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只安於生 (61) End

看板BB-Love作者kuanlulu (關律律)時間1年前 (2022/07/15 20:25)推噓15(15推 0噓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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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雖然兩人親親抱抱吻吻摸摸，把此安弄到內心蕩漾不止，雙頰大概是這兩年以來頭一次這樣氣血紅潤，不過戴雨森也知道，兩人相處是要走得長遠，現在的此安也不適合有更過度的親密行為。　　乾柴烈火中兩人終究沒有擦槍走火，沒過多久就被吻到體力耗盡的此安被裹進棉被當中，要他好好休息。　　枕頭是他的，棉被是賽文哥的，此安把自己捲起來，享受著被賽文哥身上淡淡的味道所包圍，很快就又進入夢鄉。　　再度醒來時，過了中午，此安下床搖搖晃晃走到客廳，發現賽文哥正在廚房打著果汁，他飄了過去，黏在賽文哥的背後。　　「有睡好嗎？」　　「有。」　　戴雨森轉過身，把這個剛睡醒，臉頰紅噗噗，還有些迷迷糊糊，但眼睛已經晶亮閃爍的青年攬進懷中，杯子塞到他手裡，要他乖乖喝下。　　雖然抱起來是一把骨頭，戴雨森有自信一定可以把人養回以前臉頰肉膨膨的模樣，兩人像連體嬰一樣一路黏到客廳沙發，拉個毯子蓋到此安身上，摸了摸頸脖，雖然依舊有些微咳，但還好後續感冒狀況已經痊癒大半。　　此安忽然想到，昨天他人一不舒服，賽文哥馬上就衝過來要帶他去醫院，這也太巧合了吧？是在辦公室中裝監視器還是他會通靈？又或者是…… 　　「你家事務官通知我的。」戴雨森直接把人捅了出來。　　小武這傢伙……此安一哼，間諜竟然養在自己身邊。　　「他擔心你會暈倒，又不是知道自己的情況有多糟糕？」原本此安就是巴掌臉，現在臉頰沒有肉的情況下，戴雨森真的是可以理解那些女同事的嫌棄，誰跟此安拍照同框都是大餅臉。　　戴雨森捏捏此安的身體，真的都沒有肉。　　莫名被吃豆腐的此安紅了臉，捱著賽文哥，至今他都還不敢置信，兩個人竟然真的走到了一起。　　「我以為賽文哥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我。」　　「安安……」戴雨森很認真地看著此安，「這件事情除了我妹，身邊就只有老頭子知道，我……因為十幾歲時的那場車禍，頭部開刀，前額葉受損切除部分。所以我其實…… 情緒感知部分有功能性的障礙，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我無法感受到大部分的情緒……」　　此安只知道賽文哥PTSD的問題，以為他沒有太大的情緒表露是因為創傷症狀所影響，卻不知道原來他是打從根本，腦子就出了損傷，難怪性格上會有缺失。　　「理論上我還是有跟正常人一樣的心緒情感，只是大腦無法去分辨那些感受代表了什麼意思，像是以前在知道你受傷墜樓，我會心痛，胸口快要炸裂，可是卻無法理解那算是什麼樣的感情。」這麼多年來，離開美國之後，是戴雨森第一次跟人開口講述自己的問題，就連以前面對此安，他也不曾想過跟他說明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有人會想要把自己的殘疾隨便攤展給外人知曉。「所以花了很多時間才知道，我對你的情緒，原來是喜歡。」　　從同情、關照、失望再到心疼與喜歡，他自己無法分辨這些情感的界線在哪裡，僅僅只是知道，心中有此安，但卻無法區別對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與意義。　　「現在真的喜歡？」此安從來都不知道，賽文哥原來也揹負了很多，傷痕累累，與他沒有太大不同，還好對他不是沒有感情，把他推走，也不是因為討厭他。　　「嗯。」戴雨森一笑，「最初我以為這種情感是父愛。」　　此安馬上把臉囧起來，「不要父愛，謝謝！」　　「幸好不是父愛，」戴雨森在此安耳畔輕聲吐氣說道：「這樣我就不能親吻你了…… 」　　「賽文哥！」此安炸紅了臉，但捨不得將人推開。　　戴雨森沒再故意欺負人，把此安摟在懷中，「我已經聯絡檢察長了，幫你請兩天假。」　　此安差點驚到跳起來，檢察官請假是很麻煩沒錯，因為他們不能把工作推給其他檢察官代為處理，開庭傳調等通通要延期改約，但是直接上報到檢察長那邊，他他他他他…… 會黑掉嗎？　　「沒事啦！檢察長是老頭子的好朋友，知道你身體狀況不好，與其再硬撐下去，哪一天垮掉，還不如讓你先休息好好養身子。」　　此安這才鬆口氣，原來他上頭有人罩著，不過一年多來他都不知道呢！　　小狗這時候睡醒，搖搖晃晃跟此安剛起床時走路一樣東倒西歪，攀在柵欄邊搖尾巴，奶聲叫著呼喚人類。　　「小狗取名字了嗎？」此安把狗抱起來。　　「沒。」　　客廳中，除了柵欄、睡墊、飼料、玩具與一箱尿布墊外，還有未組裝的籠子跟外出籠，才養了沒多久，週邊用品倒是已經買了不少，此安突然想到自己在中部被接到賽文哥家裡住時，也是這樣，生活用品一項不缺，當時不知道，原來這就是屬於賽文哥給予的照顧與溫柔。　　「叫平平好嗎？」　　戴雨森難得露出嫌棄的表情，「安安你這取名字的水準有點……」　　「以後你就可以跟人家說：我家平安啊……」抱著狗，一人一狗直往賽文哥懷裡鑽，小狗也凹嗚凹嗚跟著叫了幾聲。　　我家平安？戴雨森笑了出來。名字什麼的，也就隨著此安去了。　　週末兩天，此安美其名是在休養，但其實都待在家裡廢，三餐有人哄，吃好喝好，但戴雨森還是不禁嘆道：「你吃的比小狗還少。」　　「切！」此安趴在沙發上，轉著電視頻道，一個B級恐怖片跳了出來。　　「不要又看這種電影，然後半夜怕到不敢睡覺。」戴雨森抱著衣服去洗，路過客廳唸了一句。　　此安坐起身，看著賽文哥的背影。　　他其實有些不理解，平行世界真的會相互影響嗎？明明沒有在這個是現實中發生過的事，可是賽文哥好像隱隱約約會有點印象，改天他應該真的要把丁丁跟小武約出來聊一聊。　　他們兩個在交往的事情，第一時間當然通知了郭叔叔跟阿萊。　　郭叔叔為此安慶幸多年的喜歡有了著落，但也不免交待他要愛自己，跟Selwyn交往中一定要把自己擺在第一位，因為Selwyn就是個感情遲鈍的傢伙，千萬不要為了他委屈自己。叨叨唸唸兩小時，郭叔叔才甘願掛掉電話，說下個月會親自過來查訪。　　阿萊則是沉默了很久，久到此安以為手機壞掉了，他才緩緩開口：「如果他敢再讓你傷心難過，我會直接殺過去砍人的！」　　「阿萊~~」　　此安抱著手機差點沒哭出來，他不是不知道阿萊對他的情感，可惜在他心中阿萊是一輩子最好的哥哥，兩人只能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週一戴雨森帶著此安去預掛的身心科看診，他在診療室外坐著等待，感覺時間過得緩慢，手機上的時間久久才過了一分鐘，大長腿不自覺焦慮地抖了起來。一個多小時之後，此安紅著雙眼走了出來，他起身跨步上前，不在乎兩人還在公眾場合中，直接把此安抱進懷裡。　　從身心診斷再到諮商，這會是一場很漫長的歷程，但是艱難治療的道路上，他會一直陪著此安。　　希望將來有一天，此安可以恢復成以前那個笑得沒心沒肺、爽朗快樂沒有憂慮的余此安。 # 　　週一看診過後，回到租屋處，此安像是脫去了全身的氣力般，紅腫眼睛縮回去床上，狠狠睡了大半天。　　心在治療，身體也在恢復，戴雨森把人喚醒，吃了醫生開的藥之後，就又讓此安繼續睡個夠，直到週二清晨，他起身漱洗，此安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賽文哥……」　　此安揉著眼睛。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好好睡過一場了。　　「帶你出門逛逛？」　　戴雨森抱著人去洗臉、穿衣，把人打包好要帶出去之前，此安才帶著有些慌張說：「平平呢？不一起出去？」　　小狗攀著柵欄，剛吃飽圓滾滾的肚子很顯眼，搖著尾巴發出要人陪玩的嗚嗚聲。　　戴雨森忽然覺得，這一大一小有夠像的。　　「牠太小，打完第一劑預防針之後再出門。」　　「噢。」此安只好依依不捨棄狗出去玩。　　開著車，沿著海岸線兜風，遼闊的大海一望無際，開了窗，此安雖然被強風吹到風中凌亂，但還是捨不得關上車窗。　　他來到東部這麼久，除了偶爾帶來看他的郭叔叔出來逛逛，很少會到觀光景點來遊玩，雖然他可以享受一個人的孤單生活，但是就是沒那種心情，光是活著就已經夠讓他竭盡心力，哪裡還有氣力出來走走逛逛。　　他們就跟一般情侶一樣，玩水、踩沙、被太陽曬暈…… 　　戴雨森完全不避諱旁人眼光摟著此安，有眼睛的人都看著出來，這名高大的男人寵情人寵得要死，完全不在乎閃瞎路人。　　此安喝著冰涼的在地龍鳳汁、看著店中的宣傳單，喔了一聲。　　「夏天有熱氣球活動，我們到時候一起去玩好不好？」長那麼大還沒坐過熱氣球。　　戴雨森說了好，在櫃檯付錢之後，回到此安身邊。　　這是一間兼做小飾品的土產與飲料店，戴雨森回到座位上之後，把他委託商家做的東西拿給此安。　　小盒子裡，錦布之中有著一個個小小的玻璃罐，此安定眼一看，內心不禁酸澀起來，眼眶也紅了，那些全是母親留下來一些破碎的飾品，他很珍惜收著，但是又不知道該拿它們怎麼辦的零碎小東西，現在混著白色的塑膠小球防擦撞，飾品被收在玻璃罐中，一覽無遺，可以被保存得非常好，也不怕會受到損壞。　　戴雨森還將兩條編織手環戴到他們兩人的手上，一人一條，顏色款式相同，恨不得讓看見的人都知道，這就是情侶手鍊，代表了他們的關係。　　「老頭子說，這是阿萊轉告他的店。」　　戴雨森抹去此安落下的眼淚，撫著臉頰，輕輕在此安唇上印下一吻。　　「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好嗎？」　　「好。」　　此安張開手，緊緊勾抱住戴雨森的脖子，笑著哭著，永遠都捨不得放開。　　兩人的手鍊上有著對方的名字。　　此安。　　雨森。　　只安，於生。 End 　　故事到這邊結束了！剛好又掐在禮拜五~~耶！有發現到故事名稱就是兩個人的名字諧音嗎？XD 我是一個無肉不歡的人，這次卻寫了一個長長虐心但沒有肉的故事，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收看，大家一邊吃玻璃渣一邊被我虐QQ，感謝大家，請受我一拜~~ 這個故事約一年前開寫，中間因為一些緣故停止書寫，然後幸好今年把它撿回來，給安安跟賽文一個屬於他們的未來！儘管本故事缺點很多，但對我個人而言算是一個里程碑第一次寫到二十萬字，都要感動到哭了~~ 感謝諸君，安安生命中最重要有三個男人：賽文阿萊郭叔叔安安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就是各位阿罵姨母跟姐姐了~~ 謝謝大家一路走來領了不少玻璃渣回去吃也謝謝大家的留言(磕頭心得越來越長，長到我這個作者都愧疚了，大家比我還了解安安QQ 安安愛妳們！(比心因為正文調性關係房租肉文放番外篇，咱們下週見！預計會有電子書，沒有實體，電子書什麼時候會上架我也不知道嘿嘿嘿番外篇之後，期待在新的故事中與各位再相見啦！掰掰希望有看文的朋友們可以浮出來+1一下給我支持 QQ感謝大家當初超簡略的大綱貼在噗浪，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https://www.plurk.com/p/ox99w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9.71.223.10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57887926.A.91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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