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只安於生 (57)

看板BB-Love作者kuanlulu (關律律)時間1年前 (2022/07/11 21:04)推噓6(6推 0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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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自從出院之後，早上在車中盯著吃早餐、中午晚上在檢察官辦公室盯著吃午餐和晚餐，這已經是戴雨森跟此安這陣子的常態，連小武都見怪不怪。　　「雖然我知道余檢之前在中部實習，但是那時候就跟戴主任很熟了嗎？」小武有點難以想像，因為法醫部主任跟實習檢察官，頂多就是有見過面，說熟的話，也很難讓人覺得這兩種人會因為在工作上的接觸，而熟悉到這種程度？還是一種被潑漆共患難的交情？　　「呃……沒有……我們本來就認識……」　　此安忽然想到他之前跟小武坦白過暗戀失敗的事，會不會被順藤摸瓜猜出對方就是賽文哥？不過幸好小武沒多想，只是對於戴主任中午定時來報到有些壓力而已，雖說戴主任本來就是面無表情的冰塊臉，但不知怎麼著，小武就是覺得那個目光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針對感，彷彿只要背向著戴主任，對方就會拿出吹箭來射他…… 　　「你想太多了……」對於小武的煩惱，此安只能好好安撫他。　　「不過還好有戴主任來盯哨用餐，余檢我真的感覺您的氣色好多了，不像之前瘦的好可怕。」雖說小武感覺很有壓力，但是余檢因此正常用餐，當然也是好事一件。　　而此安煩惱的，是他與賽文哥之間的關係，賽文哥非常遵守之前說的：哥哥對弟弟、或者是職場上前輩對後輩的相處。不逾矩，但是又會全方面的照顧，盯他吃飯、協助工作、載他上下班，僅此而已。動搖的是此安的心，因為兩年前賽文哥對他的態度是冷漠疏離讓他心累，所以才不想再與對方有更一步的往來與聯繫，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說好了要跟對方保持距離，可是心中的依戀情感似乎又有點死灰復燃。　　畢竟一個人如果持續受到貼心照料，很難心裡頭不起漣漪。　　此安現在就面臨了這種情況，雖然很想要明確把兩人關係定義在前後輩關係，但是對於賽文哥的溫暖照顧，覺得自己的心很難把持住，輕易就會淪陷。這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之前斬釘截鐵地說希望兩人之間維持距離，要是現在他又心動了，豈不是打自己的臉？而且是打得很大聲啪啪作響那一種。　　不過現階段他也是沒轍，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面對兩人關係，就用一種得過且過的方式，繼續過生活。　　因為小武不加班的緣故，所以他並不知道戴主任也會在六點半準時到檢察官辦公室吃晚餐順便盯余檢，如果他知道，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內就把兩人關係想歪。　　這天一如以往，戴雨森帶著晚餐前來此安辦公室，換了花樣，買了蘑菇濃湯。　　以前的此安完全就是小孩口味，愛喝濃湯類，鹹中帶甜料又多的那種最能引起他食慾，不過現在因為身體狀況改變，此安看到濃湯，一點胃口都沒有，只覺得很膩。　　「不喜歡喝這個嗎？」戴雨森問。　　此安硬喝了兩口，覺得有些反胃，戴雨森一見他表情不對，直接把湯碗拿走，夾了一口便當中的蔬菜讓他吃下。　　乖乖被餵食，但也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了，戴雨森沒勉強此安。　　之前此安試圖多吃一點，但是只會造成反效果，吐到一塌糊塗，戴雨森在廁所扶著此安讓他狂吐，甚至最後嘔出的酸水中都還帶著些許血絲，吐完漱口洗臉之後，他就差沒直接把此安抱回辦公室休息。　　因為厭食情況實在持續太久，已經嚴重影響身體吸收，此安即便現在想自行恢復進食，也很難達到一般人的正常狀態，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搭配醫生治療與服用藥物，但是此安依舊很抗拒去看身心科，只能先讓他先去掛家醫科，請醫生開一些安定藥劑及維生素補充，先讓他的營養吸收可以趨於穩定。　　原先以為是兩個人的關係才導致此安的厭食，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也許只是其中一個誘發因素，更有可能是多年下來許多原因的累加而造成。　　戴雨森曾經試探問過此安為什麼不想去看身心科，此安很老實地說：「醫生會跟我聊很多吧？可是我有很多事情，不想說出口。」　　因為經歷過，所以戴雨森很了解，諮商治療是一場漫長且艱辛的道路，如果此安還沒有準備好，他不會強迫此安去看診，因此就只能用更多的陪伴，協助在飲食上可以進步一點，讓此安至少不要因此引發更多的後遺症。　　晚上的檢察官辦公室，戴雨森讓此安喝水休息，他則是幫忙看著一些起訴案中的附件分析調查，不會干涉案情，但是可以幫助此安了解到一些鑑定結果如何可以在起訴案中達到最大的效果，比起此安一人獨自努力看分析，有個專家在一旁指導，讓此安的工作壓力減輕不少。　　「賽文哥真厲害。」此安不是坐在辦公椅上，而是在沙發上倚著人一起看報告。　　「這是我的專業啊！」戴雨森覺得這沒什麼。　　頭上的紗布已經拆掉，頭皮上要細看才會發現一道長長的疤痕，還好他髮量多，頭髮再留長一點之後就看不出異樣了。　　看了看此安，伸手摸摸他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此安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感冒了嗎？」最近天氣變化有點大。　　「好像快要吧……」雖然沒有明顯的徵狀，但是這兩天整個人暈暈呼呼，提不起勁來，原本就吃不好，現在食慾又更差。　　「別做了，我送你回家。」　　「先把這一些做到告一段落啦！」此安強打起精神，把一些報告書中的細節增添，又打了不少起訴內文，然後才甘願收手。　　時間也來到晚上九點半，此安收拾好東西起身，卻連站起都有些暈眩，戴雨森趕忙扶住他。　　「如果你再暈倒一次，我會直接請檢察長強制放你長假。」　　此安知道賽文哥沒在開玩笑，馬上裝乖說自己真的沒事。「回家會好好休息的。」　　出了辦公室，兩人跟警衛打聲招呼後，一起並肩走到停車場。　　此安其實滿慶幸最近都有人接送，畢竟被載就是可以放空休息，也能偷睡一下，自己騎機車的話就沒這麼方便，還要應付強風日曬跟下雨，烈日跟大雨就算了，東部風強，此安現在的體重根本壓不住狂風中行進的機車，很輕易就會被吹倒。　　而被載就是一種寵溺，此安現在已經習慣一上車之後，拉了條毯子就縮在座位上，接著在半夢半醒中被載走，直到目的地才被叫醒，含一顆糖果，穿上外套下車。　　回到公寓底下，此安下車，戴雨森也下車大步走了過來，摸摸此安的頸脖，覺得他似乎有些低燒。　　「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掛個急診，讓醫生打點滴開藥。」　　「不用啦！」此安拒絕，覺得賽文哥太誇張，「回家好好睡覺就好，明天就週五，再撐一天就是週末可以休息。」　　戴雨森斟酌一下情況，還是不免有些擔心，「不舒服要趕緊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知道、知道！」　　「對了，週末給你介……算了，你先休息就好，週末再看情況。」　　「什麼？要帶我出去玩嗎？」此安歪著腦袋、閃著亮亮大眼睛好奇。　　「你這身體狀況是要去哪裡玩？乖乖休息吧！」　　戴雨森把在他面前孩子氣就變得很重的此安趕上樓，儘管在別人面前是成熟穩重的檢察官，可在他面前，尤其兩人單獨相處時，此安就好像不用對外端著架子一樣，完全坐實了說好兩個人要以大哥小弟相處的模式，完全一副弟弟模式開啟。　　人上樓之後，戴雨森一直等到頂樓燈亮起，此安還在陽台跟他揮手，他才上車把車開回家，心中倒是打定好主意週末要給此安一個驚喜。 # 　　隔日週五上班，連事務官小武都掩飾不住好心情，處理事情非常歡快，對被傳喚來的民眾態度也超級和善溫柔，一些調查終結、證物歸還、簽名證明等，妥善協助檢察官執行任務，連此安也充分感受到週五的魔力。　　「工作再忙、再辛苦，還是要休假的！」下班準備要去見網友的小武對余檢比出了讚。　　此安笑笑，幸虧目前手上都不是大案，還算可以應付，的確週末可以好好休息不用加班。桌上放了一個藥袋，早上賽文哥交給他，是昨天送他回家後，去藥局請藥師配的感冒成藥。　　雖然成藥中有胃藥還另外搭配胃乳，但對此安的腸胃來說還是太過刺激，吃了一顆退燒藥之後此安噁心得難受，其他藥就不敢再碰。昨天他低燒了一夜，雖不是太嚴重但還是很不舒服，幸好服用退燒藥之後低燒症狀有壓下去，不然今天他真的是不用上班。　　中午只喝了半包能量飲，湯也不想喝，被賽文哥威脅下班後要抓他去看醫生。　　工作到一段落，此安伸了懶腰，準備親自去拿報告順便走一走，幸好今天上午庭就開完，下午他真的跟小武一樣在等下班。　　沒想到賽文哥不在法醫辦公室，其他法醫說主任好像去講電話，此安拿了報告之後道謝離開，慢悠悠走著，路過茶水休息間時探看了一下，果然一個熟悉的背影在陽台出現。　　他走了過去，想說等賽文哥電話講完要打聲招呼，卻沒想到在走近時，傳來的通話內容卻讓他止住腳步。　　「……就說了現在是我在照顧他……不然呢？當初是我把他撿回家，現在當然要負起責任，外表看起來沒有大礙……可是身體狀況就是不太好……還是你覺得我該要怎麼處理？」戴雨森嘆了一口氣，口氣中充滿無奈，「雖然你覺得我顧不好他，可是我也在學習，也在努力，不管怎麼樣，至少這是一份基本的責任……難不成要我撒手不管？他已經夠可憐了……」　　戴雨森像是在與對方有了小小爭執，口氣不是很好。　　此安卻有點呆愣住，賽文哥在講的……是誰？照顧、撿回家、身體不好、負責任、可憐……，這一些關鍵字為什麼會讓他感覺到異常熟悉？　　「……都已經到我身邊，就算是個意外，我還是想負一點責任，孤零零一個……連父母都沒有，多可憐啊……」　　儘管剛剛可能還無法確定，但是現在此安很肯定，賽文哥對話中的那個人，就是他吧？　　一股悲涼冷意從腳底升上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在賽文哥的眼中，是『好可憐吶』…… 　　戴雨森按掉通話，轉身就看到休息室中的此安正看著他，臉色依舊很不好，趕忙走上前關心。「身體還有不舒服嗎？早上給你的藥吃了嗎？」　　此安的腦袋有些恍惚，但還記得搖搖頭又點點頭，裝沒事樣，完全不想讓賽文哥知道他剛剛聽到了部分通話內容。　　心想搞不好是他弄錯了……賽文哥不會這樣子背後說……說他可憐…… 　　戴雨森摸摸此安臉頰，溫度比早上正常多了，心裡稍微鬆口氣。　　「對了，老頭子說你沒看他訊息，他下個月會過來找我們，約個週末假日，你時間應該都沒問題吧？」　　「郭叔叔？」　　所以剛剛賽文哥是在跟說叔叔講電話？他們談話內容中的對象，真的是他嗎？　　此安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了起來。　　那個……安安……請不要中途亂聽別人講電話= = 然後戲精小武，沒有人會拿吹箭射你啦XDD https://www.plurk.com/kuanlulululu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9.71.223.10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57544642.A.A3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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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test

07/11 21:26, 1年前 , 1^F

07/11 21:26, 1^F

啊啊啊啊！安安就是自卑到會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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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kucha

07/11 22:19, 1年前 , 2^F

07/11 22:19, 2^F

安安快要不虐了！應該超多人想拿吹箭射戴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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