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鐵齒09
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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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早晨天氣陰陰的，特別誘惑人賴床，范樞真正從床上爬起時已經將近中午，雖然睡了
很久，但因為一直不太安穩，醒來並沒有神清氣爽的感覺。也許也跟過去這一週步調快又
忙碌有關，身體疲憊心情也跌宕起伏。
剛起床沒什麼胃口，但還是想要喝點什麼暖暖胃，他站在床邊伸了下懶腰後，便到廚房泡
了杯即溶咖啡。說是廚房，其實也只是套房內勉強隔出的小空間，大約一張書桌大小的流
理臺，沒有瓦斯爐，只有個電熱快煮壺。
熱咖啡的蒸氣稍稍讓范樞的臉龐血液活絡起來，他雙手捧著馬克杯，看向陽台外發著呆。
咖啡的香氣讓他想起在明衍事務所時紀耘斐泡的那杯手沖，當然現在這個味道完全比不上
單品咖啡富有層次的香氣就是了。
昨天去醫院並沒有見到紀耘斐，也不知道實際情況是不是真的還好。雖然顏明以對待紀耘
斐可能並非紀耘斐待顏明以的心情，但至少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范樞並不怎麼擔心。
只是昨天顏明以對話中有那麼點探聽的意圖，他也順道給了一點方向，然而說實話范樞心
裡拿捏不準事態究竟會往哪個方面發展。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要是再多說
或是多做什麼，反效果的風險挺高的，他也知道自己並不具有這方面的手腕，只能順其自
然了。
范樞喝了口咖啡，輕輕嘆了口氣。心想，這滋味果然跟那天的咖啡相差甚遠。
想了會，他還是傳了封訊息給紀耘斐。
一直到週末尾聲都沒有收到紀耘斐的任何回覆，范樞並不意外，畢竟自己的訊息也只是簡
單問候，紀耘斐的確也沒什麼回覆的必要。
這個週末范樞安排了兩個占卜的客人，因為接了新工作職務的關係，他這陣子回拒了不少
客戶，要是再這樣下去，可能之後客源就會漸漸斷了。客源基本上是透過客戶介紹的，他
沒有經營任何粉專或是官方帳戶，一方面他還有正職，時間上並不充裕，另一方面也是自
知沒有事業腦，可能會搞砸或是惹上麻煩。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畢竟現在只是簡單做個小商品就惹上了紀耘斐這個大麻煩。
兩場占卜接續在週日晚上，結束的時候他已經精疲力盡了。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並不好，雖然說客戶看起來還是滿意的，但他卻感到特別吃力
，勉勉強強才撐到結束。
看來這個週末是白休息了啊。范樞半躺在沙發，手臂蓋在眼睛上方，緊閉雙眼等待暈眩感
自己退去。
突然手機一聲震動，是個訊息的通知。
他深吸了口氣，手指推推太陽穴，坐直半身拿起手機。
螢幕顯示的並不是紀耘斐，也不是其他朋友，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訊息是來自顏明以，說想要找范樞簡單聊聊，問他方不方便下週找時間吃個飯或喝個咖啡
。
要猜到嚴明以想要聊些什麼並不難。范樞頓時感到心累，沒想到連想要個順其自然，也沒
辦法如願。
他並不想赴約，擔心多說多錯，但也真想不到拒絕的理由。考慮了一會，還是回了訊息，
和顏明以約了某個週間晚上。
老闆額頭上的紗布成為週一早上員工們八卦的素材。雖然傷口並不深，但起碼也縫了幾針
，必須貼著紗布，位置又在額頭上，怎麼樣也得引人注目。
當然，紀耘斐並不理會大家交頭接耳的猜測，仍舊跨著俐落的大步伐邁入辦公室。
每個週一都是一場混仗，從早接連到晚的會議，更別說上週缺席了一天，紀耘斐一直到將
近傍晚才有時間好好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即便出院時醫師囑咐接下來的一週要好好休息，多觀察身體狀況，然而這似乎不是他能控
制的。
這家公司是紀耘斐和一位朋友一起創立的，不料，約三年前這位朋友便決定結婚移居海外
，將手上的股權轉售給了紀耘斐，當然也伴隨著責任。要找到氣味相投做事能幹的高階經
理人並不容易，找著找著，直到現在這個人選都還沒定下來，以致於紀耘斐連要休個假都
要喬個老半天。
紀耘斐將背往後靠在辦公椅，深深吐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今天他的眼皮總是時不時抽動。大概只是累了吧，反正不管怎樣，絕對不會跟
什麼吉凶預兆有關。
心頭的焦躁感一直揮之不去。這兩天完全沒收到顏明以的任何消息，傳了訊息已讀不回，
電話打過去也沒接。
兩個大忙人當然平常不會天天聯繫，不過重要的訊息雖然可能回得遲，但總歸還是會回覆
的。更何況這幾天情況也比較特殊，怎麼樣也會有幾句問候或是關心吧。哪知道那天顏明
以突然若有所思，丟下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像人間蒸發似的。要不是還是有收到顏明
以工作的往來信件與會議安排，紀耘斐大概現在就已經在報警的路上了。
實在奇怪。紀耘斐怎麼想都想不到個合理原因，也許真的是太忙了吧。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紀耘斐短暫的休憩。
范樞推門進來，先輕輕地說聲打擾，手裡拿著幾份文件遞到桌前。
「紀總，這是晨會您說還欠上的資料，我剛才再對照了一次，基本上我們的方案應該還是
可行的。不過還是請您再過目確認。」
紀耘斐點點頭，接過了文件，快速瀏覽翻閱，頂多在一些關鍵數字上多停留會。
不得不說，找范樞代打特助這個位子也是臨時起意，經驗資歷勉強符合就先用上了，事實
證明范樞的表現超出了原本的期待。起先的確還有些生疏，經驗不足是個硬傷，但范樞學
得快，不僅細心也很有條理，從手上這些文件就可以看出這些端倪。二十幾頁的資料，看
的人卻可以用很短的時間汲取重點，前後邏輯通順，字體排版也十分恰當。紀耘斐不禁佩
服自己當初的如意算盤打得可以說是非常划算。
「資料看起來是沒有問題，那就按照計畫方案進行。再請你轉達給其他經理們。」紀耘斐
放下文件，抬頭看向范樞，打量了一眼。
臉上沒什麼血色，兩個黑眼圈加上原本就微垂的眼角，讓范樞看起來多了份憔悴和可憐。
「怎麼臉色看起來這麼差？要是我沒頭上這個傷，大家還以為住院的是你呢！」紀耘斐皺
著眉問道。
范樞一聽，有點愣住，沒有意料到這句突如其來的關心，或者說這句玩笑話。平常紀耘斐
跟他對話也大多是工作相關，時不時夾帶一些職場提點，很少針對他個人聊些什麼。若一
定要說有，那就是偶爾對占卜法術的幾句冷嘲熱諷。
不待范樞開口回覆，紀耘斐便接著說：「雖然說你只會在這個職位三個月，請假的權利還
是有的，需要休息就說一聲，工作效率是建立在身心狀態上的。」
三個月。范樞雖然從不期待自己三個月後還能留下，但紀耘斐再次提起強調，多少還是讓
他心裡不太愉快，於是語氣有點衝動地回覆：「紀總您自己也沒有休息啊！我只是個來打
工三個月的小員工怎麼敢休息。」
話剛說完，范樞就後悔了。完全是意氣用事的回答，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生氣的。他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便很快速整理好內心的情緒，放掉不知名的煩躁，表情瞬間回到以往
的平和與淡然。
「這有什麼好敢不敢的，說了是工作效率問題。況且，我不是休息了一天嗎？怎麼會沒休
息。」紀耘斐像是沒有注意到范樞的異常，表情語氣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差別，一如往常就
事論事。
的確，紀耘斐並沒有注意到，這時的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想起那天在醫院，顏明以提到范樞有來探病。兩人必定有一些互動，也許范樞能有關於
顏明以這幾天為什麼不回不應的線索。
於是他開口問道：「對了，那天你和顏明以在醫院遇見了吧，你們聊了什麼嗎？」
「我也只待了十多分鐘左右，」范樞當然不會說出那天自己給的小小暗示，「顏律師只稍
微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知道您沒大礙我就離開了。」
「是嗎？」紀耘斐若有所思地盯著范樞，微微皺著眉。
范樞有些心虛，扯了扯嘴角，擠出僵硬的笑容，問道：「怎麼了嗎？」
停頓了一會，紀耘斐才輕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沒什麼。你先去忙吧。」
也許顏明以只是這幾天太忙了吧，紀耘斐即便心裡感到有些異樣，但理智仍是佔了上風，
他決定還是等待顏明以自己主動聯繫，不做過多的打擾。
從大學認識顏明以到現在，這麼久的相處時間，怎樣把控兩人的距離才合宜，紀耘斐怎麼
會不清楚，以前學生時代跌過的跤，他可不會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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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小虐怡情，結果現在都還很平和XD
因為最近比較忙，就可能不定期更了...（對，我也遇到慣老闆
真的好佩服下筆飛快的太太們啊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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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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