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冰山美男總是要回家

看板BB-Love作者yidia0229 (悍兔)時間3年前 (2021/03/29 02:04)推噓13(13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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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美男總是要回家　　第一眼見到程育宏時，戴彥嘉馬上就喜歡上這個人了。　　清爽的短髮、白皙的臉頰、漂亮精緻的眉眼，淡粉色的薄唇，冷冷看著人時，讓人莫名心跳加速。　　那時他剛被女朋友甩，心情很不好，站在公司茶水間裡憤恨的切蛋糕要當下午茶，程育宏走進來，對著擋在垃圾桶前面的他淡淡說了一句：「讓開。」　　戴彥嘉轉過頭，想說誰這麼大膽敢跟老闆的兒子這樣說話，卻和程育宏對上眼，看著對方的容貌一時呆住，被不耐煩的程育宏一瞪，才乖乖地往後退，讓人可以扔垃圾。　　在程育宏洗了手、要走出茶水間的時候，戴彥嘉才回過神，拉住對方的袖子，「等等、那個……」　　程育宏抽回袖子，默默看著他，戴彥嘉被這樣一看，又更緊張，支吾了半天才找到話說：「你要不要來一塊蛋糕？」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會吃蛋糕的人嗎？」程育宏冷淡問，他的身材偏瘦，穿著合身的白色襯衫和西裝褲，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會吃甜食的人。　　明顯不是很友善的答話方式，讓戴彥嘉有點挫折，「我、那個、……這個很好吃的！」　　程育宏一句話也沒回，逕自走出茶水間。　　過了一會兒，有個女職員走進茶水間，看見還傻在原地的戴彥嘉，「小老闆、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被這麼一叫，戴彥嘉這才回過神來，擺擺手說沒事，繼續切他的蛋糕。　　沒事才怪。　　　　那之後，戴彥嘉壓根忘了甩掉他的前女友，四處打聽程育宏的事情，原來他剛從別家公司跳槽來，單身未婚，28歲，比戴彥嘉還大兩歲，在會計部做事，雖然長相好看但性格冷淡、講話不客氣，大部分的職員碰了幾次釘子之後，就很少會和程育宏有公事以外的來往。　　但是這並不減損戴彥嘉想追求程育宏的熱情。　　「程育宏！你晚上有沒有空？」戴彥嘉在快下班的時候，找去了會計部。　　在這之前，他已經進貢了好幾天的早餐和午餐給程育宏，他沒追過男生，不太確定是不是和男生拉近距離，也是先從抓住對方的胃開始。　　然而，早餐和午餐有去無回，好幾天過去，戴彥嘉沒在茶水間的廚餘桶看見自己的愛心餐點，但是程育宏也一句謝都沒有，讓他忍不住有些心急，跑來邀人去約會。　　「沒空。」程育宏馬上答道，盯著螢幕上的Excel報表，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戴彥嘉。　　「……你晚上要做甚麼？」戴彥嘉不死心地問。　　「回家。」程育宏說。　　「回家？那不就是沒事？」戴彥嘉問。　　「回家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程育宏又答。　　「回家有甚麼事情要做？？」從小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戴彥嘉完全無法想像回家除了吃飯洗澡睡覺看電視還能做甚麼。　　程育宏用看著笨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再回話。　　戴彥嘉不放棄，還想跟著程育宏回家，一路跟著人到停車場，無奈程育宏完全不理他，車門一關、油門一踩，就開著車回家了，把戴彥嘉獨自留在停車場。　　這樣的戲碼不斷上演，程育宏沒有一次答應過戴彥嘉的邀約，戴彥嘉依然每天有空時追在程育宏屁股後頭。　　　　　　小老闆追求會計部冰山美男的事情在公司裡傳開，大老闆當然也收到了消息，總裁戴城益把兒子叫進辦公室，鄭重警告兒子不准在公司裡亂搞關係。　　「爸！我才沒有亂搞！我很專心在追他！只有追他又沒有追別人！」戴彥嘉無辜地說，還補了一句：「而且我有把分內的工作做好，剩下的時間才去追育宏的！沒影響正事！」　　「……」戴城益覺得兒子這樣講好像也沒錯，所以說，他為什麼要把兒子叫進辦公室？　　一旁的女秘書眼看大老闆被兒子帶歪了，趕緊在戴城益耳邊道：「他要追的可是男人。」　　被秘書一提醒，戴城益馬上就回過神來，對著兒子嚷嚷道：「可你也不能追男人啊？同性戀耶！」　　「同性戀又怎麼樣啦！」戴彥嘉問。　　「同性戀、同性戀……嗯？」戴城益一時想不出有甚麼反對的理由，只好耍賴道：「男人就該跟女人在一起啦！」　　「又沒有人這樣規定！」戴彥嘉反駁。　　「……」好像是這樣沒錯。戴城益又想不出理由勸阻兒子了。　　一旁的女秘書還來不及再說甚麼，戴彥嘉就不想再應付老爸，丟了句：「同性戀不犯法啦！我沒亂搞！你別管！」一溜煙就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連總裁都拿戴彥嘉沒辦法，其他人更管不著他了。　　送餐點、求約會都沒法打動程育宏，戴彥嘉有些沮喪，平常和他要好的幾個女職員開始替他出起餿主意。　　「不然你可以試試看壁咚？」女職員A說。　　「現在不流行壁咚了啦！現在要腿咚！」女職員B道。　　戴彥嘉看了腿咚的影片，果斷搖頭，他坐姿體前彎連膝蓋都摸不到，且不說能不能帥氣俐落地把腿抬上牆，萬一摔個狗吃屎被嫌棄可就慘了。　　「不然你可以摸他的頭髮？現在很流行耶。」女職員C拿出了韓劇影片，把男女主角心動的畫片給小老闆看。　　浪漫煽情的配樂加上男主角不經意的溫柔觸摸，讓女主角露出心動的表情，確實說服了戴彥嘉，「好！我試試看！」　　「……你們不先確定人家到底會不會喜歡男生嗎？」女職員D說，但是沒人理她。　　說要摸頭殺，但是要甚麼時候去摸呢？戴彥嘉苦惱了起來。　　程育宏和他差不多高，站著去摸顯然很刻意。那是趁程育宏吃飯的時候摸？還是趁程育宏去茶水間倒水的時候？還是去廁所遇到(?)的時候？　　在副總辦公室被叔公折騰了一早上，學了一大堆東西，被放走的時候，戴彥嘉還拿不定主意，抬腳就習慣性的往會計部走去。　　他的靠近，其他職員都見怪不怪了，各自在位置上做事。　　程育宏手上正在忙，前一陣子公司有個專案活動在南部舉辦，業務卡在月底才拿了一堆單據來要核銷，害他必須趕工，一時間也沒注意到站在他位置後面的戴彥嘉，專注在自己的電腦前。　　看他在忙，戴彥嘉識相地在旁邊等待，默默欣賞程育宏投入工作的模樣，一等就是一個下午，這期間他看會計部的職員都很忙碌的樣子，拿出老爸的黑卡，叫了一堆下午茶來犒賞大家。　　他放了一份無糖紅茶和銅鑼燒在程育宏的桌上，忙於工作的人一直到快下班時，才發現突然出現的下午茶。　　然後發現，訂下午茶的人正仰躺在會計部主管的會客沙發上，睡得正香。　　「小程！小老闆在這裡等你一下午啦！」會計部主管說，見他走過來交單子，便起身拿著吃完的下午茶包裝走出小隔間，話裡的意思是要他快把這傢伙弄走。　　程育宏想，這到底關他甚麼事？　　但他還是彎下身，搖醒等他等到睡著的人。　　戴彥嘉迷迷糊糊醒來，看見程育宏靠近的臉，突然就伸手摸上對方的頭頂，輕輕地撫了下，「工作辛苦了。」　　「……」這是睡迷糊了吧？程育宏想，抬手擋開戴彥嘉的手，嘴上道：「快起來，你睡在這裡很礙事。」　　摸頭沒有收到預期中的效果，戴彥嘉清醒過來，有些沮喪，「你沒有心動的感覺嗎？不喜歡這樣嗎？」　　程育宏眨眨眼睛，這小老闆一向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何時會想到他喜歡不喜歡了？　　他沒說甚麼，看戴彥嘉醒了之後就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繼續做事。 = 　　戴彥嘉也很快打起精神，又繞著程育宏轉，最後一樣在下班時邀約失敗、跟著到停車場目送程育宏開車離去。　　　　那天之後，戴彥嘉繞著程育宏打轉的次數少了，程育宏是樂得清閒，可以專心做事，其他職員則是有點可惜小老闆的下午茶少了。　　做完一天的工作，小老闆沒來找他，程育宏自己拿著車鑰匙去取車，想著晚上要來洗衣服，卻發現戴彥嘉躲在角落講電話，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　　「我、我會想辦法給你錢啦！你不要衝動！你真的不要衝動！」戴彥嘉可憐兮兮的對著電話另一頭小聲道。　　程育宏站在他身後，想著自己到底為什麼要過來偷聽？但他還是站在那了。　　戴彥嘉垂頭喪氣地掛掉電話，想轉身上樓看看程育宏還在不在，就和站在他身後的人對上眼。　　「你、你怎麼在這裡？」戴彥嘉結結巴巴地問。　　程育宏沒回答他的話，比了比他拿在手上的手機，「誰跟你要錢？」　　　　「啊、沒有啦、……」戴彥嘉低下頭，心虛地不敢看程育宏。　　程育宏本來也不是會管人閒事的個性，戴彥嘉不說，他就不管了，轉身就走。　　難得程育宏願意理他，戴彥嘉著急的追上去，結結巴巴的解釋，「是、是我前女友啦！」　　程育宏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看她，戴彥嘉花錢大手大腳，但是分手的人怎麼還會回過頭來跟他要錢？　　收到疑惑的眼神，戴彥嘉咬著牙，「我、她、她拍了我的影片……」　　「甚麼影片？」程育宏問。　　戴彥嘉脹紅臉，不肯說了。　　程育宏瞇著眼睛看他，顯然那個影片的內容很有問題，絕對是一件麻煩事，「算了，不關我的事。」果斷拋下戴彥嘉，上了自己的車、又長揚而去。　　戴彥嘉看著車尾燈，默默有些心酸委屈，但是程育宏本就是這個個性，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解決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甚麼好抱怨的，只得回辦公室收拾自己的公事包，下班回家。　　隔天早上，程育宏把車停好，要搭電梯上樓時，戴城益的女秘書也剛好到了，和他同一台電梯。　　　　她比程育宏要矮一個頭，正專心看著手機，程育宏瞥見她正在傳訊息，發了一句：最晚三天後，沒有的話我就要把影片公布給全公司。　　聯想到前一天戴彥嘉說的話，程育宏心裡微微有了底，果然是麻煩的事情。　　不過，沒想到戴城益的秘書就是戴彥嘉的前女友。　　一個直男幹嘛要追著他跑？程育宏想不透。　　他默不作聲地走出電梯，這件事情他並不想管，就算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但那是戴彥嘉自己要處理的，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天下午，戴彥嘉並沒有去找他。　　隔天下午也沒有，並且在茶水間擦身而過時，戴彥嘉愁眉苦臉地完全沒發現程育宏經過他身邊。　　再隔天，他還是呈現那個狀態。　　馬上就是籌錢的期限了，然而戴彥嘉一點辦法也沒有。　　平時他都用老爸的黑卡，很守規矩地用，所以戴城益並不管他花錢買甚麼，也很少限制他，於是他手上也很少會有現金。　　雖然不愁花錢，但是要他三天內搞出一百萬現金真的太難了。　　他也不敢用老爸的黑卡去周轉這麼一大筆錢，一但被問影片的事情就會曝光，戴城益肯定會很生氣。　　想破頭都想不到該怎麼辦。　　正當他愁眉苦臉、去上廁所的時候，遇見了也去上廁所的程育宏，罕見地被叫住：「小老闆。」　　戴彥嘉愁得連這是程育宏的反常都沒發現，「蛤？」　　「你手機借我一下。」程育宏說。　　「？」戴彥嘉還是乖乖掏出手機，遞給程育宏。　　程育宏把手機對著戴彥嘉的臉、刷了人臉辨識解鎖，然後點開LINE的對話，果然就看到女秘書的訊息。　　他想了下，拉著戴彥嘉偷偷溜進總裁辦公室的專用廁所，戴彥嘉意識到他們處在一個好像很隱密的空間，頓時有點緊張。　　「我們進度、要這麼快嗎？」戴彥嘉結結巴巴道。　　「？」程育宏對他的緊張毫無所覺，完全沒意會戴彥嘉問這句話甚麼意思，操作了一下手機，把螢幕保護鎖定關掉，然後把手機放在洗手檯上，又拖著小老闆離開。　　「被問起的話就說你去上廁所、忘記了，知道嗎？」他並不想被知道自己在這事情上有瓜葛。　　「疑？」戴彥嘉還沒搞清楚發生甚麼事，又被拉出廁所。　　　　當天下午，戴總裁在自己專用的廁所裡發現兒子的手機，正巧上頭還有自己秘書剛傳來最後的要脅訊息，察覺不對勁，把兒子抓來逼問，才發現了原來女秘書曾經和兒子交往，分手了卻反過來用偷拍影片要脅戴彥嘉。　　「我想說她對我很好，才願意和她交往看看的，那天我們去吃飯，她喝醉了，我只是去扶她，她突然就大叫不要碰她、她不願意、……」戴彥嘉委屈的解釋，沒想到事情還是被老爸發現。　　影片裡他一慌張，去拉住女秘書想要解釋，從後面被偷拍，搭配女秘書的尖叫聲，看起來就像要再上下其手的樣子。　　這種影片傳出去，他肯定會完蛋。　　見兒子一臉做錯事的表情，戴城益頭痛地嘆了口氣，他這個兒子甚麼都好，就是對人有點傻氣。　　就在戴城益走出辦公室，要找女秘書來談的時候，發現程育宏就站在女秘書的位置上，一手拿著對方的手機舉高，一手擋著女秘書，不讓她再碰手機，意識到兒子的影片再差一步就要被傳出去，瞬間冒出冷汗。　　程育宏見大小老闆一起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知道戴城益會出面解決，便把女秘書的手機直接交到了戴城益手上。　　女秘書見事蹟敗露，瞪著程育宏，「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當初她看戴彥嘉有點傻里傻氣，想說或許可以傍上富二代，卻不知道戴彥嘉除了老爸的黑卡之外根本沒有甚麼錢，雖然對她好，平時出去約會都主動付錢，但僅此而已，其他甚麼也沒有，後來被姊妹說動，才心生此計，這些富人平時最重形象，比起慢慢和戴彥嘉搞純情慢慢耗，還不如直接敲他一筆。　　程育宏冷著臉，瞥了女秘書一眼，也沒回話，和大老闆點個頭就離開了。　　最後戴城益顧及女秘書的多年情誼，沒有報警，只是開除了對方，還給了對方一筆資遣費。　　　　解決了女秘書的事情，反倒讓程育宏自己差點陷入被資遣的危機。　　程育宏上一份在其他家公司也是做會計工作，當初離職是因為前公司發現帳目有問題，而且還因為這件事吃過官司。　　不曉得是誰寄了黑函，將這件事又給捅了出來。　　會計部的主管約談了程育宏，問清始末，才曉得是前公司的會計部主管作帳掏空公司，栽贓給程育宏，但罪證不足，最後法院駁回檢察官起訴結案。　　雖然如此，但戴城益知道此事之後，認為雖然罪證不足最後沒有定罪，但程育宏也未必就這麼可信，原想讓程育宏走人。　　「爸！如果不是他幫我……我可能早就身敗名裂了！你覺得一個會掏空公司的人，會淌這個渾水嗎？」戴彥嘉說。　　「他做這件事可能只是要討好你而已，你也不想想你是甚麼身分？」戴城益道。　　「如果他要討好我，早就跟我交往了啊！我可是追他追很久了耶！」戴彥嘉又說。　　誰也沒想到程育宏的拒絕竟然會成為支持他清白的論點之一。　　戴城益哭笑不得的看著被拒絕還一直幫人家講話的戴彥嘉，有些恨鐵不成鋼，不過姑且還是相信了兒子的眼光，沒對這件事有甚麼後續的動作。　　反倒是程育宏自己遞了辭呈。　　戴彥嘉收到消息的時候，第一次急得拋下了手邊正在做的事情，趕去程育宏的座位，「我已經幫你跟我爸解釋清楚了！你幹嘛要走？」　　程育宏看著他，淡淡道：「就是你去解釋，我才要走。」　　戴彥嘉一愣，不解地看著程育宏，後者見他不明白，難得大發慈悲地多補了幾句解釋，「你是小老闆，你追我的事情全公司都知道，就算大老闆相信你的解釋，你覺得其他人會信服嗎？」　　戴彥嘉從沒想過自己的好意竟會變成程育宏的包袱，頓時有些難以接受，「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離職啊……」　　「我離職，一方面是不想再被傳這種事，受這種委屈，另一方面是想試試看別的工作，你不用想太多。」程育宏看著他，日後不能再看見這個小跟屁蟲，也許感覺會有些寂寞呢。　　戴彥嘉垂頭喪氣的，「這樣以後我是不是就不能繼續追求你了？」　　程育宏看他這樣，難得笑了下，「這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你可以把時間花在更值得的人身上。」　　他們自己沒發現，但旁人聽了可不這樣覺得，程育宏的冰山稱號可不是講假的，這天一口氣講了這麼多和公事無關的話，加總起來可能比他過去一個月和部門同事講得還要多。　　「我才不是鬼迷心竅。」戴彥嘉嘟噥道。　　「你除了喜歡我的臉，還喜歡我哪裡？」程育宏難得耐心地開導小老闆。　　「很多地方啊！你跟別人都不一樣、都不會纏著我要東西，不會討好我，而且還願意幫我、……」　　程育宏用一臉同情的表情看著戴彥嘉，「我這只是正常人的反應，可能跟你平常接觸的不一樣，所以你覺得很新鮮而已。」　　戴彥嘉想說不是這樣，但是看程育宏的表情，似乎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只好乖乖閉嘴。　　那之後他還是每天都去送早餐午餐、傍晚下班時邀程育宏約會被拒絕，一直到一個月後程育宏離職為止。　　離職之後，程育宏不急著找新工作，他背著背包，跑去歐洲旅遊，之前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讓他憋屈無處發洩，但是他倔強的不想投降，他想證明自己還是能好好做事，證明之前的栽贓真的是假的。　　然而那封黑函，讓他意識到，就算法官還他清白，好事的人也不會把清白還給他。　　或許就是因為他一直很少跟人來往，所以就成了那些人最好的目標，沒甚麼知道他的事，所以很好栽贓，沒甚麼人會跟他講話，所以一旦流言起風，他也很難一改習性去和大家澄清、無力回天。　　戴彥嘉對他的盲目喜歡，確實是一股推力，將他推離了留在原地想證明自己的虛耗。　　他不需要證明自己，喜歡他的人一樣會喜歡，不喜歡的人就不會喜歡，無須多言。　　　　離開了原本的環境，靠自己去旅行、看看這個世界，看看更多不同的生活方式，其實他並不需要拘泥那些事情，也不必害怕不做會計就沒有工作可以支撐生活，他會的並不比自己以為的少，要謀生總是有辦法。　　戴彥嘉還是三不五時傳訊息煩他，原本知道他要出國時，還吵鬧著想跟，都偷偷跟到機場了，還是他故意報了不同日的班機，讓戴彥嘉找不到他，才讓對方死了這條心。　　之前也有很多人追求他，但是很少人會在他的冷臉之下堅持超過半年，　也不知道戴彥嘉甚麼時候會厭倦、甚麼時候會放棄，能在他的冷淡對待下支撐這麼久的追求者也真是不容易。　　在國外邊打零工邊旅遊了兩年，一日夜裡，他看見戴彥嘉傳了一條訊息給他，才發現那天是自己生日。　　他自己都不記得。　　看著那條還特別算了時差、在他這裡的凌晨0點準時傳來的訊息，程育宏默默牽起微笑。　　真是服了戴彥嘉。　　　　又過了幾個月，程育宏才回台灣，這次他把正確的班機給了戴彥嘉。　　一出機場，就看見在大廳等候的戴彥嘉，兩年不見，戴彥嘉一看見他立即就揚起了笑容。　　還是跟以前一樣完全沒變，立即化身跟屁蟲，跟在他身邊。　　程育宏被他拉著，上了戴彥嘉的車，車子沒發動，戴彥嘉就癡癡看著他。　　被盯著看，程育宏也沒甚麼表示，就坐在副駕駛座，等戴彥嘉看夠。　　「……你晚上有沒有空？」醞釀了老半天，戴彥嘉還是習慣用同一句開場白。　　「沒空。」程育宏還是一樣回答他。　　才剛回台灣，為什麼晚上會沒空？戴彥嘉不死心，還是問：「……你晚上要做甚麼？」　　「回家。」程育宏說。　　又是這個答案！就不能給他一點機會嗎？戴彥嘉在心裡哀號。「……回家要做甚麼？」　　「回家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程育宏又答。　　「回家有甚麼事情要做？？」戴彥嘉還是問。　　「看你想對我做甚麼事？」程育宏回答。　　「……疑？？？」 (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無人等候寫得我好鬱悶我需要來一點別的(? 噗浪：https://www.plurk.com/vaninlin0806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50.116.242.8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16954691.A.1D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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