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陰陽師‧歸來記】神渡‧3（博晴）
☆本篇為夢枕貘/陰陽師小說系列衍生，
文內十二神將均為自創、與其他出版作品無關。
☆本篇風格小白，試圖模仿輕小說風格但其實沒看過輕小說，
無太多需要思考之處，在意者慎入。
☆雖為衍生作品，但自創角色有，且內容佔比等同主角，在意者慎入。
☆歸來記系列時空背景設定為現代日本，寫作時並無詳細考究，
生活文化風俗習慣等多有謬誤之處，敬請海涵，也請在意者慎入。
☆關於內文中十二神將之間的關係，若有興趣，
請參考我許久之前曾經連載於本版的神將記，謝謝。
☆本篇為系列作第三卷，詳見第一卷「夢見篇」、第二卷「青嵐篇」。
☆以上註記會在每篇更新時置頂，若有18禁內容也會於此標明告知，謝謝大家。
3.
傍晚，土御門家。
顯然是因為天空一整天都沒在旁邊吵鬧，白虎心情不錯，難得的跟女孩子們一起在廚房幫
忙。夏季的玄武總是有些昏沈，被擺在最靠近冷氣出風口的牆角演屍體。
朱雀跟著六合和勾陣在打掃，騰蛇因為被戀人放置在一邊而有些心情不好，一臉陰鬱的用
力按著電視遙控器轉台。
天后在洗完手之後、轉身去接白虎已經洗好的蔬菜。
在瓦斯爐邊的太陰正在顧著太裳已經煮了一段時間的馬鈴薯燉肉，貴人拿著抹布跟在大家
身後做到哪裡、自己就擦到哪裡。
通常若實如果在家，料理這件事情是輪不到神將們負責的，不過現在算是非常時期，神將
們也沒有要去打擾若實跟晴光的念頭。
畢竟，那也不是旁人插手、就能夠解決的問題。
二樓的臥室並沒有開燈。晴光從早上暈倒到現在，還沒能醒過來。根據講話最有公信力的
勾陣判斷，除了晴光的身體本來就還稱不上復原之外，流血導致身體以修復自己為先，才
會讓晴光一直到現在都醒不過來。
根據藉由打掃之名、偷看之實的六合說法，若實坐在自己床邊、瞪著晴光的姿勢，從早到
現在都沒有變過。
「這樣不行。」在處理完手中的食材之後，天后突然抬頭說，「起碼要吃點東西，都多大
的人了還耍這種幼稚無聊的脾氣！」
「湄、你現在講也只會讓小若更偏激。」白虎及時拉住天后，「起碼等小光光醒過來。」
「誰知道那個笨蛋什麼時候會醒來！」
「快了，他沒有發燒。」被六合一起拉去偷看的勾陣冷靜表示，雖然這樣對若實有些抱歉
、不過為了確定晴光的身體狀況，勾陣選擇了隱藏自己、直接到晴光身邊察看。
雖然就算如此，若實似乎也有察覺。
直到看見床上的人動了動，若實才猛地換了姿勢。
他首先就是在晴光床邊坐下，然後伸手去探他額頭。在確定沒有發燒跡象之後，就這麼維
持著坐在那裡的姿勢、冷著一張臉，看著視線範圍內的晴光睜開眼睛。
過於昏暗的室內，讓晴光好一陣子不太能分辨自己看見的究竟是幻覺、或者真的是若實。
……好吧，老實說他也不太確定自己討厭哪種多一點。
若實的眼光始終眨也不眨的瞪著自己，這讓晴光莫名感到不自在、又有點毛骨悚然。醒來
前的記憶漸漸清晰之後，晴光才總算察覺原來那種陌生的感覺、是來自於自己身上多處的
疼痛感。
根本無法負荷如此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目光，晴光本能的轉開了眼光。但那樣的視線仍然沒
有移開，這讓晴光簡直坐立難安……呃、雖然實際上是躺著。
他僵硬著身體不敢動，隨著沈默擴大，晴光內心就越來越驚疑不定。
不是他在說，都這麼多年了，對那傢伙的個性就算不想、也都已經大概摸清楚。像這種時
候、一定是自己劈頭就會迎來一頓冷嘲熱諷式的責罵。
呃，這也不是在說自己真的很愛惹事還怎樣的，意外就很愛找上門、有什麼辦法可以控制
？
更別提先前還在工作的時候，受傷簡直是家常便飯。
在來回瞪著門口、若實的床和黑暗地板大概一萬次之後，因為若實還是沒有說話，晴光偷
偷瞄了若實一眼，於是撞上那個視線、撞得他脆弱小心臟噗通亂跳了幾下。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男人就是要有男子氣概點，老被這種小事嚇成這樣也太沒有格局。
晴光於是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打算起碼先坐起來。
晴光才動、若實更快。
直到回過神來，晴光才發現自己被若實雙手死死按在床上，這傢伙的表情顯然傳達出『只
要敢再動一下你就死定了！』的含意，可是有必要這麼激動嗎？有必要這麼陰沈嗎？有必
要靠這麼近嗎啊啊啊？
……好吧，男子漢敢作敢當，老實說自己現在會躺在這裡，很大部分、……呃、應該說完
全是他自不量力的下場……
晴光看著這樣的若實，有點尷尬、也有點彆扭，「……對、不起？」
感覺肩膀上的力道瞬間鬆了鬆，下一刻卻又再加重了力道、壓迫得晴光甚至感覺有些疼痛
。但因為打從自己睜開眼睛開始、這傢伙就怪怪的，所以晴光也刻意的不讓這樣的感受出
現在自己臉上，只怕再刺激到他、到頭來慘的還是自己而已。
「……那個、……」
「閉嘴。」在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裡，若實緊繃著臉打斷了晴光還想說的
話。
晴光於是乖乖閉上嘴，然後若實才像是發覺自己按著晴光力道過大，他放開了手，晴光鬆
了一口氣、打算要起身，卻又被若實單手按躺回床上。
「不准動。」
「可是……」
「不准。」若實冷冷瞪著晴光，晴光只好放棄起床的念頭。但因為連續被若實命令禁止了
三次、晴光也忍不住有些怒氣，畢竟自己道歉也說了，這傢伙還想怎麼樣？
他於是賭氣得也回瞪若實、不打算退讓。
下一刻，若實猛地一抽手、就把蓋在晴光身上的被子整個抽開，晴光嚇了一跳、然後才發
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一套，而露出來的四肢、則蓋滿了透氣膠帶和紗布組合，簡
直體無完膚。
「你的傑作，滿意嗎？」若實瞪著晴光問，剛才的些許怒氣、因為看見自己逞強的後果而
再一次被愧疚取代，晴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若實伸手、按著晴光的臉左右上下的
看了一次。
「你不懂吧。」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晴光想問又不敢問、想躲又躲不了，只好用完全順
服若實的每一個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歉意。
「你不懂。」若實重複，晴光看著若實的指尖輕輕碰觸自己臉頰，被碰觸到的地方傳來尖
銳的疼痛，晴光才知道原來自己臉上也傷了，只是沒有用紗布蓋住。
若實的動作並不快，指尖碰觸到臉上的每一個傷口、都讓晴光痛，但他也都沒躲開。若實
彷彿數算似的仔細碰觸過每一個地方，然後他伸手、毫不溫柔的把晴光左手上自己貼好的
膠帶紗布一把扯掉。
「唔！」
膠帶被扯下來的瞬間、晴光簡直痛到想尖叫，但他硬是把聲音吞了回去。若實始終瞪著他
的表情、手上的動作卻也沒停下。
不過在有了心理準備之後，雖然每次被扯下膠帶都還是很痛、卻讓人比較能夠忍受了。
左手結束了之後是右手，右手結束了之後是右腳，最後是左腳。
若實並沒有因為把自己包紮得完美的繃帶都拆完而停下動作。他開始去解自己替晴光換上
的短袖家居服扣子，然後一把扯開。
因為晴光是正面撲倒下去，即使隔著衣服、有些比較大的碎片還是劃破了衣物弄傷了他。
晴光於是看見若實冷冷的笑了。
「……你根本不懂。」
他說完、又伸手，開始把自己貼好的紗布給扯掉，最後，他完全沒給晴光任何抵抗的機會
、一把扯掉了晴光的短褲。
就連大腿上都有。
晴光再也忍不住苦笑，自己打破的是一個、還是一百個盤子？也傷得太徹底了吧……
若實並沒有給晴光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又是一次伸手、瞬間就把紗布給扯掉。老實說、就
算像這樣撕掉膠帶的動作帶來的疼痛並不算極端，但數量那麼多、間隔那麼短，若實下手
又完全不留情。就算是像晴光這樣的成年男性，也忍不住痛得微微顫抖。
在黑暗裡，若實的手指滑過晴光因為受到刺激而發紅的皮膚。
「……痛嗎？」
這個問題，老實說晴光完全沒想過會從若實嘴裡聽見，畢竟他從來都是一個不多說廢話的
人、更別提是對自己。對於剛才若實近乎失控的舉動、晴光不懂卻沒有阻止，對於這個問
題，晴光不懂、卻還是回答。
他老實的點頭。
這個回應，不知道怎麼的、卻彷彿戳爆了若實的情緒，晴光還來不及有反應、若實已經伸
手用力抓住了晴光的臉。
「你根本不懂！」若實狠狠扯著晴光的臉咬牙低吼，而從來沒有看過若實如此失控激動的
晴光、根本無法有嚇呆以外的任何反應。
若實的鼻尖簡直要貼上晴光的。
「你會痛？你會？」若實暴怒得全身都顫抖，「你根本不會、根本不懂，所以你才會自以
為是的那麼做。你想表達什麼、嗯？」他抓著一臉呆滯的晴光，「想表達你一個人也行、
一個人沒問題，你可以、你都做得到。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行！」
晴光僵硬的看著若實，看著他因為激憤得發紅的眼眶，「證明自己不行很暢快？證明原來
自己是錯的很得意？恭喜你啊，土御門晴光……」
若實猛地把晴光更拉近了一點，在感覺若實的牙齒狠狠咬住自己上嘴唇的當下，晴光驚嚇
得瞪大雙眼、動彈不得。在他幾乎覺得自己的嘴唇要被若實咬掉一塊肉之後、才被若實用
力扔回床上。
若實隨即又彎腰逼近晴光，同樣是堪堪貼上鼻尖的距離。因為嚐到自己的血味、晴光知道
若實真的是被自己逼到失控，他雖然想躲、卻還是沒有動。
「這才是痛，土御門晴光，這才叫做痛。」若實緊緊抓著晴光的臉低聲說，「你儘管用任
何你想得到的無聊方式去證明你想證明的那些無聊事，你儘管試我能忍受你到什麼地步…
…」
他更貼近晴光，嘴唇微微偏移，於是幾乎碰觸到晴光耳畔。
「……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後悔的。」
合宿第四天，清晨。
偌大的和室裡，男孩子們的鼾聲此起彼落，在房間裡的最角落，晴明正靠著牆邊熟睡，在
他另一側、博雅則是已經睜開眼睛了。
他無聲抬起手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五點。
博雅靜靜滑出被子，他用最輕的動作拉開紙門出去。即使是夏天，在時間這麼早的清晨山
中、涼意還是有的。博雅走在光滑的走廊上，他先很快把自己梳洗整齊之後，才先到了廚
房。
他打開放在牆邊的冰櫃、裡頭是前一天已經採買好的、今天三餐的所有食材。因為合宿人
數多、加上男生又佔了一半以上，食材的份量更是驚人。
自己其實對於料理這件事情沒有什麼把握。在還沒來到京都的時候，三餐大多交由來家裡
幫忙的家事阿姨處理，自家母親幾乎不進廚房。
父親雖然在不忙的時候偶爾會下廚，不過那也真的只是極少數。打從住在晴明家隔壁之後
，就幾乎都是吃晴明跟若實的家常料理。
平常到讓博雅幾乎忘了一個高中男生把料理三餐當成普通日常生活這件事、有多麼不可思
議。除了幾乎天天到晴明家搭伙之外，偶爾小倉家也會邀請兩個人去吃飯。
雖然之前發生過小倉奈美的事情，不過現在奈美已經完全調整好心情。最近因為晴明他們
的刻意安排、總算讓奈美注意到村上，不過顯然還需要時間跟機會培養感情，這種事情旁
人急也急不來。
會這麼早起到廚房，其實純粹只是因為習慣、還有想先幫晴明省下一些麻煩。
即使本來負責煮飯的應該是由社長安排、每天一組人馬輪流才對，不過在吃過第一組煮出
來的食物之後，所有人都哀求社長千萬不要再繼續輪換第二組。因為早在分組過後、第一
組的人馬就已經被公認是最會做菜的一組。
雖然並不是說所有人都不會，但因為要做出大量的料理，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
在大家一片哀嚎裡，晴明很無奈的看了博雅一眼，然後舉手。
我來吧。
這話一出，包括老師在內的所有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晴明聳肩，雖然的確自己也並沒有
煮給太多人吃的經驗，不過自己一家再加上十二神將，怎麼說也都有十來個人，應該也算
得上比一般人家庭裡來得多一些吧？
如果大家吃起來覺得可以，那麼從下一餐開始，我要每天幫自己多加甜點當作小小的鼓勵
，晴明眨眨眼睛笑著表示。
結果在吃完晴明做的午餐之後，不但甜點還另外由老師自掏腰包、讓晴明每天自己挑想吃
的請他吃之外，社團裡所有人都幾乎忍不住要向晴明求婚的衝動。
博雅就是想趁著晴明還沒起床之前，至少先幫晴明把該洗的食材先洗一些、該準備出來的
器材也都先準備好。雖然自己對料理沒有那麼在行、像這樣簡單的事前準備是可以做到的
。
在博雅剛把能夠洗好的蔬菜水果都整理好、分別放進容器裡備用的時候，晴明邊揉著眼睛
邊走進廚房裡。看見桌上已經整理出來的食材之後，晴明笑著，在只有兩人的廚房裡、給
了博雅一個輕吻。
「你應該多睡一下的。」難得的兩人時光，博雅抱著晴明、伸手去撥開他的瀏海說，晴明
搖頭，「老實說，我睡不太好。」
「我知道。」看著晴明眼角眉梢透露出撒嬌的姿態，博雅忍不住親親他的額頭，「因為大
家都睡在一起。」
「嗯，不過這樣聽來好像我很不合群。」晴明笑著、邊說邊蹭了蹭戀人肩頭，然後才分開
。雖然說額外負擔了每天早餐的確很累，不過能夠像這樣、偷個幾分鐘獨處的時光，對於
戀人們來說、是再珍貴不過的了。
「結果大家還是決定在最後一個晚上開試膽大會了。」博雅主動閃到後面一些、好讓晴明
方便動作。晴明嗯了一聲、然後才大大嘆了口氣，「這下子真是麻煩。」
「會有危險嗎？」
「真的很危險倒也不至於，只是……」晴明把幾盒生雞蛋跟一個大盆子推給博雅，博雅於
是捲起袖子開始打蛋，晴明在熱好鍋子之後，就開始把鮭魚片整齊的排進去開始乾烤起來
。
「只是什麼？」
「那些……」晴明聳肩，「……怨靈，數量沒有減少。雖然說現在其實並沒有什麼明顯的
威脅，不過像這種試膽大會，對於這些靈體來說、是增幅……或者該說是催化作用吧？」
博雅拿著筷子、按照晴明的指示把調味倒進蛋汁裡、然後邊仔細打勻邊問：「什麼意思？
」
「老爸說，這就像怕狗的人、越容易被狗圍繞一樣。」晴明邊把烤出漂亮顏色的魚片夾出
鍋子、邊注意另一口爐火上大湯鍋裡的高湯狀況，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博雅手裡的蛋汁，才
開始準備煎蛋鍋。
博雅跑去檢查白飯還有多久，晴明繼續說：「因為試膽大會氣氛的緣故，就算平時不太害
怕、在那個時候也一定會恐慌，因為這樣的情緒、那些怨靈就會被吸引過來。」
「那怎麼辦？」光是聽、博雅就忍不住擔心，「有什麼辦法嗎？」
「我是可以做個結界，但是試膽大會的範圍有些大、也不知道誰會跑到哪裡去，就算請青
龍大哥他們幫忙、充其量也只能把靠近的怨靈擋開，當然，直接消滅是最快速有效的辦法
，只是……」
晴明倒了一點點油進熱鍋裡，「……如果可以，比起讓這些怨靈永遠消散、我更希望能給
他們轉生的機會。」
這也是土御門家的陰陽道千年以來秉持的信念，要消滅妖魔鬼怪很簡單、但是這些所謂怨
靈，最初也都是人們的念想，無論如何以致於此，若是能夠讓那些怨靈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那麼就應該去試試看。
如果只是消滅，那麼我們所做的、跟殺人就沒有分別了。
晴明清楚的記得，自家爸爸是帶著多麼嚴肅的神情對自己這麼說的。而也正因為認可主人
的心思，即使消滅這些怨靈對於神將們而言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他們仍然不會隨意主動出
手。
晴明開始煎蛋捲、博雅幫忙捧著容器站在旁邊，好讓晴明比較方便，大廚房裡食物香氣四
溢。
「唉，算了，我看比起靠他們、我自己來比較快。」晴明邊專心把鍋子裡頭的蛋捲起來邊
說，「這兩天若實跟老爸的狀況很糟糕，他們應該會想留在家裡守著。」
雖然知道晴光在家裡受傷的消息，不過博雅並沒有多問。晴明動作迅速的做好了第一份煎
蛋捲，他手下不停的繼續弄，同時知道博雅其實很關心、所以也繼續說。
「你知道，若實雖然看起來對我老爸超狠超無情，不過其實他對我老爸有種我覺得近乎偏
執或者變態的執著，總之這次老爸活該、他自找的，誰叫他自不量力、又不肯好好道歉乖
乖聽話。」
沒看過晴明口裡若實的模樣，博雅其實很難把晴明用的形容詞跟自己平時眼裡看到的若實
給連結在一起，晴明專心看著鍋子裡的情形，「他們人多一點在家裡也好，免得那個笨老
爸又弄出什麼事情來戳爆若實、萬一把老爸幽禁起來就糟糕了。」
「會那麼嚴重？」
晴明點點頭。
「我小學的時候就發生過。你也知道、老爸幫我取這個名字會帶給我多大的困擾跟麻煩。
」晴明迅速生產出香噴噴的煎蛋捲，「當時被霸凌算是家常便飯，小小的那種惡作劇我倒
是不會太在意，只是偶爾會出現比較激烈的那種。」
博雅點頭，他明白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也一樣。而因為『土御門晴明』這個名字的流行度
實在遠遠大過『源博雅』這個名字，所以他也完全能夠想像晴明當時可能受到的對待。
「那一次是一連串的陷阱，其實現在想起來、小孩子還真的滿有創意的。」即使並不是愉
快的回憶，晴明還是低笑了起來，「中間的細節我不想說、總之我受傷了，而且滿嚴重的
。」
晴明說得雲淡風輕，博雅卻還是心疼。
「學校當然會通知我老爸，結果我老爸趕到醫院的途中因為太急、自己也出了小車禍。雖
然他有告訴若實、不過因為他是在到醫院確定我沒事之後，才用簡訊通知他、而且還很笨
的沒有找醫生檢查。是一直到若實也趕到醫院看見之後、才強迫老爸看醫生。」
香噴噴的煎蛋捲堆積成了一座小山，晴明總算關了火。他朝煮著蔬菜味增湯的大鍋子裡探
頭確認狀況，然後才開始去拿博雅已經準備在旁邊的碗盤開始分裝。
「幸好你們都沒事。」
「笨老爸那之後才慘咧，他只差沒被若實綁在自己身上帶著走，我記得若實當時無論做什
麼都非要逼老爸一起，要是老爸沒有先告訴若實自己要做什麼、要去哪裡，若實就會暴怒
。」
「……跟最近的狀況很像。」博雅幫著把已經不需要的用品堆積到水槽裡，因為晴明已經
負責做菜、所以清洗的部分就由其他人輪流來做。晴明早上替自己準備的甜點是簡單的布
丁，看著晴明滿心雀躍把布丁放進冰箱的模樣，博雅差點忍不住衝動想擁抱他。
是外頭傳來的凌亂腳步聲、讓廚房裡頭的兩個人同時抬頭向外看。
「早安、晴明學長、博雅學長，我們來幫忙……好香！」
包括室谷在內的幾個男生快步走進廚房，室谷立刻就逮住機會湊近晴明深呼吸，晴明把湯
杓遞給室谷、同時轉身離開爐火邊，「既然你們起床了，那麼食物都弄好了，分一下可以
端出去……請不要偷吃、你們才三歲嗎？」
博雅笑著站到準備台邊，拿著筷子，「我來分吧，誰來幫我拿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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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要一個晴明幫我煮飯……
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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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遺跡（文章集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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