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soul will be blessed; May U Rest in Pe …
戴上耳機,聆聽不知道已經聽過多少次的「Good Morning Spider」。Mark就這
樣走了,一頭亂髮、沙啞略帶點神經質的歌聲、害羞的氣質,就這樣走了……
聆聽音樂二十多年了,從最早的好聽、悅耳到潮流經典到細細品味到無調性噪
音到前衛迷幻,到現在宛如作功課般,新唱片一張又一張的聽,許多聲音像是
免洗碗筷,聽了以後就遺忘;也就不會再拿出來了,但總是有幾個聲音,對我
是特別有意義的。
曾與妻討論過個人最愛的十大樂團/歌手,詳細名單我總是忘記,也沒有特地紀
錄。U2吸引我的除了音樂還有那稱霸全球的氣魄;Tom Waits吸引我的是那惡搞
般荒誕但總是別具創意的風格;Queen的華麗;Michael Gira的低吟;The Replacements
的青春洋溢;This Mortal Coil的經典地位;Piano Magic的魔術聲響;Eels的
諷刺幽默,還有好多好多,也許不只十大,我猜,其實那也沒那麼重要也許,
因為這些音樂,不可能從我生命中消逝。
Sparklehorse
我不知如何形容我對Sparklehorse的喜愛,如果說自己曾寫過兩篇文章向其致
意,努力收藏了十來張Sparklehorse的唱片(包括單曲),就足以表示我很愛
Sparklehorse,似乎也顯得有那麼些許的膚淺…….
過去那無數的寂寞夜裡,也許那寂寞帶有自以為是的味道,都是這張「Good Morning
Spider」陪伴著我,我隨著專輯的起伏,內心也跟著唱和,隨著音樂的流動,
我總是會不自覺掉下眼淚,那種感覺好像Mark就在你的耳朵邊,唱給你聽,低
傳真風格飆動吉他收音機聲響噹噹噪音左耳右耳。
音樂可以分為兩種,好聽與不好聽;但好聽的音樂又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狂
樂振奮人心的精神饗宴;另一種則是與你的內心深處對話,陪伴你的寂寞,和
你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吶喊一起嘶吼一起低吟一起掉眼淚,Mark所創作出來的音
樂,就是後者。
他在天之靈,一定很難想像,他的離去,可以讓遠處海島上的許多人,因此感傷落淚……
一個優秀細膩的唱作人,往往是寂寞的,他們只能藉由音樂,將許多不同的元
素灌入其中,將內心世界赤裸裸地藉由樂音挖出來,這個過程,也許也是真切
尋找自己、瞭解自己的過程吧?
對Mark這樣的歌者而言,我並不會想要去看現場,因為總覺得每一次現場,對
他而言也許都是個傷害。畢竟專輯中滿溢的元素,實難以在現場完整表達;而
他藉由歌曲所傳達出來的個性,在在顯示他不善於面對群眾。我只祈求他的歌
聲,陪伴著聽眾即可,因為他的歌聲,帶給太多人不同的意義。
Elliott Smith走了;Vic Chesnutt走了;現在Mark也走了……
追求新聲音時的我,是貪婪的;但真正會一放在放的,還是只有這些陪伴我度
過傷悲喜樂日子的聲音,我只知道,Sparklehorse的音樂,會永遠永遠陪著我,
在我寂寞的時候、在我的靈魂需要與某個人的聲音對話之時……
心思混亂之時,實難以完整下筆,但我只想寫點什麼,只想對Mark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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