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J禁]人犬人 13(慎)
＊CP=模特組，主奴和攻受可能相反。
＊BDSM之犬奴、D/s設定。
＊部分內容含R18性愛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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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聽見有狗哀鳴的聲音。
距離松本說暫時不要見面後已經過了兩週，頭幾天相葉試探性地發了些日常報告，結果得到松本的已讀不回，害怕的他便沒有繼續聯絡，偶爾翻開通訊軟體看看之前對話，越看越難過便關了起來。
他不知道松本什麼時候會聯絡他，不知道松本是不是在這段時間又找了另一條狗，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是不是會就這樣子自然消滅──論壇上多的是這種例子，突然有一天主人就不知去向，留下被拋下的寵物。
但他能做的只是等待。
……幸好他是擅長等待的。
相葉在收銀台後的小房間照顧小狗，盤腿坐在地上丟著球玩，看著小紅貴賓追逐橡膠球、吐出粉紅色的舌頭不亦樂乎。
如果他也能像這樣就好了。在某個晴朗的天氣、在哪個公園與松本玩著丟撿球，打滾在草皮上讓身體全是泥土的腥甜味，讓松本替他抹去髒污，笑著罵他玩得太瘋太野。
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玩丟撿球，這也是相葉爾後最喜歡的一個項目。跟性無關，甚至也沒有多少BDSM成份，僅僅只是在寵物房內或是松本家客廳，松本丟球、他撿，在這段時間裡他需要在意的只有球和松本而已。
當狗的日常太過舒服，他的腦中、眼裡、心底只需要裝下一個人，松本笑他就笑、松本幸福他就幸福……為什麼要萌生愛慕之情呢？
相葉抱著膝蓋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小狗趴窩在腳邊，手指鬈起牠咖啡色的毛，松本的話言猶在耳。
「所以你想要怎麼做？」
「我想要和松潤成為戀人，想要松潤只有我。」
「調教的部分呢？」
「我想要繼續當主人的狗。」
他太貪心了，又想當狗又想當人。是松本太寵牠，讓牠覺得自己能夠越界；是松本太美好，讓他覺得自己有機會。
狗還是人，他只能二選一。
──夢裡牠瑟縮發抖，頸上項圈牽繩的另一端再無人影。
日子一天天過，沒有見面的天數、沒有聯絡的日常，相葉以為他會慢慢淡化當狗的那份慾望，畢竟在遇見松本之前也這樣子過了許多年頭，事實的一切卻與他設想的相反。
在家裡看見玩具時想到和松本的視訊，他光裸著身體自慰；
洗澡時想到松本教導他緩緩將肛塞吃進體內的情景；
上貨時看見那些項圈和寵物玩具，松本認真挑選的側臉一閉眼就浮現；
經過公廁喚起他抬高屁股、掰開臀肉讓松本抹上潤滑液的姿態……
他們認識的時間嚴格說來並不長，他的日常卻在不知不覺中充滿了松本和牠的痕跡，所有的場所都有他們玩樂的記憶。
就連夢中。
這些天來相葉一直做惡夢，夢到牠可憐兮兮地待在一片漆黑之中，但相葉卻無能為力，是「他」造成「牠」如此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把那天晚上松本的問句抄寫在小本子內，想到任何回答就寫上去，過一陣子覺得不對又劃掉。塗塗改改，整本簿子都是他潦草的字跡與雜亂的線條，又急又氣，太過用力讓原子筆尖劃破了紙張，墨水在被戳破的洞上流出血般的深黑，相葉覺得胸口也有什麼東西汩汩流出。
星期天的早上，相葉走出住家附近的便利商店，聽見了小狗低泣的聲音。他循著聲音尋找，最後在一旁的停車場草叢裡發現一隻被扔掉的小狗。
粉紅色的皮膚上覆蓋著短毛皮，看起來出生沒多久，一雙黑眼珠盯著他瞧，叫喊幾聲後又在紙箱內繞圈。相葉檢查了箱子，沒有找到任何字跡或是留下的紙條，他蹲著身體在那兒與小狗對看許久，然後起身離開。
他想要碰碰運氣。
星期一，小狗還在箱內，見到他時搖著尾巴。
星期二，小狗還在箱內，旁邊有誰放了些狗飼料。
星期三，小狗還在箱內，睡得四腳朝天、露出肚皮。
星期四，小狗還在箱內，哈哈吐著舌頭。
星期五，小狗還在箱內，跟著他的腳跟走了一段路。
星期六，小狗還在箱內。
相葉跟朋友借了車，載著小狗來到都營的流浪動物中心。
他隨著工作人員穿過狗舍，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全是狗籠，有的狗向他們吠叫，有的狗攀在柵欄邊打轉，有的狗縮在牆角只露出一雙雙不安的眼睛。
他們來到狗舍後的小房間，為小狗做身體檢查、打疫苗，然後把牠關進更小的塑膠籠子裡。
「請問牠……」
「喔，我們之後會幫牠拍照然後上傳網站，開放民眾認養。」
「那如果沒有人認養呢？」
「牠還小，又這麼可愛，相信大家都會很喜歡牠的。」
工作人員沒有正面回答相葉的問題，相葉也不再追問。
他蹲下身，將手指伸進狹窄的籠子縫隙中，搔搔小狗的頭，小狗舒服得瞇起眼睛。
「希望你也能找到好主人。」
相葉再次穿過狗舍，回到車內，鑰匙插入，發動引擎。
他盯著前方的建築物，突然趴在方向盤上，許久、許久。
然後他起身，掏出手機，撥出。
天氣晴朗，清晨的微風打在身上帶著些許涼意，讓人振奮起精神。相葉早起，一身慢跑輕裝，只帶了錢包、鑰匙和項圈出門。
從北千住到大手町，周圍風景從平樓住宅區到高樓商務大廈，電車搖搖晃晃，越靠近一站相葉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更快一些。
熟悉的出口、熟悉的路線，相葉在約定的位置看見熟悉的人影。那人抱著手臂一臉不悅，看見他來一張嘴低聲抱怨，但卻比他還要準時，讓相葉笑咧了嘴。
「笑什麼笑。」
「沒有，對不起、」相葉補上：「謝謝你來，ニノ。」
二宮和也瞪了他一眼，問：「所以我來要幹嘛？」
「等我一下。」
相葉小心翼翼從運動褲口袋裡拿出項圈，掛上自己的脖子，沒有扣，項圈擱在脖上搖搖晃晃，二宮看見撇了撇嘴。
「從這裡跑到這裡……今天好像沒什麼人，走吧。」
相葉伸展了一下小腿，然後不等還未進入狀況的二宮，自顧自地開始跑起來。
久違的慢跑令人身心舒暢。跑沒幾步路就出了汗，腋下和背部、脖頸部分滲出汗水沾濕項圈，未扣的皮革緩慢在皮膚表面上磨擦，相葉注意著不讓它掉下來。
嘴邊喘氣，偶爾偷偷伸出舌頭散熱，胸口起伏。二宮落在身後幾步路，相葉保持著不遠的距離前進，一步一步，緩慢接近那個標記出的位置。
沒有行人，沒有車輛，他的散步路徑。
今天沒有人牽著他。
「哈、哈，然後呢？」二宮終於跑到他身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相葉又一次將項圈擺好位置，然後跪下，膝蓋著地，接著是手掌。二宮左右確認了沒有路人，低頭默默地看著他的動作。
「你確定？」他問。
相葉抬頭回望二宮，堅定地點頭。
「那就走吧。」
牠開心地邁出步伐。
牠從沒有在外頭這樣跑步過，未著防護設備的膝蓋與手掌在人行道上摩擦有點痛，但牠仍堅持朝前奔跑。這回他沒有超過二宮，而是跟在人類身邊亦步亦趨，吐出舌頭，偶爾抬頭望向人類。
放低的視角是另一個世界，牠看到的是人類的腳、低矮的花壇、波光粼粼的水面。奔跑很開心、散步很開心，舌頭嚐到風的味道是甜的，陽光打在整個背上暖洋洋，像是牠生來就註定要以這種方式奔跑。
牠不再悲鳴、不再瑟縮發抖，「他」不會再讓「牠」獨自待在一片漆黑的地方了。
無人的路段不長，牠的手掌和膝蓋也到了極限，他被二宮攙扶著站起來，拍掉手上的沙塵，揉揉泛酸的眼睛。
「雖然我不是主犬圈內的人，」二宮緩緩地說：「但我以為狗只要依靠本能還有主人行事就好了。」
相葉愣了下。
「所以你想要怎麼樣？」
相葉張嘴，又閉嘴。
他看見另一個熟悉的人影向他們走來，纖細的身軀、深邃的五官、修長的手指，讓他立刻就想要湊上前去，俯首稱奴。
「我想要當狗，也想要當人。」
相葉盯著松本潤的眼睛，道。
「可以嗎，主人？」
（ＴＢＣ 200826）
剩下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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