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投資一定有風險 24
緩慢回推文中請等等我！
順便偷放個《性，愛與筆記》有聲預告， 欣賞一下
教授的低音砲和陸臣的美聲~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jbIrHBwg0o&feature=emb_logo
24
明明是很羞恥的問題，指導教授講起來卻正經地像在講課，還說了許多手指彎曲的技巧，
教他判斷對方愉悅的聲音。
李恕謙邊聽邊做筆記，忍著不去想像指導教授在房裡是怎麼把這些技巧用在陸臣哥身上，
他怕他下次沒臉面對陸臣哥。
「最重要的是動作放慢，隨時留意對方的反應。」指導教授停了一下，再開口時，他的聲
音有些沙啞，「他不舒服，你就要停。」
「知道。」李恕謙將「慢」這個字圈起來，打上五顆星。
「還有問題嗎？」指導教授低聲問，電話那頭隱隱傳來親吻吸啜的聲音。
李恕謙識相地說：「應該沒有，謝謝老師。」
「嗯。」指導教授簡單地說：「掛了。」
「老師再見。」李恕謙禮貌道別。
他起身伸了懶腰，才覺得餓，他看了錶，時間接近晚間七點，是時候吃晚餐。
他打開房門，燉牛肉湯的濃郁香氣在整個空間飄散，李恕謙腳步一頓，停在門邊。
小憶背對著他，腰間繫著圍裙，右手拿著鍋杓，正在低頭試湯的味道。
他回頭，笑容再自然不過，「學長，等下就可以吃飯了。」
李恕謙心中一動。
自從小憶開始上班之後，他許久不曾見到站在流理台前的小憶。
當時，他第一次回家，發現有除了媽媽以外的人殷勤為他準備晚餐，他充滿欣喜和感激。
如今，他再一次見到小憶為他下廚，心情特別複雜，除了欣喜和感激，還有更多的憐愛，
尤其在知道小憶是抱著什麼心情做這些事，他就沒辦法視而不見。
心隨意動，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小憶身後，輕輕攬住小憶的腰，俯身在小憶頰側落下一個輕
柔的吻，「你加了什麼？好香。」
小憶僵了一瞬，撇過臉，小聲說：「一些中藥材，我媽配的。」
「阿姨弄的？好厲害。她是中醫師嗎？」李恕謙第一次聽到小憶談家裡的事，極感興趣。
「就懂一點，我外婆家是開中藥行的。」小憶不自在地動了動，「學長你先放開，你這樣
我不好煮。」
李恕謙這才察覺自己還攬著小憶的腰，他微微扯起唇角，忽然萬分享受眼下這一刻。
他在同樣的位置又落一吻，輕聲說：「那吃飯的時候，你說給我聽。」
小憶輕輕「嗯」了一聲。
李恕謙揉了揉小憶的頭，「我去擺碗筷。」
小憶準備了兩菜一湯，湯是現熬的牛肉湯，一道蒜蓉高麗菜和一道鹹蛋豆腐，李恕謙被香
氣誘得胃口大開，埋頭吃了大半碗。
他抬頭時，見小憶正用筷子撥弄碗裡的白飯，沒吃多少。
李恕謙略略思考，便問：「你說你外婆家是開中藥行的，現在還有在做嗎？」
「嗯。」小憶打起精神回答：「有，現在是我舅舅在做，他們有跟中醫診所合作。」
李恕謙又問：「那你媽呢？」
「她是小學老師。」小憶說，「帶一些低年級的學生。」
「那你爸做什麼？」李恕謙閒聊道。
「他在銀行工作，過幾年就可以退休。」小憶笑道：「他說太辛苦了，真想回家種田哈哈
哈。」
李恕謙跟著笑，「真的滿辛苦的。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我還有一個姐姐，大我七歲，是上班族。」小憶交代，又反問：「學長家呢？」
「我爸是做手工西裝的，自己接案。我媽結婚以前有在賣場上班，嫁給我爸之後就離職了
，幫我爸一起做，她負責算錢。」李恕謙微笑，「她很喜歡講他們一起打拼的故事。」
「學長的爸媽感情很好。」小憶也笑，「你有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弟弟，小我五歲，在南科工作。」李恕謙咋舌，「工作很血汗。」
「我聽說南科很操。」小憶心有戚戚。
「就看哪間公司吧，半導體業沒什麼不操的。」李恕謙搖搖頭，「對了，下週末我要回老
家一趟，週一才會回來。」
小憶眨了一下眼睛，面不改色地問：「也是要去相親嗎？」
李恕謙一怔，沒搞懂話題怎麼跳到那裡去，他望著小憶，見學弟嘴角含笑，神態輕鬆，放
在桌上的右手收攏成拳，拇指在食指側腹反覆摩擦。
他一瞬之間讀懂了小憶的心。
他垂下眼，用了數秒來組織自己的言詞。
半晌，他抬眼，對上小憶的視線，他慢慢地說：「不會去了，我會拒絕。我會好好跟我媽
說的。」
小憶微微扯唇，「學長，你想好了嗎？你確定嗎？你可以反悔。」
李恕謙向前伸手，橫過餐桌，蓋住小憶的右拳。「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但我知道在
這個時間點，我選擇了你，我想要你留在我身邊。」
「即使你可能會被別人指指點點，即使你爸媽可能不同意，即使你對我硬不起來？」小憶
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李恕謙心平氣和，「被人指指點點無法避免，自己行得正就好；我爸媽那邊交給我來處理
，你不用擔心；至於你的最後一個問題，」李恕謙停了一下，臉色微妙，「我覺得那不是
問題。」
小憶氣一滯，彷彿突然想起什麼，臉色微微一紅。
李恕謙終於找到機會地表達自己梳理過的想法，他一字一句地說：「小憶，你聽我說，我
喜歡你的程度一定不及你喜歡我的程度，我們對彼此的喜歡有一個濃度差，但是當我們在
一起，這個喜歡是會流動的，那你把你的喜歡分我一點，我們對彼此的喜歡總會有對等的
一天。在那之前，那些多出來的喜歡都當作是你借給我的，我會盡我所能地珍惜。」
小憶的表情僵住了。
忽然間，一滴眼淚無預警地從他的眼角落下，墜入飯碗裡。
李恕謙伸出食指，等在小憶的眼角邊緣，在第二滴眼淚墜落之前，接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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