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盜厄鑰(2) 代PO
作者: 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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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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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勒冷眼看著剛才劍士與斑貓人離開的方向，尾巴不耐地掃過一旁的灌木叢。那傢伙以為
自己是什麼正義天使不成？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救助來路不明的人？雖然長的帥，卻是個天
真的蠢蛋…這種人通常都挺短命。不過，至少對方自以為是的正義感讓他不費力氣就拿回
圖莉的琴了。
這裡離赫索只有一小段路，如果真有怪物要攻擊人，要不是過於自信，就是過於蠢笨。
——但不失為一個賺錢的機會。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但魔人與半精靈在黑暗中依然能視物，並不成問題。圖莉推了推
他：「維勒，趁現在快走！」
「嗯……」維勒摸摸下巴：「圖莉，雖然每個人都可能被搶，但在被搶時還不死心的大嚷
嚷求救的，十之八九都有錢，值得敲一筆。」
紅髮少女雙手抱胸，不太苟同地說：「這一帶很多哥布林，很麻煩耶！」
「所以先看看情況，落難的人看起來太窮就撤退，怪物看起來太危險也撤退，好嗎？」
圖莉哼道，將薩茲琴的背帶綁好：「如果哥布林超過十隻，我們就撤退了喔！」
維勒輕笑：「拜託，女孩，妳還要我去算哥布林的人頭數？」
剛才那隻鳥說「路上遇襲」，一定是指這裡唯一一條旅路。他們悄悄穿越茂密的枝條與灌
木叢，往那條路前行。即將抵達之際，卻看到蟄伏在道路旁的三個矮小身影。他們手握石
斧或石槌，彼此咕噥著什麼。 哥布林，這種綠皮膚的矮小人形生物是山野間常見的害蟲
。雖然力氣不大，手上的武器也多半破爛，但手腳敏捷，善於謀劃團體狩獵與搶劫。
維勒停下來，對身邊的圖莉比了個手勢。圖莉拿出一只小布袋，鬆開袋口。維勒伸出右手
，在空中劃出一道符印。一陣清風隨之颳來，將袋中的白色粉末吹往那三隻哥布林的所在
處。一個接著一個，哥布林紛紛歪倒在地，呼呼大睡。維勒安靜地靠近其中一隻哥布林，
抽出匕首，一手溫柔地扶著那張醜陋的臉，再用力一把劃開喉嚨。第二隻也以同樣方式輕
鬆解決。他回過頭，紅髮女孩對他比了個拇指，她的短刀也滴著鮮血。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現在就退下，或是受死！」
道路上有一團光，那是一只亮晃晃的火把。棕髮劍士一手持火把，一手拿著長劍站在道路
中央，正對著兩側樹叢大喊。他身後站著四個重裝劍士，皆戴著全罩式頭盔。劍士們站的
位置再往後一小段路停著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馬車前方的路面橫倒一棵巨大倒木，一隻
馬躺在倒木下的血泊中，牠的同伴逃過一劫，正陷入歇斯底里中，但因為綁住的韁繩動彈
不得。現在維勒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會這麼剛好困在旅路上了。就哥布林的智商而言，能想
出封路這招也很了不起。
人族劍士還在大聲吆喝，路旁四隻哥布林對他發出嘲笑聲 ，但也警戒地盯著他不放。維
勒露出微笑。他知道男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來四名劍士夥伴，那絕對是幻術。
依照上次的對峙來看，劍士不會用魔法，所以應該是……他搜尋著那隻貓的身影，接著看
到就在馬車前方，斑貓人正試著讓落難者偷偷攀越倒木。總共有四個人：一個白髮老人、
一個女人、一個健壯青年背著一個內陸精靈。女人看樣子是希望讓老人先走，但老人不肯
就這麼放棄所有貨品。
不錯的策略，但不會成功，再這麼耗下去，要救援的對象將會死於自己的貪婪。
果不其然，有隻哥布林注意到馬車前方的動靜，他拉起弓，朝逃亡的人們射出一箭。
斑貓人的左手裡憑空出現一柄黑色長矛，他揮舞長矛打掉箭，矛尖發出綠光，射出一團電
球。被電球砸中的哥布林發出一聲慘叫，消失在樹叢後。
「他居然有這種能力？」圖莉驚呼：「維勒，你該慶幸他剛才跟你打架時沒出全力。」
「說這什麼話呢，莉莉，我也沒出全力啊！」
剛才的騷動立刻引起其他哥布林的注意，劍士身邊的幻術也消失了。那群哥布林全往馬車
的方向衝。劍士揮劍砍倒一隻，但另兩隻哥布林靈活地閃過他的攻擊，繼續往馬車跑。維
勒舉起十字弓 ，一箭射穿一隻哥布林的頭顱。圖莉抽出短弓，射中另一隻的腿，他發出
一聲刺耳的尖叫，接著被尾隨的長劍貫穿。
哥布林很快就發現有另一股勢力介入，三個哥布林從後方灌叢朝他們衝來。維勒的食指指
尖沾了一撮紅砂，在空中劃了道印記：「要搶馬車卻殺了馬？難道哥布林的嗜好是拉馬車
不成？」
其中一個哥布林扔下武器，開始滾地大笑，他的兩個同伴困惑地望向他，隨即紛紛中箭倒
地。唯一還活著的哥布林依然躺在地上大笑，眼裡充滿恐懼。
「喜歡我的笑話吧？」維勒笑著朝對方額頭補射一箭。
劍士一手正抵著腰間小盒，發現是他，皺起眉，語氣不善地說：「是你們。」
「嘿！對援軍的態度也好一點吧？」維勒輕快地說，邊走出樹叢。他聽見後方路面傳來更
多哥布林的低語，這回還加上野獸的喘息聲。他轉過身，感到心臟仿佛被瞬間捏緊了。
一群數量可觀的哥布林和野狼聚集在馬車後方的路面上，蠢蠢欲動。看來牠們做了充分的
準備，決心要完成這場劫掠。
「嘿！」
維勒回過神，棕髮男人正認真地望著他，對方的綠色眼眸就像清澈的淺海。人族劍士堅定
地說：「振作點。我們會撐過去。」
維勒裝出滿不在乎的笑容， 別開視線。當然囉，看不清黑暗中有什麼的人，自然能把話
說得很輕鬆。如果他現在就拍拍屁股走人，就什麼麻煩也沒有，但也什麼都得不到……他
回頭看向馬車。落難的那四人現在都老實地躲在馬車旁，每個人身上都有些傷，但除了昏
迷的精靈外，其他人看起來都傷得不重。 年輕女人和男人的手裡各拿著一柄短手杖，手
杖頂端鑲嵌一顆鵝蛋大的紅礦石，多半是防身用的魔法道具，但紅礦石沒了光澤，似乎已
用罄了魔力。維勒自己強化魔法用的那袋紅砂成分連半顆紅礦都沒有，這些人如此富裕，
全赫索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適合劫掠的肥羊了。
圖莉望向他，眼裡透露出擔憂：「維勒……」
維勒露出微笑，往馬車後方走：「圖莉，留在馬車旁替他們療傷。小心馬車兩側的伏兵。
」
「可是…」圖莉抗議，她也看到了在後方路面聚集的那支小型軍隊。
「聽話。」
他不是突然良心發現，只是想繼續這場賭注。如果只有他和圖莉兩人，絕對無法應付這數
量的敵人。但現在有身懷怪異力量的斑貓人與天真的年輕劍士在，他們的勝算應該還很高
。
希望他的貪婪不會害死他和圖莉。
劍士對著待在馬車邊的斑貓人大喊：「轟，你留在馬車邊幫忙保護他們！」
斑貓人冷冷地嘖了一聲。
維勒看著棕髮男人走過來，站到自己身邊。「無意冒犯，但斑貓族在夜晚裡不是看得比人
族遠？」
「轟還有傷在身。」
「真體貼！你現在可以看多遠？」
棕髮男人瞇起眼，粗聲說：「不遠，就到前面那棵彎折的樹。」
「太好了…」維勒嘟囔著，從腰包掏出一顆油亮的黑色果實，在掌心搓揉。
他們前方傳來一聲戰呼，那群哥布林與狼朝他們衝上來。
維勒念出一個古字，將那粒果實朝那棵樹旁的路面扔：「丟火把！」
劍士立刻意會過來，扔出手中的火把。火把在空中甩了幾圈，砸在剛變出的油灘上，瞬間
引燃一道火牆。哥布林的尖叫聲、狼的哀號聲四起。
畏火的狼群散了開來，不少狼往回退；哥布林仍不死心地試著穿越火牆。劍士拿下背上的
盾擋下敵方的箭，揮劍砍倒一個個哥布林。維勒舉起十字弓射擊，清掉對方攻擊範圍外的
敵人。
還留在道路上的敵人全倒地了，其餘殘兵則躲入道路兩側樹叢裡。維勒回頭看了馬車一眼
，圖莉也用油膩咒在道路邊緣製造出火牆，正靠著馬車撥琴弦，她看了眼斑貓人，憤憤地
說：「看好了，琴是這樣彈的！」
一圈金色光暈隨著琴聲降落在斑貓人身上。那斑貓人沒回話，但手中的黑色長矛再度亮起
詭異的綠光。
「後退！」劍士突然叫道。維勒回過頭，只看到一個不同於哥布林的巨大身影越過火牆，
直直朝著他衝來。維勒愣了愣。尾巴因為驚懼而捲曲。
匡！
棕髮男人的盾硬生生擋下了那個怪物的攻擊，整個人依然被過大的衝擊力往後推出一段距
離。襲來的怪物身形肥壯，至少有四尺高，渾身上下都是硬皮，肥厚的手舉著一根粗長的
棍棒，滿是皺摺的臉龐裡鑲嵌著兩隻小眼睛。
「後退！」劍士警告道，揮起長劍。這次維勒總算反應過來，及時退出對方的攻擊範圍。
九層煉獄，他沒想到食人魔會摻和進來。
維勒的小腿突然一陣刺痛。一隻哥布林的石斧砍中了他，他一腳踹開那隻小怪物，法術手
將一柄匕首插入偷襲者的後頸。又有兩三支箭從樹叢裡飛來，他念出召風咒，用一股狂風
吹開那些箭。一道不屬於他的勁風掃過來，巨大棍棒將另一棵樹木攔腰打斷，剛才射箭的
哥布林連忙逃開，對盟友的無差別攻擊發出不滿的尖叫。 食人魔憤怒地咆哮，揮舞巨棍
追逐著劍士，後者卻似乎在刻意兜圈子。
維勒抽出另一支箭，又殺掉一隻哥布林。他的手汗讓十字弓的手把變得溼滑。地上的油灘
還在燃燒，維勒不確定這樣的光源對人類是否足夠。睡眠粉只剩下迷暈一個人族的劑量，
但大型生物需要的劑量更高。箭快用完了，要是那劍士倒下，他自己可沒法獨自對付食人
魔，圖莉和那隻小貓無暇幫忙。逃走？ 哥布林群最喜歡的獵物就是敗仗的殘兵了。
食人魔又發出一聲嘶吼，但這次似乎帶了些痛楚。巨大怪物單膝跪倒在地，其中一條腿明
顯受了傷。劍士完全沒有慌亂的樣子，依然用一種穩定的節奏兜圈，間或迴避，間或攻擊
，就像在跳一支殺戮之舞。有一瞬間，維勒看清了對方的眼神：毫無畏懼。
食人魔的攻擊變得更加狂亂，又一次次被劍士避開。維勒沒看錯，那人族的眼裡毫無懼色
，而是獵人追捕獵物的眼神。突然，男人變換步伐，在食人魔又一次攻擊落空時，由上向
下斜砍牠的腹部，接著劍鋒俐落地轉了一圈，突刺心口。食人魔的身體僵了僵，向後倒下
。
這傢伙很強。維勒暗暗咋舌。
劍士從怪物胸口拔出劍，回過身，堪堪避開一頭朝他撲上來的野狼，提劍刺穿狼頸，沒好
氣地回頭叫道：「你應該要掩護我！」
維勒的確漏殺了那頭狼，但他才不會承認是因為看對方斬殺食人魔而看傻了眼。他聳聳肩
：「你看起來自己應付得很好——」
一旁樹叢突然冒出一只巨鎚，重擊劍士的背部，他被擊飛出去，倒在地上。另一隻食人魔
從樹叢跨出來。
「劍士！」維勒舉起十字弓，射偏了。一個身影衝過他的身邊，是那個班貓族。
食人魔兩手高高舉起巨鎚，往倒在地上的人砸。斑貓人跳到半空中，矛尖的綠光化為一道
轟雷，率先一步擊中怪物。食人魔鬆開武器跪倒在地。空氣中可以聞到皮肉燒焦的氣味。
維勒回過神，衝上前和斑貓人一起扶起劍士，往馬車的方向退。
「做得好，小貓。」維勒說。
「剛才那招把我的魔力用盡了。」班貓人陰冷地說，他的黑色長矛黯淡無光，他抬起左手
，長矛便消失了。他看向棕髮男人：「丹？」
「沒事。」劍士自己站了起來，伸手抹去嘴角血漬。
維勒向圖莉喊道：「圖莉，治療術！」
回應他的是一聲清脆的琴聲。金色光芒如綢緞般纏繞在棕髮男人身上，人族劍士一臉驚訝
，看來是第一次經歷誦唱魔法的治療。「謝了。」他向圖莉點點頭，轉頭對維勒說：「必
須速戰速決。 不能再讓他們還有集結的時間。」
維勒建議：「讓我先施狂笑咒讓他分心，你再給他最後一擊。」
棕髮男人猶豫了下，接著點點頭。
食人魔已經緩緩站了起來，朝他們發出一聲低吼。在怪物的隆隆嗓音之外，還有另一道聲
音。優美的歌聲伴著一圈光暈環繞起人族與他的劍刃。馬車邊的樂師對他們眨了下眼，繼
續歌唱。棕髮劍士看了看自己的武器，有些困惑：「這是…」
維勒露齒而笑，將右手食指沾上一點紅砂：「最好感激點，圖莉的『鼓舞』可不會隨便給
人用的。」他率先往食人魔衝去，感覺一股嗜血的衝動短暫壓過了恐懼與猶豫。
巨怪的木槌朝他掃來，他雙膝跪地滑行，避開了攻擊，對如山的巨大身影畫出符印，大吼
：「喂！大個子！你真的分得出石頭和你的腦袋的差別嗎？」
食人魔高舉起木槌。維勒感覺後頸的汗水流了下來。他從未對體型這麼大的對象下這咒。
「哈哈…哈哈哈……」食人魔的手臂垂下，緩緩坐倒在地，那是維勒聽過最難聽的笑聲。
他大喊：「就是現在！」
劍士衝上前，雙手持劍刺入怪物的喉嚨。劍上光暈伴著嗡鳴聲沒入傷口，鮮血在骨頭震碎
的同時噴濺而出，笑聲嘎然而止，爛掉的頭顱滾落在地。林間傳來哥布林的尖叫與狼的哀
鳴，樹叢裡的腳步聲慌張又凌亂。
劍士撿起剛才被打飛的盾牌。「他們撤退了。」
維勒也掃視了一圈，「沒錯，他們撤退了。爆頭場面大概能給他們造成心靈創傷了。對了
，劍士…」他的法術手飛出去，從一隻哥布林屍體的頭上拔回箭：「剛才那場打的很不錯
。」
男人回過頭，臉頰上還有未乾的鮮血，綠眼銳利地看向他，接著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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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螢火般的法術光，點亮了馬車周遭的區域。
商隊中的年輕男人舉起被金色光暈纏繞的斧頭，用力揮向倒木，爆裂聲響起，巨木斷成兩
截，切面滿是裂痕與震碎的木屑。其他人發出驚嘆聲，看向剛才歌唱的紅髮少女，眼神多
了幾分敬意。
圖莉——眾神保佑她——即使與他這樣的混蛋同行，依然保有一個好心腸。維勒靠在馬車
邊，他沒有可以搬移倒木的咒語，更別說搬東西的力氣。他看著前方的人群清理路面。栗
色頭髮的精靈對著馬低語幾句，那馬乖順地往前走，身上繫的繩索連帶拖動一大截木頭。
「謝謝你們。」
維勒轉過頭，是商隊中的一個女人，她的黑髮結辮盤在腦後，長裙上繡著別緻的刺繡。「
要不是你們出手相助，我們都會喪命。」
「噢，沒什麼。」只要你們記得給我相應的報酬。
「我是頭一次見到魔人…」她有些害羞地說：「你很英俊。」
維勒偏偏頭，露出一個慵懶的微笑。「別太感興趣，妳會心碎的。」
女人臉紅了，轉身繼續收拾馬車內的貨品。維勒考慮是否要藉機扒竊一兩樣物品，隨即打
消了念頭。現在他得乖一點，等一下還要領賞呢。
那白髮老人，伯頓先生，是這個商隊的擁有者。他的身體硬朗，但高估了自己的行動速度
。他一度堅持步行，好讓馬能載運更多貨物。最後是那黑髮女人走上前，語調強硬地說：
「爸爸，要是那些惡匪又追上來，保住所有的貨也沒有用。」
「艾蜜莉，我知道、知道。」伯頓先生不情願地被扶上了馬，接著交代在場的人都要盡量
幫忙搬貨，越多越好。
這傢伙是一坨馬屎，他付的賞金最好值得這一切。
艾蜜莉小姐與她的侍從走在前面，圖莉、精靈與那隻貓走在馬的兩側，維勒與劍士殿後。
一路上再沒有哥布林與狼的聲音，只有單調的蟲鳴。坐在馬背上的商人開口問：「西瑟，
妳通知警衛隊了嗎？」
「是的，」那精靈答道：「我叫他們守在村口，只要抵達就安全了。」
九層煉獄！維勒暗自咒罵。他剛才只看到對方和馬說話，沒看到她和鳥說話啊？還是蟲？
現在要施易容術也來不及了。溜走就拿不到賞金了。
「維勒！」圖莉顯然也想到同件事。她回過頭嘶聲道：「你剛才還叫我不要用易容術！」
維勒聳聳肩：「女孩，是妳自己差點燒掉那間店的，我可沒叫妳這麼做。」他看到圖莉的
手掌冒出了點火花，立刻伸出手牽住對方的手，輕捏了下。圖莉瞪了他一眼，但掌心的熱
度總算慢慢消退了。
維勒注意到棕髮男人正盯著他們看，諷刺的說：「滿意了沒？你很關心的酒館問題就要解
決了，我們現在正直直走向警衛隊！」
劍士揚了揚好看的眉毛。「所以你們也知道那是錯誤的。」
「什麼是錯誤的？」伯頓先生插話道。
維勒說：「沒什麼。」
幾乎就在他開口的同時，棕髮男人也回答了：「我們在村裡的酒館打了一架，差點燒了那
裡。」
維勒感到一股煩躁感在他的腦中盤旋不去。煉獄啊，這傢伙絕對是那種在路上看到人亂丟
一顆果核，就會衝去通報城鎮守衛的類型。
「那就是你們擔心的事？」老商人笑道：「別擔心，年輕人。犯點小錯不算什麼。我是這
裡的村長。沒人可以動我的貴客。」
棕髮男人一臉嚴峻地反駁：「我不這麼認為，先生。法律存在是為了維持秩序，每個人都
需遵循，不該因為身份有所區別。」
伯頓點點頭：「啊，你是個很正直的人，世界需要更多像你這樣的人。」
「是啊！」維勒回道：「但身為客人，就不該辜負主人的好意，所以閉上嘴，好好享受你
的身份現在給你的特權。」
劍士朝他投來一個嫌惡的眼神。維勒也瞪回去，毫不遮掩他的鄙夷。
即使聯手打退一支哥布林軍隊與食人魔，他們依然不對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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