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終極筆記]黑花-歸來夢繞8-9

看板BB-Love作者 (zzxx00 零)時間3年前 (2021/02/18 19:53), 3年前編輯推噓4(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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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禁防爆頁 「我在扮吳三省的事情就你們幾個知道。」吳邪看著追問他的解雨臣,不知道對方怎 麼聽來黑眼鏡也知道的事,「黑眼鏡我沒跟他說,我不知道有沒有遇過他,他有時候神 出鬼沒的,可他知不知道,再如何,能壞事嗎?」 「你是懷疑他本領不夠大嗎?」解雨臣嘆了一口氣,「我不是怕他壞事,我是——」 能說什麼?怕他覺得事情危險了,為了我把事都攪黃了?「總之,你不知道他替誰做事 。」 「難道,你覺得他會替它做事。」吳邪看著這時面色一沉的解雨臣,「你不是喜歡他 嗎?」 「我喜歡黑眼鏡,跟他替誰做事有什麼關係?」解雨臣搖了搖頭,「你查張起靈,越 查越多秘密,黑眼鏡的秘密不比他少,而且所有他為人知的事情,都很片面,他家祖譜 寫到他出國就說他死了,這麼長時間裡,他給法國外籍兵團當過傭兵,離開以後他重新 獲得了一個新身份,不知道他拿那個身份做了什麼活了多久,他又進了外籍兵團,再洗 了一個新身份,就是現在出現在各國紀錄上的黑眼鏡,這兩個身份超過了四十年,他去 過哪裡,做過什麼,都是秘密,我知道他能殺人不眨眼,很多時候吧,他對事情善惡分 寸的拿捏,已經到了很模糊的界線,我明知如此——」 ——可你還是喜歡黑眼鏡,吳邪沒說話,把這句話不說破,是他給小花的一點尊嚴。 「張起靈給你爭取到的這十年你不想白白浪費,我當然也不想浪費,局是解九爺開的 ,結束我一定也會參與,可是與我們周旋的這股勢力,想知道張家長生秘密的勢力,它 是無所不在的,合理懷疑黑眼鏡,那也是應該的,就像我說的,他對事情善惡看法已經 很扭曲了。」解雨臣平靜地繼續說明,「也是我不好,給這件事增添了更多變數。」 「你說因為你無窮的魅力,把他給吸引住了嗎?」吳邪說著,語氣企圖表達正經,但 總忍不住笑,「對不起你繼續。」 解雨臣睨了他一眼,「我本來以為他早就不在乎這些破事了。」解雨臣八歲當家,對 這些事情也早就被磨光了興趣,喜歡這個字眼,也只剩下他小時候那一點點殘存的天真 ,包括身邊這位真天真,或是秀秀,才稱得上是他喜歡的人,但那也僅是很純粹、毫無 惡意的好感而已。 涵蓋了慾望的那種喜歡,解雨臣看過見過,但是真的不想嘗過。 直到見到了從九門地道裡死而復生的黑眼鏡。 他知道黑眼鏡聽過很多事情,恐怕也知曉九門的一些秘密,那是他從吳三省那裡知道 的或是從誰哪裡探聽到的不是重點,黑眼鏡也不跟他提,他們在一起以後,黑眼鏡跟他 說的話,都是一些無關痛癢只關風月的話,可是他也知道,那都是一些黑眼鏡只對他說 的話。 拍賣會那一句話,是第一次黑眼鏡說了與他們在籌謀的事相關的話。 黑眼鏡哪怕是教吳邪的過程中,他也是純粹地告訴他打人跟挨打的訣竅,還有那把大 白狗腿的用法,卻從沒有問過吳邪的假想敵是誰。 「可我是真的覺得,黑瞎子可喜歡你了。」吳邪打斷了他的沉思,「你說他要來跟你 過年,是真把你當家人,如果要跟它合作,要跟你作對,他是不可能肯的,這樣他就要 傷你了,無論是哪種意義的傷,你這麼跟他一牽扯,他是絕對不可能願意的。」 解雨臣又搖了頭,打斷吳邪的美夢,「這還有但書,就是他找到更重要的事,選擇放 下我。」 「什麼比你重要,他都不去治眼睛了。」吳邪嚷著,「你總不會覺得他會為了錢放下 你吧?那得是多大的一筆天文數字讓他願意這麼幹?」 「我這不是不知道,才跟你問他知道多少了嗎?」解雨臣覺得說了半天話,吳邪除了 安慰他黑眼鏡對他是真心的以外,又回到了原點,「就當他都知道吧,我有機會找個時 間出錢,天文數字都好,把他給拉到我們這邊來。」 「那得要多大的一筆天文數字啊?」吳邪又忍不住了,「小花,你該不會要賣身吧?」 解雨臣挑眉,淡淡地笑了:「我賣身,在他眼裡,值錢嗎?」本來就是他予取予求的 東西,還談得上是籌碼? 吳邪總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壞了,「你太肉慾了,我說的是更高層次上的賣身呀,就像 結婚,你懂吧?結婚就是把你賣給了對方。」 解雨臣反懟了回去,「你才太物質了吧?領證結婚你當簽賣身契呀?」 「你跟黑眼鏡談場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認真搞對象,難道他還不能聽你的嗎?」 吳邪自己雖然這麼說,卻不知道自己嘴巴裡描述的事,是不是適用在小花身上,「還是 你有婚約了?你不會這麼渣吧?」 「你怎麼覺得我才是那個有婚約的人?」解雨臣冷道:「他才是皇親國戚。」 「他那個已經死光了,你的三百億身家還活蹦亂跳呀。」解雨臣跟整個解家的家底深 厚,是他們吳家不能想像的,「你就像那什麼貴公子?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娃娃親呀? 」忽然想起霍秀秀來,「所以解家跟霍家——」 「——沒有。」解雨臣嫌棄地一把推開了有這個念頭的吳邪,「無聊,我跟秀秀沒有 婚約。」 「還是你那三百億分他?稱得上天文數字了。」吳邪覺得這個安排特別好,「三百億 呀!我是黑眼鏡,我可得答應了。」 錢就能綁住黑眼鏡嗎?解雨臣真沒吳邪那麼天真,他能綁住黑眼鏡嗎?他沒有把握能 不能。 說不能,黑眼鏡為了他,不是也變了嗎?可那些改變是真的嗎?這讓他沒把握能綁住 對方。 「三百億是古物的價值,不是要給誰的,解家也不要那些東西。」解雨臣看了更瞠目 結舌的吳邪,「我跟黑眼鏡的關係你就這樣接受了,解家不要那三百億你倒是訝異了。」 「你沒有那三百億誰給我還新月飯店的帳啊?」吳邪摸著自己的心臟,這可嚇得不清 了。 「你自個兒還,干我什麼事!」解雨臣覺得自己跑這趟杭州都是白來了,「我走了。」 「你不去看黑眼鏡?」吳邪看解雨臣行色匆匆又心事重重,感覺是要赴戰場了,「我 下午才看他在給人按摩呢?」 解雨臣愣了愣,「他人在杭州?」 「你不是知道才來的?」吳邪發現自己好像終於說對一句話了,因為儘管小花自己嘴 巴上說得難聽,一聽見黑眼鏡在杭州,還真笑出花來了,「從這過去不遠。」 *** 他這前腳才離開吳山居,後腳就趕上下雨了。 南方冬雨綿綿,不打傘還不行,讓車子給走了,雖然雨惱人,可他想自己隻身走過去。 「解老闆,你這是來按摩呢?」他撐著傘走到黑眼鏡面前,對方就是這麼一句輕鬆笑語 ,「小店蓬蓽生輝、蓬蓽生輝。」 解雨臣搖頭,「我不按摩,你什麼時候打烊?」 黑眼鏡敲了敲自己的手錶錶面,「這不得到五點,我也是做正經生意的手藝人。」 「這兩小時多少錢,算我的。」解雨臣拿出皮夾,數也沒數掏出一疊鈔票,「走。」 「回北京嗎?」黑眼鏡伸手接過了錢,「等等,找你零。」 從來沒從他口裡聽過找零這件事的解雨臣看著他轉身去開錢盒的聲音,這還真找錢? 「不用找了,走,去你家。」 「我家?」黑眼鏡轉過頭,「不好吧,小九爺,我是做正經生意的,不來這一套。」 「你再瞎扯吧。」解雨臣看他慢慢地收東西,「不想,那我走了。」 「別別別。」黑眼鏡這一下就把躺椅跟大陽傘給收了起來,湊進了解雨臣的傘裡, 「小九爺,你這是逼良為娼呀。」 這話說得可難聽了,解雨臣睨了他一眼,「不情願,我就走了,機票還沒退。」 「這可不行,小九爺,你不能總給自己一條退路走。」黑眼鏡露出微笑,「有些事情 ,你得斷了所有後路,才走得乾淨。」 解雨臣聽他這麼說話,忽然收起了傘,方才變大的雨勢給他們兩人都淋了個濕,「哎 呀,我這是都淋濕了,如果就這麼不處理,輕則傷風——」 黑眼鏡這就一手抖開了大陽傘,「我不是有傘嗎?你不撐我撐還不行?」他這一手夾 著躺椅、矮桌、錢箱,一手打傘,「你淋濕了,輕則傷風感冒,重,要是咳起血來唱戲 ,我承受不起。」 解雨臣伸出手,「給你分擔重量,錢盒給我。」 「這麼多東西,你就選了錢盒。」黑眼鏡雖然抱怨,可還是把錢盒遞了出去,還湊到 了解雨臣的耳邊,低聲講道:「這讓我想起來,以前在王府,也是福晉在管帳呢。」 解雨臣側過頭,雙目對上了黑眼鏡的墨鏡,「那我給你當福晉,你敢要嗎?」 黑眼鏡又揚起了笑,這次笑裡有些困惑,但還是問了出口:「花兒,你這是求婚嗎?」 「是你說要給我當福晉的。」解雨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是你求婚。」 黑眼鏡這下倒不說話了,就跟他在傘下僵了一會兒,「錢盒抱好了,車在後頭。」 解雨臣也當沒事,「好。」跟著黑眼鏡的腳步走到了停在巷子裡的車,是台後頭能夠 放東西的皮卡,他也不怪黑眼鏡停這麼遠,要是給客人看到瞎子開車還得了。 才坐上車,解雨臣懷裡還抱著那錢盒,跟著也上了車的黑眼鏡就伸了手過來,用稱不 上太輕的力道托著他的下頷轉了過來,「再說一次,解雨臣,這次不准貧嘴,你這是求 婚嗎?」 解雨臣仍不肯鬆口:「說要讓我做親王福晉的人是你,我沒有貧嘴。」 「你想做什麼?」黑眼鏡低下頭仔細地把他整張臉看了一遍,「我說過不止一次了, 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我都聽著,別拐彎抹角。」 解雨臣撇開了頭,但還是不說話,如果黑眼鏡在拍賣會上不說那句話,他不會來找吳 邪,也不會跟吳邪拉拉扯扯說了那麼些蠢話,他也不會在這裡不知所措。 黑眼鏡也沒逼他,轉過身看著後面,車倒出了巷子,往路上駛去。 沒有很久,他們就到了一個寧靜的小區,裡頭的房子看起來陳舊,感覺得出來有點年 歲了,可是就是整棟只分了上下層,棟與棟之間不會隔得太近,雨裡看起來還有點溫馨 ,外觀沒像吳三省的房子那麼別緻,可是待到解雨臣走進屋裡頭,這房子怎麼說,就像 停在了二十世紀初的模樣。 客廳裡,黑膠唱盤、黑檀木的貴妃椅、一張不知道德文劇目什麼意思的話劇海報、紅 木座椅三張圍著一個紅木茶几,貴妃椅後四幀花的刺繡冬梅、春桃、夏荷、秋菊,一張 黑檀木圓桌上放著電話,旁邊還有一張照片,解雨臣走了過去,他真沒看錯,那是他唱 戲的照片,戲裡的裝扮看得出唱的是霸王別姬。 「可以給我一個答案了吧?」走到他旁邊的黑眼鏡低聲問:「還是你要看了臥房才決 定?」 解雨臣轉過身抱住了他,「我想綁著你,不想懷疑你,我不想連你我都要算計。」 「花兒,就算百歲人瑞如我呀,也不亂搞對象的。」黑眼鏡回抱住他,「你口是心非 的樣子很動人,可我這是第一次真心希望,你說的是真心實意。」 解雨臣聽著,思索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你過生日了?」 黑眼鏡忍不住輕聲笑了,「剛才那些話裡,你就覺得這句話最重要了?」 「我是真心實意的想幫你管帳。」解雨臣收緊了手,他多希望能再緊一些,「我的帳 管得可好了,我管的公司營收可都有上億元呢。」 他終於聽見他想知道的答案了,黑眼鏡輕道:「我知道。」 「你不要替別人做事。」解雨臣低聲道:「從今以後,都只能替我做事,做我的人。」 黑眼鏡輕撫過解雨臣的頸項,「好,做你的人。」 解雨臣硬是將他浮上來的淚意壓了回去,講出了一句以前他不知道重量,現在卻覺得 無比殘忍的話:「至死方休。」 黑眼鏡也如承諾一般複誦了一次,「至死方休。」 *** 他是甘願被解雨臣束縛的,沒人逼他,就這麼尋常,就這麼有一天起,他就知道他和 解雨臣回不去那種解老闆訂單已完成的關係,那曾是他意圖跟全世界保持的距離,拿人 錢財與人消災。 解雨臣有錢,有的是錢,給錢的時候一點都不在乎,跟給衛生紙沒兩樣,一開始看覺 得那樣子有點那個什麼,可是看久了以後,他知道那是解雨臣經年累月在強大壓力下打 磨出來的姿態,因為少年當家的各種困難,把他訓練到夠強悍,強悍到金錢已不能威脅 他,所以給得那麼瀟灑。 跟他只認錢的價值觀,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是因為把錢看得最不重要,才凡事僅以錢 做衡量。 「年輕人,行行好,我們老人家經不起折磨。」 聞言,解雨臣睜開了本來閉上的眼,咬了咬牙,「你說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他笑著低頭吻了解雨臣的眉宇之間,「那你得放鬆一點,爺好動一動。」 解雨臣依著他的意思,試著放鬆後庭此刻被貫穿的部位,可剛進到底的物事給他很重 的壓迫感,「你沉,讓我坐上來......」 「嫌我重?」他雙手托住了解雨臣的大腿,翻了身,讓解雨臣坐在了他身上,他不嫌 解雨臣重,其實吧,解雨臣很輕,太消瘦了,再瘦一點就形銷骨立了,「你倒是長點肉 ,這是又瘦了。」 「我這是精實......」解雨臣其實根本不想說話了,這個角度坐在對方身上,光是吸 氣呼氣都費力,想起第一次他把黑瞎子一把推到床上的時候,黑瞎子還笑了很久,問他 這是要硬上嗎? 「這你得自己動,這個姿勢我幫不上你。」黑眼鏡的手輕輕滑過身上之人冒著一層薄 汗的背脊,直到臀瓣上緣,那裡絞得可緊了,每次都是這樣,解雨臣的緊繃總是難在一 時半刻緩解,也許是對失控的恐懼,他說不上來,但這種時刻,他是心疼解雨臣的。 可解雨臣不示弱的性子,由不得他說了就算,他能做的便是望著解雨臣,等他自己放 下戒備。 又熱又疼,解雨臣傾身向前,讓後頭穿透的力道鬆緩一些,但他往前得尋求支撐,黑 眼鏡雖然嘴巴壞,可是只他這麼輕輕一晃,便立起了上半身,讓他能撐著對方的肩。 「不動你會更不舒服,你再坐下不急。」黑眼鏡在床笫間便是這樣,要不就是口無遮 攔,要不就是循循善誘,哪一種都讓解雨臣煩悶。 再將對方納入體內的解雨臣,終於找到了裡頭那處舒服的點,痛苦終於漸漸褪去,歡 愉慢慢地湧了上來,他輕輕地在對方的身上搖晃,讓身體裡的那處異物能夠來回帶給他 滲入四肢百骸的快感,他摟著對方的頸項,卸下了防備,讓自己低聲呻吟出聲。 黑眼鏡便讓解雨臣自己掌握剛進入的節奏,畢竟這時候解雨臣不放鬆,他也不會舒服 到哪去,但現在解雨臣那樣晃動的模樣,媚態誘人。 尤其是那雙細細瞇起的眼,緩緩喘氣的唇,偶而向後仰的頸子,都在把他的理智推到 邊緣。 忍不住再次把解雨臣壓在了身下,雙手抓住那雙還想掙扎的腿,要它們乖乖地纏住他 的腰,讓他能夠得到一個能隨心所欲地進出的角度。 不管幾次,解雨臣都能逼瘋他。 「齊爺......」解雨臣一手橫過自己的臉,掩住他自己呻吟的嘴,另一手扶著對方的 肩,在失控的速度裡頭尋求一點支撐。 「花兒......」黑眼鏡低頭吻住了對方,「別遮著,叫幾聲給我聽聽。」 解雨臣瞋了他一眼,隨後埋入體內的衝刺感又讓他失控喊了一聲,「嗯你......」 黑眼鏡將雙臂撐在了解雨臣頭的兩側,埋首在他的耳邊,「我?我不知道你覺得如何 ,我喜歡這麼抱你喜歡欺負你喜歡逗你看你掙扎我越高興......」 解雨臣聽了臉一熱,後頭也忍不住收得緊了。 黑眼鏡被他這麼一收緊,他知道,這是花兒害羞了,「你不是第一次聽我說這些了。」 解雨臣側過頭吻上了對方的耳廓,把細碎的呻吟都毫無縫隙地傳進了對方耳裡,「爺 這麼一來裡頭舒服嗎......」 黑眼鏡給他耳邊這麼一吹,忍不住就到頂了,停下動作埋在了深處,黑眼鏡心底一直 嘀咕完了完了完了,全給這解雨臣一把給毀了。 對這個結果,解雨臣很滿意,伸手抱住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聽他在自己身上重重地 喘氣。 「年輕人,你很愛點火呀?」緩過氣的黑眼鏡再次吻住了身下的花兒,「好玩嗎?」 「沉......」解雨臣還是這句話,可當黑眼鏡撐起要抽身離開,他又趕忙拉住了對方 手肘,「你還硬著呢......」 「是,我換個套子。」黑眼鏡從剛才就沒闔上的抽屜裡再拿了一個保險套出來,「這 次你躺上來一點,不然明天你腰疼。」說著乾脆把枕頭塞進解雨臣腰後的黑眼鏡,仔細 地就著昏暗的街燈看了身下的人上半身的曲線,「就你這身板,我都怕折了你。」 「我練戲的,能折......」怕黑眼鏡現在停下的解雨臣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爺, 抱我。」 黑眼鏡撫過他汗濕了貼在額前的髮,「若是早八十年前遇到你就好了......」 這句話輕的像錯覺,「齊爺?」 「我真甘願跟你一起老去。」黑眼鏡抓起他的手,吻了吻掌心,「不會貪圖任何不該 屬於我的宿命,不貪生怕死。」 被這番情話殺得措手不及的解雨臣紅了臉,「可八十年前你上哪兒去找我?我還是在 這......」 「是呀......沒關係還是遇見了。」黑眼鏡微笑。 他的夢裡常常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而他總是孤身一人騎著馬,拉著弓,對準了越過 頭上的雁,那是好小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有一條辮子,但那時候他還會長大、還會變老 、還會珍惜光陰。 後來的他,生活裡剩下大部分時間是殺戮,真槍實彈的殺戮,或與自己的回憶掙扎。 一次又一次回到那個他選擇了永生的瞬間,殺死自己。 等他終於不再做這個夢了,夢裡開始是唱戲的解雨臣,一開始他以為,他喜歡上解雨 臣做女紅妝的模樣,那就和他小時候見過的美人一樣,都是那樣濃妝豔抹、香氣襲人。 後來他才知道,他喜歡的是解雨臣的眼睛,喜歡他的眼睛裡映著自己,隨著自己眼波 流轉。 再次把自己埋入解雨臣的體內,已經納入他一次的後庭已經柔軟了許多,不再有抗拒 ,就跟臣服於快感的解雨臣也不再抵抗,緊緊抱住他,輕聲地因為自己進到底了嘆息。 「你啊有手機就能辦公吧?」他不急著動,就貼著解雨臣的耳朵,輕聲說話,「我這 一時半刻可不能放你走」 「老人家,別縱慾過度......」解雨臣的語氣與他的語意恰好相反,溫柔縱容。 而且他見解雨臣笑彎了眼,知道解雨臣心裡高興,不枉費他這麼力求表現了,「為你 ,值得。」 *** 解雨臣醒過來的時候,床頭的電子鐘顯示才五點半。 他應該累得狠了,可是生理時鐘一點都不容他偷懶,但他就這麼一天想就這麼躺著不 動,難道還不成嗎?他眨了眨眼,身邊的黑眼鏡便開口了,「繼續睡,不准辦公。」 解雨臣轉過身,對上了黑眼鏡閉著眼的面孔,墨鏡遮去了大部分這個男人俊逸的臉, 這男人的五官承襲自母親,不過他們滿蒙貴族早就不斷混血,哪裡還分得出是哪個民族 給了他這番深邃的輪廓,解雨臣見過的俊男美女不少,但他還是最喜歡黑眼鏡的皮相。 「睡覺要閉眼。」一直閉著眼睛沒張開的黑眼鏡用手蓋住了他的雙眼,「好好睡。」 「我要回訊息,至少得回一封,人家前一天整理到半夜,我不能辜負了。」至少得回 一封訊息,告訴底下的人只要不是急事吳邪沒死盤口沒崩潰今天就不辦公。 「就回一封。」 他在黑眼鏡允許之下,坐起了身,伸手穿過了床幔拿到了他擱在床邊矮櫃上的手機, 他身上只套著黑眼鏡的圓領衫,脫離了黑眼鏡體溫和被單的籠罩,這冬日清晨可冷了。 「花兒呀......」黑眼鏡低聲抱怨,「你打了不止一封了。」 解雨臣確實多回了一封,「齊爺,可以呀,閉著眼睛都能看見我回了兩封,你眼神越 發好了。」 「關我眼神什麼事,你回訊息手會動的,這被單罩著我們兩個,你動得再細微我都知 道。」黑眼鏡另一手在另一側的矮櫃上找墨鏡,「你這樣辦公,我給你煮咖啡了。」 「別,再睡再睡。」把手機放下,解雨臣難得乖巧,躺回黑眼鏡懷裡,「睡到日上三 竿。」 「那也沒多晚。」黑眼鏡抵著解雨臣的頭頂,嘆了一口氣,「剛剛夢到你哭,得多大 的事,你能哭花了整張臉?」 「哭花臉?那是唱戲吧?」沒想過自己要怎麼才能哭花臉,解雨臣歪著頭,「我想想 ,要不就是親近的人死了?」 「你是親近的人死了哭花臉的人嗎?你是那個撐到最後儀式都結束了才擦掉眼角一點 淚的人。」黑眼鏡輕聲笑了,「不知道,總之別哭,一哭就疼。」 解雨臣聽懂了他在說什麼,「不哭,我的眼淚都往裡頭掉,從來不往外流。」 黑眼鏡沉默了一會兒,「那我在的時候,還是能往外流的。」 「你不是說我哭你就疼嗎?」解雨臣這下惱了,「到底哪樣,你話說清楚。」 「我疼有什麼關係,我不在的時候不准哭。」黑眼鏡吻了吻他的頭頂,「要笑,事多 大、多荒謬、多可悲、多曲折離奇,就笑。」 「那我不是瘋了嗎?」解雨臣雙手攀住從後攬過他頸項的手臂,「你不在了,我終歸 要哭的。」不是大哭一場,便是哭一輩子,只是別人看不看得出來而已。 「你沒看過電影嗎?不瘋魔,不成活。」黑眼鏡低聲道:「越是要哭的時候,你越是 要笑,這是演員的自我修養。」 「你不是歌手嗎?」解雨臣終於想起他沒看見什麼了,「對了,你的琴在哪?」 「我說我會拉小提琴,可沒說我有琴。」黑眼鏡打了一個呵欠,「快睡。」 解雨臣攀著那隻手臂,忍不住張嘴咬了一口。 黑眼鏡百般無奈地開了口:「怎麼了幹嘛咬人呀?」 「我怕還在做夢呢。」解雨臣壓低聲音道:「好夢由來最易醒,會疼就不是夢了。」 「那你得咬自己呀。」黑眼鏡另一隻給解雨臣墊著做枕頭的手輕輕地掐了解雨臣的臉 頰一把,「疼不疼?疼你就是醒著的。」 解雨臣有些慌了,「不疼......」 「當然不疼,我用力了你要瘀青了,吳邪得說我家暴他髮小了。」黑眼鏡收緊了懷抱 ,「真不睡?咱們再來重溫舊夢?」 解雨臣笑了起來,「不是你說白日宣淫墮落嗎?」 黑眼鏡認真地答道:「是,真的,墮落,所以這不是要你好好睡覺嗎?」 「捨不得,不想睡,睡了多浪費。」解雨臣仔細地給他說明,「我這又是許久沒見你 了,都入冬了,咱們得一季才見上一次面,比我們慘的只剩牛郎織女了。」 「以後不就不會了嗎?」黑眼鏡喟道:「我說了,至死方休就是至死方休。」 總歸你跟我得有一個死了,這才叫分開。 -- 沒事沒事 本文HE 沒有人死 謝謝大家收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36.8.13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13649236.A.7E7.html ※ 編輯: kc1208 (114.36.8.135 臺灣), 02/18/2021 22:09:37

02/18 22:22, 3年前 , 1F
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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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8 23:46, 3年前 , 2F
推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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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推推,一邊為這兩個終於能夠修成正果覺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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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又擔心這一切不過是花兒的黃粱一夢,一邊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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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9 00:55, 3年前 , 5F
一邊糾結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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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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