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鐵齒05
這章白月光出場，登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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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週有如電光石火般，在一陣忙碌中過得飛快。
紀耘斐先是跟團隊迅速討論出因應對策，再跟客戶多次開會協商，還附帶了幾次安撫性質
的應酬，最後趕在一週內正式對外向媒體公開天宏與凱裕的策略聯盟。
老闆忙碌，身為下屬的范樞當然也不可能閒著。除了幫忙統整各類會議的資料，還要應付
各方媒體的打聽。好在紀耘斐不讓他跟著應酬，要不他的黑眼圈肯定比現在再嚴重個一倍
。
不過這一切總算隨著今日這場記者會到了尾聲。
范樞與台下眾人一同鼓起掌，台上是紀耘斐與兩個客戶的負責人，正對著鏡頭擺出老派商
人的合影姿勢。
他不得不佩服紀耘斐的危機處理能力，這一週即使再混亂，紀耘斐始終思緒清晰，能在短
時間排列組合出當下最合適的辦法。
甚至在這場記者會上，還能營造出一切都是隨著原本時程安排的從容假象。紀耘斐在台上
的一言一行既自信又有說服力，范樞發現自己的目光很難從紀耘斐身上移開，即便這些稿
他早就看過不下十次，但當這些字句從紀耘斐口中說出時，像是被賦予了新的生命一般，令
人很難不陷入其中。
「紀總辛苦了！」紀耘斐剛走下台，范樞便馬上小跑步迎上，遞上了瓶裝水。
紀耘斐正在跟天宏的劉董聊著天，並沒有接過水，而是輕輕拉了下范樞的手臂，讓他靠向
自己。
「劉董，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特助范樞。」
劉董朝范樞伸出了手，「范特助你好，這次記者會很謝謝你的協助。」
「不不不，劉董客氣了，也非常謝謝您與天宏的團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配合。」范樞連忙
回握，心中訝異著紀耘斐竟會特地向客戶介紹自己，畢竟自己也只是三個月的臨時工。
這一週紀耘斐並沒有因為他的錯誤而惡言相向，但若說關係有所改善，那倒也是沒有，一
樣冷冷淡淡，就事論事。然而總體來說，范樞內心還是挺感激紀耘斐的，依舊給予信任，
不停止指派給他重要的工作項目。
「哎呀紀總你們家的人個個都是青年才俊，有能力又謙虛，」劉董對著紀耘斐說，「能不
能告訴我你都上哪裡找到這些人才的啊？」
范樞臉上掛著微笑並沒有搭話，但內心不禁想，要是劉董知道是荒謬的愛情魔咒讓他有幸
短暫坐到這個特助的位子，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啊，對了！」劉董突然想到什麼，自然地搭上范樞的肩，「待會晚上的慶功宴范特助也
一起來吧！辛苦這麼多天好好放鬆一下，美食好酒都給你準備好好，要美人的話也可以安
排！」
「這......」范樞不知該如何回應，求助地看向紀耘斐。
紀耘斐朝范樞看了一眼，眼神裡看不出情緒，只見他朝劉董笑道：「劉董都這麼熱情邀請
了，那怎麼好意思拒絕，晚上我們再好好陪您喝一杯。」
繼劉董之後，陸陸續續還有不少人來找紀耘斐搭話，當各種寒暄總算告一段落之後，紀耘
斐向范樞說：「走吧！」
「回公司嗎？」范樞問。
「不，我們去明衍。」紀耘斐跨著大步，走出會場。
「啊？」范樞困惑著，明衍印象中是公司合作的律師事務所。
紀耘斐心情看上去特別好，聲調都比平常輕快幾分，「明衍離這邊不遠，他待會也有個空
檔，正好！之後你可別說我都不配合啊。」
范樞聽的一頭霧水，直到踏進明衍聯合律師事務所才恍然大悟。
事務所的大廳牆上是兩個大大的明衍二字，下方則是金色浮雕的草寫字體，寫著合夥律師
的名字：顏明以與林仲衍。
老闆的好心情一瞬間都有了解釋。
紀耘斐朝大廳接待服務員點了點頭，熟門熟路的進電梯並搭到了八樓。明衍事務所的員工
似乎對紀耘斐的造訪習以為常，有些甚至會向他簡短打聲招呼。
八樓的格局很簡單，主要是會議空間與兩位合夥律師的辦公室，大片的落地窗讓空間顯得
十分寬敞明亮。
長廊走到底就是顏明以的辦公室，紀耘斐輕敲了下門，不等回應便開門走進房間。范樞看
了看門口的秘書並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也就只好跟在紀耘斐的身後一同進去。
兩人進去時裡面的人正在講電話，看到他們並沒有顯露驚訝，先用眼神請他們坐在沙發，
也沒有避諱繼續通著話。
紀耘斐輕鬆地靠著椅背，像在自己辦公室一樣自在。范樞反倒是顯得有幾分拘謹，直挺挺
地坐著，雙手交握放在膝上。他看紀耘斐自顧自地滑著手機，並沒有想交談的意圖，難免
感到一絲尷尬，好像自己做什麼都不是，只好默默觀察起所在的這個空間。
顏明以的辦公室比起一般常見的辦公室多了幾個擺滿書籍的書櫃，有工具書、商業書籍、
小說、雜誌等等類別並不一，因為其他雜物相對少，所以整個空間並不凌亂，倒散發出一
股學術氣息。大面積的玻璃窗讓陽光能從不同角度灑進來，採光十分良好，而辦公室內擺設
了不少盆栽，綠意緩和了些許刺眼的陽光。
剛進到這個空間，范樞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這時他才意識到味道的來源。
仔細觀察後范樞發現顏明以辦公室裡所有的綠色盆栽全部都是同一種植物—迷迭香。
原來羅婕所說的秘密武器是源自這裡。顏明以喜歡迷迭香，天天被迷迭香環繞，也難怪紀
耘斐連帶著也喜歡起這個味道，愛屋及烏。但范樞還是想不明白，那天自己拿的迷迭香口
味餅乾給紀耘斐，怎麼反倒是被臭臉伺候，難不成紀耘斐不愛吃甜食？
再怎麼想也不會有個答案，范樞果斷放棄思考。
他悄悄看向正在窗邊來回踱步的顏明以，跟照片上的並沒有相差很多，但多了份社會歷練
過的成熟氣息，講起話來邏輯也十分清晰明瞭，絲毫不拖泥帶水，這點倒是和紀耘斐雷同
。
不得不說，紀耘斐的眼光很好。顏明以不論在外貌或是氣質上都相當出眾，不是那種亮眼
的明星式美貌，眉眼親切又不失專業，要是推派顏明以擔任地方民意代表，絕對能擄獲各
年齡層段的民眾。范樞都能想像他站在台上，慷慨激昂地為弱勢團體爭取權利的樣子。
大概過了三五分鐘，顏明以才掛斷了電話，一臉歉意地看向紀耘斐二人。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等了，喝茶還是咖啡？」顏明以走向牆邊的一張桌子，上頭放著手沖
咖啡器具還一組茶具，轉頭問，「對了，耘斐，這位是？」
「這是我的新特助，范樞。」紀耘斐簡單回答後便站起身，走到顏明以身旁，「我來泡吧
，你先去坐著。」
「哪有讓客人泡的道理，況且你泡的咖啡不怎麼好喝。」顏明以笑道，酒窩淺淺地掛在頰
上。
「搞不好我進步了也說不定，就讓我試試吧，還是你捨不得讓我碰這個新買的手沖壺？」
紀耘斐輕輕地從顏明以手中拿走器具，不讓他有妥協的空間。
「好好好，那就交給你了。」顏明以放棄掙扎，走向客座沙發，朝范樞微笑伸出手，「范
特助您好，我是顏明以，明衍的合夥律師。」
范樞這時早也站了起來，回握顏明以的手，「您好！久仰顏律師大名！」
「哈哈，我哪有什麼大名啊，是不是紀耘斐提前跟你說了什麼壞話？」顏明以放開手後，
便輕拉了下范樞，邀請他坐下，轉頭說，「是說耘斐，你這次還特地帶了個特助來，是不
是有什麼意圖？說吧，這次又有什麼棘手案件？」
范樞看了下正專注泡著咖啡的紀耘斐，默默想著，顏明以大概不知道紀耘斐的心意，好像
也不能直說這次來是為了讓他見證紀耘斐沒有故意作對，有好好與魔咒對象保持聯繫。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聊聊天嗎？」紀耘斐邊說邊端著咖啡走了過來，「今天剛好在附近，
也有個空擋。來，小心燙。」他將一杯咖啡先遞給了顏明以。
范樞見狀連忙上前，他可不敢勞煩老闆親自端咖啡給自己。紀耘斐用下巴輕指桌上剩餘那
杯，手上端著自己的那杯便坐到了顏明以旁的沙發上。
「即使有什麼案件我也不接，最近實在是太忙，你看看我們的高爾夫球約我都翹掉幾次了
。」顏明以嘆了口氣說，「要是手上這幾個案結了，我要先休個兩週假。」
「你看起來好像瘦了，忙歸忙，身體還是要顧的。」紀耘斐皺著眉說。
「別老說我，你自己就不忙嗎？范特助你說說，紀總他自己有在顧身體嗎？」突然被點名
的范樞，有點愣了住。
「范樞又不管我吃喝起居，你問他有什麼用。」還不等范樞找回舌頭回答，紀耘斐就笑著說
。
兩人一來一往，輕鬆的聊著天，聊著工作，聊著生活。而范樞大多時間都只是聽著，偶爾
被提及才回應幾句。
他作為一個電燈泡之餘，一邊想著有什麼辦法湊合他倆。僅僅依靠自己臨時抱佛腳的愛情
魔咒要讓顏明以心動簡直天方夜譚，但要是多一些什麼人為因素，還真不好說。多一點機
會算一點，畢竟事關飯碗，只要不要太誇張或是傷害到他人，范樞還是願意試一試的。
不過要怎樣湊合呢，范樞苦惱著。
顏明以和紀耘斐的確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礎，但目前看起來也僅止於友誼。范樞猜測顏明以
並沒有意識到紀耘斐的心意，而紀耘斐也從未往前再跨一步。然而顏明以會不會喜歡男人
又是另一個問題，弄個不好，兩人可能還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真難。
范樞一時半刻還想不出什麼具體的方法，只好之後看看是否有機會再多探探顏明以的想法
，也許會藉此生出個不錯的對策。
「有點餓，好像也快到下班時間了，」顏明以看了看手錶，「難得我倆都有空，待會一起
吃個飯吧？」
「好啊，可以去吃你上次說的那家泰式料理。」紀耘斐微笑，回答很果斷。
「太好了，那家我每次路過都想吃，這次總算能如願！」顏明以起身，迫不及待地開始收
拾東西。
「那個紀總...」很明顯沒被包含在這個對話裡的范樞這時出了聲，「今晚有慶功宴。」
紀耘斐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些，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先去吧，我晚點到，幫我跟劉董他
們說一聲。」
「這不太好吧...」范樞面有難色，他一向不太擅長此類的場合。
紀耘斐拍了拍范樞的肩，「沒事，只是個慶功宴，不會說什麼嚴肅的事。你就好好放鬆，
就當作去吃頓好的吧！」說完便穿上外套，等待顏明以收拾準備出發。
既然老闆都這麼說了，范樞也沒什麼辦法，只能點頭答應：「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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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師除了辛苦工作，還得被迫聽老闆跟心上人打情罵俏（？
只能說這年頭工作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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