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二] 純愛XO 外星宜居城市 (微限)

看板BB-Love作者sunmoon1000 (生生)時間3年前 (2021/04/24 23:13)推噓16(16推 0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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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騂艣之末》的平行時空設定，可單獨閱讀。本篇是個純愛異星戀曲，外星人屬於雄性，所以借用X來代表XD 分級制度想了很久，大概是輔導級的程度吧，所以放個微限！ - 「現在公布本年度的外星宜居城市，名單如下：台北、紐約、舊金山、東京、倫敦。外星宜居城市的評比項目為市容、便利的大眾運輸系統、清楚的標示語與足夠的無障礙空間，以上這五個城市在外星代表中拿下高票，聯合國在此推薦這五個城市給未來想移居的外星朋友們。」韓離遠百無聊賴地關掉電視，「雖然說是外星宜居城市，其實只是其他城市沒有什麼外星居住空間。而且一旦有了外星居民，對警政系統來說，負擔更大。」韓擎深從報紙前抬頭，透過老花眼鏡的上緣看向韓離遠，「畢竟不是每個城市都需要聯合國的福利補助。對了，你最近負責的那個外星移工案子，要不要申請保鑣？」韓離遠搖搖頭，「我只會待在家裡和事務所，出入都是開車，應該還好吧。」他見父親一臉擔心，便安慰道：「等開庭之後，事已成定局，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是嗎？」韓擎深覺得兒子想得太簡單，但也不想徒增憂慮，他換了一個話題，「樓下的保全換人了。」他昨天去領信的時候，才發現保全換成一個身材壯碩的外星人，據說是來自已經毀滅的天艣星上的絕種騂艣。騂艣保全名為泰坦提諾，他身強體壯，皮膚堅硬如岩石，身後長了八隻觸手，還具有數年擔任保全的經驗，誠信優良，不菸不酒不賭博，無不良嗜好，這才被推薦到他們這棟社區。「已經換快一個月了吧，你現在才發現。」韓離遠微微笑道，「泰坦提諾很可靠，上次才幫我趕走一個無賴。」對他來說，就算是穿西裝開賓士拿鮮花，聽不懂拒絕的人都是無賴。韓擎深無奈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有不錯的對象就帶回來給我看看，趕緊生個孩子讓我抱抱。」超過三十歲還沒結婚的Omega在這個世代愈來愈尋常，韓擎深知道時代在進步，但總歸脫不了舊時代的思維，天天懷著抱孫的期望。「不是還有小鷹嗎？」韓離遠聳了聳肩，他們家早年收養一位遠親的孩子，當時那家人出遊卻出車禍，等救難隊找到他們的時候，發現小小的孩子蜷縮在母親懷裡，孩子的父母早已身亡，一家三口只剩那孩子活下來。由於孩子的親戚無力再照顧多餘的孩子，韓擎深不忍那孩子無家可歸，便將那孩子收養在名下，改名為韓鷹。如今，韓鷹早已成年，因工作之故，不與他們同住，但他有假就會回家，與家人小聚。「小鷹都長那麼大了，你也要為自己打算。」韓擎深繼續叨唸。「好啦，爸，我要去看卷宗了。」韓離遠尋了個藉口，躲回自己的書房，正要開始閱讀新的證物資料，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韓律，剛剛有人打電話來事務所，叫你不要接諱莫里那起案子。」助理高銘峰如實報告。韓離遠警覺地問：「你有報案嗎？」「有。已經備案了，警方說，下次對方再打電話來，可以啟動反追蹤裝置。」高銘峰忍不住勸道：「韓律，我看你還是找個保鑣吧。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別擔心。」韓離遠隨口安慰道，他喝了一口咖啡，「銘峰，我們要讓台北變成真正的『外星宜居城市』。」這樣一來，就算是像泰坦提諾那種無法流暢使用地球語言溝通的外星居民，也不會再被人類輕易欺騙，成為廉價的外星移工。 ○ 「韓律，有您的包、裹。」粗礪的聲音與略顯生疏的發音已經變成韓離遠聽習慣的日常招呼，他走向櫃台，見泰坦提諾用觸手遞給他一個牛皮紙包裹，「請在、這裡簽、名。」「謝謝。」韓離遠熟練地簽上自己的名字，收起包裹，眼角餘光瞥見泰坦提諾正用粗大的手掌握著一支細細的原子筆，懸在一張乍看之下相當複雜的表單上。泰坦提諾的臉上毫無表情，韓離遠卻感覺到對方滿腹困惑。他大略瞄過一眼，看出那是外星居民的人口普查表單，由於表單的選項太多，用字艱澀，對外星居民而言非常難以閱讀和理解，韓離遠也曾被外星客戶委託代填過。韓離遠垂眼，用指尖輕輕敲著表單的一角，「這個表單，需要我幫你填嗎？」就當作上星期五晚間，泰坦提諾將一名來意不善且指名找他的訪客擋在門外，用體格威嚇並趕走對方的謝禮。泰坦提諾看向他，韓離遠再次神準地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讀出茫然，他忍俊不禁，輕輕抽出那份表單，「我幫你填吧。」「謝、謝。」泰坦提諾笨拙地道謝，他快速用觸手翻閱手邊的語言白皮書，偷瞄一眼內容，確定自己用對字眼，「非常、感謝您。」韓離遠扯開唇角微笑。「不客氣。」韓離遠快速地在委託欄位填上自己的名字，「你搬來台北多久了？」泰坦提諾折起自己的手指，「——五年。」「種族是騂艣，故鄉是天艣星，搬遷理由是天艣星已毀，無法居住。這些資料對嗎？」韓離遠根據自己的了解填表單。「對。」泰坦提諾緩緩點頭。「你的收入是——」韓離遠稍稍回想管委會的紀錄，選擇了適當的數字區間欄位，「這個金額不用申報。」他往下看，「再來是問你的性別，騂艣只有單一性別嗎？」韓離遠只知道泰坦提諾是雄的，不過他從未聞過對方的味道，不由得猜測騂艣沒有第二性別。泰坦提諾在地球生活多年，聽得懂韓離遠的問題，他搖搖頭，「沒有。」韓離遠微微一笑，泰坦提諾不受到他的體味影響，不會產生生理性的發情，這都讓韓離遠更安心，「這樣很好。」「下一個問題是家中人口，你家還有誰？」韓離遠移到下一欄，開始填寫親屬資訊。「薩爾提諾，我、兒子。」泰坦提諾誠實地回答。韓離遠一頓，「只有兒子嗎？他媽媽呢？」「沒有媽媽，只有我們、兩個。」泰坦提諾開始解釋薩爾提諾與自己同樣來自已經滅絕的天艣星，兩人相依為命，情同父子，背景說起來有些複雜，超過他能使用的字彙，韓離遠試圖從他的隻字片語裡拼湊事實。「所以薩爾提諾是收養的，你們沒有血緣？」「不對，對。」泰坦提諾不覺得自己收養薩爾提諾，事實上，在他們家，真正賺錢的是薩爾提諾。「如果沒有血緣，這就算是收養。」韓離遠經常和外星居民打交道，大致理解他們的思考模式，他將剩下的資訊填完，「好了，你在這裡簽名。」泰坦提諾照韓離遠的指示簽了三個位置，韓離遠忍不住提醒道：「別人叫你簽名不要亂簽，知道嗎？」泰坦提諾咧開嘴角，「韓律、叫我簽名，我就簽名。」他用一隻觸手折下一旁做為造景的櫻花樹樹枝，遞給韓離遠，「謝謝韓律，這、送你。」淺淡細膩的幽香散到他的鼻尖，韓離遠一怔，他是台北市赫赫有名的律師，也是身價不斐的Omega，收過成千上萬的鮮花禮物，卻是第一次收到直接攀折的櫻花樹枝。他明明該警告騂艣不能隨意破壞公物，但當他看向泰坦提諾，那雙細長如貓的黑瞳映滿自己的倒影，再無他物。一句警告就懸在舌尖，又悄然嚥下。韓離遠收下那段櫻花樹枝，「下次別折櫻花樹，你會被投訴。」泰坦提諾趕緊把闖禍的那隻觸手藏到身後，「沒有，沒有。」韓離遠輕笑一聲，他看著手中的櫻花樹枝，櫻花花瓣上殘留著清晨的露水，他的唇角微微揚起，「最近有一筆針對外星居民的補助，我幫你申請，要不要？」泰坦提諾聽懂了申請補助，連連點頭，「謝謝韓律。」「填好再跟你說，掰。」韓離遠微微點頭，走向電梯。泰坦提諾目送韓離遠的背影，同時用觸手摩娑手邊的語言白皮書，回家後，他要叫薩爾提諾再幫他複習一遍，讓他能將地球語說得更流暢，來討韓離遠的歡心。 ○ 韓離遠再三翻遍公事包，仍然沒找到下午開庭要用的資料，他記得昨晚看完資料後，隨手放在書桌上，今早直接提走公事包。他的資料很可能忘在書房，如果他趕回家去拿資料再折返，會趕不及下一場開庭。韓離遠嘖了一聲，只能撥電話給韓擎深。「爸，你在家嗎？我有份資料放在書房，今天開庭會用到，你有沒有空幫我送？」韓擎深剛踏出大門，「我正要出門。你等一下，我去書房找。」「是用一個牛皮紙袋裝著，信封上寫著諱莫里，應該就放在桌上。」韓離遠敘述外觀，「有看到嗎？」「有。不過我現在趕著出門，沒空去。我叫計程車幫你送。」韓擎深將牛皮紙袋夾在腋下，鎖好大門，坐電梯到一樓，走到櫃檯打算叫計程車。彼時，泰坦提諾正要交班，他瞥見韓擎深手上的牛皮紙袋，那有點眼熟，似乎是他幾天前曾幫忙簽收的包裹，他主動問：「那是、韓律的？」韓擎深轉向泰坦提諾，忽然靈機一動，「你是不是正要下班？有沒有空幫離遠送包裹？你坐計程車去就好，我會付車錢的。」泰坦提諾點點頭，「好，拿給韓律，知道。」他接過那個厚重的牛皮紙袋，從櫃檯撥通電話，呼叫一輛計程車。「離遠，東西我拿給泰坦提諾了，他會坐計程車過去，你去門口等他吧。」韓擎深向招來的計程車司機報出韓離遠的律師事務所住址，談好車資用他的帳戶餘額折抵。計程車抵達事務所時，韓離遠正站在門口張望，他快步走過來，接過泰坦提諾手上的文件，便領著泰坦提諾進事務所，來到休息室。「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趕著去開庭，等我案子結束，可以載你回去。」韓離遠匆匆交代，「有什麼事跟銘峰說一下。」韓離遠叫來高銘峰，指著休息室，「銘峰，那裡面是我的客人，你先幫我招呼一下，我開庭結束後就會回來。」「韓律，加油！」高銘峰做了一個打氣的姿勢，今天是一系列外星移工案的第一次開庭，法院的判決相當重要，很可能會成為判例，關係著日後的官司。「先走了。」韓離遠匆匆離去。高銘峰轉身，一走進休息室就被意料之外的外星物種嚇了一跳，他雖見過不同的外星客戶，但從沒見過這個種族，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說地球的語言。「您要喝水嗎？」他試探性地問。「唔，好。」泰坦提諾遲疑了一秒後點頭，「韓律，要等很久嗎？」一聽對方能夠溝通，高銘峰瞬間鬆了口氣，畢竟申請外星語言翻譯的服務需要一大筆開銷，現在事務所的預算吃緊，能省一筆是一筆，「韓律要一小時後才會結束，您如果有什麼需求都可以跟我說。」泰坦提諾搖搖頭，不再說話，沉默地打量四周，休息室燈光明亮，室內寬敞，隱隱飄散著些微的咖啡香，他曾在韓離遠的身上聞過那種香味，一時間，他對陌生空間的不安感漸漸緩和下來。「——案子應該沒什麼問題，您不用特地過來一趟。」「沒關係，我想第一時間知道目前的情況。」「崔隊那邊也在關注中，有什麼變故，我會通知您。」細細碎碎的交談聲擾醒了泰坦提諾，他緩緩睜眼，才發現自己打起瞌睡。而在休息室的另一角，韓離遠正與一位西裝筆挺的紳士握手，兩人看起來很親近，泰坦提諾擔任保全時曾見過很多這樣的紳士，他們大多位高權重，身價不凡。也許韓離遠就適合和這樣的人交往吧。泰坦提諾莫名地沮喪了起來。「我先走了。」紳士向韓離遠輕輕點頭。「溫先生慢走。」韓離遠將溫先生送到事務所外，才回到休息室門口，「泰坦提諾，我們回去了。」「好。」泰坦提諾伸了伸懶腰，大步跨出休息室，來到韓離遠的辦公桌旁，韓離遠單手提著公事，一手勾著車鑰匙，「走吧，你想吃什麼？我請客。」「都、好。」泰坦提諾對吃的食物並不挑嘴，他早年生活的天艣星相當荒蕪，他甚至吃過樹根和昆蟲，為了因應環境生存，騂艣的消化系統一向很強悍。韓離遠哼著小調走到外頭的停車場，這一次開庭，他的當事人控告諱莫里的莫深工廠非法聘請外星移工，導致當事人在不健全的作業環境下，因操作環境不佳而重傷。韓離遠當初接到委託，便有預感這起案子不只是簡單的職災賠償，莫深工廠似乎有許多根本不在員工名單上的外星移工，他讓當事人與其他外星移工聯繫，詢問其他受害者是否要集體上訴。若想將莫深工廠的違法事蹟一網打盡，只靠韓離遠一個人不夠，他便和熟識的崔大隊長崔郝復通氣，讓崔郝復往誘拐外星移工的方向查。另一方面，他著手準備資料對莫深工廠提出求償，莫深工廠的背後是龐大的溫氏集團，不能大意。今天的庭審結果，法官判被告有罪，雖然莫深工廠打算再上訴，但證據鏈與汙點證人都在他們這一邊，勝訴有如探囊取物。即使這場官司只是外星移工案件的一小部分，但這場勝利也是一個好的開始，能為日後的集體訴訟鋪路。韓離遠的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遂提議：「你不挑食的話，要不要吃吃看我做的菜？我今天想自己開伙。」泰坦提諾求之不得，「要！」兩人達成共識，韓離遠便載著泰坦提諾來到生鮮超市，挑選新鮮的食材。韓離遠吃得養生，他拿了番茄、洋蔥、高麗菜、大白菜和蘆筍，又考慮到泰坦提諾興許比較愛吃肉，便轉到生鮮區。「今天煎個肋眼吧。」韓離遠拿了兩塊牛肋眼排，看了眼泰坦提諾的身材，「你平常吃多少？」泰坦提諾想了想，「五個、便當？」「一餐嗎？」韓離遠訝異地再三確認。「嗯。」泰坦提諾有些不安，「很、少嗎？」他以前可以吃更多，但是在台北待久了，沒什麼勞力活，再加上取得食物方便，不需要特意在身體裡屯糧，他的食量頓時銳減。「不——會。」韓離遠沉默地將肋眼放回冰櫃，「你這個可能吃不飽，我煮咖哩好了，你多吃點飯，有益身體健康。」韓離遠打消大顯身手的念頭，泰坦提諾大概也不懂得品嚐美食，不如讓他多吃點白飯比較實際。韓離遠將推車轉向，忽然間，泰坦提諾的觸手往前一伸，倏地從韓離遠身後捲住一個人往前拖，那人在地上滑行，腳背勾到置物架旁堆疊的鳳梨罐頭山，罐頭全砸到那人身上。「哇啊啊！」「泰坦提諾？」韓離遠詫異地看著倒在他身前的狼狽男人，那人戴著墨鏡，穿著帽T，身後揹著一個黑色大背包，背包被裡頭的物品撐得鼓鼓的。「這是誰？」「他一直、跟著我們。」泰坦提諾收緊綑綁男人的觸手，那人發出一聲痛呼，「我遭到外星居民攻擊，快幫我報警！」他的驚呼引起不少人圍觀，圍觀的民眾立刻撥電話到警察局報案。「泰坦提諾，你先放開他。」韓離遠見情況不對，下令道。「你有、危險。」泰坦提諾不願意放任眼前的男人對韓離遠造成威脅。「這裡這麼多人，警察很快就要來了。你先放開他。」韓離遠柔聲安撫泰坦提諾，「這不是有你嗎？我不會有事的。」泰坦提諾想了數秒，慢慢放鬆綑綁的觸手，同時用另一隻觸手將韓離遠抓到自己身後，韓離遠從泰坦提諾身側探頭，厲聲問：「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們？」倒在地上的男人掩著臉，毫無回應，韓離遠見狀，立刻撥電話給崔郝復，「崔隊，有人跟蹤我，被我的朋友發現了，我現在深水超市，你能派人過來處理善後嗎？他可能是溫翔忠的手下。」「好，我派人過去。」崔郝復爽利地答應，「你們誰還在局裡的，去看一下韓律怎麼了。」韓離遠交代道：「還有一件事，有民眾對我的外星朋友有些誤會，所以有人報警，也請你幫忙處理一下。」「這小事，我跟他們說一聲就好。」崔郝復壓低聲量問：「是汙點證人嗎？」韓離遠輕聲否認：「不是，只是我家保全。」「喔——你們那社區，唉，有錢啊有錢，難怪要請到外星保全。」崔郝復發出感嘆，人比人，氣死人，不比也罷。韓離遠輕笑出聲，「你還押韻了。」「嘖，不說了，我這還有案子呢。你自個兒注意一點吧。」崔郝復匆匆收線。在等警方前來的期間，躺在地上的那名男子正大聲哀號，「我骨頭斷了！快送我去醫院！幫我叫救護車！」韓離遠見附近的民眾打算上前查看，立刻警告：「這個人來歷不明，不要隨便靠近。」他拉著泰坦提諾緩緩上前，泰坦提諾用一隻觸手輕輕翻過男人的身體，男人抬起頭，忽然將藏在手裡的容器往韓離遠的方向一潑。容器裡的液體無色無味，泰坦提諾迅速用觸手將韓離遠往後扯，沒讓那液體濺到韓離遠。那名男子一見失敗，索性裝暈，韓離遠不敢再貿然上前，雙方僵持不下，直到警方到來。警方例行性地問了韓離遠和泰坦提諾幾句話，便將那名可疑男子抓到局裡，打算拘留他，韓離遠扯著泰坦提諾的手臂，「走吧，快回去煮晚餐，我快餓死了。」泰坦提諾主動用觸手幫韓離遠拿起所有的購物袋，將生鮮食材放進汽車後車箱，韓離遠便開車回深水社區。韓擎深不在家，韓離遠便沒算父親的份，他用電子鍋煮了滿滿一鍋白飯，同時分別用兩個電磁爐燉咖哩和煮番茄蔬菜湯。泰坦提諾倚在中島旁，見韓離遠在流理檯前熟練地洗菜切菜，燉煮食材，濃郁的香味逐漸在客廳瀰漫，誘得泰坦提諾胃口大開。他雖然不太懂台北人對食物的纖細品味（比如在意一道料理必須要加多少比例的調味料），但這無關他欣賞韓離遠做菜的樣子，連帶地，經由韓離遠手中做出的菜色都看起來比他曾吃過任何一道料理還精緻。韓離遠忙了大半天，才將熱騰騰的咖哩醬與白飯端上桌，再端上一鍋番茄蔬菜湯，餐桌上的料理五顏六色，泰坦提諾已將餐具佈好，盛好兩碗白飯。韓離遠吃得不多，只喝了碗番茄蔬菜湯，那一大鍋白飯最後全進到泰坦提諾的肚子裡，酒足飯飽之餘，泰坦提諾癱坐在沙發上，打了一個飽嗝，「很、好吃。」韓離遠將餐具與內鍋收到洗手槽，泰坦提諾見狀，立刻自告奮勇地站起身，「我來洗。」他在家也是這樣，薩爾提諾若有煮菜，他就負責收拾。韓離遠來不及拒絕，便被泰坦提諾的觸手捆住，瞬間移形換位。他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騂艣保全雖然壯碩，幾隻觸手卻很靈活，六隻觸手負責洗碗，兩隻觸手將洗好的餐盤放進烘碗機，一下子就清掉大半的碗盤。韓離遠放下心，「我去換個衣服。」他全身都是煮菜的油煙味，只想盡快梳洗。他走到房裡，剛脫下衣物，忽然感到一陣暈眩，腳步踉蹌，重心不穩，膝蓋重重撞擊在地，「唔！」他痛呼一聲，熟悉的燥熱瞬間從下腹竄上腦門，他驚覺不對，現在不應該是他的發情期，他立刻聯想到超市那名可疑男子向自己潑灑的不明液體。他匍匐在地，伸長手去搆床頭櫃的抽屜，那裡放著備用的抑制劑，但他離床頭櫃太遠，慾望干擾他的神智，消耗他的體力。糟糕，他明天還有官司，他現在不能進入發情期！他想起客廳裡無第二特徵的騂艣保全，用盡全力叫道：「泰坦提諾！」他喘著氣，聽見自己發出的微弱氣音，一時間，心裡涼了半截。「韓律！」下一刻，泰坦提諾撞開房門，原木製的門板狠狠撞上牆壁，插銷懸在門邊搖搖欲墜，泰坦提諾將韓離遠從地上抱起，放到床上，「怎、麼了？」韓離遠費力地指向床頭櫃，泰坦提諾會意地拉開三層抽屜，「要、什麼？」「抑制劑、啊唔，一包，有針筒——」韓離遠的頭腦昏昏沉沉，描述得七零八落，甜桃的香味從他雙腿間溢出，濡濕了臀口。泰坦提諾快速翻找抽屜，找到韓離遠的抑制劑，他將韓離遠扶起身，讓韓離遠靠在自己身上，韓離遠哆嗦地拆開包裝，接過針筒，熟練地找到血管，正要插入。泰坦提諾用觸手捲住他的手腕。韓離遠茫然地看著泰坦提諾，「為什麼？」他是信錯人了嗎？他躲過敵人的暗算，卻敗在自己的信任上嗎？泰坦提諾，一個外星保全，這幾個月來每天都忠誠地替他把關，阻擋所有的惡意，難道也敵不過生理慾望嗎？他還來不及感到被背叛的失落和痛苦，泰坦提諾已從他手中捲起針筒，針尖對著他欲施打的部位，「我來，你在抖。」「這裡，對嗎？」泰坦提諾問。「啊，嗯。」他含糊地應聲，生理性的高熱持續妨礙他的思考和情緒，只想停止這一切，「快打。」泰坦提諾俐落地將針尖戳進血管，將抑制劑一推到底，再小心翼翼地拔出針頭，用沾滿酒精的棉花壓在韓離遠的針孔上。數分鐘後，韓離遠感覺到身體裡的燥熱漸漸沉寂，他恢復理智，發覺自己全裸地斜躺在泰坦提諾身上，騂艣保全正專注地觀察他。這是韓離遠第一次與別人一同渡過發情期，而幫了大忙的騂艣保全相當君子，除了必要的接觸外，完全沒碰到他，似乎對他毫無興趣。韓離遠一方面因泰坦提諾沒有趁人之危而升起好感，另一方面，卻忍不住猜想自己過去似乎誤會泰坦提諾的心意，騂艣保全或許不是對他有意而在追求他，只是因他幫了對方的忙，才處處向他示好。不知怎麼的，這個認知並未讓韓離遠感到愉快。原以為自己是佔了上風，隱密地歡喜著享受旁人對自己的好感所帶來的便利，卻原來，對方只是善盡職責，因自己的舉手之勞才有所回報。仔細想來，若是泰坦提諾因喜歡他而處處幫忙，他卻把自己釋出的些微善意當作對方感情的回報，這心態也未免過於傲慢。韓離遠忽然感到一陣低落，而他甚至不清楚這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的卑劣，還是泰坦提諾並不喜歡他。「韓律？」泰坦提諾擔憂地望他，「身體好嗎？」「啊，沒事了，謝謝。」韓離遠扯開嘴角，「讓我穿個衣服，我送你下去。」泰坦提諾搖搖頭，「韓律休息，我回家。」韓離遠並不堅持，畢竟他現在的情況很不體面，「謝謝你。」 ○ 深水里警察局。崔郝復的桌旁圍著三個警員。「崔隊，我們調查襲擊韓律的吳嫌戶頭，發現戶頭有大量不正常的資金流動，可能被拿來作為人頭帳戶，我們正在尋找他和溫氏集團的關聯性。」「崔隊，我跟海關那邊調到資料，今年度的外星人口申報人數比入境人數少了很多，我查了一下，這些外星居民的共同點是他們都去溫氏的人力仲介公司應徵過。」「崔隊，來報案的廡魧說，他不知道溫室集團的人力仲介公司，他說是朋友的朋友介紹他去莫深工廠工作。」廡魧來自天魧星，鹿頭人身，擁有四隻手與兩隻腳，如人類可站立行走，個性溫馴，通常被工廠聘來做流水線的單一工作。崔郝復蹙起眉，意料之外的情報讓他腦中閃過別的可能，「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真的有外星人跟溫翔忠合作？比如說，有廡魧負責非法移居的管道，然後將這些外星居民騙到溫氏集團的人力仲介公司？」他的猜測讓警員們一怔，其中一位警員快速反應過來。「我們查了溫翔忠名下的資產這麼久，都沒查到什麼，如果說，一開始外星居民手上的身分證明文件就被掉包，這樣一來，我們也不可能跟原星球核實外星居民的身分。」他們原以為溫氏人力仲介公司只是隨機在路上尋找外星居民，但現在回想起來，那些消失的外星居民都沒有親友報案，若說他們全都獨身，沒有親友，這也太巧合了一點。崔郝復下指示，「接下來往這方向查。」 ○ 「我們可能快查到溫氏集團的把柄了。」崔郝復與韓離遠站在事務所對面低聲交談，邊看著鑑識人員忙進忙出地在事務所門口取證。深水事務所的外側玻璃被潑上紅油漆和雞蛋，鋼鐵製的大門被重物砸出坑坑巴巴的凹痕，事務所的招牌斜斜地垂吊在鋼架上，狀況慘不忍睹。「知道了。」韓離遠微動唇角，他和崔隊之間的私下交流在法律上有些模糊地帶，不能過於明目張膽。「現在是關鍵時刻，你出入也多帶個保鑣吧，我手下有很多能幹的Alpha，你隨便挑一個，他們全受過藥物和氣味訓練，不會輕易受到費洛蒙或發情期的影響，都很可靠。」崔郝復臉色嚴肅地建議。韓離遠一頓，瞬間回憶起自己上次被暗算時的狼狽模樣和那個坐懷不亂的騂艪保全，他垂下眼，「你的人手不夠，不用顧慮我，我有合適的人選。」「他們的手段會愈來愈激進，你下次可能會面對生命威脅，所以你不要到處亂跑。」崔郝復很不放心，「我也會加派人手在這附近巡邏。」畢竟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不可等閒視之。「謝了。」韓離遠輕輕點頭。韓離遠在晚餐時，和韓擎深提起找貼身保鑣的念頭。「為什麼不從崔隊那裡挑一個人就好？」韓擎深意外地問，「泰坦提諾又沒受過警方訓練，你找泰坦提諾當貼身保鑣的話，還要請保全公司另外調人手過來支援。」「我不喜歡讓不認識的人一直跟著我。」韓離遠皺起眉，「泰坦提諾很適合，我問他看看。」韓擎深對此沒什麼特別的意見，只要自己的兒子平安就好。隔天一早，韓離遠在上班前先到櫃檯處，詢問泰坦提諾的意願。「保全公司那邊我有問過了，他們說，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們會另派人手來支援。你這段時間的薪水直接由我支付，會算你日班薪水的兩倍，時間是一個月，如果我的案子還沒解決，就順延一個月。」泰坦提諾並未猶豫，很爽快地答應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他每天穿著黑西裝，一大早先到韓離遠家裡接他出門到事務所，當韓離遠待在座位上寫狀，他就從旁拉過一張電腦椅，坐在韓離遠身側不遠處，既不侵犯客戶隱私，又能顧全韓離遠的安全。韓離遠也教泰坦提諾認識一些法規和法律用語，當韓離遠辦公時，便會指使泰坦提諾幫他拿卷宗，事務所內經常可以看到泰坦提諾的八隻觸手拿滿卷宗與參考資料，等著韓離遠閱覽。韓離遠若要開庭，泰坦提諾就坐在觀眾席離原告律師最近的位置，伺機而動，隨時準備排除障礙。等韓離遠下班，泰坦提諾便陪韓離遠回家，將韓離遠送到家門口才離去。外出時，泰坦提諾隨時保持警戒，一有異動便快速用觸手將韓離遠捆起拉到自己身後，一個月下來，韓離遠躲過數次車禍和從天上掉下來的招牌，意外出事的頻率高到無人相信這其中沒有人為因素。兩個人朝夕相處，除了更了解雙方習慣，也多了不少親近的機會。泰坦提諾直到這時才發現韓離遠是個非常喜歡吃乳酪蛋糕的人，韓離遠的飲食習慣分明很養生，但卻特別喜歡吃重乳酪，而且標準很高，乳酪要綿密黏牙，又不能太甜膩。事務所方圓半小時車程內的甜點店韓離遠都吃過，還作了一番排序，案子少，他就吃附近甜點店的輕乳酪；案子多，他非得繞到泰和里那一帶，專程去買重乳酪。韓離遠偶爾會節制，怕自己吃下太多熱量，便會將剩下一半的重乳酪塞給泰坦提諾吃。兩人若在外頭用餐，韓離遠也喜歡多點幾種不同的菜色，每樣都吃一點，剩下的留給不挑食的泰坦提諾解決，既滿足他的口腹之慾，又不浪費糧食。跟在韓離遠身邊久了，泰坦提諾也學會分辨蛋糕的口味，他雖吃不出好不好吃，但卻能清楚地指出哪些是韓離遠會喜歡的類型。漸漸地，當泰坦提諾送韓離遠回家，韓離遠便會開口留他吃晚餐。一開始，韓離遠只想到可以煮咖哩，後來他有點空閒，嘗試作各種不同的新料理，無論他做出什麼，泰坦提諾都會很捧場地吃得一乾二淨。這一個月以來，有泰坦提諾當貼身保鑣的日子，韓離遠竟過得比往常更舒心。那一日，韓離遠接到委託人的邀請，到委託人的公司開一整天的法律實務講座，泰坦提諾自然貼身跟隨。中午休息時，公司替所有人訂了餐盒，韓離遠的是素食便當，泰坦提諾有五個葷食便當，兩人便坐在一起吃。飯後，韓離遠去了一趟洗手間，泰坦提諾便在洗手間外頭等。洗手間內，韓離遠站在小便斗前，剛解下褲頭，一名陌生Alpha突然從他身後勒住他的脖頸，韓離遠被勒得喘不過氣，拼命掙扎，另一名Alpha趁隙將藥物注射到韓離遠的大腿處，兩名Alpha同時散發出壓迫性的費洛蒙，誘使韓離遠強制發情。「相機準備好了嗎？」「好了，衣服一脫就開始拍——幹！」韓離遠用牙齒狠狠咬住勒住他的手臂，趁Alpha痛得鬆手，韓離遠大叫：「泰坦提諾！」「幹！」受傷的Alpha立刻甩了韓離遠一巴掌，韓離遠被打得偏過頭去，頭暈腦脹地後退兩步，正要轉身逃跑，便撞上一堵肉牆。泰坦提諾的雙眼微微泛起紅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格外陰森，他用四隻觸手分別捲起那兩名Alpha，舉到半空中，雙手則反覆觸摸韓離遠，「韓律，受傷嗎？」韓離遠微微喘氣，「沒，帶我回家，快！」泰坦提諾依言放開那兩名Alpha，Alpha們從空中狠狠摔下，發出此起彼落的痛呼，泰坦提諾掃到落在一旁的相機，觸手一揮，鞭毀了相機，便拉著韓離遠出廁所。泰坦提諾一回到講堂，立刻捲起韓離遠的公事包和電腦，向接待人員說：「韓律，不舒服，回家。」接待人員見韓離遠滿臉潮紅，又嗅聞到Omega身上散出逐漸馥郁的甜桃香氣，瞬間意識到怎麼回事，他引著兩位往外走，「我們這邊有禮賓休息室，專門應付這種情況，請跟我來。」接待人員帶他們來到走廊末端，打開一扇門，室內有一張沙發，左手邊的櫃子上放著飲水和零食，右手邊的櫃子放著大眾牌子的抑制劑。接待人員解釋道：「門只能從室內鎖上，決不會有其他人打擾你們。」他看了一眼泰坦提諾，不確定單獨讓韓離遠一個人待在這裡是否適當，韓離遠是老闆親自邀來的講師，若有什麼萬一，他擔待不起。在他遲疑間，泰坦提諾揮動觸手，砰的一聲關上門，落鎖。韓離遠被泰坦提諾抱到沙發上休息，泰坦提諾用觸手捲來一包抑制劑包裝，他問：「用嗎？」「哈、哈，用。」韓離遠喘著器點頭，他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麼東西，但他猜測多半是誘使人發情的藥物，不管休息室提供的抑制劑的藥效如何，那至少能減輕一點不適。泰坦提諾拆開包裝，用觸手握住針筒，照韓離遠指示的位置注射，韓離遠的頭痛得厲害，感覺到兩種藥效在自己體內反覆拉扯，五臟六腑全都移位，他頻頻冒出冷汗，微微發抖，泰坦提諾慌亂得要命，一個勁地叫：「韓律！去醫院！」韓離遠搖搖頭，他忍過一波疼痛，虛弱地說：「回家，泰坦提諾，帶我回家。」泰坦提諾亂了分寸，情急之下，他撥電話給薩爾提諾，快速地用騂艣語敘述經過，薩爾提諾冷靜地說：「韓律應該有自己的考量才不去醫院，我現在開車去載你們，五分鐘後，你們到門口等我。」掛斷電話，泰坦提諾抱緊韓離遠，照薩爾提諾的指示來到公司大門等待，不久，薩爾提諾的車從街頭轉過來，停在他們眼前，「這裡是紅線，快上車。」泰坦提諾將韓離遠抱進後座，薩爾提諾便往住家開，「我們家比較近，你先帶他回我們家觀察情況，等他情況穩定以後，再看看要不要去醫院。」「嗯。」泰坦提諾感覺到懷中的人全身發燙，不停囈語，臉上還留著泛紅的掌印，他忽然湧起一股暴戾的情緒，只恨自己剛才沒把那兩個人類多摔幾下。薩爾提諾將車停在門前，泰坦提諾急急忙忙地將韓離遠抱進大樓。幸而現在是上班時間，大樓裡沒什麼住戶走動，泰坦提諾進電梯後，用觸手按了五樓的按鍵，將韓離遠打橫抱進自己家裡，放在自己床上，觀察韓離遠的情況。韓離遠睜開眼睛，頓時對上泰坦提諾憂心忡忡的雙眼，他掃視四周陌生的環境，泰坦提諾解釋道：「我家，比較近。」「嗯。」韓離遠朝泰坦提諾勾勾指尖，泰坦提諾不明所以地靠近，韓離遠一扯，便將泰坦提諾扯到床上。「我現在不能去醫院，你得幫我。」韓離遠呼吸之間都泛著熱意，「讓我舒服一點，藥效就會散了。」泰坦提諾茫然地看著懸在自己上方的韓離遠，男人的汗水滴在他的頰旁，韓離遠沒什麼力氣，泰坦提諾卻不敢亂動，深怕自己傷害對方。他打算用觸手捲住韓離遠移開，但觸手剛碰到韓離遠，韓離遠便逸出一聲呻吟，韓離遠試圖扯下自己的褲頭，卻不夠靈活，怎麼樣都解不開褲扣。「泰坦提諾，哈、哈、哈，幫我——脫。」他喘息著哀求，「幫我。」泰坦提諾更加慌亂，又不敢違背韓離遠，他用雙手去解那精緻小巧的褲扣，但他的手掌太大，一使力，竟將韓離遠的褲子扯碎，露出裡頭低腰的三角褲，韓離遠側過身，勾下自己的內褲，使力一踢，內褲懸在他的右腳踝。他趴跪在床上，單手扳開了臀穴，聲音被情慾染得低沉沙啞，「別射進來，其他都行。」泰坦提諾對這種事完全沒經驗，他盯著韓離遠一開一闔的濕潤穴口，感覺到那對自己有某種誘人的吸引力，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觸手，輕巧地探進韓離遠的體內。 Omega的穴口潮濕柔軟，緊緊包裹著觸手，泰坦提諾提心吊膽地看著韓離遠，怕他有一絲不適，豈知，韓離遠卻主動往後吞進觸手的一小半截，腰身前後晃動，嘴裡逸出的呻吟黏稠綿密地像他最愛吃的重乳酪蛋糕。泰坦提諾被韓離遠從未顯露的情態蠱惑了，慢慢地用其他隻觸手撫摸韓離遠全身，只要韓離遠一表現渴求的情態，他便在那處多加揉弄，韓離遠被他摸得全身癱軟，股間的汁水順著他的觸手下流，濕透了床單。泰坦提諾舔著觸手上的體液，甜桃的香氣席捲他的感官，直擊心臟。這是來自於他喜歡的、傾慕的人類，他從不敢妄想，不敢褻瀆，他小心翼翼地跪下，輕輕吻著韓離遠的腳背。泰坦提諾和韓離遠在房裡消耗一整個下午，韓離遠才筋疲力盡地睡去。泰坦提諾將自己的床留給韓離遠，他回到客廳，薩爾提諾已經下班，正坐在電視前吃晚餐，一見到他便用騂艪語問：「韓律還好嗎？」「他在睡覺。」泰坦提諾坐到薩爾提諾身邊，看著薩爾提諾吃炒麵。「不知道你沒吃晚餐。還是我幫你叫外送？」薩爾提諾打開手機，準備召喚食物熊貓。「不餓。」泰坦提諾搖搖頭。「不餓！你是不是生病了？」薩爾提諾放下手機，四處打量他。泰坦提諾胃口大得很，他從沒見泰坦提諾失去食慾過。「你覺得——韓律有沒有可能喜歡我？」泰坦提諾的聲音愈來愈小，像是為說出這句猜測的自己感到極為羞愧。薩爾提諾吃了一驚，「喜歡你？」他本能地想叫泰坦提諾別癡心妄想，韓離遠長得端正，品行又好，家世清白，月收入破十萬，有車有房，追求者眾多，他隨便在追求者中選一個都比泰坦提諾強多了。泰坦提諾用觸手掩住自己的臉，發出沮喪的氣音。一見他那樣，薩爾提諾反而不忍心打擊他。他想了想，盡量客觀地回答：「我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泰坦提諾瞬間放下觸手，追問道：「真的嗎？」「像韓律那樣的人，發生剛剛那種情況，其實他不一定要依靠你。」薩爾提諾分析道，「他打通電話請安撫中心派人過來一趟，既衛生又安全，但是他卻叫你留下來。」當然啦，也有一種可能是，韓離遠只把泰坦提諾當成免費的電動按摩棒，全自動不用裝電池，還沒能力標記Omega，比安撫中心還安全。不過，薩爾提諾看著重新展顏的泰坦提諾，決定把這個猜測吞回肚子裡。「所以，我也是有機會的嗎？」泰坦提諾抱著希望問道。「我覺得你保持現狀就好。」薩爾提諾委婉地建議，「韓律若是喜歡你就會親近你，若是不喜歡你，反正你也不是他的永久保鑣，你時間到了就換個工作。再怎麼樣，我也可以養你。」「喔。」泰坦提諾懨懨地呼出一口長氣，「我今晚睡客廳。」 ○ 韓離遠清醒時，已經是隔日上午。他揉了揉頸肩，只覺得渾身黏膩，他走進浴室簡單沖洗身體。水流打在他身上，他看見皮膚上殘留著各式各樣捆綁的紅痕，一時間，忍不住回想起昨日泰坦提諾是如何用觸手揉弄自己的身體，所引發的快感被藥物疊加，幾乎能讓人發瘋。也許藥物干擾了他的判斷，但還不至於讓他失去意識，這是他自願的。與其讓毫不認識的安撫人員替他紓解情慾，那還不如讓他有好感的泰坦提諾來做。他踏出浴室時，發現乾淨的襯衫和西裝褲都已摺疊好放在床邊的椅子上，想來是泰坦提諾回家幫他拿的。他穿好衣物，來到客廳，一隻騂艪正坐在餐桌邊吃早餐。騂艪聽到動靜，抬頭看他，用韓離遠熟悉的語言打招呼：「韓律早，我是薩爾提諾，外星語口譯官。」薩爾提諾是外星協會認證的外星語口譯官，他來地球時年紀較小，學習語言的速度快，講話時雖帶有一點外星口音，卻是發音清楚，速度流暢。外星語口譯官的人數少，市場需求多，因此薪水也高，薩爾提諾一週的薪水幾乎等於泰坦提諾一個月的薪水。「你好，我是韓離遠，是一名律師。」韓離遠客氣地微笑，「謝謝你們昨天幫的忙。」薩爾提諾搖搖頭，「只是小忙。韓律，坐。」韓離遠打量著薩爾提諾，這是一隻社會化很深的騂艪，言行舉止和台北人沒兩樣。韓離遠應道：「泰坦提諾呢？」「他去買乳酪蛋糕，說是你喜歡。」薩爾提諾喝了一口水，「韓律，我爸很喜歡你，你看得出來吧。」「——嗯。」韓離遠沒有否認。這一個月裡，他和泰坦提諾朝夕相處，泰坦提諾對他好到超過一般的僱傭關係，他雖然早有猜測，但泰坦提諾不提，他也裝作不知道。「你怎麼想？」薩爾提諾單刀直入地問。韓離遠遲疑半晌，「——我、我會對泰坦提諾好一點。」「你不用勉強自己接受他，你們本來就是不同的種族。」薩爾提諾實際地說，「我爸一直很喜歡你，不過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如果不喜歡他，他可以離職，換一個工作。」韓離遠怔了一會，他從沒想過泰坦提諾可能會離職，不只是從他身邊，更可能是離開目前服務的保全公司，然後他們會失去聯繫，再也無法見面。這個可能性讓他莫名地心慌，慌亂來得急促又突然，他忽然有些畏懼，不敢再深究自己的情緒，怕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我等一下要去外星協會辦事。」薩爾提諾拿起公事包，「我先出門，你隨意吧。」薩爾提諾離開不久，泰坦提諾便提著韓離遠最喜歡的甜點店製作的乳酪蛋糕回家。騂艪保全切開一塊重乳酪蛋糕，放在紙餐盤中，殷勤地端到韓離遠面前，彷彿在討好他。韓離遠正在發呆，沒有動靜，泰坦提諾頓時不知所措，直覺認為韓離遠在生氣自己對他為所欲為。泰坦提諾灰心地放下紙餐盤，往旁退開，歉疚地道歉：「韓律，對不起。」韓離遠回過神來，看見垂頭喪氣的泰坦提諾，想了一下才明白泰坦提諾為何道歉。他一想通，便覺得荒謬。他記得很清楚，泰坦提諾原先要離開，是他自己把泰坦提諾強留下來，這整件事裡最無辜的人就是泰坦提諾，分明是他強迫泰坦提諾，泰坦提諾卻將整件事攬到自己身上，對他低頭抱歉。怎麼會對他這麼好？怎麼能對他這麼好？韓離遠揉了揉臉，「不用道歉。」他叉起一塊蛋糕，送入口中，往日習以為常的綿密滋味卻卡在喉頭，怎麼也吞不下去。 ○ 「請假？」韓離遠微微提高聲量，「為什麼？」薩爾提諾隱忍著抽搐的嘴角，面無表情地望著躺在地上扭曲的泰坦提諾，說出修飾過的理由，「他的身體有點不舒服。」「有怎麼樣嗎？」韓離遠關心地問，「需要看醫生嗎？」不過，他不知道一般醫院有沒有外星門診。薩爾提諾沉默一秒，「不用，他休息兩天就好了。」「請他好好休息。」韓離遠溫聲說，「身體養好再工作。」「——好，我會轉告他。」薩爾提諾掛斷電話，半蹲下身，用觸手戳了戳泰坦提諾的腰，「痛嗎？」「我轉不回來……」泰坦提諾的下半身轉了一百八十度，「怎麼辦？」薩爾提諾面無表情地看他，「我不知道，你怎麼轉過去就怎麼轉回來。」他站起身，「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研究。」反正泰坦提諾皮粗肉厚，死不了。與此同時，韓離遠掛上電話，煩悶感揮之不去。「離遠哥怎麼了？」韓鷹關心地問。韓擎深停下進食，「泰坦提諾不能來？」「說身體不舒服，要請兩天假。」韓離遠心煩地回答，「我今天要開庭，怎麼辦？」「叫小鷹陪你去吧。」韓擎深提議道，他轉向韓鷹，「離遠最近在幫外星移工打官司，牽扯到溫氏集團，最近已經碰到好幾次意外。」韓鷹皺起眉，「怎麼沒跟我說？」「只是小事，你現在知道也不晚。」韓離遠隨口安撫道，「你今天有空嗎？」「我跟上將請個假。」韓鷹即刻撥電話給頂頭上司，表示自己要多休假幾天，韓鷹因過去的軍功累積不少特休假，頂頭上司很爽快地答應了。韓鷹在聯合國特殊自衛隊服役，平時負責防衛地球的安危，現在卻來護衛韓離遠，韓離遠不免覺得他大材小用。「等今天開完庭後，我想去泰坦提諾家探病。」韓離遠放不下心，「看看他怎麼了。」「反正我都請假了，看你想去哪都行。」韓鷹瞇起眼，「我倒想看看，溫氏集團可以隻手遮天到什麼地步。」韓鷹雖不比泰坦提諾壯碩，但勝在更有實戰經驗，他每進到一個密閉空間，立刻先觀察逃生路線，絕不讓韓離遠飲用開封過的飲水，任何人要接進韓離遠一公尺內，都會被要求搜身，弄得韓離遠頻頻跟客戶道歉。好不容易結束一天的工作，韓離遠與韓鷹來到泰坦提諾的住所，韓離遠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薩爾提諾。「韓律，請進。」韓離遠率先踏入屋內，韓鷹暗地裡打量四周，確認逃生路線。「泰坦提諾還好嗎？」韓離遠掩不住關心，眼神往泰坦提諾的臥房飄去。薩爾提諾面不改色地回答：「他好多了，現在在睡覺。」泰坦提諾今天煎熬了一整天，在地上翻來翻去，才終於把自己的下半身轉回去，他筋疲力竭地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宛如石塊，薩爾提諾剛下班回到家時，客廳昏暗，他還不小心踏過泰坦提諾的觸手。韓離遠又問：「他什麼時候會好？」「應該一兩天吧。」薩爾提諾心知這不是什麼病症，以地球人的說法，泰坦提諾就是「閃到腰」，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太好了。」韓離遠放下心，再等兩天就能看見泰坦提諾。他看見一旁的韓鷹，才想起要替兩人介紹。「韓鷹，這是薩爾提諾，泰坦提諾的養子，現在是外星語翻譯官。」「薩爾提諾，這是韓鷹，是我弟弟，在聯合國特殊自衛隊服役。」「韓上校，久仰。」薩爾提諾輕輕點頭，他身為外星語翻譯官，幾度替聯合國特殊自衛隊所抓的外星俘虜翻譯，也遠遠見過韓鷹幾回。「你好。」韓鷹自然聽過薩爾提諾，外星語翻譯官的人數不多，薩爾提諾多來幾次，就成為與聯合國特殊自衛隊合作最多次的翻譯官，韓鷹只是沒料到他們會在私人場合有所交集。韓離遠雖然想見泰坦提諾，但也不好繼續打擾，「那我們先走了，我明天再來。」「兩位慢走。」薩爾提諾將兩人送到門邊，「電梯按一樓不用刷感應扣，我就不送了。」「謝謝你。」韓離遠與韓鷹走到電梯前，韓鷹反常地沒有如往常般叨唸韓離遠和他人靠得太近，不注意自身安全，韓離遠側首望他，見韓鷹陷入沉思。「小鷹，怎麼了？」韓離遠敏銳地問，「有問題嗎？」「喔，沒有。」韓鷹緩慢地說：「我在想，那隻騂艣很台北。如果不看長相，我還以為是在跟哪個台北人講話。」韓離遠輕笑一聲，「他們搬來台北五年了。」「嗯。」韓鷹輕慢地應道：「薩爾提諾在我們那邊的評價很高。」 ○ 泰坦提諾回歸崗位時，得到來自韓離遠的一個巨大擁抱，泰坦提諾受寵若驚，觸手在空中飄動，不知道該往哪裡擺。「韓、律？」「我這幾天在想，你想不想換工作嗎？」韓離遠問。泰坦提諾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難住了，他想了一會才說：「還沒想過。」「喔——」韓離遠舔了舔乾澀的下唇，「如果，你有一天想換工作，可不可以優先考慮來我這邊？」這是他煩惱幾天想出來的對策，如果泰坦提諾一直為他工作，就不會失去聯繫了。「韓律要、保鑣？」泰坦提諾以為韓離遠的保鑣工作是有期限的，但照韓離遠的意思，似乎是希望延攬他做長期保鑣。「你願意嗎？」韓離遠瞬也不瞬地注視他。「願意。」泰坦提諾豈止願意，簡直求之不得。韓離遠瞬間安下心，這幾日的徬徨無措都有了宣洩的出口。此刻，他仍然不能定義他對泰坦提諾的感覺，他沒談過戀愛，沒有經驗參考，他只知道自己對泰坦提諾存著高度的信任，那包括他願意在有選擇的情況下，託付他的身體自主權，只因泰坦提諾絕不會為難他。泰坦提諾一回歸崗位，韓離遠的日子又回到往常，泰坦提諾感覺韓離遠對他的態度更親暱，多了許多毫不必要的肢體接觸。泰坦提諾雖然困惑，但想不出原因，反正他樂見如此，也不過於煩惱。他們的日子過得太順心，以至於事故發生的那一天，韓離遠毫無心理準備。韓離遠的集體訴訟案開庭前一天，他剛從事務所下班，走到停車場準備開車，泰坦提諾確認四周並無可疑人物後，才讓韓離遠上車。韓離遠一上路，便感覺到引擎的聲音不對，他打了方向燈，準備靠路邊停下來檢查，忽然間，一股高熱突地竄起，引擎開始自燃，泰坦提諾反應迅速地打開駕駛座車門，用觸手將韓離遠推出車外。韓離遠在馬路上翻滾幾圈，便見自己的汽車發生爆炸，火光熊熊竄起。「泰坦提諾！」他大叫，登時心慌得厲害，他爬起身，顧不得身上的擦傷，立刻往燃燒的汽車跑去。「泰坦提諾！」他跑到車邊，沒看到泰坦提諾逃出的跡象，他的騂艣保鑣還困在大火燃燒的車子裡，韓離遠恨不得衝進車裡，把泰坦提諾拉出來。他顫抖著撥出消防專線，消防車很快就來了。大量的煙霧悶熄了火焰，救護車在一旁待命，韓離遠心急如焚，頻頻催促救難人員動作更快一點。十幾分鐘後，泰坦提諾被人從汽車的殘骸裡抬出來，黃土色的全身被燒得焦黑，雙眼緊閉，看不出還有沒有呼吸，韓離遠瞬間心疼地掉下眼淚。救護車將泰坦提諾送往深水醫院，泰坦提諾是三度灼傷，嚴重缺水，生命危在旦夕。薩爾提諾接到消息趕到深水醫院時，聽到主治醫生告訴韓離遠，他們不了解騂艣的身體構造，只能幫做他簡單的急救，一切要靠泰坦提諾自己的造化。薩爾提諾沉下情緒，泰坦提諾平常待人和善，雖然有點蠢，但卻是他在地球上的唯一親人，現在卻被害成這個樣子。韓離遠見到他，滿臉愧疚，韓鷹在一旁陪伴他。薩爾提諾逕自走過去，「韓律，借一步說話。」他不管韓鷹帶著戒備的打量目光，直接將韓離遠拉到一旁，「你知道是誰做的吧。」「雖然沒有證據，但應該是溫氏集團的總裁溫翔忠的意思。」韓離遠的聲音沙啞，細聽之下，滿是恨意。「你明天要開庭吧。」薩爾提諾冷淡地說，「我送你一個禮物，不收費。」薩爾提諾擔任外星語翻譯官，不只接政府的案子，也接民間的案子。外星移工背後的曲折，他略有耳聞，只是因職業道德，他從未洩漏過委託方的隱私。這件事，薩爾提諾原先不想參與，加上泰坦提諾因為外星移工案成為韓離遠的貼身保鑣，他為了避嫌，更不可能過問太多。但現在，溫翔忠居然讓泰坦提諾傷得那麼嚴重，他忍無可忍。薩爾提諾當著韓離遠的面接連播出幾通電話，「是我。跟你做個交易。溫氏的餅，你有沒有興趣？」韓離遠靜默地等，假裝沒聽見薩爾提諾的地下交易。不久，薩爾提諾談妥了，「韓律，給你一個地址。我知道在上工之前，他們都把外星移工藏在哪裡。」有了薩爾提諾的小道消息，崔郝復一舉破獲本世紀最大起的外星移工詐騙案，拘留溫翔忠。開庭當天，韓離遠請出他的最後王牌，溫翔忠的親生弟弟溫翔義作為重要證人，指證溫翔忠與廡魧恩斯克德拉勾結，私自從天魧星進行廡魧人口交易買賣，客戶多為中型工廠。因廡魧為非法移民，身分不明，發薪不用報稅，就算廡魧因過勞而死，也不會被政府追查，替工廠省下一大筆開銷。法院判決溫氏集團須賠償每一位死亡的廡魧一千萬台幣，韓離遠趁機向法院申請假扣押，溫氏集團的商譽倍受打擊，旗下公司全暫時歇業，相關產業的股票大跌，全被溫翔義低價收購，溫氏集團就此易主。 ○ 泰坦提諾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韓離遠抱著鮮花來探病。泰坦提諾一見他，立刻用觸手遮住臉，韓離遠慌亂地猜測泰坦提諾是不是不想見他，他故作鎮定，「泰坦提諾，我來看你了。」「我、醜，被燒黑。」泰坦提諾的嗓音被煙霧燻得更加粗啞。「別看。」韓離遠放下心，靠得更近，「你是最帥的。」泰坦提諾搖搖頭，「韓律騙人。」「沒有騙人，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帥的。」韓離遠真心地說，他一回想起擔架上全身焦黑的泰坦提諾，眼眶頓時泛紅，「泰坦提諾，我還以為你死了。」「不會。」泰坦提諾放下觸手，認真地說：「我要活著，保護韓律！」韓離遠讀出他的認真，飽脹的情緒幾乎要竄出眼眶，生死危難的那一刻，泰坦提諾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寧可先救他，世界上，還有誰會為他這麼做？再也沒有了。韓離遠流著淚笑出來。他在這一刻無比確定自己的心意，如果要選一個伴侶，渡過後半生，那就是泰坦提諾，不會是別人。「韓律？」泰坦提諾被韓離遠的眼淚弄得心慌，他揮動觸手觸碰韓離遠的臉頰，「不要哭。」韓離遠依戀地蹭著泰坦提諾的觸手，語帶哽咽，「泰坦提諾，你願不願意當我一輩子的保鑣，永遠保護我？」泰坦提諾愣愣地看著他，「永遠跟韓律在一起？」「永遠。」韓離遠鄭重地點頭，「永遠在一起。」「當然願意！」泰坦提諾中氣十足地回答，來台北的五年裡，就這句話說得最順口，完全不結巴。尾聲薩爾提諾原本以為韓離遠與泰坦提諾已經是一對，結果三年過去，兩個人還處在拉拉觸手接接吻的未成年狀態。「我是韓律的貼身保鑣啊。」泰坦提諾理所當然地回答，「韓律這麼說的。」薩爾提諾想，哪有貼身保鑣做到這種程度，各項大小事親力親為，還負責親密接觸，只差沒上床，泰坦提諾到底是對「貼身保鑣」四個字有什麼誤解？韓離遠也覺得很困擾，泰坦提諾什麼都好，但若他不主動要求，泰坦提諾就不會碰他，搞得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欲求不滿，就連發情期，泰坦提諾都是很勉強地用觸手幫忙。薩爾提諾抽絲剝繭，設身處地站在兩人的立場分析，終於在一個月後找到癥結點。都怪韓離遠當時把情話講得太迂迴，伴侶就伴侶，男朋友就男朋友，說什麼「一輩子的保鑣」，泰坦提諾聽不懂啦！薩爾提諾在心裡用力吐槽兩個人千萬遍。 Fin. 這篇靈感是想寫個受過教育並生活在地球的薩爾提諾和泰坦提諾會變成什麼樣子，一不小心就寫太長(躺法律實務上雖然有請教親友，不過有些部分是為劇情服務，所以都是虛構的。以上，感謝各位閱讀XD！ Fin. -- 噗浪來玩：https://www.plurk.com/BunsenBurner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2.117.5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19277187.A.BB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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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20032

04/24 23:51, 3年前 , 1^F

04/24 23:51, 1^F

謝謝覺得可愛!! 外星移工超可憐QA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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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annon

04/25 00:09, 3年前 , 2^F

04/25 00:09, 2^F

是兩個純情爸爸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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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i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