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文]第一次戀愛的經驗
事情我想還是得從一年前的一通電話開始
一年前,我剛得知國家考試上榜的消息,每天都是到處遊玩等上任
一天早上
我正在新光三越閒晃的時候,突然一通電話打過來
我看著那個電話號碼,恩....完全不熟的號碼呢.....
「喂?」
「好久不見。」
陌生的電話號碼,卻是個熟悉的聲音
可我想遍了每一個我認識的人,卻完全理不清頭緒那是誰
「您好...請問您是?」雖然這聲音給我一些異樣的感覺,但我還是用儘量禮貌的聲音說著。
「我是黃子瑜，你是胖子吧？」也許是聽到我疏遠的聲音，對方也不太確定我的身分。
黃子瑜？黃子瑜...
「恩，我是，沒想到你居然會知道我的手機阿。」
「剛剛去問雅珊後才問到的，沒想到你居然沒在跟我聯絡，反而跟其他人都有在連絡阿。
「哈哈。」
「最近在做什麼啊？過的還好吧？」
「過著混吃等死的生活瞜。」
「你現在在家裡？」
「在新光三越裡躲避溫室效應。」
「我去找你？」
「可是我等等要回家了。」
「那我們約明天？」
「哈哈。」
「後天？」
「沒空。」
「這個禮拜？」
「哈哈。」
掛掉了這通電話，我無力的坐在了美食街的椅子上。
並不是懷疑他是做直銷或做保險之類的想要拉業績。
但是有些事情只要經歷過了一次，就永遠都沒辦法接受出現第二次的可能。
也許傷口會癒合，也許破鏡可重圓，但是疤痕依舊，裂痕仍在，永不消失
那是國中的時候吧
國一的時候，我從市區的崇明國中轉學到了七股的竹橋國中
對我來說其實變化並不怎麼大，畢竟也只是少了些逛街的地方而已
那個時候我認識了黃子瑜
其實認識的過程很簡單
因為我從小是都市國小長大，課業比起鄉下的國中基礎扎實很多，也因此成績總在第一
而黃子瑜的成績總在第二
也許是因為第三之後的成績都是慘不忍睹，所以我們常常在一起討論功課
當然所謂的討論功課都是她問我答
就這樣，我們慢慢地熟悉彼此
她的聲音總是柔柔的，笑起來也是柔柔的，她臉蛋圓圓的，有些嬰兒肥
但是卻不是胖，身高比我矮了一個頭，我總是戲稱他小矮子，她則是稱我大胖子
潤物細無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常常在一起活動
學校下課時一起討論功課
六日放假時一起出去玩
鄉下的地方，除了去鹽場欣賞觀光客，到處去摸青蛙，其實我們做的事情都異常的簡單
最常的，就是兩個人騎著腳踏車，到佳里逛街
即使是平凡的街道，我們卻像是永遠都逛不膩一樣一次又一次地逛著
還記得
有一次我們大清早開始騎，結果騎到台南市區（火車站一帶）已經中午了
結果我們只是略為休息一下就又往回騎，深怕天黑前趕不回去
結果隔天我們走路就像瘸腿的青蛙一樣，被同學們笑了好久
我們沒有深情款款的告白，沒有轟轟烈烈的交往
有的只是國三，留在學校備考時我問她的一句
「不知道上高中之後，我們還能不能像這樣一直在一起。」
她像是看著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緩步走了過來，撥開我的劉海，輕輕的吻了我一下
那是我們整個初戀中除了握手之外最親密的一次動作
考試完了之後，我考上了南寧高中，而她則走了職業類，去了台南高商
考上之後，我們家又搬回了台南市區，理所當然地又跟她隔了好長的距離
那個時候手機還沒流行
所以我都是打電話到她家裡去，然後請伯母轉接
一開始，我們還會很開心的聊聊現況，聊聊過去，聊聊未來
聊到我當個大老闆後要聘請她當我的私人秘書
聊到賺的第一筆錢要一起去日本玩
但是，上了高中之後，我們的聯絡明顯的少了
一方面，要習慣高中比國中繁重的課業
要認識新的朋友跟新的老師
然而也許是我仍沉浸在國中的那段感情，我對我們班上的同學總是冷冷淡淡的
也許，在我的心裡我仍是那個為了小小幸福而開心的國中生吧
但是聯絡次數仍是慢慢地減少了，但是假日卻還是時不時地會有通電話
偶爾聽她抱怨課業的繁重我還會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有時候，我們也會趁著假日，一起去北門路逛逛街
但是，在接近上學期末的時候
我們的聯絡突然完全斷了線
在沒有手機跟ｌｉｎｅ的那個時候，唯一的聯絡方式就只有家裡電話而已
然而每一次打過去，得到的結果都是她不在
甚而她的媽媽在一次電話中，嚴格訓斥我不要再打過去
我才發現，似乎我們的世界早就崩壞
而我是最後掉下去的那個人
說來可笑
一個人在這種時候卻成了找理由的大師
我幫她找了各式各樣的理由，課業繁重，朋友約聚，證照考試等等等等
直到了高二上學期開學後一個禮拜我才被撕開了最後一塊的遮羞布
在北門路的光南裡面
我看到了她跟一個男生正談笑風生的逛著街
那個笑容是無比的熟悉
卻也無比的陌生
她髮端挑染成了咖啡色，看起來更顯俏麗
她旁邊的男生則是一個頭髮染得奇形怪狀的痞子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她還是沒長高阿
她注意到了我，並看著我的臉
一開始的迷茫，驚訝，然後變得有些恐懼，最後卻是回歸了淡定
「就這樣了嗎？」我說
她沒有回話，只是看著我
「那就這樣吧。」
我說完後，就跟我的朋友轉身離開了
在那之後
我用了半年的時間才養好了傷口
也許是痛恨於人性的薄弱
或者是厭惡自己的懦弱
總之，那段時間我在班上完全沒有再交到任何的朋友
我只是不斷的翻著小說，不管上課或下課
也許我是想在書中找到自己遺失或粉碎的靈魂吧
直到了高二下學期末我才終於恢復成了別人口中詼諧幽默的我
平心而論
我對她並沒有太大的怨言
畢竟我們在上了高中之後，一在七股，一在東區，已經離得非常遠了
學校不同，又沒辦法用手機或即時通聯絡感情
其實分離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也許，我厭惡的是她對我的不信任吧
只要說一聲
我絕對不會不放手，那我們當初也能留個美好的回憶
而不是用最醜惡的方式撕開傷疤
導致傷疤淌血淌了半年，也導致之後一段時間我對女性的些微畏懼
高中三年，我也都沒有再交任何女朋友
她的那通電話，或許我不無心動
但是與其說我仍帶著對她的討厭而拒絕
不如說我不希望當初我們的初戀再受到汙染
回憶就應該留在相框裡
而不是試圖在句點之後再行書寫故事。
畢竟，結尾已經夠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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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要把磁鐵棒放進線圈，
線圈會說「不!!不要過來!!」而發出阻力不讓磁鐵棒靠近。
但是如果我們要把放進去的磁鐵棒從線圈拿走，
線圈反而會說「我…我又沒有叫你走!!」而發出阻力不讓磁鐵棒離開。
所以傲嬌這東西根本不是新梗，19世紀就有科學家發現傲嬌了。
民明書房 -《 傲嬌是一種自然現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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