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今晚來點給愛麗絲 11

看板BB-Love作者yidia0229 (悍兔)時間3年前 (2020/11/08 19:01)推噓11(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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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時序秋日，手上幾個年度專案都進入準備收割的階段，白日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六點多時，林偉翔從電腦前回神，伸了一個懶腰，捏了捏鼻樑，隨著忙碌程度增加，他主管的暴躁脾氣也越演越烈，雖然說從進入這家公司開始這幾年都是這樣，他也明白，有些人的性格很難改變，不是真正有甚麼惡意，但是他仍然很不喜歡承受，默默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看見王燦德下午傳來餵好貓咪的訊息，他忍不住一掃方才因工作勞累的陰霾心情，牽起嘴角。這一陣子好幾天都很晚才回家，還好有王燦德能幫忙在下午上班前先去餵一下貓咪們，好多天沒有真正和男人碰到面，看著幾天下來少少幾則互相問候、回報餵貓任務完成的訊息，林偉翔想著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早點結束加班，至少和男人一起吃個宵夜也好。正在打字詢問男人下班時間時，他主管突然出聲叫他，聲音聽起來和索命閻王沒兩樣，他無奈地收起手機，這種時間叫他肯定是要分派緊急的事情下來，沒有十一、二點很難離開辦公室了。一直到忙完，十一點多走出辦公大樓時，他才注意到手機裡有好幾通哥哥的未接來電，LINE的訊息則留了一句要他回電。想著時間晚了，看起來也不像是有甚麼急事，林偉翔便逃避地想等隔日再回撥。於是，隔天下午，王燦德拿著鑰匙開門進入林偉翔的租屋處時，就看見有個穿著整套西裝的陌生男人杵在房間中央，被小貓們喵喵喵喵團團包圍住，抱著腿往上爬，臉色僵硬、動彈不得。兩人看見彼此都吃了一驚，對方先發制人，皺著眉頭，「你是誰？」彎腰摸了一下上前迎接的小花和貓媽媽，感覺對方不是很友善的王燦德也下意識冷著臉，「我是阿翔的朋友，你是……？」「我是他哥哥。」林鴻翔說完，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看著這個長相兇惡、穿著清潔隊制服、露出的手臂上還有許多刺青，臭著一張臉的陌生男人，毫不掩飾打量的目光。王燦德一征，他隱約知道林偉翔和家裡的人不太親近，極少談到自己的家庭，第一次知道對方還有個哥哥，不過仔細看，兄弟倆的輪廓有些像，倒也能看得出是有血緣關係的人，便打招呼道：「喔，哥哥你好，我是阿德。」誰是你哥！直覺對方並沒有比自己大多少的林鴻翔被這樣一叫，有些不悅。從林偉祥大學離家以後，他就對弟弟的生活圈很陌生，雖然偶爾會來探視，但是也從未見過林偉翔比較親近的朋友，這還是第一次，他遲疑了一下，想到弟弟的性向，還是忍不住問：「你怎麼會有鑰匙？你們在同居？」聽到這帶著些許尖銳的問話，王燦德忍不住皺眉，本來就嚴肅的一張臉看起來更兇惡了，「不是，我來幫忙餵貓，還沒同居。」他毫無意識到自己的話聽起來有多讓人誤會，停頓了一下，想到早上青年傳來的訊息，「阿翔這幾天都在加班，很晚才會回來，你如果要等他可能要等很久。」那句「還沒同居」讓林鴻翔再次噎了一下，但是王燦德的臉色太嚴肅，讓他有些忌憚，決定暫且先忽略，比起這個，林鴻翔原本是想來借住一晚，順便看一看許久不見的弟弟，沒想到打了電話、傳了訊息都被無視，直接過來之後，被暴增的貓咪嚇了一跳，還遇到不得了的人，從對方口中被告知關於弟弟的去向，他有些無奈，「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打電話、傳訊息都不回。」他本還想講甚麼，但是和這麼多貓咪同一空間久了，過敏一發不可收拾，哈啾哈啾地狂打了十幾個噴嚏，王燦德慌忙地拿了衛生紙給他。林鴻翔抱著整包抽取式衛生紙，擤了幾次鼻涕，過敏的症狀才稍微緩解，顯然不可能在這裡借住，先不說他根本無法應付這些爬來爬去的貓，過量的貓毛也讓他渾身難受。突然見到的兩個人都有些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甚麼才好，林鴻翔只好專心先對付流個不停的鼻涕，王燦德則決定要壓壓驚，默默地打開平常林偉翔控管嚴格的、裝著各式罐頭的抽屜，給貓咪們吃好料，以撫慰他突然見到對方家人的驚嚇。貓咪們聽見開罐頭的聲音，很快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王燦德身上，通通圍在他身邊，被意外解救的林鴻翔鬆了一口氣，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看著王燦德用與長相完全違和的溫柔口氣，安撫因為看見陌生人和肚子餓而躁動的小花和貓媽媽，熟練的投餵這些貓，突然好像有點理解為什麼兩人可以成為朋友，或是更親密的關係。　　男人並沒有他外表看上去的那樣不好相處。想了想，他找了個話題，「他去哪弄來這麼多貓？」「……是我撿到的，阿翔幫我照顧。」王燦德解釋。這些貓看起來都很小，還有少了腿的貓，照顧起來肯定很費心，媽媽說這個月林偉翔給的孝親費少了，應該是為了照顧這些貓和少了跑外送的時間，害他原先還擔心林偉翔是不是出了甚麼事情不敢和自己說。知道弟弟只是忙於照顧貓咪之後，林鴻翔稍微放鬆了神經。不過，自從那件事之後，林偉翔就不太和人交心，願意出手幫忙、還會交代去向、讓對方有租屋處的鑰匙可以隨意進出，怎麼看，比起自己這個親哥哥，王燦德這個「外人」都和林偉翔親近許多，讓林鴻翔有些不是滋味。他看著王燦德餵完貓之後，拿著垃圾袋熟練的鏟屎，向來不是很喜歡陌生人、和自己一直都不親近的小花，吃了兩口飼料之後就黏在男人身邊，顯然和男人很熟悉，用著濃濃的鼻音問：「你和我弟怎麼會認識？認識很久了嗎？」「有一次他外送東西給我妹，我去拿，就認識了。」王燦德回答道，想到初識時傻氣的抱抱，原先還有些緊繃的冷臉忍不住笑意，默默牽起嘴角，「沒有認識很久，幾個月而已。」林鴻翔有些訝異，沒想到認識的時間這麼短，但又再次認知到眼前的人和弟弟的關係真的不是太單純，尤其對方說起自家弟弟時的柔軟表情，讓他好像明白了但又不好意思多探問，雖然能夠接受弟弟的性向，可直接面對弟弟的情人他還是感覺有些尷尬，這時他才看清對方身上制服的標誌，好奇問道：「你在清潔隊工作？」王燦德微微愣了一下，有些自卑的低頭，答道：「對。」林鴻翔沒留意到他的神情，只是道：「噢，那滿辛苦的，現在很多年輕人不願意做這個。」聽見這話，王燦德苦笑道：「我腦袋不好，沒辦法。」「別這樣說，一樣都是工作。」林鴻翔道，他感覺得出來王燦德有自己的過去，但並沒有多想，又轉移話題：「你是台北人？」沒想到關於職業的問題這麼容易就過了，王燦德有些愣住，然後才意識到對方正在身家調查，老實回答：「對，我家在隔壁巷而已。」　　「難怪你會來幫他餵貓。」林鴻翔瞭然地道。閒聊幾句，餵貓任務也完成了，想著對方的家人在這裡，王燦德也不好意思多留，打算要離開。看到對方準備離開，抬手看了看時間，想著弟弟還要很久才會回來，林鴻翔也起身把帶來放在桌上的紙盒放進冰箱，嘴上交代：「我給他買了一些小吃還有多多，你們可以一起吃，」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才有些哀怨的交代最後一句：「還有叫他記得回我電話。」他的話讓王燦德微愣，乖乖點頭道：「我會跟他說。」兩人離開林偉翔的租屋處、在巷口分別之後，王燦德立即傳了訊息給青年，說了方才的事情。傍晚時，忙到一個段落的林偉翔拿出手機，就看見哥哥的未接來電，還有王燦德的訊息，頓時頭皮發麻，他都忘了哥哥手上有他租屋處的備鑰。趁著主管不注意，他躲到樓梯間去，心不甘情不願的回電給自家兄長，林鴻翔劈頭就念他：「終於願意回電話了？」「嗯。」林偉翔不想多說，只是問：「你怎麼會上來？」「來出差，想說來跟你擠一晚上，結果你房間都是貓……」林鴻翔說，想起母親的交代，猶豫了會，選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媽有些擔心你，你有空就打電話給她，報個平安。」「嗯，知道了。」林偉翔只道，知道了會不會做又是另一回事，林鴻翔當然也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對此有些頭痛，「你喔……交了男朋友也這樣子對人家嗎？」　　林偉翔一噎，知道哥哥誤會了，只是弱弱地回應道：「……他不是。」「都有你鑰匙了，還不是？」林鴻翔問。「他來幫忙餵貓啦！」林偉翔辯解。「是吼，看起來不錯啊，人老實老實的。」林鴻翔道。林偉翔一愣，立即顧左右而言他：「下次你要來之前先跟我講一下。」「嗯？誰叫你不回我訊息？」林鴻翔道。自知理虧的林偉翔沒再回話，林鴻翔關心了一下他上班的狀況，準備掛掉電話之前，還是忍不住多嘴勸了一句：「有空就回家。」　　照樣嗯了一聲之後，要結束通話，林偉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突然就回了一句：「哥，你知道，就算回去，爸媽根本也不會接受。」　　不會接受他的性向、不會接受他未來只會有同性戀人。　　電話的另一頭愣住一會兒，最後只是道：「就算是這樣，爸媽還是爸媽。」　　他張了張口，想不出還有甚麼能說的話，最終還是嗯了一聲，按下螢幕上的紅色電話鍵，切掉這場對話。　　坐在昏暗的樓梯間裡，空氣中混著灰塵和菸的味道，臨近下班時間，平常會來這裡抽根菸偷懶的人都不再浪費時間，只希望趕緊結束手上的工作而在位子上埋頭苦幹，剛好給了林偉翔一個完完整整的獨處空間。　　看著昏暗中飄揚反射著燈光的點點灰塵，他握著使用好幾年的老舊手機，突然很想很想離開公司，去找王燦德，很想很想抱抱那個男人，親一親他的臉頰。　　這時候的王燦德應該還在工作，想到對方總是認真工作的模樣，林偉翔的心情就好了些。　　嘆了口氣，收拾好心情，他起身，回到座位上，終於等到他回來的主管又碎念了好幾句，然後交代了好幾個工作下來。　　出了社會就是這樣，人在職場上，很難想到甚麼就說走就走，他只能認命地留下來繼續加班。　　等工作告一段落，騎車回家，一開門，林偉翔就聽見王燦德高八度捏著聲音跟貓講話的聲音，剛下班、洗好澡的男人，拿著逗貓棒跟貓咪們玩得很開心，旁邊的矮桌上還有一大袋王媽媽滷味。　　「阿德，怎麼來了？」林偉翔有些訝異，一邊脫鞋一邊問。　　「下午你哥在，我不好意思在這裡太久……而且好幾天沒來，你一定會想我媽的滷味！」王燦德說，說穿了就是貓沒摸夠，而且想念青年了。　　把背包隨手一放，林偉翔聞言笑了聲，摸了摸蹭上來撒嬌的小花，然後抱著貓走到王燦德身邊，把三花母貓塞進王燦德的懷裡，喚了一聲，「阿德。」　　王燦德手忙腳亂的扔了逗貓棒，小心翼翼接過小花，還順手搓揉了一下貓咪柔軟的毛皮，和旁邊突然被中斷玩樂的小貓們同樣一臉困惑的看著青年，「嗯？」　　林偉翔坐下來，靠著男人，側著頭，看著接受他親近的男人，小聲又問一了一次。　　「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好不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再一次直球對決(?) 下一章完結如果有想看的番外可以告訴我~~ 我的噗浪 https://www.plurk.com/vaninlin0806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1.12.7.12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04833278.A.E2A.html ※ 編輯: yidia0229 (101.12.7.128 臺灣), 11/08/2020 19: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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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r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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