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TS/南碩] 叔叔

看板BB-Love作者khloenirvana (technogirl)時間3年前 (2020/11/29 17:18)推噓7(7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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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生俊X大齡單身漢珍 ※早年眷村背景 ※大年齡差注意一直很喜歡光陰的故事那種眷村文學，所以嘗試了一下雖然看起來好像困難重重，但會是HE的TvT 預計三篇左右完結金南俊其實不知道碩珍叔叔多大年紀了。他只是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叫他碩珍叔叔，但是金碩珍總也不老，好像從他有記憶開始就一直長這個樣子。金南俊記事得很早，這可能是他在學校裡一直名列前茅的原因。他總是記得與金碩珍相遇的第一天，舔著集滿五個好寶寶章換得的酸梅棒棒糖，看見一個清瘦的男子，在他們眷村口張望。「大哥哥，請問你找誰？」媽媽總是告訴他要助人為樂。「喔，我是警察，要來這裡抓太陽下山還不回家的小朋友的。」金碩珍說，彎下腰來，一臉正經地湊近他。「小弟弟，你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嗯？」這是金碩珍第一次把他弄哭，當時金南俊只顧著嚷嚷找媽媽，並沒有注意到年長的男人長得極其英俊。因為這一副相貌，金碩珍拽著金南俊的手回家時，媽媽只顧著道謝，完全不採信金南俊關於這個叔叔嚇唬他的說詞。隔天金南俊才知道金碩珍根本不是什麼警察。他在老家是一名教師，因為家裡背景還可以，隨著政府遷台之後，撈了個公家機關的文書職位，最近才調來附近，在眷村落了戶。金碩珍很快就獲得了村裡頭婆婆媽媽的接納，他跟他們那些五大三粗的低階軍人丈夫不同，總是穿著白淨筆挺的襯衫，斯斯文文的，竟然還懂做飯。他可以跟王媽媽交換水餃餡的秘方，也會笑著收下秦奶奶家自製的臘肉，就掛在家門口。因為這樣，婆媽們也積極地替這樣的模範小夥子尋找對象。「真的不必了，我在老家有人的，過些日子就把他接過來。」他這樣說的時候，笑著搖手，不著痕跡地把手從對方熱情的掌握中抽開來。「金先生，你也知道這些日子兩岸往來多不容易，還是別把話說死了，啊。有一個人能照顧你，也不算是背棄舊人。」「看緣份吧。」金碩珍淡淡地說，緩步牽著他的老自行車回家。村裡面的單身漢，得知金碩珍單身的消息之後，則有另一種想法，他們成天與他勾肩搭背，說要帶他去「找樂子」。「金先生看起來不喜歡浪的，那裡都是很乾淨的姑娘，像女大學生似的，你一定不會失望。」「謝謝姜大哥的好意了，但我這腎虛老毛病好多年了，怕是一去馬上風就完蛋了。」金碩珍藉著調侃自己，讓那些個糙漢也不好意思再多逼他。好像金碩珍在誰眼中都是個完人，除了金南俊以外。因為他良好的形象，媽媽們很樂意在家務忙不過來的時候，把孩子們託給金碩珍照顧，據說他過去是清華大學畢業的，可以提升孩子們的素養就太好了。而小鬼們看在碩珍叔叔家有村裡少數幾台彩色電視的份上，也很樂意在他的監視下寫功課。只是金南俊不明白，為什麼其他小朋友都能夠和和美美地寫完作業，拿到金碩珍給予的糖果餅乾，碩珍叔叔卻偏愛跟他作對。「小俊。」「叔，又怎麼了？」沒寫幾行字，金碩珍就要喊他一下，跟他分享《讀者文摘》上頭並不有趣的笑話，說完就自己笑起來，碩珍叔叔雖然長得帥，笑聲卻讓金南俊想起他爸爸在院子裡鋸桌腳的聲音。「小俊啊、」「叔，我還在寫作業呢！」「你這不是寫完了嗎？陪叔叔聊天孝順孝順不行？」金碩珍多半跟他講一些他不明白的事，比如他的爸爸有三個老婆，他是第二個老婆的孩子，所以除了媽媽外，還有大娘和小姨娘。小時候講錯了要挨打。不過現在這些也不怎麼重要了，他家被抄以後跑的跑了、死的死了。「叔，你為什麼跟我講這些？」金南俊是真的不懂，像是那些老婆的事。現在不興這套了，爸爸要是敢在外面討人，準會被他媽媽打死。「小俊，你是個頂頂聰明的孩子，叔也沒人可以講這些胡話了，你聽完忘記就算了。」叔叔講這些的時候會抽菸，很濃很嗆口的黃長壽。也不算抽，就是點了根菸夾在手指間燒著。好像除了金南俊以外，也沒人看過金碩珍抽菸。「來一點嗎？南俊哥？」金碩珍看金南俊一臉好奇的樣子，把菸遞給他，半開玩笑地說。金南俊遲疑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吸了兩口，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金碩珍很沒良心地拍掌大笑。看金南俊嗆得滿臉眼淚鼻涕，才去開了一瓶黑松汽水聊表歉意。寫完功課，金碩珍會載金南俊回家，讓夜晚的涼風吹走他們身上的菸味，這只能夠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那個時候金南俊個子還小，可以坐前面，碩珍叔叔兩邊寬闊的肩膀就壓在後面。他很喜歡風把金碩珍的白襯衫吹得鼓脹起來時，飄散出洗衣粉清潔爽利的味道。「小俊，叔看你長大沒有。」美好的氣氛維持不了多久，只有這一點金碩珍跟村裡的叔叔伯伯如出一轍，就是他們都熱愛對小男孩偷桃。金南俊一邊哀叫一邊閃躲，弄得兩人差點摔車。可是隔天金南俊回到家，書包還沒放下，仍然跟媽媽說，我去碩珍叔叔家了。金南俊很快地就要小學畢業了，這段期間他開始長個子，速度之快讓他彷彿在夜裡都能聽見自己骨頭生長的聲音，疼痛地睡都睡不好。一些早熟的女同學，開始對他展現好意，但是每當金南俊收到那些隔著楚河漢界丟過來的愛心串珠、彩色信紙，總會想起在藤椅上翹著腳、看著他寫作業的碩珍叔叔，濃香菸的煙霧把叔叔的臉遮得朦朦朧朧。這些女孩子好像都太幼稚、太幼稚了。今天老師把金南俊叫到辦公室去，他在路上忐忑不安，還以為自己犯下什麼大錯了。結果導師是要向他宣布一件好消息:由於他一直以來成績優異，學校已經決定提報他保送附近升學率最好的初中，不必參加考試了。他第一個想告知的人，不是父母親，卻是金碩珍。每天晚上陪他溫書的人是金碩珍，雖然老愛作弄他，但沒有功勞，或許也有苦勞吧。回家路上，自行車騎得飛快，輪子幾乎要離地。他把車停在金碩珍家的院子裡，這時候已經傍晚，紗窗裡卻還沒透出光亮來，讓人起疑。「叔？」金南俊一面靠近，一面試探性地叫喚，他輕輕推門，並沒有鎖上。金碩珍伏案，手裡拿著小酒杯，桌上另有一瓶茅台。即使悶著頭，仍然可以看見他脹得通紅的頸脖。「叔啊，我來了，我是小俊。」金南俊上前去，把金碩珍扶起來，嗆鼻的酒氣讓他忍不住咳了好幾聲。「喔，小俊。」金碩珍對他迷迷糊糊笑了一笑，平常齊整的白襯衫敞開了兩顆釦子，露出的胸膛也泛著血色，濕呼呼的，看不出是汗水還是酒液。金南俊匆忙到廚房裡倒了杯白開水，他從來沒見過金碩珍這個樣子，慌得一杯水灑了一半。他揪著金碩珍的後頸，促使對方喝下。水嚥下去了，金碩珍這才顯得氣順了一點，鼻息也沒那麼濃重了，只是眼神還懵著。「叔，你身體不舒服嗎？」金南俊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他爸爸每天回家也喝酒、吃花生米，但極少喝成這樣，他曉得，大人喝酒，多半是為了逃避傷心事。「都沒了。」「什麼沒了？」「我寄回去的信，這一封封的，一點回音都沒有，我早知道不妙了。就是傻，還不願意相信。今天嬸子寄信來，說他娶了書記的女兒。」金碩珍冷笑一聲，金南俊這才注意到他豐厚的嘴唇裂了道口子，冒著血紅血紅的珠子，好像迸開來的石榴，看得人心驚。「我上船之前還跟他約好，相見前誰心中也不許容下別人。都沒了，不知道是他看得太輕還是我太傻。」金碩珍說著，又要再倒酒，被金南俊給按住了手。「小俊……」「叔，有我呢。」金南俊說。「你別喝酒了，老師說喝酒會犯肝病，你那麼白，臉變黃了多可怕。」他又吞了口口水。「你要是難過，我陪你聊天嘛，作業我會提早做完的。」這話說得嗑嗑巴巴，金南俊也不知道他一個小孩，能對金碩珍起什麼實質幫助，但他就是見不得對方這個樣子。金碩珍笑了，他總也不老，只有偶爾笑的時候，眼角會漾起一點點細紋，金南俊其實覺得挺好看。「謝謝你，小俊。」他摸摸金南俊的頭，又捏住他的手。金碩珍的手涼絲絲的，又軟，比起小時候碩珍叔叔裝成警察揪他回家時，金南俊的手已經長大許多了，只要他想，也能夠把對方的手給包覆在手心裡的，只是這時他還不懂這些。金南俊升上國中的第一天起得很早，連媽媽擺在桌上的饅頭都還沒吃，就急匆匆跑到碩珍叔叔家，要給他看自己戴著小盤帽英挺的樣子。碩珍叔叔做的第一件事是將他的小盤帽拔起反過來戴。「叔！你還鬧我！」金碩珍看著金南俊錯愕的樣子，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同樣習慣早起，在院子裡頭曬衣服，一整列的白背心、白襯衫、床單也都是白的，隨風飄揚。他把幾件衣服收下來，摺疊好丟回籃子裡，才揩揩手，在金南俊面前蹲下。「叔，你幹什麼？」金碩珍抓起他的褲腰帶，從口袋裡拿出一條可麗奶，細細擦拭起來。「國中教官老兇的，你把服裝都弄整齊了，他才少找你麻煩。」金南俊只好點點頭。「謝謝叔叔。」「好了，快上學去吧，遲到了要在校門口罰站，我第一個去笑你。」「我走了。」金南俊揹起書包，一面走，一面回頭看金碩珍對他揮手。剛才給他弄那麼一下，總覺得褲襠不太老實，可能暑假長胖了一些，回家再請媽媽給他修改修改。開學的身體檢查，揭露了金南俊有近視眼這件事，在醫生的建議下，媽媽將今年的壓歲錢額度折半，給他配了一副新眼鏡。戴上眼鏡後，世界好像有了些許不同，金南俊開始注意到一些以前不曾注意過的事。班上女同學襯衫裡頭透出的內衣帶子、坐下時鬆開的裙勾勾，是男孩子竊竊私語的話題，每每講到一個點上，大伙兒就嘿嘿怪笑起來，可是金南俊無法理解。對他來說，前座女同學的內衣帶子、父親藏在電視後面有著堅挺胸部的女郎、以及母親坐在小板凳上洗浴的模樣，都不存在意義。他還是經常去金碩珍家，甚至待得更晚了。有的時候要到費玉清唱晚安曲，才提醒他該回家。因為成績始終保持優異，媽媽也沒什麼意見。儘管上了國中，金碩珍還是放心不下，要送他回去，現在有時候金南俊也能載金碩珍了，就故意挑石子多的路去騎，驚得金碩珍罵他小兔崽子，但是又抱緊了他的腰，金南俊倒沒有報仇的快意，只覺得金碩珍薄薄的胸膛貼在背後，使他整個人都不大對勁。天氣逐漸熱了起來，金南俊做作業，金碩珍就在他那張藤椅上翹著腳讀書，只穿一件打底背心，手上的大蒲扇搖啊搖的，不時向金南俊分享他讀的世界名句。「『奴役即是自由！』啊，多諷刺。你說是嗎，小俊？」金南俊正在專心解一道數學題，含糊稱是，好不容易終於破解，才欲回應金碩珍。「叔，我覺得……叔？」搧扇子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金南俊一回頭，才發現金碩珍在藤椅上睡著了。「叔，別在這邊睡，要著涼的……」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唯恐吵醒金碩珍。對方是真的睡沉了，雙唇微張著，發出細小的呼聲。金南俊想要把他手上拿著的書抽開，卻因瞥見的景象而停止了動作。因為睡歪了身子，金碩珍一邊胸部從單薄的打底背心坦露出來，隱隱約約能見到暗紅色的乳尖。看得金南俊腦袋發熱。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男人的胸部，自己也有的，卻令他感覺好像窺伺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金南俊試著勾起金碩珍的肩帶，替他整理一下儀容，但是指尖才一碰上去，金碩珍就醒了。「嗯？小俊？對不起叔睡著了，都這麼晚了……」他笑得淺淺的，好像半個魂還在夢裡。「趕緊回去吧，不然金媽媽要擔心死你。」不等金南俊回話，金碩珍一邊說，一邊手腳麻利地收拾茶几，看也沒看金南俊。自己被小孩見到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也有一點難為情似地。這一天金碩珍沒有送金南俊回家。夜裡，金南俊做了一個夢。夢裡頭他還是坐在金碩珍家的書桌前寫作業，金碩珍叫了他一聲「小俊。」「叔？」他回頭。金碩珍並不答話，他上半身連一件打底的背心都沒有穿，赤條條的，眼鏡也取下來了，幾綹頭髮濕漉漉搭在前額，剛洗好澡似的。這樣的他顯得好年輕，幾乎像是金南俊的哥哥。他朝金南俊走過來，一雙手從後面勾住了他的脖子。「叔，你幹什麼？」「小俊，你長大了啊。」金碩珍說，貼在他耳邊的嘴唇又濕又軟，好像熟爛了的桃子。醒來的時候，床單濕透了，還黏著一股腥氣。金南俊一度以為自己尿床了，但是他書讀得多，很快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趁著天還沒亮，到屋子後頭悄摸摸把床單給洗了，手都凍得又紅又刺。金南俊到學校，把跟他同一個村子的同學抓來問，想知道是否只有自己跟碩珍叔叔不大對勁。「志昇，你現在還去碩珍叔叔家嗎？」「早不去了。」同學搖搖頭。「為什麼，叔叔不是對我們挺好？」「我爸媽說，叔叔是那種人，讓我少跟他來往。」「哪種人？」「就是去公園的那種人。」「誰不去公園啊？」同學急了。「唉，金南俊，虧你總是考第一，怎麼那麼笨。這不是一般的公園，我說的是新公園。有些男人不喜歡女的，晚上就到那裏，偷偷摸摸地交際。」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放學以後，金南俊跟著同學到雜貨店，翻出夾在大家樂跟六合彩報紙之間的軼聞小報，果然上頭有報導。說什麼男子顛鸞倒鳳遭警方取締，配的相片是他們一排一排被逮在警察局裡，看上去跟一般男人也沒有兩樣。「你又怎麼知道叔叔是這類人？講話要憑證據。」「你想，叔叔長那麼帥，還不缺送上門的嗎？搬來我們村子裡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跟哪個女孩子好過。」志昇的指控是無稽的，金南俊告訴自己，但是心裡又忍不住膈應。金碩珍經常拿起來看的一張舊照片，說是以往的同學合照，金南俊一直想著，裡面肯定有叔叔忘不了的那一位。然而如今仔細回顧，照片裡頭似乎一個女孩子也沒有。他想問。今天回家就得問，叔叔跟他的交情不至於生氣的，指不定還會笑他無知。進門張望了一下，他才看見金碩珍在廚房裡擀餃子皮。「喔，小俊。叔今天包餃子，給你下幾個？裡頭包了大蝦仁的。」金碩珍頭也沒回地說。紅色圍裙的綁帶細細的，束在他的西裝褲上面。金南俊沒答話，他不曉得該如何開口才好。「杵在那幹嘛？洗洗手來幫叔叔的忙。」「叔叔，你去過公園嗎？」金碩珍放下擀麵棍，扣在案頭重重的一聲，金南俊的心也彷彿跟著被捶了一下。他只提了一句公園，叔叔就這樣反應，看起來傳聞是真的了。「小俊，誰跟你說這些的？」「志昇說他爸爸媽媽說的。叔，你為什麼要去那種不好的地方，會被警察抓的、你如果無聊了，我可以陪你說話……」「我沒有去公園。」金碩珍轉過身來，沾著麵粉的手撫上金南俊的臉。「還有，小俊，我們不可以對不理解的事情妄下評論。」他的聲音裡有強作冷靜的微顫，像繃緊了的弦。金南俊轉身就跑，不管金碩珍在後頭一聲聲的叫喚，跳上自行車時，還可以聽見對方長長的嘆氣。他也不曉得自己在氣什麼，是金碩珍模糊不清的回答、還是他把他當成小孩子的態度。都不只一次跟金碩珍說要陪伴他了，十幾歲孩子的心，也是真誠的，對方卻不當一回事。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金南俊都沒有再去金碩珍家。每次拿到了全班第一的成績單，他都想去跟金碩珍分享。以往這種時候，對方總是會眉開眼笑，說「我們小俊有出息，好。」從舊餅乾盒裡拿出五十塊錢鈔票，讓金南俊去買喜歡的東西。他喜歡的東西，逐漸從糖果餅乾，變成了杜斯妥也夫斯基跟川端康成。段考完的假日早上，金南俊就手裡夾著書，到金碩珍家去讀。金碩珍看老三台那種夾著嗓子的平劇，打柳丁汁來喝，金南俊就縮在另一張藤椅上面讀書，總也不覺得吵。這樣，一個上午就過去了，金碩珍去熱爐子做午飯之前，拿手帕擦一擦金南俊喝果汁黏答答的嘴。那是金南俊最喜歡的時刻，可是一想到自己還在跟碩珍叔叔置氣，自行車騎到人家院子前面，就又掉頭回去。這次模擬考成績出來，金南俊果不其然又拿了第一，他好想要跟金碩珍分享這個喜訊，捏著成績單，心裡正覺得惋惜，班上一個女同學就叫住他。「金南俊，你午休的時候來福利社後面一下。」女孩子是永遠的第二名，這次成績只差了金南俊幾個小數點而已，他一直認為她說不定恨自己恨得牙癢癢的，因此聽見女孩說「我喜歡你，可以跟你做朋友嗎？」他頓時就愣住了。「什麼，為什麼、」金南俊攥著女孩遞給他的信，手汗都把娟秀的字跡給糊開了。「你的成績很好，是我學習的對象。還有，對女同學也有禮貌，跟其他的男同學不一樣… …」女孩臉都紅了，盯著皮鞋尖越說越小聲。「這樣就是喜歡嗎？是因為品行良好所以喜歡嗎？」女孩抬起頭，一臉不解，彷彿受到冒犯的樣子。「跟金南俊你坐在前後排的時候，我一直希望老師不要換座位。每天上學都覺得很愉快……算了，男生可能真的不懂，謝謝你出來聽我說話，請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女孩子把金南俊手上的情書抽走，小跑步離開了。他佇立在原地，好像明白了什麼。下午的幾節課，金南俊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下課鈴一響，他就跳上自行車飆速回家。「喔，南俊啊，今天我懶得做飯，煮你碩珍叔叔包的餃子好嗎？」聽見書包摔在椅子上的聲音，金媽媽從廚房裡吆喝。「媽，你說什麼？」「你碩珍叔叔這幾天一直往我們家送餃子呢，我看你忙著念模擬考，就沒特地跟你說。」他是用跑的過去金碩珍家的，門沒有闔上，金碩珍聽見急切的腳步聲，開口道「小俊？」，還沒反應過來，就從後頭被結實地抱住了。嚇得金碩珍一個機靈，拌餡子的鋼碗摔在水槽裡頭，匡噹巨響。「你幹嘛呢，叔叔手髒，放開一些。」金碩珍手上還沾著水餃餡，想推開金南俊箍在自己腹部的雙手，只能用手肘彆彆扭扭去戳。「不髒，不放開。」金南俊說，頭抵著金碩珍的肩膀，搖了兩下。「你這小孩多大了還敢跟我賴皮、」「我不小，我想清楚了。」金南俊不敢看金碩珍的表情，可是語氣很堅定。「叔叔，我喜歡你。」 ==================== 下一篇開始小俊長大了就可以稍微不純情一點啦/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1.103.13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06641518.A.A0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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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bathstar

11/29 17:59, 3年前 , 1^F

11/29 17:59, 1^F

謝謝喜歡，我會努力HE的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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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doe0603

11/29 19:00, 3年前 , 2^F

11/29 19:00,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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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doe0603

11/29 19:00, 3年前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