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露琪亞文)人間五十年(中)

看板BLEACH作者 (無名)時間17年前 (2007/03/18 19:19),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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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同人)(露琪亞文)人間五十年(中) 時間: Sun Mar 18 19:19:26 2007 關於收養一事,露琪亞雖然沒有一進門便活蹦亂跳地拉著人問,但待在朽木家一久,便不 可能不去觸及這個秘密的核心。此事困擾她已久,連花妖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卻只是低 頭竊笑,露琪亞若進一步逼問,花朵便垂頭默然不語。 「妳們明明知道,明明是最明白這間屋子發生事情的人,為什麼不告訴我?」 「妳去問那些僕人啊!去問那些管家啊!」 「她們不會說真話,而且,這問題怎麼能開口問人,我不能這麼不莊重啊!」 「喝!進入貴族家,果然就有貴族樣子了。」她們的聲音如同吞了酸水,冷冷的諷刺:「 妳應當要學習不聞不問,就算有人死在妳腳前也要視而不見啊。」 芸芸眾生中,大部分人的相遇都是因為巧合與緣分。但露琪亞明白她和白哉兩人的相逢有 別於其他人等,因為她是白哉親手挑選出來的人,所以意義也分外不同。 「大哥選了我,總有他的原因吧。」 「有原因,當然有原因,世上哪一件事發生是沒有原因的呢?」她們歎口氣說:「妳大哥 深愛他的妻子,妳何不去看看她長的什麼樣子?」 女侍們安靜地領她到白哉房間隔壁的小廳,打開櫃門,出現緋真的臉。 「這就是已經過世的夫人。」 露琪亞聽見血液逆流的聲音,紅色的血奔流到她的耳朵,耳朵便發紅,到臉頰,便雙頰中 燒,到嘴唇則唇瓣紅豔,至手指則指尖冰冷,心臟劇烈跳動,感覺像發現了一個秘密,直 探白哉寒冷的湖心深處:相片裏的人是她,她便是相片裏的人,原來這便是白哉看中她的 原因,因為她和她根本分不出誰是誰。行走的時候光影流動就像前任夫人在世時移動的步 伐,女侍這麼說,安靜坐著的時候也很像,總是不說話,總是側著耳朵不曉得在聽何處傳 來的聲音。在您進門來的第一天大家就都在說了,小姐跟夫人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啊,難怪少爺他……。女侍猛然住口。 「難怪大哥什麼?」 女侍微微搖頭,意味她已不能再說,行禮過後默默走出去,留露琪亞一個人站在廊上,還 有那幅小小的相片,露琪亞雙耳充血,感覺血液就要滴出。 ..........難怪他愛上了妳,難怪他要收養妳啊,傻丫頭。懸在門廊上的風鈴叮叮地說。 回憶可以不停重複,愛播放幾次就播放幾次,然而沈浸在快樂回憶裡的人,卻大都嘴角憂 愁,心頭苦澀,眼中含淚,因為現實發展比起回憶的燦爛實在太過痛苦太過不堪。往事如 煙如夢似幻,不能接受輝煌幻滅的事實,就只能在言談中、在回想中、在各式各樣的場合 中,不由自主粗魯地掉進了只曾屬於自己的思緒裡。 露琪亞轉身,便一腳陷入了墨綠色的水塘。她沿著青荇一路下陷,沈澱在最底處,過往之 事淹進她的嘴唇口鼻,掩至鼻骨眉骨之間,覆蓋住視線,她嗆住了,她想哭,為何這一切 還是如此清晰? 那時候她身著紅色襯衣,外套白色和服,下擺青綠,腰帶與襯裡都是同系列的紅色,手持 金綠色直扇,頭髮向上挽起,有歌者唱:「置於葉上之白露.......」身體便微傾。「... ..宿於水中之新月。」她將折扇一翻,緩緩側身,觀眾席主位上的白哉嘴角沒有動作,現 出無聊的神情,露琪亞便低下頭去。坐在旁邊的老師向她使眼色,她拼命告誡自己專心, 同時她發現她睫毛濃密,一開一合像黑夜白晝交替降臨。「詠嘆京國之花,於榮華之前誘 於無常之風。」她回身,一頓、一沈、接住下墜的扇子,努力心無旁騖,回想織田信長秀 美的臉殘暴的個性,想他年輕的身體有征服的血,想他豪邁地赴死,臨死前引吭高歌,本 能寺的火四周充滿恨他的人,姬妾奔逃,箭蹴破空,一路穿過回憶,漫天花雨漫天歷史的 塵灰,想他冷漠而壓抑的臉孔,眼角眉梢全是嘲諷,她靜靜他也不發一語。他在看、在想 、他面無歡容、他忍耐、他睜著眼、他容忍、他無限地沈默看她還能頂著那張臉走到哪裡 去。露琪亞眨眼,眼睛刺痛:「玩弄南樓之月,此輩則似浮雲消逝於黃昏之中……」戀次 還在努力端坐,眼睛睜得大大的,額角有汗,不時吞嚥唾沫,汗滴到下頦也不敢動手拭去 。 「人生五十年…… 與下天相比,直如夢與幻。」 但我也死過一回呢,露琪亞抿著嘴角,我也嚐過死亡的滋味,嚥氣時心臟突鼓,雙眼突出 ,手扼著喉嚨,原以為一切都完了,精血、舌頭、水晶體、與尿液。斷氣前她慌忙地看, 所有的事物都放大至極限,她不敢逼視那種張狂的姿態,她倒在地板上,磁磚邊緣伸出牙 齒,笑,熱騰騰的冷,顏色鮮明如血、如焦聚過於清晰的照片,毛孔有汗,細部在呼吸, 所有的聲響都在痛,叭、叭、叭、啦、啦、啦、她有預知能力,有人在說話,那是她預聞 的喪禮。有人搖著她,有人抬起她的頭然後她閉著眼,耳朵的水便流出來了。她僵在那, 疼痛很緊,黏在她身上,她動手撕扯但、連同扯下的、是她的皮膚吧?疼痛很快的蔓延到 鼻腔裡。接著,冷冷的空氣便灌了進來。 有、有的、音樂,由彼方傳至眼前,托著她往前。遠方帶著香氣有著瑰麗夢境的……是死 後的世界嗎?下著雨的、窗外。 等鼓躁的疼痛靜止下來後,她就在長長的甬道中,四周同時死去的人、這麼地多啊。她很 慌亂,但與此同時又明白自已經冷靜的不能再冷靜。所有死去人的臉都是一樣的。不會再 壞了,這已經是所有的所有極致的極致,這已經是最惡劣的情況了:沿著漆黑的道路永遠 漫無目標地前進,無法交談沒有聲音沒有同伴沒有朋友她看不見自己的手對方的臉也許她 連眼睛都沒有。 這便是死,這便是生者恐懼的、害怕的、猜測的、臆想的。她在亡者的世界裡手舞足蹈。 「既一度享有此生,又豈有不滅之理……!」 至目前為止,整場表演她已跳錯五個地方、三次轉錯方向、二十次數錯拍子,老師頻頻皺 眉、咳嗽、眼神凌厲。她身體發汗,熱氣從衣領隙縫絲絲冒出,頭昏腦脹,神經斷成一截 截,尚留在深夜裡淹水的地上。窗櫺切割後的月光,慘白地一段一段的痛,她在夜裡練舞 ,地板上浮著水映著月亮,她細數拍子緩慢步行,白哉到她身後拉著她的手教她:「對, 姿態放低一點、雙手平舉畫一個半圓、對。」他與她一起迴身、腳步交錯、手與手輕輕互 擊、白襪子緩緩放在窗格子的影子裡,一半黑一半白,一邊明亮一邊灰暗,空白的夜裡向 下墜的沙漏、答、答、答、答,他說對、對、對,他說話了,他拉著她的手,白衣服撞著 露琪亞的眉毛,行走時她永遠看不清楚他的臉,衣袖鼓著風在她面前是交錯的白晝,交替 而行的白鳥、交叉劃過她眼前的是袖白雪身後拖曳著的白色彩帶。「有名字了嗎?」白哉 問。「還沒有。」她說。 「初舞,就叫月白。」 「續舞?叫白漣。」他這樣說,他以舞蹈命名,從此之後露琪亞就無法停止跳舞,自此她 行走揮砍劈殺如清盛踏花而行,狂笑豪放舉手投足如歌。她本來打算在那一個月裡就以一 場接一場的舞曲來連接此世與彼世,歌聲綿延,用刀從屍魂界畫一條線,裂痕從宅子一路 崩裂到現世,她是多麼希望她從這裡往回走,白哉從那裡向前,這樣他們便能在途中遇見 ,伴隨花謝花飛花滿天。她懷著希望持續在繩索上舞踏,直到一護奪去她跳舞的能力為止 。 露琪亞的手空蕩,孤伶伶地晃來晃去,像是身體多出來的部位,一護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 子,便想跑過去拉住她的手,讓她安靜下來。否則的話,她晃動的手像晃動的河面,河水 碰著一護的指尖,裡面的魚在輕輕碰、吻他的全身、一處一處。一護不是不知道她頻繁地 出入浦原商店,希望找出恢復靈力的方法。露琪亞試過各種方法:閉著眼靜心捕捉現世裡 稀薄的靈壓、跑去墓地枯坐等待頻率相合的燐火,她大量的吃藥,浦原無限量的供給她所 謂可以盡早恢復身體狀況的秘方,她在沒人的地方東奔西走,由這邊的窗戶翻進另一邊的 壁門,從話語翻越夢境,再自幻境滑出現實,一護瞇著眼偷看她在極深的夜裡踩著鈷藍的 月光跟著無聲的節奏打拍子。無庸置疑,露琪亞一定很愛那首曲子。一首不知道名字,異 國的,全世界都不瞭解沒聽過的歌,只有來自相同地方的人才會明白。 一護明白露琪亞想走,而那個場所是常人不能去、不想去、也無法去的,如此遙遠如此巨 大。現實對一護來說很重,現世在肩上不停增加重量,要他乖乖留在一個點不動;而對露 琪亞來說卻是虛幻的,連接她的心臟的思念從胸口出發,一直射向空中,穿過雲層,跟著 星星運轉,到達另一個次元,她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露琪亞有時候在學校陽台側過頭有意地對著一護微笑,正如同她在朽木家晃著腿對戀次開 的玩笑,她問:「公事在六番隊辦不完嗎?怎麼這麼常來?」 戀次則撇過頭去,臉不好意思地脹紅著。 「希望」。「希望」這帶有明亮未來、健康香氣的詞語就這樣張狂的腐蝕露琪亞的臉,死 者不是應該頂著慘白的臉走來走去嗎?一護從來沒見過這樣身處於死亡之中的人卻活著如 此張揚。就此在他的視界裡露琪亞明目張膽地從灰白色的背景浮現。 這是夢嗎?不是。露琪亞懷疑自己的雙眼,因為她看到她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彷彿前方立 了一面無邊的鏡子,她正攬鏡自照,這邊與那邊兩相對照均衡分佈。直到她蠕動嘴唇想發 出聲音,對方卻舉起了手,她才發現原來她是她,露琪亞是露琪亞。 她老是這樣。露琪亞心想。我也是。總是在半夜裡均勻的熟睡中醒來。當所有人尚漂浮在 迷濛的花夜之時,她卻在現實中清醒;當所有人都閉著眼睛航行,她與她卻在這睜大雙眼 滿室遊走。在靜默與靜默的夾縫中,露琪亞感到自己微微的呼吸,胸口的熱氣,一起一伏 柔嫩的乳房,不知她是否也在呼吸?是否和我擁有一樣吐氣的頻率?對方呼出一口氣,邁 出步伐,身體微微平移,露琪亞張著嘴,她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她練習了無數次的舞蹈起 始動作,瞬間,她被既視感侵襲。 她移動身體,身段如花朵般柔軟,白緞子衣服的香氣席捲著風,一下便到露琪亞面前,清 風拂面,腳步一點便往前奔去。露琪亞跟著她在宅子裡亂走,她繞過柱子,隱沒在和室之 後。她移動得很快,常常露琪亞跟在她身後,覺的她不過就在下一個轉角處佇立,但等追 趕過去時她已走過二十三個房間。她的動作有時很優雅從容,如露琪亞初見她時,立於櫻 花似雪凋零的春季朦朧之中。她雍容地向前,入侵露琪亞與白哉居住的空間。她與露琪亞 的臉孔五官如此相似,甚至有時露琪亞覺的她便是自己,自己便是她,是幻影鬼魂還是夢 境?還是那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內心? 露琪亞瞥見她神態悠然穿越芍藥花叢,走過竹林,踏上石階,走最短的路徑來到大哥面前 ,露琪亞就知道她瞭解這宅子比自己更甚。自此露琪亞模仿她的腳步,踏在她走出的每一 個步伐上,學她垂下睫毛抑鬱的神情,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被她的舉手投足吸引。似 乎透過模擬,她便能從中得到什麼:譬如柔嫩婉約多姿(手指轉動摘取花朵的角度)、譬 如昂首巡視屋宇(手指抹過地板,檢視女侍努力工作的程度)、譬如所有事皆得來輕易, 無須與他人你死我奪(她直入大哥臥房如入無人之境。多次,有多次,露琪亞從隙縫瞧見 她枕在白哉旁邊,手指如白玉的光點跳躍) 露琪亞緊追在她身後,浮光掠影地經過許多片段的房間,立於白哉窗邊、門前、唇下、枕 邊。屋簷下滑落濃厚的雪,悄悄點染了白哉的唇緣。 但有時她則橫衝直撞,搖搖晃晃。手扶著木柱喘氣,邊跑邊回頭。這個鬼魂已然病重,身 體器官衰老疲憊不堪,露琪亞也隨之晃蕩,身軀沈重。最後的最後,她倒在廊下,病勢沈 重臥於榻前,露琪亞看她在厚重的衾褥下發熱喘息,伸出手,彷彿正被什麼人握在掌心, 她輕輕移動嘴唇,像是在說給什麼人聽。空氣裡飄散著梅花花苞鼓漲欲爆裂的香氣,她盯 著那空白,良久良久,才緩緩地垂下了手。緊接著露琪亞聽見了,雖然細小、但卻沈重、 尖銳、清脆的、心碎的、聲音。 露琪亞醒來、坐起、醒來、再坐起、再醒來。她發呆,門戶敞開,外面是灰色的即將下雨 的天空。天將明,今天會是多雲的一天。戀次站在她的房間門前,默默地看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露琪亞想問:宅子的門開了嗎?你是怎麼進來的?你來這裡做什麼?卻 發不出聲音,聲音似乎隨著剛剛的心一起碎裂。天雨,一滴滴滴地流淚,流到了屋簷、青 色的台階、樹下的水塘、戀次的腳邊。 很快戀次的全身便濕透了,唇邊有水、手很冰。露琪亞用力拉他進來:「你在做什麼啊你 ?」 「來看看妳,」戀次臉色糾結,彷彿隱藏絕大的秘密:「妳睡的好嗎?有做惡夢嗎?」 「還好,為什麼問?」 「妳最近憔悴多了。」 「是嗎?」露琪亞自己也疑惑起來,所以夜裡她真的跟著鬼魂東奔西跑囉?她摸摸自己的 臉。 「妳不是最近都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或即使睡著了也常常淺眠,些微響聲就會把妳驚醒嗎 ?」 「你怎麼知道?」露琪亞懷疑:「妳常偷來我家?」 「我……」戀次支唔:「反正,基於朋友的關心,我勸妳有事別悶在心裡,沒事別想太多 ,睡覺前把所有的事都忘掉,這樣才會睡的好喔。」 「是嗎?那有事要跟誰說呢?」 「妳可以跟我說啊!」戀次答的飛快。 露琪亞笑了,就好像看到闇夜裡趁著微弱的月光,戀次站在隱密的樹下,破碎的蜂雀跌落 ,蛙聲一聲聲凋零,秋風肅殺,他一直注視著她。 事情開始出現變化,徵兆發生於某一天晚上。露琪亞透不過氣,有人正掐著她的喉嚨。她 揮著手,嘗試睜開眼睛卻無法如願。她想一定有鬼魂壓著她、彎曲著雙腿擺出扼死她的姿 勢。她踢騰掙扎著,終於滾落到一邊。她撫著脖子喘氣,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臉正對著自己 的臉。 那個時候露琪亞已經知道她是誰。是她將她帶進朽木家;是她讓她跟大哥認識,共處一個 屋簷之下;是她日日夜夜以露琪亞的形體再現,重複播放於白哉面前。 她伸手要抓露琪亞的頭髮,刀光一閃,露琪亞向旁邊逃開。她追上來,露琪亞聽到自己的 腳步聲打在千年的木製地板上,咚咚咚地跑過眾多房間,這樣的聲響足以讓所有的人驚醒 ,但為什麼沒、有、人醒過來?她感到無邊的寂寞無邊的痛楚,無垠無涯法換氣的呼吸。 大哥呢?為什麼他不在?為什麼他聽不見?我明明已經走過他身邊。什麼都不知道的、大 哥,與,什麼都知道的、我。 突然間背後的氣流歸位、沒有動靜。露琪亞遲疑地回頭,身後空盪一片。正待向前走時鬼 魂卻站在她的鼻尖前,拽住露琪亞的手要打她耳光,她舉手格檔跳開,撞到身後的柱子, 想拔刀卻使不出力氣,姐姐的手抵住她的肩頭,指甲深深地刺進肉裡。 露琪亞大叫一聲,推開她,滴著血往白哉房門的方向跑,為什麼往這邊走?難道為的是再 求他救她一次?還是要讓他看他去世的深愛的妻子如今批散著頭髮的模樣?但姐姐走的比 露琪亞更快,縱躍到她面前。一下、一下地攻擊,露琪亞便一頓、一頓地後退,突然間她 撞進一個人懷裡,有人問:「露琪亞妳怎麼了?」她抬頭,是戀次。 「你…..」露琪亞的臉混和著汗水與眼淚:「她…….」 「她?」 姐姐站在她和戀次面前,側過頭看著戀次冷笑。戀次茫然無所覺,不停搖晃露琪亞的肩膀 :「喂喂,怎麼樣?妳發呆啊?那裡有什麼嗎?」,露琪亞看著毫無察覺的戀次,再看著 似乎洞悉一切事情的姐姐。姐姐停下動作,偏過頭露出了瞭解的、譏諷的、惡意的笑容。 露琪亞知道有事要發生了。 可怕的事。她無法預料不能避免的事。厄運襲身,她像是從冰冷的湖裡打撈上來那般,對 現實的溫度敏感。陽光照在她身上投影出長長的影子,天亮了,日與夜連接,戀次頻繁地 在朽木宅裡出沒。 有什麼事非得來這裡不可?她問過,戀次卻搖著頭不回答。她在廊間生悶氣,有聲音傳來 :妳要小心啊小心啊。 小心什麼? 妳也長大了、副隊長、提親? 別說傻話了,怎麼可能。 是嗎?那為什麼副隊長在家主的房間一密談就談好久? 露琪亞猛然起身,抖落灑滿她身上的陽光,握緊雙拳。我去看看。後面的聲音雖然沒有臉 ,但露琪亞卻看到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走過去,開門,便知道自己落在一個陷阱裡了,她開始痛苦,開始呼吸困難,舌頭堵住 氣管。自此她明白何謂背叛而什麼是戀愛。戀次正吻著白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3.9.19 ※ 編輯: clocktime 來自: 123.193.9.19 (03/18 19:20) ※ 編輯: clocktime 來自: 123.193.9.19 (03/18 19:21) ※ 編輯: clocktime 來自: 123.193.9.19 (03/1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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