得那麼深,,,,,,大概我還是會選擇那麼做吧。
四年前我仍是無腦的國中生，仍是好傻好天真的適用範圍。那時候因為決定
了要直升學校的高中部，沒有考試的壓力，在課堂上也不太認真了。整天只是在
座位上發呆，哼著昨天才聽過的歌，呢喃著不知所云的歌詞，有時候就不自覺地
哼出聲來。
哎呦！
我的背被自動鉛筆的筆尖戳了一下，這不是在偷九把刀的梗，畢竟他發跡也
是在這之後兩年的事了，大概用筆尖戳人是國中女生的本能吧，真不知是賀爾蒙
還是什麼霍爾的移動城堡之類的因素。被筆尖戳真的很痛哎……，但這些都不是
重點，重點是：我被戳了。而且在想著霍爾的移動城堡，不對，是想著賀爾蒙的
時候我又被戳了第二下，哎呀！我又被戳了第三下……三下大概是我的極限了，
讓我不得不轉頭過去。
「幹嘛……」我沒好氣地說，對著那個每次都讓我制服多出幾點小黑點，背
上多出好多小紅點的女生裝出生氣的樣子。倒也不是因為被戳到流血的關係……
什麼原因，我也說不上來……。
「你呀，上課還哼那麼大聲，那是什麼歌呀？」
「喔…妳絕對沒聽過啦！」
我讓眼神飄到一旁，說話時死盯著別人的臉會讓我很不自在，應該是這樣吧。
「你說說看，你說說看咩。」
「嗯…陳昇的歌，沒聽過吧！要的話我可以大發慈悲唱給妳聽哩！」
「白痴－」她故意拖長音，然後露出全世界最可愛的笑容。
「你唱歌那麼難聽，鬼才聽你唱歌哩。」
「哼，這樣的話我偏要唱！」
想也沒想便這麼說，只是覺得心裡很輕鬆，就大口深吸了一下，也不怕羞地
就是要唱歌。假……
張育豪！
邱湣琪！
「上課怎麼那麼愛講話！」
討厭的理化老師又忽然積極起來，像我這種看起來絕對無害（大概）的好學
生就成了犧牲品。
「呿，明明全班都在講話的……」我呢喃。
「呵…你覺不覺得老師很像哈利波特裡面的人物呀？」她笑著問我。
「妳說那個教種菜的誰？」
「芽菜教授啦！名字那麼好記還記不起來。」
她說著便用手上的自動鉛筆在我額頭上輕敲了一下，「懲罰！」她呵呵地笑
著說。
「罰站！」芽菜教授，更正，理化老師氣烘烘地說，我還真怕他說出什麼「葛
萊分多扣十分」之類的台詞。
「是『國三己扣十分』才對啦！」我們在教室後面罰站時她笑著更正我的吐
嘈。
「被罰站還能講話啊？一個人扣十分！」
喂－老實說理化老師根本是披著種菜教授皮的石內卜吧！
剛才的扣十分發言讓我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十分尷尬的焦點。同學看著我們
的眼神似乎有點奇怪，是那種挖到八卦才會出現的表情，尤其是男同學的眼神似
乎還帶了一絲敵意……。
雖然這讓我很不自在，但如果她也在旁邊，那種眼神好像也不那麼令人在意
了。
從那次開始就常有同學朋友會拿這件事虧我，好像我有女朋友是犯規一樣
（事實上也沒有）。再加上那個喜歡用筆虐待我的背的女人樣貌也不錯，自然就
成了班上茶餘飯後的八卦。
被一群朋友逼問時，我自然是不會傻到說出「沒有喜歡啦，只是覺得她有點
可愛而已」這種曖昧的話，但總是吱吱唔唔，腦袋一片空白。常被人說嘴砲的我，
那時候大概還不知道愛是個什麼東西。
「欸，張艾德，你跟邱阿娟到底有沒有啊？」每次都是那個八卦的羊咩問這
個問題，同一句話裡是想讓我吐嘈幾次呢？
「什麼吐嘈？」羊咩疑惑地問我。
「那個啊，張艾德是什麼東西啊？要叫我英文名字就Ed嘛；邱阿娟又是什
麼啊？連英文名字都不是了吧！說到底，同一個問題你要問幾次啊！我跟邱湣琪
沒有什麼啦！」
「嗯－」羊咩用狐疑的眼神飄向我「你跟阿娟真的沒有嗎－？最近明明很要
好哦－」
「放過我吧，我跟阿娟…不，阿娟到底是什麼啊！Jenna硬要翻譯也是珍娜
之類的吧！」
「阿娟就是阿娟吶－既不卑微也不偉大。」羊咩露出難得的認真表情，雖然
說的內容一點也不知所云。
他讓我很想擺出兩個等號的那種表情：＝ ＝。可惜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出
現那種臉。
「如果你真的要追的話啦，要小心簡洛克啊！別說我沒跟你講喔！」
「……簡洛克，是在說簡章喔……。」
難怪簡章最近都不太理我，功課也都不借抄的，害我得抄羊咩的……離題
了，總之是該和簡章解開誤會才好。
那時候真的覺得，國三好像過不完一樣，即使每天都只是平凡的日子，只是
聊天打混的一天卻無比地令人懷念，那是現在難以想像的日子，有正妹在旁邊的
日子……。
好啦！現在要說的話，我大概是喜歡她的……不，一定是無可救藥地愛上她
了。只是，國三的我，還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Ed，你上課認真一點咩，這樣真的很糟糕吔」她有一次這樣對我說。當
然，說這句話的前提是我的背又遭殃了。還有，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換位子，她
都會坐在我後面，早知道有這種運氣就去簽樂透了，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喔，離題了，千金難買早知道這句話我也說煩了，總之，她說了前三行那句話。
「噢…有點難耶，真虧妳芽菜教授的課還能醒著……」我睡眼惺忪地回答。
「什麼呀，你上次不是還在唱歌唱得很大聲嗎？」
她就是那樣，每次都露出那種天使般的笑容，讓我不好意思直視她，卻耀眼
得令人無法閉上眼睛。
「你還說要唱給我聽吔，唱唄，唱唄－」
「是嗎－？」我拖長聲音，把臉別到一旁裝傻。
「就是啦。」她把手放到我肩上前後搖著我，由於本來就只有用椅子的兩隻
腳接觸地面，一被搖動，我更是歪歪斜斜地無法保持平衡。隱約中，我好像看到
簡章在看著我這裡，隱隱約約，我也看不清楚……。
說到簡章，哎呦，我又被大力搖了兩下，他是我的小學同學－哎呀，煩不煩
啊！
「……。」
「你生氣了喔……」邱湣琪，我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的表情……。
「沒有生氣啦……」
我只有靜靜地，沉默地轉過頭，腦子裡卻只剩下她最後那張失落的臉孔。我
想試著用我和簡章的國小故事轉移注意力，但只有一團混亂的思緒。我想知道我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為什麼一股悵然的情緒在心頭湧現？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
「……。」
我不會道歉的。
說到簡章，他是我的小學同學。
國小的時候，因為個子矮，經常被人欺負。想不到才國二就忽然抽高到183
公分，已經不是那種會乖乖讓人欺負的人了。
或許就是因為以前常被欺負吧，我認為他是真正堅強的人。正因為了解弱者
的痛苦，才被稱為強者。膽小是因為擁有重要的東西，而擁有重要的東西就是真
正的堅強。
所以簡章這膽小又弱的傢伙應該骨子裡就是個硬漢吧！應該啦。所以他以前
被欺負的時候我一向是袖手旁觀的，哈，大概我也是個膽小的強者吧！
但是，如果膽小只是單純的怕死，也算是擁有重要的東西，也算是堅強嗎？
生命應該不能不算是重要的東西，是吧？
真是戲言啊－！
總之，現在也沒人會欺負簡章了；我也很訝異，他居然還肯和我這種能默不
吭聲看著他被欺負的人當朋友。
其實，和簡章認識那麼久了，早在羊咩向我提起之前我也多少能感覺到他喜
歡阿娟，更正，可惡的羊咩。我也多少能感覺到他喜歡邱湣琪這件事。只是，情
情愛愛這種青春的事本來就不是我專長，想幫他也不知從何幫起，何況簡章現在
似乎又對我有些誤會。
如果事情只是單純的請那個用筆尖當武器的女人轉移目標，去戳簡章，這麼
簡單就好了。
後來一直到兩個禮拜後換位子，我和阿娟，不對，煩不煩啊！我和邱湣琪再
沒說過話。
要換座位的那節下課，老實說我鬆了一大口氣，終於能脫離那種尷尬的氣
氛……。接下來的一個月，坐在我後面的好像是羊咩。
先說說換座位的方式好了。
大學以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座位，上課也都是在固定的教室。通常每過一
段時間就會換一次座位，而換位子的方式則是因班導師而異的。
國三那年，我們班是一個月換一次座位，而換位子的前幾天，副班長會在教
室黑板畫上座位圖，再按順序抽籤排座位。每次抽完座位的幾天，全班都鬧烘烘
地找人「橋」位子，再私底下改掉黑板上的座位表。所以認真的永遠是坐前面，
打混的永遠在後面，好朋友永遠坐在附近，這樣的情況下，抽籤換座位其實沒什
麼意義，但還是得感謝副班長每次都在導師發現前把黑板上被改得不成人形，
不，不成圖形的座位圖重寫成一致的筆跡。
再來的一個月，可以預估的是，我的背大概不會再被攻擊了，和簡章的關係
應該也會漸漸好轉的……我是這樣期望。
只是我後面位子的新主人羊咩就更直接了。
「張艾德！」我的後腦杓被重擊！
「英文借我抄！」這是有求於人應有的態度嗎！
「反正你也只剩英文能看了！」羊咩大言不慚地說。
的確……英文這種加乘七、八的主科，分數高班平均二、三十分，總成績卻
能掉到倒數一、二名，我也的確是不容易了。或許我有某方面的天才喔！當爐主
的天才也說不一定！
「你的確算是個天才呢……」羊咩若有所思地説：「……能讓阿娟對你那麼
死心蹋地的……。」
「不要叫她阿娟！」我對羊咩表達我的強烈抗議。
「你到底對她怎麼啦，我看她心情差好久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是誰跟她比較熟啊！」
我的呼吸變得很重，很焦慮，很焦慮……。
我哪知道她會忽然覺得我在生氣……那時候不過是和平常的口頭禪一樣說
了「煩不煩啊」而已，這樣而已，或許是比平常大聲了點而已……。
我沒有錯啊！我沒有錯啊！
……。
……可是我知道啦，我必須要道歉，我不能不道歉；我要說對不起，我得說
對不起……。
我知道啊！我知道啊！
……可是我不能道歉。
不知道，不知道……。
不能拉下臉啊……
為什麼…為什麼拉不下臉…
為什麼…為什麼…鬧什麼彆扭…？
不知道…不知道…
「欸，欸，張艾德先生－」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會去道歉嘛！」
「欸，生什麼氣啊……」羊咩無奈地嘆口氣。
「沒有生氣啦……」「……」「……不好意思。」
「唉－」羊咩搔搔他那頭綿羊般的捲髮，「沒關係了，有道歉就算了。」
「……不好意思…謝謝。」
為什麼要道謝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我想我會找機會去跟阿娟…這次就算
了…我會找機會去向阿娟道歉的。
說是這樣說啦，但總是找不到機會。也許是她在刻意迴避我，或許是我在刻
意迴避她也不一定……。
不管在什麼地方，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輕易潛入她的身旁。好像有到
看不見的牆阻隔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Ａ.Ｔ.力場嗎！不對，這裡不是什麼第
三新東京市，碇真嗣和他愉快的伙伴也不過是國二生而已……夠了，總之，我好
像已經沒有，再和她自然說話的力量了……。
我想我需要一個神蹟，不管哪國的神都好……。
這種乞求或許有些矛盾……就像篤信佛教的父母卻把孩子送到教會學校而
那孩子事實上是個無神論者一樣詭異……，噢，這不就是在說我嗎？
被教會學校逼著敬拜三年上帝的我，會在這時禱告其實也不奇怪了。
所以真的發生奇蹟也不足為奇了。
二個星期後的理化實驗課，我、羊咩、簡章、還有她，被分到同一組。
真該感謝芽菜教授的，雖然平時成績早被他扣超過十次十分了，真不知道我
的學期成績會不會出現負分。但，總之這是個機會，我感覺得到，如果這次不說
出那句抱歉，就有某些東西要永遠消失了。
那天是不是在做酸鹼中和的實驗啊？我已經忘了。只記得羊咩幫我拖開簡
章，去拿一堆不知名的化學溶液。我和邱湣琪面對面坐著，氣氛尷尬到整間實驗
室被炸了我們都還不會發現吧！
我想先開口說些什麼卻說不上來……明明下定決心了，怎麼能在最關鍵的時
候退縮了……。
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
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不可以逃避…
「嗯－」
我只是單純的，喉嚨發出一個無意義的聲音。眼睛也只是死盯著實驗桌角落
的一塊污垢，沒辦法好好抬起頭來看她……。
要道歉，
我知道…
要道歉，
我知道…
要道歉，
我知道！煩不煩啊！
可是說不出口，
「嗯－那個……」
可是拉不下臉，
不可以逃避！
我知道！
可是……
「就…那天啊……」
我知道我是那種討厭道歉的爛個性！
說抱歉啊！說抱歉啊，笨蛋！
愛鬧彆扭的國中生看起來很噁心耶！
咑！
一支自動鉛筆打在我的額頭上。
「懲罰！」她帶著微笑，「呵…這樣就沒事了唄－。」
「嗯……」
「喔。」
我點點頭，看見她的笑容很燦爛……但我卻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回應那
個笑了……。
「……。」
可以的話，我想再掙扎一次，然後對她說聲抱歉……，只是簡章和羊咩已經
拿著裝滿液體的試管回來了。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呀？湣琪妳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簡章才剛坐下就急著打探，我知道他剛才儘管被羊咩支開，還是不斷地在瞄
著座位上的我和－邱湣琪。
「呵呵…是秘密哦－」她笑著，笑著。
這樣就沒事了……
這樣就好了。
到下一次換位子已經是國三下的第二次段考了，她又回到我後面的座位，右
後是羊咩，右邊是簡章。
大概是快上高中了吧，我處的直升班裡瀰漫著一股不同以往的氣氛，每個人
都不知怎麼認真讀起書來。明明不用考基測的，難道是空氣裡有書蟲嗎？吸一口
氣就不自覺地被書蟲寄生，變成書呆子。
不過看起來對我是沒什麼效果……。
「因為你本來就是個呆子！」
羊咩最近說話都不留點情面的。
「哈，對咩，Ed一直都很呆咩！」
「……。」
「是喔」我冷冷地說。
「Ed最近說話好冷淡喔，該不會真的擔心起成績來了吧！」邱湣琪笑著。
「不是啦…」
「沒關係－，Ed就算整個成績很差，還是有英文一科很強的喔－。」
「英文好就能和外國人聊天了喔！Ed一定很會交際應酬吧。」
「……。」
這是在虧我嗎……？明明知道我嘴砲歸嘴砲，其實對社交很沒輒的……。
「Ed教我英文－」
「我看妳還是先把數學的大洞補起來再說吧…可以找簡章教妳啊。」
「也是齁，簡章－，教我數學－」
…………，
嗯，這樣就好……
這樣就沒事了。
好像永遠不會結束的國三生活卻一轉眼就到了要結束的時候，距離畢業典禮
的三個禮拜前是最後一次換座位。我私下和簡章換了位子，如果他和邱湣琪能越
來越好，這樣就太好了……。
我沒辦法改變自己，不用冷淡的態度去對待邱湣琪，有些事已經永遠被改變
了，有些事已經永遠無法改變了。
隨著簡章強烈的攻勢，流言蜚語也自然地出現在耳語中。畢業前一週，班上
的女生開始出現一些大動作，平常只是在檯面下暗鬥的小團體，隨著畢業的接
近，逐漸浮上檯面。
而最近常聽到的則是以阿冰為首的那群女生在大放厥詞，說邱湣琪再勾引簡
章之類的。要是動作沒那麼大，我還真看不出來阿冰喜歡簡章咧……。
越來越過分的是，她們開始說邱湣琪是公車、香爐之類的……。簡章卻什麼
都不做，就像他以前被欺負的時候一樣，什麼都不做……。
不過這些也不關我的事了，我想。
「真的沒差啊？張艾德？」
畢業前一天我和羊咩在教室最後面的位子上，看著一群女人故意在邱湣琪旁
邊吱吱喳喳地亂講話。坐在邱湣琪前面的簡章卻一句話也不說……。
「嗯，簡章會處理的啦……。」我趴在桌上對羊咩說。
「好吧…不過那群女人真的很吵！」
「對啊……吵得我都睡不著了……。」我把臉埋到桌子裡，試著不要去聽那
群女人在說什麼……
「勾引別人男人的女人真的很賤耶……」
「對啊，老是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
「之前不是還跟那個人在一起的」
……閉嘴，女人。
「我看她是慾求不滿啦！」
……閉嘴，這群女人。
「真是淫蕩耶，不愧是會搶別人男人的女人，髒死了！」
……閉嘴！
在我意識到時，教室已經安靜了好一段時間。所有目光都聚在我身上。剛才
我好像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拍在桌上的手掌現在開始慢慢有了蘇麻的感覺。
「吵死了！破麻！」
我好像在畢業前一天跟那群女人鬧翻了。
那天下午邱湣琪和我說了什麼……
我記不得了，
真的記不得了。
「可別誤會我喜歡妳什麼的，怎麼可能……。」
最後我好像說了這樣的傲嬌台詞，永遠不會結束的國三生活就這樣結束了。
我和邱湣琪也再也沒說過話了……。
這樣就沒事了，
這樣就好了……。
高中雖然不同班，但仍是在同一所學校。關於國中同學的八卦謠言自然不容
易錯過。
聽說後來邱湣琪和簡章在一起了，但不到兩個月就分開了。
聽說她後來又有了新的男朋友，可是……
……希望那只是我自我意識過重的幻想…她看起來總是那麼的孤獨……。
高中三年過得飛快，國三生活好像昨天的事一樣。可是王力宏都成了蓋世英
雄，周杰倫不唱半島鐵盒已經好久了。
記性不太好或許就不會太感傷，其實我對一直沒有道歉耿耿於懷。無法敞開
心胸的我，只記得答應了要唱一首歌給她聽，但或許她已經不在意了吧！
高中畢業典禮那天我起了個大早，想繞到國三的那間教室看看－
只因為看見教室裏的那個身影而停下腳步在走廊上倚靠著教室的外牆，仍然
奢侈地盼望著，即使隔了一道牆，教室裏的她還會嘗試著用筆尖戳我的背。
教室外，我唱那首一直沒有被唱出的歌－責任。
假……
假如你心裡只有一個人 我當然是你的唯一
假如你追究孤獨的責任 那一定都是我的錯
如果你心裡佔有兩個人 絕不要流露你的真情
如果你追究孤獨的責任 我希望還是我的錯
請聽我說明啊 別離開我 可知我為愛在忙碌
我要你說明啊 別離開我 我要拒絕你的冷漠
請聽我說明啊 別離開我 可知我為愛在忙碌
我要你說明啊 別離開我 我要拒絕你的冷漠
致：
陳昇、 谷川流、
周星馳、
九把刀、 西尾維新、
庵也秀明、
鳥山明、
空知英秋、
Ｊ.Ｋ.
。
。
。
所有老梗
的原創者
20008 .05.02
張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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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71.2.194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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