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術迴戰][宿伏/五伏]罪與罰 05(限)

看板BB-Love作者 (某顆瓜)時間3年前 (2021/03/06 22:13), 3年前編輯推噓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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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宿伏、五伏。一點點五悠。 一個不是非常健康的故事。 不是肉但有露骨描寫。 防個爆。 -- 惠隔天如往常一樣踩著點上班。 昨天他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表情淡漠,毫無反應,也沒管女人是怎麼求他 別把悠仁的影片散布出去的。惠離開的時候撞上一臉慌張的幫傭,他停下腳步問:「這裡 有監視器嗎?」幫傭嚇得點了點頭。 那個人會來的。惠想,可能今天會來、最遲明天一定會來。到時候自己來過這裡、做了些 什麼事情——他都會知道的。 部門裡沒人發現惠,大家都還在為昨天的新聞忙得暈頭轉向,沒人管得上他。而惠才走進 自己辦公室果然就看見宿儺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惠沒說話,只是把門輕輕帶上,在自己往桌上放東西時,宿儺在他的背後開口說:「你就 沒有話要跟我說?」 不過這麼一句話,惠就知道宿儺不再是平常的那個宿儺了,雖然宿儺是個壞脾氣、霸道、 開口一向沒什麼好話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惠曾經想過,可能宿 儺還是有在為自己、或是炮友們之類的存在留一點尊嚴的。 然後宿儺自顧自地說:「我昨天去了個地方,雖然家裡公司亂成一團,但我還是掐著時間 去了一趟那裡……」宿儺邊說邊站起身,慢慢地走向惠:「我原本以為再壞也壞不過就是 有多事的狗仔來搗亂,但我好像錯了,那裡糟到超乎我的想像。」 惠輕呼一口氣,轉過身去,宿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宿儺看著惠說:「我好奇,好奇得 不行。所以我調了監視器來看……你猜猜我看到了什麼……伏黑惠?」 惠不是沒有想過昨天自己離開後,宿儺和悠仁的母親會怎麼樣,就算有幫傭在那裡,但是 情緒失控的女人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都是難以想像的。惠也有想過留下來,他想看看對方 的下場,但是他知道宿儺一定會去那裡——身體的本能讓他離開了那裡。 惠沒有回答宿儺,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說話。」宿儺說。 宿儺盯著惠,眼神越發複雜。以前要是自己用稍微兇悍一點的語氣說話,惠就發著抖全盤 接受,哪怕宿儺知道惠並不如外表那樣恬靜柔順,他一定會在背地偷偷咒罵自己,但是他 並沒有想過惠會是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惠。 「說話。」宿儺逐漸開始感到狂躁。他討厭任何一切不受控的事情。他壓著重重的一口氣 ,每個字都像是咬住牙根才能發出來的聲音:「說——話。」 但惠還是一言不發。 最後宿儺把手掐上了惠的脖子,但是沒出什麼力,即便宿儺的雙眼已經因為憤怒而發紅, 手背上的青筋爆起,他還是給了惠最後一次機會:「我叫你說話,伏黑惠。」 慢慢的,惠張開了口,他說:「……你不是已經回答了嗎?伏黑惠,就是我啊。」 就是我啊。 宿儺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往自己身上狠扎刀子的人會是他放在手心裡玩弄、揮之則來揮之則 去的伏黑惠——曾經是這樣。但是嘴上這麼說著、心裡也這麼想著的宿儺,會因為惠而笑 著接受朋友說自己是個犯賤胚子,會因為惠被陌生男人纏上脫口而出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會因為惠在等他所以在車子拋錨後徒步走上幾個鐘頭只為了去見他——宿儺已經變成這樣 一個人,為了伏黑惠,他變成了這樣一個人。 可原來伏黑惠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變成現在這樣一個人呢? 宿儺瞪紅眼睛,甚至還理不清自己心裡的那些想法,還一味地認為自己的憤怒僅僅是因為 惠這個不起眼的小玩具對自己的欺騙和背叛。於是宿儺用他那雙曾經日日夜夜抱著惠的手 掐在惠柔軟的脖子上,然後他逐漸收緊雙手、逐漸加大力道—— -- 惠第一次見到宿儺是在酒店大廳一樓的洗手間。那時候惠剛應徵進電視台,還是個打雜工 的新人助理,必須出勤各種沒有加班費的外勤。那天晚上惠把喝醉酒的PD送上計程車後, 一旁經過的服務生竟然把酒水灑到了自己身上。 惠看著驚慌失措的服務生,對方也是一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經人,惠語氣溫柔地安 撫他:「沒事,沒關係的。我去洗手間洗一洗就好了。」然後惠在服務生的指引下去了洗 手間。當時他正靠在洗手台努力地搓去被酒水染紅的污漬,突然有人趴到了他的背上,惠 嚇了一跳,只差點沒把人甩開。 然後惠發現壓住他的人重得要命,洗手間裡也沒有其他人,一時半會他也不知道怎麼求援 ,只好蹭在洗手台上慢慢地轉過身,最後終於讓那個喝得爛醉的男人靠在自己懷裡。他忍 受著對方渾身的酒氣,輕聲喊:「……先生?」 等惠看清楚對方的臉後,他愣在原地。 是兩面宿儺。 是那個毀了津美紀還有自己一輩子的家族的人。 就在惠還處於震驚中沒有回復過來時,有人進了洗手間,是剛剛的服務生,大概是擔心惠 所以又過來看看,結果看到他被爛醉的客人纏上,立刻就幫忙把宿儺給扶了過去。服務生 認出宿儺是酒店的熟面孔,正熟練地拿出他口袋裡的房卡、準備把人扶回房間時,惠鬼使 神差地開了口:「請讓我幫忙吧。」 惠拿出他的員工證,說自己是宿儺家電視台的員工,今天是被上司派來照看他的。也不知 道服務生是真相信了還是單純神經太大條——當然也可能是宿儺本身就前科累累——竟然 答應了惠。在他們合力把宿儺帶回房間後,惠便讓服務生離開了。 惠坐在床沿邊,靜靜地看著宿儺。 兩面宿儺——果然和他的母親長得很像,也和虎杖悠仁長得很像。惠看過悟拿來的兩面家 的資料,宿儺的父母親是家族聯姻,雙方並沒有感情基礎,在這種只有利益關係的家庭裡 出生的宿儺想當然並沒有得到過任何親情。 想到這種自小的孤獨,惠的心臟抽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宿儺的額頭,大概是因為喝了酒 的關係,宿儺的體溫有些燙,又因為躺了一下,人的精神也稍微恢復了過來。宿儺從熟睡 中緩緩睜開眼睛,雖然意識還是模糊的,但尚能看清房間裡除了自己還有別的人。 宿儺皺著眉頭問:「……誰啊你。」 惠不知道怎麼回答,也就沒說話。結果宿儺的臉突然皺成一團,好像非常不舒服。惠看著 宿儺奮力起身、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便對著他問:「你要幹什麼?」惠邊問邊伸手想去撈 差點摔在地上的宿儺,結果只見宿儺跪在地上,手指著洗手間的方向,惠又問:「你要去 洗手間嗎?」 「我他媽想吐!」宿儺簡直要被氣死了,這人是什麼東西,自己胃都在燒了他還在這裡說 廢話。 惠有點生氣,莫名其妙兇什麼。他只好扶著宿儺去洗手間,然後看著對方趴在馬桶上亂吐 一通,宿儺吐完後朝他伸出手,惠又湊上去扶著人去洗臉和漱口。我是你請來的傭人嗎? 惠的憤怒值又更上升了一點,他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那麼純粹地對一個人生氣了。 這時候宿儺看向惠又問了一次:「你誰啊?」 而來來回回扶了比自己重上許多的男人的惠氣喘吁吁,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像過熟了的蘋 果。宿儺雖然吐完後好了一點,但酒精的效力還在,他暈乎乎地看著惠,眼睛前面好像有 東西在轉,他問完話後也不等人回答就突然探頭咬了上去。 「……嗯!」惠瞪大眼睛,被宿儺突如其來的輕薄嚇到。 宿儺在惠的臉頰上留下咬痕後,表情古怪地說:「不是甜的,假蘋果吧……」但是他又把 惠困在洗手台的邊緣不讓走,然後盯著這個比自己矮上許多的人,恍然大悟地說:「我知 道了,你是橋本給我找的新人?」 誰是橋本?什麼新人?惠根本聽不懂宿儺在說什麼。但是突如其來的近距離讓惠失了神, 他這時候才發現雖然宿儺長得和他的母親和弟弟很像,但是又不太一樣——接著宿儺吻上 了惠,嘴裡有剛剛漱口水的薄荷香味。惠就像是被電流竄過全身,本能的驚懼讓他想尖聲 大叫。放開我、放開我、不要碰我! 可就在惠想伸手推開宿儺的時候,津美紀的臉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有舉著攝影機的悠 仁,和他那個像魔鬼一樣的母親——自己在害怕什麼?他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 惠想,可憐的津美紀死前所感受的恐懼一定是自己的千倍萬倍,所以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資 格害怕? 惡魔像蛇一樣從惠的心中滋長出來,惡魔吐著蛇信,在惠的耳邊低語說:回應他、接受他 、讓他擁抱你。就跟當初那些男人還有悟對你做的事情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惠。 惠將手放在宿儺的肩膀上,微微發著抖。他看著宿儺,猶豫了片刻,低聲問:「……你想 要我嗎?」惠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在宿儺眼裡可憐又無助,像一隻剛出生的小鹿,如此可愛 動人的惠又說:「可以喔……如果你想要的話。」 宿儺狂暴地吻上了惠,惠也回應起他的吻。惠身上小動物般的香甜和酒精讓宿儺興奮了起 來,他托住惠的小屁股就往洗手台上放,惠也動手脫起他的衣服,兩個人很快就交纏在一 起。在宿儺進入自己的時候,惠閉上了雙眼。他想,就這樣……就這樣吧。 -- 惠不能呼吸。他被暴怒的宿儺狠狠掐住,柔軟的脖子幾乎要斷在對方強勁的握力裡。惠的 身體做出了反射性的動作,不斷反抗並向後踢著身後的門板,接著宿儺把惠甩到小沙發上 ,雙手還是繼續掐著惠,惠仰著臉看向宿儺,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想到的卻是那天宿儺在 這裡抱著自己的樣子。 宿儺說:睡覺。 那時候的宿儺……非常溫柔。溫柔到令惠厭惡。但是在瀕死時刻,惠想到的卻是這麼討人 厭的宿儺。你想要我睡嗎?想要我在這裡睡著嗎?好啊,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話—— -- 有人拉開了宿儺。在宿儺的手離開惠的脖子那一瞬間,惠終於能吸上大口的、新鮮的口氣 。惠伏在沙發上,噙著眼淚不停咳嗽,大腦因為缺氧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接著他聽見人 群的尖叫聲,抬起頭時剛好看到悟狠狠地揮了宿儺一拳。 宿儺跌到一邊,悟衝上來拍著惠的背問:「你沒事吧?」 惠搖著頭,然後說:「你怎麼來了……」 「我沒來的話你怎麼辦?」看到惠這樣無關緊要的樣子,悟氣急敗壞地問:「你為什麼不 接我電話?」 而宿儺這時候重新站穩,他看著惠和悟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他氣極反笑,盯著惠說:「你 說你們不認識?這叫做不認識?」然後又對悟說:「把你的手拿開,沒人教過你別亂碰別 人的東西?」 悟冷冷地回看著宿儺說:「他不是你的。」而惠想站起來,但可能剛剛被宿儺掐住的時候 撞到了後腦勺,他感覺整個人非常暈,起身時搖搖欲墜的。悟把惠摟進懷裡喊:「惠惠— —」 宿儺被悟的這一聲刺激得不輕,直衝上前揪住了悟的衣領,兩個人一同往門外摔去,接著 在走廊上扭打成一團。其他人都看傻了眼,但沒人敢上去把他們分開。宿儺和悟打紅了眼 ,落在對方身上的力道就像在面對有著不可解恨意的仇人。混亂中有人吼著讓保全趕緊過 來,等到保全們好不容易趕過來時才勉強把人給分開。 宿儺被三四個保全同時架住,他對悟冷笑著說:「你怎麼回事?我那廢物弟弟的屁股滿足 不了你,現在還惦記上別人家養的了?」 不知道到底是氣宿儺污辱了惠還是悠仁,臉上掛彩到完全沒有平常冷靜形象的悟又上前想 揍人,其他保全連忙把悟的手扣在背後不讓他衝過去,悟也反譏說:「你還是先擔心你自 己吧,就憑兩面家現在那樣子,你還能養誰?」 「那不可得問問你嗎!虎杖悠仁多少我是不知道,你後面那個我可是免費嫖的!」宿儺語 畢,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可宿儺覺得自己才是胸口被撕裂開的那個人。這輩子從未感受過的憤怒不知從何而來。為 什麼?是因為他覺得全世界最不可能背叛自己——哪怕他也知道惠對自己有所隱瞞,但是 一臉無害的惠、不知不覺改變了他的惠,竟然在背後捅了他不知道多少把刀子,每一刀都 又狠又深。而現在宿儺沒有別的想法,只想往惠的身上也把刀子捅回去,他要他們同歸於 盡。 直到最後家裡派來的保鑣把宿儺帶離開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死死盯著惠不放。在他的心 裡,在他很深很深的心裡,連宿儺自己都看不明白的心裡——惠為什麼去見他的母親不重 要,五條悟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惠,就只有伏黑惠。 悟讓保全放開自己。他不顧其他人的眼光,低聲問著惠:「能自己走嗎?」雖然惠點頭, 但悟也沒聽他的,直接把人給側抱起來。 悟把惠的頭溫柔地按到自己的頸窩,然後用冰冷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惠的主管,他知道 之前惠因為在公司偷看兩面家的資料被這主管發現的事情,雖然當時惠搪塞過去了,但這 主管之後就像抓到惠的把柄一樣,在公司帶頭霸凌壓榨他。 「惠辭職了,從今天開始。」悟說。 他們離開的時候,惠的腦子還在疼,也顧不上周圍的議論聲,身體本能地往唯一的安全源 身上蹭,「……疼。」惠的思緒混亂,聲音又軟又糯,「想睡……」然後便閉上眼睛,什 麼聲音都沒再聽見了。 -- 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環顧四周,窗簾沒拉,窗戶外面是高空的夜色,身下躺的 床是陌生的,接著他聽見有聲音從房間虛掩的門外傳來。惠的頭已經不痛了,但被宿儺狠 掐住的脖子還是有些刺痛感,他慢慢摸索著下床,走到門外的時候看見悟停駐在廚房的背 影。 連接廚房的客廳電視正在播送著新聞,惠看見螢幕上跳出記者們如虎狼般追逐著悠仁的畫 面,對方已經沒了印象裡光采動人的樣子,反而是戴著鴨舌帽一身狼狽地擠在保鑣築起的 人牆裡匆忙離去。 悟本來也應該在那裡的,惠想,那個此刻正站在廚房裡盯著電視看的悟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於是惠突然冒出聲音問:「想去嗎?」 悟發現惠醒了之後立刻就把電視關了,他走上前拉著惠問:「怎麼下床了?」 惠被牽著走到沙發坐下,他表情平靜地看著悟說:「為什麼要把電視關掉?我還想看。」 「我煮了點粥,你先吃點。」悟假裝沒聽見惠的話,走回廚房逕自端了碗粥回來。 「把電視打開吧,我想邊吃邊看。」惠看著對方明明聽見自己說了什麼卻刻意忽略的樣子 ,不禁有點想笑,「粥裡面有放蝦子嗎?」惠突然這樣問,悟端著碗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這下子惠真的笑出來了,「你沒放蝦子嗎?我喜歡蝦子,我可沒有對蝦子過敏。」 悟嘆了口氣,把粥放到一邊說:「你一定要這樣子?」 「我怎麼樣子了?」 「我和悠仁——」 「悠仁。」惠輕輕地喊出這個親暱的名字。惠垂下眼,沒再看著悟,他又接著悟的話說: 「你和悠仁……接吻、上床、談戀愛,然後出賣他、背叛他。」 惠把腳伸到沙發上縮起來,像隻賴皮的小貓,他說:「我要是虎杖悠仁,現在大概恨你恨 到要把你碎屍萬段了。可是他沒有。為什麼?他是真的很愛你,對嗎?」 悟沒有說話。惠眨了眨眼睛,又說:「不是說煮了粥要給我嗎?我想吃。」悟把碗端起來 餵了惠幾口之後,惠又說不要了。惠突然變得像一個任性無禮的孩子,但悟也只是默默地 全盤接受。 惠看見悟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於是便讓悟伸手摸自己的脖子,悟用看不出情緒 的眼神盯著那些淡紅色的痕跡,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這麼任憑他來回撫摸。最後兩 個人的視線終於對到一起,惠開口喊他:「……悟。」 悟低頭咬上了惠的嘴唇,惠微微歪著頭,乖巧安靜地承受著。惠在吻和吻之間的間隙地問 :「要抱我嗎?」 惠在悟的眼底裡看到濃烈的慾望,於是他伸手摟住悟的脖子,抬腳跨坐到對方的身上,睜 著泛著水光的眼睛小小聲地說:「……抱我。」惠的聲音像請求、像命令。 可悟才是真正在乞求惠的那個人。悟把臉埋進惠的胸前用胡亂的節奏啃咬著他,悟沒辦法 用任何帶有邏輯的方式對待惠。 惠抱住他的頭,修長纖細的手指伸進了悟柔軟的銀白色髮絲裡輕輕撫揉。太漫長了,惠想 ,這兩天發生的一切讓他到疲倦,他把腦子放空,只想在悟的懷抱裡找到一點知覺——足 以填補他滿身麻木的知覺。 「惠惠……」悟在喊他:「惠惠……」 悟的聲音溫柔得令惠心痛。為什麼要用這種聲音喊我的名字?惠在悟的聲音裡聽到了無盡 的悲涼。他們像是被拋棄在無際海上的棄民,曾經是對方的港灣,為彼此遮風蔽浪,結果 如今不過是殘破、各自迷航的帆船。 「你也是這樣喊他的嗎?」惠問,悟停下了動作,「你也是這樣……這樣喊悠仁的嗎?」 惠想,不是的吧,絕對不是的吧。如果是悠仁的話,悟一定不會用這種孤獨到發涼的聲音 喊他。 翻滾在兩人之間的熱潮瞬間消退。 惠對著退離開自己的悟說:「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 「準備了那麼多年的資料等著一次爆料,結果你——是你吧?提早一天把虎杖悠仁身世的 新聞洩漏給記者。」惠說的是今天最新的、關於兩面還有虎杖家賄賂貪腐的醜聞。 這些年來,他們兵分兩路調查悠仁家的事情,雖然惠遇上宿儺並和他發展出床伴關係這件 事是計畫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而當初津美紀正是因為撞見他們進行賄賂的現場的關係 ,所以才被帶去兩面家的別墅關起來,並在那裡遇上了悠仁和悠仁他母親。 「你以為我什麼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什麼?」悟平靜地反問。 惠盯著悟,想從對方佯裝鎮定的臉上看出破綻:「你想保護他,不是嗎?」惠已經說得很 明白,只差沒把悟想轉移大眾對悠仁新聞的注意力這個目的說出口。 「誰?」悟的眼神冷了下來,「我想保護的人是誰,你難道不應該最清楚?」 「我不清楚。我怎麼會清楚?」惠冷笑道。 最後悟先敗下陣來——始終如此。他伸出手想抱惠,卻被惠躲了開來。悟無奈地喊:「惠 惠……」 「你在同情他,對嗎?」惠的語氣裡並沒有任何疑問的意思,他對悟的一字一句都是早有 答案的肯定句。 悟沉默許久,終於回答:「是。我同情他。」聽到這個答案的惠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是悟似乎還想解釋,「我在他身邊那麼多年,悠仁他……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這點 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他已經受到足夠的懲罰了。」 而惠在聽見悟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被觸動到神經,「足夠的懲罰?」惠笑出聲,他的樣子就 像悟剛剛講了個冷笑話一樣,「你當初怎麼和我說的?五條悟,你怎麼和我保證的?」 ——我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我保證,惠惠……我跟你保證。 回憶裡的承諾像是一道枷鎖。 悟不顧惠的抗拒,將他瘦弱的身體緊緊抱住,悟就像被萬重枷鎖給牢牢捆住的囚徒,低聲 地重複著:「我記得,我都記得,從來沒忘記過。」 「你說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嗯。」 「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嗯。」 「那麼虎杖悠仁呢?」 悟停頓片刻,痛苦地說:「……他現在已經身敗名裂了。」 「可是他還沒有生不如死。悟,他還沒有生不如死。」惠要瘋了,可能他已經瘋了,悟大 概也是。終於惠又冷靜了下來,又或許他根本沒有冷靜下來。惠傾身親吻悟的臉,用試探 的態度討好著對方,一次又一次,惠軟軟地喊:「抱我,悟,抱抱我。」 直到最後悟受不了翻身將惠壓進沙發裡,他脫去惠的褲子,匆匆抹了把唾液就將性器捅了 進去,在性器被惠發燙的裡面絞緊時,悟發出一聲長長的悶哼。 惠的雙手攀在沙發的把手上,高高地翹起屁股,他的脖子向上凹成漂亮的弧度,在燈光和 汗水下面露出怵目驚心的紅色指痕。惠帶著宿儺留給他的痕跡,在悟的身下肆意呻吟。 悟著了魔般地親吻著惠光潔的後背,「惠惠、惠惠……」這一聲聲就像是魔咒一樣,讓他 們更興奮,同時卻又更痛苦——生不如死,說的不就是他們自己嗎? TBC. 宿儺:對的時間、錯的人 五條:錯的時間、對的人 大概,想寫的是一個這樣的故事。 愛惠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5.43.20.163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15039993.A.288.html

03/07 09:54, 3年前 , 1F
病惠惠~
03/07 09:54, 1F
惠惠就是瘋美人沒錯惹! ※ 編輯: sadedo09 (115.43.20.163 臺灣), 03/07/2021 20:4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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