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J禁]sugar and salt(2)
cp:翔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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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會結束時間已經臨近半夜1點，壽星除了得到各式的生日祝福之外，還意外收穫一個
爛醉的青春偶像當成伴手禮。他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把人平安運回家。
一路上除了要仔細別讓醉醺醺的偶像曝了光，還得在接獲松本媽媽查勤電話時，迅速編織
合理藉口，替松本潤爭取到一晚的時間，以便遮掩他本人醉得不省人事的事蹟。
要是讓松本媽媽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一過20歲，就放飛自我喝得酩酊大醉……
櫻井翔搖搖頭，放棄幻想接下來的情節。他轉頭望向平攤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少年，然
後果斷選擇坐在地毯上，順手為自己點了一根煙。不得不說，現在這場景對比半小時前，
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寧靜而和平，在經歷當事人嘔吐、清潔、換衣、運送種種流程後，櫻井
翔覺得心累，他認為自己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像個保母。
「你這傢伙，雖然已經到了合法喝酒年齡，但也不要把自己喝成一灘爛泥啊！偶像的形象
都不用顧了嗎？」
心知對方已經一醉不醒，櫻井翔想就算此刻他在房間裡放聲大叫，松本潤依然不會有任何
反應。他低頭啜了一口香煙，呼出濃白的煙霧，煙霧緩緩在房間內飄散，尼古丁的味道很
快充斥整個室內空間。
他閉上眼睛，靠著床板，感受到柔軟的被褥貼著後背，鼻端嗅聞著熟悉煙味，他將頭枕在
床墊上，半分睡意也無。
慶生會上的熱鬧喧囂過後，櫻井翔很快便冷靜下來。這是他大學生涯最後一次慶生會，今
年春天畢業後他就要面臨人生重大抉擇。現在的生活他其實很喜歡，甚至有點捨不得結束
，撇除學生單純自由的身分不談，可以任性追求自己的夢想，大概也只剩這一點點時間。
雖然知道這樣的一天遲早會來臨，但他潛意識裡對此還是多有牴觸。心裡雖然有一道微
弱理智聲音對他說，已經鋪好的康莊大道為什麼不走呢？但絕大多數時間占上風的還是那
帶著叛逆氣息的叫囂，它說，你為什麼不走自己想走的路呢？
在這一片靜謐安寧的房間內，驀然響起的輕微咳嗽聲打斷他的思緒，櫻井翔跳起身，俐落
地將香煙捻熄在煙灰缸裡。房間內瀰漫著煙味，聞起來的確有點刺鼻。
櫻井翔彎身湊近松本潤的臉，試圖查看他的狀況，發現他緊皺著眉頭，用手背擋著嘴小聲
咳嗽。松本潤在做這一連串動作的時候，眼睛是閉著的並沒有醒過來，可以說是下意識的
慣性舉動。
客人休息時，他居然還在房間內抽煙，真是糟糕透頂的待客之道。
櫻井翔走向窗邊，將對外窗開了一個小縫隙，冷風沿著開口潛了進來，驅散大部分煙味，
也帶進涼颼颼的寒意。櫻井翔發現自己做了錯誤的選擇，他連忙關緊對外窗，抓起遙控器
將暖氣調高好幾個溫度，然後他回過頭確認松本潤的情況。
原本平躺在床鋪上的少年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隆起在床中央外觀看起來像小山的被
窩，他居然整個人都鑽進棉被裡，看到這個畫面，櫻井翔不可自抑低笑出聲。
他想起那個首度到他家，就大剌剌佔了主人床鋪的中二少年，那是他第一次帶松本潤到自
己出租小套房時發生的事。
說來好笑，其實事情一開始不應該會發展成這種樣態，說他多管閒事也好，說他神經接錯
線也好，連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他會在當下做出那樣的選擇。
一切都是巧合，在深夜打工回家的路上，恰巧碰見自己擔任家教的學生，還是特別叛逆
、不受教的那一個。
在路上跟一大群喧鬧不休的夜遊青少年擦肩而過之時，櫻井翔只是偶然瞥了一眼，並沒有
多放在心上，一直到他瞧見，那個信步走在最後面的傢伙。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個人狀似隨興踩著S形步伐，卻楞是走出一種名模風範，然後那樣
走姿，很快跟他腦中一個熟人的形象重疊。他忍不住側過頭發出一聲嗤笑，心裡默默嘀咕
，那種走路方式，難道是一種奇怪的流行嗎？
好奇心驅使之下，櫻井翔忍不住朝對方多看了兩眼，他穿著深色牛仔褲搭配淺色印花T恤
，很時下年輕人的打扮。唯一令他介意的部分，對方戴著米白色的棒球帽，眉眼被隱藏在
帽沿陰影之下，下半張臉則被口罩掩蓋住，像是刻意掩人耳目般。
也許是察覺到他打量的視線，對方伸手將帽沿拉低。在他舉手的當下，櫻井翔便瞧見那纖
長手指上，塗著黑色指甲油，尾指跟無名指的地方分別套上銀色戒指，戒指上還鏤刻著大
又顯眼的雕花，上面點綴著閃亮亮的水鑽。
真巧，他印象中，也有認識這麼個人，喜歡在自己手指上大做文章。在深夜中做這種打扮
，搞不懂他到底是想低調還是想高調了。
看著那似曾相識的身形、打扮跟走姿，他對來人身分起了幾分懷疑，如果真是那個叛逆、
不受教的屁孩，三更半夜跟著一大群狐群狗黨在外遊蕩，身為一個家教老師的責任心──
好吧！他沒那種東西，基於找碴或者捕獲現行犯的心態，他決定採取行動。
在即將錯身而過的當下，毫無預警，櫻井翔突然伸手抓住目標物的手，感覺到對方在行進
間趔趄了半步，他隨即怒氣沖沖轉過頭，近距離之下，儘管被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這依
舊無損於他易於辨識的濃顏，櫻井翔幾乎瞬間就確定來人身分。
他眼神銳利像把刀，也像即將引燃的爆竹，渾身上下散發一股『怎樣，來PK啊！』的尋釁
氣息。但在櫻井翔眼中，對方所釋放出來的敵意，無異於虛張聲勢的表演，不痛不癢。
櫻井翔看到那人在瞧見自己長相之後，有一瞬間的愕然，但隨即被更多湧現的怒氣淹沒。
搶在對方發難前，他不客氣開口質問：「你這種時間還在外面瞎晃幹什麼？」櫻井翔承認
，在那當下，他口氣的確不好，有點衝。這果然激起少年反抗心態，就像一隻驕傲易怒的
貓咪，只要稍加撩撥就會瞬間炸毛
「不甘你的事。」
松本潤用力甩開櫻井翔箝制自己的手，頭也不回朝前方早已走遠的夥伴方向大步前進。
「需要我打給你母親嗎？」
聞言，少年立刻調轉方向，他踩著憤恨的步伐走到櫻井翔面前，一把扯下口罩，瞧著像要
來找碴的模樣，可最後卻出乎櫻井翔意料之外壓低了音量。「你夠了喔！現在是暑假。」
「好的，我打電話問問看，暑假深夜在外遊蕩，跟學期深夜在外遊蕩，這兩者之間區別在
哪？」
「喂！我只是去夜遊而已，沒有必要打小報告吧！」
「所以你是在示弱嗎？」
「你這個人為什麼要這樣曲解別人的話！」
「是，我說錯了，不是示弱是服軟。」
「你這傢伙──」
看到對方被自己一番話氣得不輕，不可諱言，他當時的確起了要挫挫這小子銳氣的打算。
難得的把柄抓在手上，不好好利用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正當他打算更進一步開口之時，方才走遠的夥伴，終於察覺松本潤落在後面沒跟上隊伍，
他們一群人返過頭來，將櫻井翔團團圍住，刻意將松本潤隔在後方，看起來應該是篤定松
本潤被不良少年糾纏上，趕著來解圍了。
「松潤，發生什麼事了？這個人在為難你嗎？」
開口的是個身材瘦高的傢伙，目測應該是這群人的老大，櫻井翔打量著對方，稚氣未脫的
臉龐上還長了一、兩顆青春痘，講話的模樣倒是挺有派頭，仗著己方人多，對著看似不良
少年的櫻井翔沒顯出幾分怯色，護犢子的心態一覽無遺。
他略略側頭就瞥見松本潤在後方皺起眉，表情有些侷促不安，大約是擔心他真在自己朋友
面前打電話告狀，讓他失了顏面。
既然對方的軟肋抓在自己手裡，迅速判斷情勢後，櫻井翔也沒有再客氣。
在衝突即將一觸即發之際，櫻井翔做了出乎松本潤意料之外的舉動，他繞過眾人，一把攬
住松本潤的肩膀，動作熟練自然，乍看之下簡直像他與松本潤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他感覺到松本潤身體僵了一下，卻也沒掙脫。他暗忖，這傢伙的心理實在太好掌握了，還
是說這年紀的青少年都是這樣，寧願在內心嘔到吐血，面子卻是不能不顧的。
櫻井翔忍著笑，對松本潤的夥伴爽快表明自己身份，他態度爽朗大方，讓原本緊繃的氣氛
緩和不少，跟方才只有他跟松本潤獨處之時咄咄逼人的態度大相逕庭，櫻井翔此時和善的
模樣簡直像個幽默風趣的大哥。這讓松本潤很鬱悶的發現，不過轉瞬間，櫻井翔已經與自
己的夥伴們打成一片。這對他而言，簡直就像對方輕鬆收買自己家人的劇碼重演。
其實櫻井翔本來計畫打工結束後，要儘早回家休息，因此在偶遇松本潤之時，只打算稍稍
逗弄對方後便收手，沒多想耗時間。預料之外的是，松本潤的夥伴很熱情邀約他參加夜遊
活動，他客氣推拒幾下，再瞧見松本潤眼底燃起的希望光芒後，最終鬼使神差選擇掐滅它
。
現在回想起來，他那時候大概真的是太無聊了，或吃飽太閒之類的，他應該選擇回家，好
好洗個澡，早點上床睡覺才對。選擇這種兩敗俱傷的對抗方式，對他們任何一方都不會有
好處，矛盾與衝突也不會得到解決。
可當他看著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少年，總克制不住自己想去挑釁、去撩撥的衝動，最
好引得他氣憤跳腳有苦無處訴，然後看著他兀自炸毛的委屈模樣，默默在心裡樂上半天。
他想自己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你很會演嘛！」他聽見松本潤悶悶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以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
的音量。他們距離很近，在外人的眼光看來，就像兩人只是在講悄悄話。
「彼此彼此。」他知道對方妥協了。櫻井翔轉過頭，聲音帶著連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愉悅，
他看著松本潤等著對方的下一句話，可最終松本潤也只是選擇撇過頭，不再回應。
櫻井翔不知道的是，松本潤的朋友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偷偷對他說道：「這就是你說的
那個很欠揍的家庭教師嗎？我怎麼瞧著覺得他人還不錯嘛！」
對此松本潤只是冷笑了一下，並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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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腐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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