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我把咖啡館開成了動物園 18

看板BB-Love作者orangeumi (橙海)時間2年前 (2021/05/05 20:32)推噓11(11推 0噓 2→)

留言13則, 12人參與討論串1/1

小小的日租套房角落裡，飄著一個虛無淺淡的靈魂。她是自殺而死，在死前還飽受精神疾病的折磨，本該成為地縛靈或厲鬼，然而她的兒子卻斬斷她與自殺地的綑綁，也洗去她的厲氣，她能自由地在天地間遊蕩。她就是夏逢霖的母親，夏蓉華。此時她正低聲說道：「芃芃，去投案吧。妳遲早會被找到的。」「芃芃？別叫得那麼親熱，我人生前二十年，從來不認識妳。死了那麼久來找我，算什麼母親？」夏蓉華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用非常哀傷的眼神看著面前的李允芃。李允芃卻沒有停下來。「怎麼？裝無辜、裝可憐，當初妳被騙、生了妳寶貝兒子之後，還不夠慘？妳有得到教訓嗎？被同一個人騙兩次，妳是不是蠢？」「生了我又沒辦法養，妳為什麼就不拿掉我？把我丟給別人養這麼多年，等到妳死了有一天想到了才回頭來找我，妳算什麼母親？」「我告訴妳，我絕對不會跟妳一樣，裝柔弱、裝無辜，我就是小三，那又怎樣？他敢騙我就活該被剁，誰要他要騙我又想跟我做？這種人失去性功能剛好而已。」夏蓉華幽幽地嘆一口氣，「他是錯了，但也不代表妳就沒有錯。」「我不需要妳教我，妳這個失敗的女人，連一口氣都不敢爭的小三，妳能教我什麼？」李允芃打下一巴掌，那瞬間，對方整個靈魂都在顫動，「妳為什麼不滾！妳給我滾啊！」夏蓉華笑笑，未置一詞。只是被打歪的靈魂上還有東西微晃著。若有靈視力的人，可以輕易看見，她的手和腳，早被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綁住了。不論她想不想走，她都走不掉。她已經死了，死亡後不受疾病控制，她曾經一度覺得終於解脫，再也不會做出會讓自己偶爾清醒時想起來會非常後悔的事，她非常珍惜，珍惜自己還能有靈魂有意識，可以看著想看的人，還能做想做的事，不受拘束。但此刻，她只渴求一個灰飛煙滅，再也不要存在的結局。殺了我。她整個靈魂都沉默地散發出這個意識。＊「她應該還在這裡吧，我不確定，我沒有超渡她。」夏逢霖的靈魂在床上，露出複雜的表情，那是一種充滿著無助、沮喪、自責……許多糾結的情緒。「我該超渡她的，我不是沒有能力，但我做不到。當初解開她跟土地間的綑綁，化去她的厲氣，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多。我內心對她有恨，就算我知道她是一個病人，我還是沒辦法原諒她，她讓我失去了你。我恨她，又氣自己為什麼恨她……」夏逢霖無法再說下去。「你不是已經做了你所有能做的？」紀雲深低低回道，「誰規定你要原諒她？就因為她是一個病人？就因為她是你母親？」「她……清醒的時候還是很愛我的。」夏逢霖說得很緩：「我感覺她也盡力了。」「她盡力了，那你呢？你給自己留餘地了嗎？」紀雲深淡淡問道。夏逢霖的靈魂都在發抖，他抱著自己，縮成一團。「你還受傷，為什麼要逼自己不能恨她、不該恨她？」紀雲深沒有刻意去碰觸青年，只是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他，「小風鈴，我也恨過你，雖然日後知道那是誤會時，我非常後悔，但當時如果不恨，我日子沒辦法過下去。我沒有要我自己不恨你，你怪我嗎？」夏逢霖飛快摇頭，絲毫沒有猶豫，「不怪，我怎麼會怪你。」紀雲深笑了笑，「那不就是了。如果你媽媽像你說的一樣愛你，她肯定也不怪你。」夏逢霖怔住了，靈魂應該是不會流淚的，他靈魂的眼睛卻隱隱閃著淚光。「你先休息。」紀雲深勸他。「可是我不累。」夏逢霖搖頭。「不累？那誰在一邊躺屍？」紀雲深望著床上躺著睡死的青年身軀，笑問。「學長。」夏逢霖臉紅，頭往紀雲深的大腿靠，「可是如果我媽媽她不怪我，你剛剛看到的那些烏黑的能量又從哪裡來？你不是說那是我媽媽的能量？」「愈來愈會撒嬌了，很好。」紀雲深笑道，「但寶貝，我們明天再管這件事，你先休息。」「好吧。」夏逢霖難得想耍賴，但還是拗不過男人的堅持，於是靈魂也回到身體裡，好好休息。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非常清楚地聽到從遠方傳來的，明明很模糊，卻又很清楚的一句話。「殺了我。」那是他媽媽的聲音。他嚇得整個人醒了過來，看向一旁的紀雲深。「我媽媽恐怕是出事了。感覺不是很急切，但她可能不太好。」「想去處理？」紀雲深也剛醒過來，眼裡卻是一片清明。「想。」夏逢霖誠實地點點頭，「我能跟您在一起，對她已經沒有那麼多情緒了。」「你知道怎麼樣可以找得到她，對吧。」紀雲深這句話看似問句，實則不然。「嗯。」夏逢霖默頭。他們畢竟是母子，靈魂有著特別記憶，夏逢霖又有靈通，要搜尋到她在什麼地方並非難事。「你希望她如何？」紀雲深問道。「平安吧，我不知道。我還是希望她免於苦難。」夏逢霖說道。「你就是這麼好。」紀雲深揉了一把青年的頭髮。「我是好運，能遇到您，如果不是遇到您，我或許也會成為另一個她。」夏逢霖認真回應，「她如果當年沒有遇見我生父，明明有了家庭，卻還是欺騙她是單身，甚至有了我，到後來藏不住了又把她一腳踢開，也許她後來並不會那麼慘。」夏蓉華的故事有些像恐怖版的麻雀變鳳凰的故事，她年輕貌美，也很專業，到公司上班後，被老闆的兒子看上，小老闆猛力追求，她查過對方資料，也聽信老闆和小老闆的話後，淪陷了。她經期原來就亂，有時候數個月也沒有來，因此發現懷夏逢霖時已經很晚了，興高采烈地告訴對方，對方讓她辭職好好在家照顧小孩，也同意要給她一個婚禮，婚禮已在籌備中，對方的老婆卻找上門來了，那人抱著小嬰兒，哭得甚至比她還慘。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再回頭找小老闆，得到的卻是拿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叫她走的結局。為了腹中孩子，她沒把那張支票甩出去，但後來她的精神狀態就慢慢出問題了。「我在想，我應該也遺傳到她精神疾病的基因，只不過我夠幸運，沒遇到她那個引爆點，所以沒有真正爆發像她那麼嚴重的精神問題。當年我因她而腦傷，確實很痛苦，但我的人生沒有崩潰，因為您很好。」夏逢霖斂了一下眸，「我或許還是很多地方需要改進，但有一點我覺得我真的很好，我的眼光很好。」「拐著彎讚美我？」紀雲深尾聲上揚，笑道：「捧我的話，我聽多了都膩了。別人怎麼說我都煩。我有多好，我早就知道了還需要別人說嗎？」「對……」夏逢霖直覺又要道歉。紀雲深不讓他說出口，直接截斷，「等等，你還沒聽完我話，你不是別人。你是我的小風鈴，你怎麼說我好，我都開心。」夏逢霖心裡暖得很，「學長，那我去囉？」「嗯。」紀雲深手環在胸口，笑望著青年，「去吧。」夏逢霖不想打擾男人，很想咬牙就出發，但想到要見的是母親，屆時面對的不知道是什麼，真的很希望男人的陪伴，他掙扎片刻，鼓起勇氣問道：「您能陪我一起嗎？」紀雲深等的就是這句話。青年多有能耐他從不質疑，但青年還是害怕成為他的負累，給他惹麻煩，他豈會看不出來？他要青年明白，只要青年願意多對他走一步，他就會對青年走近一百步。「怎麼不能陪你一起去？」紀雲深勾起唇角，「你都問了當然可以，不管她在哪，你待在旁邊，我先過去幫你看看？」夏逢霖有點不好意思，「……倒也不用這樣。」紀雲深笑問，「真不想要？」夏逢霖怔住，最末還是老實回答，「想。」紀雲深笑開來，「那就這樣吧，帶我一起去。」夏逢霖決定用靈魂過去一看，讓身體繼續休息，原以為紀雲深就是魂身隨著他去，卻沒想到紀雲深這回直接變成了一條小金龍手環，環在他靈魂的手腕上。「怎麼會這麼好看。」夏逢霖剛才那種不安焦慮的心情都去除了大半，忍不住摸了好幾下，愛不釋手。紀雲深原本只是想逗青年開心，卻沒料到青年愛成這樣，看青年這麼喜歡，紀雲深心裡有了盤算。夏逢霖鎖定媽媽的靈魂頻率，心念一動，靈魂瞬移，帶著紀雲深一起到了日租套房的房門外。「我媽媽應該在裡面。」夏逢霖用意念對紀雲深說道。「我進去看看。」紀雲深卻還是好端端地盤在夏逢霖手上，只是從小金龍分出了一絲神識，悄悄地鑽了進去。裡頭有個年輕女生，應該就是新聞裡那位剁掉男學生性器的李姓女學生，還有一縷幽魂。那魂魄紀雲深仔細一看，就知道是夏逢霖的母親，看到她手腳的束縛，他的視線又轉回女學生身上。「能看到嗎？」紀雲深問著夏逢霖。他等同於把他的神識當成監視器，透過他的魂魄，實況轉播給夏逢霖「看」。「她跟我媽媽年輕的時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夏逢霖淡淡回道。但那女學生年紀看起來比他還小，他開始思考，是不是他確實有個他不知道的妹妹。紀雲深回應道：「看起來跟你媽現在還是長得很像，光看樣子就感覺是母女。」兩人同時又把目光投向裡面。女學生坐在床上抱著筆電，「她該死，她該死，我不是讓她去死了嗎？她為什麼不乖乖去死？為什麼她沒死？」「芃芃別這樣。我跟妳說，妳說過的話，很可能會變成咒力……」夏蓉華能力並不是太強，她被夏逢霖救贖過後，不敢再去看這個令她心愛又愧疚萬分的兒子，偷偷地來看著自己未曾養育過的女兒，就幾乎都留在女兒身邊，並未再多修煉，也因此她的能力並未提升太多，只能就靈界的事大抵告訴她。「她又沒死，哪裡來的咒力？」李允芃恨恨地說道，「妳下午在說會有咒力的時候我還真信妳了，結果她根本沒跳下去！」「但妳剛剛說，她晚上跳湖了……」夏蓉華淡淡回道。「那根本不是咒力，是那女人爭不過我，她就是想死。」李允芃恨恨說道：「不能原諒，憑什麼說我是小三，他們在一起時我又沒跟他交往。」夏蓉華幽幽嘆了一口氣，「妳真的有咒力啊……」「我如果有咒力，妳怎麼還在？妳怎麼沒下地獄？妳怎麼沒魂飛魄散？我每天每天都希望妳消失，為什麼妳還在？」李允芃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夏蓉華身影更淡了些，「芃芃，去投案，去看醫生好嗎？妳很可能生病了。」「就說過別叫我芃芃了。我沒病，我比誰都清醒，沒人能護著我，我就護著我自己。回頭跟我搶男人，本來就該死，劈腿的男人也該剁掉，至於妳，等我這件事情忙完，再看要怎麼樣讓妳消失。」李允芃說道，目光投向筆電，不再看夏蓉華。紀雲深和夏逢霖的視角，反而非常清楚地看到夏蓉華淡淡地笑起來，唇型是四個字。求之不得。＊警察局前後接到兩個人報警。一個是紀雲深，在跟夏逢霖確定就是那個女大學生犯的案，他立刻從小金龍裡分出另一縷神識回到身體裡，這足夠讓他打完電話報警了。另一位報警的是馬昱翔。橙龍那邊因為李允芃新一波的咒力，終於反偵查到李允芃的藏身處。橙龍要入鄭雨懷的夢，找鄭雨懷報警最快，但鄭雨懷才剛落水不久，而且祂擔心鄭雨懷情緒激動，於是便找上虎爺，去找那位今天被虎爺救過的學生馬昱翔。叫馬昱翔報警最妥善。馬昱翔夢到一隻很漂亮的貓咪，還有一顆木棉花種子，更奇怪的是還有一條閃閃發光的愛馬仕龍。那頭龍對他說道：「我幫你同學一次，你也幫我一回吧？可愛善良的好人。」馬昱翔：「……」他這是被一頭龍發好人卡了嗎？他視線轉向一邊。小白球還在跳來跳去，貓咪懶洋洋的趴在地上。馬昱翔看看貓咪，又看向龍。「這貓咪是你的嗎？」馬昱翔超想伸出手，「我可以擼一下嗎？你知道嗎，只要是個人，都會很想擼貓，讓我擼一下，什麼忙我都幫。」「那個……美麗高貴的虎爺，您能借小朋友擼一下嗎？」那頭龍跟貓咪商量道。虎爺：「……」有點想打龍，但實力相差懸殊，算了，祂還是打打小白球就好。馬昱翔聽到龍對貓咪的稱呼，眼睛都亮了。「虎爺，你叫虎爺嗎？還是你真的是土地公廟那隻虎爺？」馬昱翔對著貓咪說道。被喚虎爺的那隻貓，竟然朝他走了幾步，再趴下來了。這是讓他擼的意思？馬昱翔覺得他人生最好運就這一兩天了，從頂樓掉下來，竟然完全沒事、連個骨折都沒有，說出去沒人敢信，現在竟還可以擼貓。馬昱翔愉快地擼起貓來，但真的擼了之後他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怎麼愈擼愈覺得如果這貓放大很多倍，躺在地上，那觸感就很像下午他不慎踩空，接住他的那張柔軟墊子呢？「是你嗎？今天是你救了我嗎？虎爺！」馬昱翔邊擼虎爺，邊想哭。虎爺超無助，他最不會處理這種事，連忙找橙龍解決。「等等，要跟虎爺哭，你再去不知處挑個甜點去土地公廟啊，虎爺喜歡香蕉巧克力蛋糕，你就買那個。」虎爺：……那明明是您喜歡的吧？我喜歡草莓蛋糕！「我怎麼覺得虎爺好像比較喜歡草莓蛋糕？」馬昱翔搔了搔頭。「那就草莓蛋糕！隨便吧。」反正那個也很好吃，「對了，你貓也擼了，快起床打電話報警吧，這個地址就是那個女學生剁男友生殖器的所在地。」那頭龍說道，把一張紙條塞進馬昱翔手裡。馬昱翔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裡並沒有紙，他有些緊張，因為他在夢裡根本沒看清地址寫了什麼，但是說也奇怪，他竟然記得那個地址，他莫名其妙，可是還是立刻打電話到警察局。警方記了下來，最後問馬昱翔怎麼知道的。馬昱翔：「夢到的。」警方：「……」馬昱翔：「……」他是認真的啊！不過紀雲深報案說得有條不紊，雖然如何得知女大學生藏身地點也是掰的，但至少毫無疑點。也因此警方早就派出警力去找李允芃了。＊李允芃被警察找上門，倒是非常冷靜，跟她在夏蓉華面前判若兩人。她情緒看起來平和，卻又有些畏縮。檢方訊問時她非常配合，在律師陪同之下坦承罪行，意圖把所有方向引向她情有可原。例如—— 問她為什麼會動手？她回答：「因為受不了他劈腿兩女，覺得太髒了。手上剛好有折疊水果刀，一時半刻無法控制自己看到性器的恐懼，就動手了。」問為什麼會幫忙叫救護車，但人又逃走？她回答：「我當下沒有想太多，血太多真的太可怕了，下意識只想閃得很遠。等到冷靜下來才覺得我這樣不對，可是害怕投案。」這案子很快進法院審理裁定收押，進到看守所，她卻完全不是這樣。「是妳，一定是妳去報警的！」李允芃掐著夏蓉華的頸項。鬼魂不會窒息，夏蓉華的臉色卻白了幾分，身影也更淡去一點。夏蓉華嘆了一口氣，「我要是能報警，我會在妳行凶前，就打電話請求協助了……」李允芃像是掐累了，先放開了一下，「妳現在看到了吧。沒有人愛我。妳得意了吧。」「我為什麼要得意。」夏蓉華淡淡說著，無比自責。那時是夏逢霖六歲的時候，小老闆又回頭求原諒，還亮給她看身分證，已是單身，跟她道歉。她被軟磨硬泡後，還是沉淪了。但悲劇再一次重演，這次更慘，她還沒發現懷上女兒時，小老闆已避不見面，她身心俱疲，發現懷上的時候都已懷孕五個多月，拿不掉了，後來是把霖霖交給她爸媽帶一陣子，直到她生完才帶過來身邊，選擇送養女兒，是因為她真的無力承擔，身心及經濟狀況都不允許。送養是她當初所能做的，對李允芃最好的選擇，看李允芃變成這樣，她比誰都還自責。本以為芃芃能有個不一樣的人生，沒想到就某個角度來說，她們母女還是走上同一條路。「妳就是不愛我！妳就是心裡只有妳兒子，明明他能跟著妳，妳卻把我送養，妳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生活？」李允芃說道。她養父母起初是很疼她，然而他們自己生了一個兒子後便不同了，她得要乖巧、得要處處忍讓，得察言觀色做一個好女兒、好姊姊。她幼年時能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有時候被嚇哭了，會被罵為什麼要吵醒弟弟，她愈來愈不平，卻又隱忍不敢發，深怕自己又要被送走。「他們和你一樣，都只愛男孩。女生到底有什麼不好？」李允芃又問。「我當年……精神狀況真的很不好，不管你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送養的。霖霖他跟著我，並沒有比較好。」夏蓉華垂下眼簾，「我對他也很不好……我很對不起他。」「那也比我強，妳看，現在案子一出來，他們有來看我嗎？他們恨不得我沒去過他們家。」李允芃說道。難受已不足以描述夏蓉華的心情，這一切的悲劇都緣由於她，如果她能消失，那這兩個孩子，會不會變得更好一些…… 她突然有些急切，懇求地看著李允芃，「芃芃，妳有能力，妳送我走吧。給我一個不必再存在的結局。」「我沒有。妳說的那什麼靈通、咒力都是騙我的！妳這個騙子！」李允芃又掐上夏蓉華的脖子。夏蓉華的身影更淡了幾分。「妳夠了沒？」夏逢霖的聲音淡淡傳來，他仍是用靈魂來的，手腕上有個灼灼金黃的手環，「我當初讓她靈魂自由，不是為了讓妳糟蹋的。」 — 如果妹妹的名字有取到誰的親朋好友的名字我先道歉QAQ 只是想說不要太少見的姓（跪）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4.112.22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20217972.A.526.html

推

flyersnow

05/05 20:45, 2年前 , 1^F

05/05 20:45, 1^F

推

transiency

05/05 21:07, 2年前 , 2^F

05/05 21:07, 2^F

推

utt1416

05/05 22:07, 2年前 , 3^F

05/05 22:07,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