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入之文筆論戰,純屬虛構
夜。
屋子裡潮濕而陰暗,地方並不十分窄小,卻只有一床、一桌、一凳,更顯得四壁蕭
然,空洞寂寞,也襯得那一盞孤燈更昏黃黯淡。壁上的積塵未除,屋面上結著蛛網,
孤燈旁殘破的經卷,也已有許久未曾翻閱。
白衣人忍不住長長歎了口氣,苦笑道:『你們的火氣也未免太大了些。』
hsinhc淡淡道:『你若害怕,本就不必看!』
白衣人恍然道:『你們選了這地方,為的就是不願別人觀戰?』
hsinhc道:『這一戰本就不是為了要給別人看的!』
白衣人又忍不住要問:『這一戰究竟是為了什麼?』
hsinhc道:『就因為他是farso,我是hsinhc。』
這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答案,卻已足夠說明一切。farso和hsinhc命中注定了就要一較
高下的,已不必再有別的理由。兩個孤高絕世的劍客,就像是兩顆流星,若是相遇了,
就一定要撞擊出驚天動地的火花。這火花雖然在一瞬間就將消失,卻已足照耀千古。
白衣人道:『能不能不戰?』
『farso可以侮辱我的劍,但絕不該看不起間客。』hsinhc眼中似已有了種奇特的光
輝。他緩緩道:『侮辱劍客 的人,已註定死於劍下!』
明月,山巔。兩個人,兩柄劍。
輕風捲過,劍光一閃,忽然閃電般向farso刺了出來。
見到中原一點紅時,farso已覺得他劍法之快,當世無雙,見到帥一帆時,farso就覺
得一點紅還不算是天下第一快劍,見到那『白癡』時,farso又覺得帥一帆的劍法不
算什麼了。
但此刻,farso才終於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劍』……
hsinhc這一劍刺來竟來得完全無影無蹤,誰也看不出他這一劍是如何出手,是從哪裡
刺過來的。
farso居然根本沒有閃避。
但這快如閃電般的雷霆一劍,到了farso咽喉前半寸處,就忽然停頓了,停時就像發
時同樣快,同樣突然,同樣令人不可捉模,不可思議,這『一停』實比『一發』更令
人驚訝。
hsinhc道:『你為什麼不出劍?』
farso目光閃動,道:『劍已在。』
hsinhc道:『在哪裡?』
farso道:『在心裡!』
hsinhc道:『心裡?』
farso道:『我手中雖然無劍,心中卻有劍!』
hsinhc的瞳孔忽然收縮!
farso的劍,竟是看不見的!
正因為看不見,所以無處不在,無處不至。
這正是武學的巔峰!
farso看都不看眼前的劍鋒,緩緩道:『我看不起間客,只因他劍法不佳。』
一個劍法不佳的劍客,又怎能稱得上好劍客?
這豈非無從辯駁的真理?
hsinhc忽然大聲道:『昔日金古溫倪梁五位大俠中,古大俠的劍法也是爛的。以閣
下所言,古大俠也稱不上好劍客?』
farso怒道:『古大俠劍法精絕,何來爛字一說?』
hsinhc臉上已浮現出種詭異的笑容,他緩緩道:『我有說古大俠劍法差嗎?』
farso不禁怔住!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雖然無形,卻不免還是留著痕跡。
然而hsinhc的武功,竟似已看不出絲毫痕跡。
這豈非已是仙佛的境界?
farso手心已有了冷汗。這一戰,他突然覺得全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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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想要展現下古龍的文筆。並非針對你,只是世人誤解太多,古龍的
著作又時而混有代筆的段落,因此留下『古龍文筆不好』的印象。
其實就『營造氣氛』這點來說,古龍的書絕對無人能及。有時只用寥寥數語,
便已讓人眼前浮出畫面。比如下面這段:
夜。夜色已濃,濃如墨。秋風荒草,白楊枯樹,一輪冰盤般的明月剛升起,斜
照著這陰森淒涼的庭園。看不見人,連鬼都看不見。
換個人寫,不過言夜深人靜,圓月高懸。荒草枯樹之類的本就極易為人忽略,
若是心中沒有一幅畫面,怎麼也寫不出這種感覺。一段話讀來,雖然除了景物
什麼都沒寫,然而陰氣森森,透紙而出;雖然『看不見人』,卻讓人感覺不知
何物潛藏在側,窺視於己。就是影視作品也難以靠佈景本身來顯現如此鮮明的
畫面,而必須配以音樂,卻又失去了『寂靜』這一要素,不能讓人如同身臨其
境。
古龍確實不用什麼很華麗的詞,即使要用成語,也經常拆成簡單的句子,讓人
一讀即懂。然而他語感極其敏銳,使得他用最簡單的字詞也能寫得很細膩。
比如『白玉老虎』的開頭:
趙無忌倒在床上。
他快馬輕騎,奔馳了三百里,一下馬就沖了進來,進來就倒在這張床上。又香又軟的床。
這是香香的床,香香是個女人,又香又軟的女人,每次看到趙無忌的時侯,總會笑得像糖
一樣甜蜜。
窗外陽光燦爛,天气晴朗,風中帶著花香。
趙無忌看看窗外的一角藍天,終于緩緩吐出口气,喃喃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香香今天居然沒笑,只淡淡的說:“今天的确是個好日子,殺人的好日子。”
看書的人對『趙無忌』本來全無認識,但兩句話看完,一個鮮衣怒馬,放浪形骸
的翩翩公子就已躍然紙上。一段話看下來,我們非但已置身場景之中,簡直連花
香都已能聞到。是花香?還是美人的香?
餘話不說,希望更多人能欣賞古龍的簡潔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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