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 阿賢

看板BB-Love作者qtest (台台)時間3年前 (2020/08/03 22:43)推噓13(13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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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剛搬新家，爸媽也正好多了個理由將我幼時的玩具和收藏品也全都打包送了過來，因此屋內空氣充斥太多雜物上的灰塵和裝潢油漆味，為了讓屋內空氣流通，我將陽台的玻璃氣密門、及所有對外窗打開，好讓外頭新鮮空氣可以進到屋裡來。還好今天颱風外圍環流過境，外頭不熱還伴隨了些許涼風，不然我這樣把門窗打開肯定被我先生念翻了！我從眾多紙箱內隨意挑了一箱搬到客廳的桌上、打開看看裡面的物品要怎麼歸位，翻著翻著，突然一張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我還是小學生放暑假時，與村莊裡年紀相仿的玩伴合照，照片裡的我們一身濕濘，身後還有一個大水塘。喔！這讓我想到了那年暑假發生的那件事情…… 小時候因為爸媽忙於工作，所以我從小就在鄉下與阿嬤一起生活，那時候附近鄰居也有位年紀差不多的小朋友，他叫阿賢，我們常常湊在一起玩著我們的玩具，但其實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因為每次教完他我的玩具怎麼玩時，過了一陣子他就會忘記怎麼玩、被他玩壞掉。雖然如此，我們還是常常玩在一塊，畢竟這個村莊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就只有他了。直到要升小學了，爸媽才把我帶去台北念書，我和阿賢也因此斷了聯絡。小一升小二的暑假，爸媽再次將我託付給阿嬤照顧，雖然家裡早已沒有從事農作，但是阿嬤還是會去村莊其他人家的果園幫忙、賺點私房錢，而我也在她身邊跟前跟後的。但是身為一個小屁孩，看著阿嬤一直重複著一樣的作業，久而久之也膩了，正想自己一個人溜搭到其他地方時，忽然有人叫了我的小名。「阿俊。」我轉頭往聲音方向看，看見不遠處有位年紀看起來跟我差不多的小男孩，而且臉孔還有點熟悉？「阿賢？」我試探性喊了對方一聲，對方立即開心得衝到我面前，雙手一揮、重重落在我肩膀上。「你有發現我喔？啊你這一年都去哪裡了？要找你玩都找不到你？」「我搬去台北了啊。」對方果然是阿賢，我也開心得回應了他的問題：「我要搬走的時候有跑去你家找你啊，你是忘記了喔？」「是這樣喔。」阿賢摸了摸自己頭傻笑著：「哈哈哈，那應該真的是我忘記了啦！」看到阿賢這樣，我不免有些生氣，想當時我跑去他家道別時，兩人可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喊著不想與對方分開，要不是我爸媽硬把我拖上車，我和阿賢的道別或許拖個三天三夜也不誇張。想不到阿賢現在竟然對我搬去台北這件事沒有印象，真的是氣死我了! 不過小朋友生氣來得快去得快，我和阿賢瞎聊沒多久，就決定跑去果園附近的一個水塘裡玩耍、度過午後悶熱的天氣。玩著玩著，時間也到了傍晚，遠遠聽到阿嬤似乎在叫我的名字，我趕緊停下所有動作，對著阿賢說。「我阿嬤在叫我了，我們回家吧。」「喔，好啊。」阿賢也拍了拍雙手、將手上的土灰拍掉，跟著我一起去找阿嬤。當看到阿嬤出現在果園旁的大路上，我馬上衝了過去，怎麼知道一衝到阿嬤面前，就被她重打了一下手臂。「你是跑去哪裡啦？害阿嬤找你找很久吶！」「我跑去跟阿賢玩啦！」我舉起手，往後一比，阿嬤朝著我比的方向看了看，卻還是一臉困惑的模樣。「阿賢有回來喔？」「有啊有啊，他在那邊啊……」我回頭一看，咦？阿賢呢？「啊！他跑回家了啦！」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還是自作主張地向阿嬤解釋，阿嬤聽了倒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牽著我的手回家了。隨後幾天，我就趁著阿嬤去幫忙時，找阿賢到處探險玩樂、或是果園旁的水塘撈水玩，玩得不亦樂乎，甚至在爸媽預定要來接我回台北前一天，我還偷偷拿了爸爸放在阿嬤抽屜裡的相機出去，想說要來跟阿賢一起拍照留念。「阿賢阿賢，我們來照相！」我開心得拿出爸爸的相機向阿賢炫耀一番：「這台相機會自己拍照，不用人按喔！」「真的嗎？」阿賢湊了過來、手也靠了過來想要摸看看相機，還好我動作快、馬上將相機往另一個方向藏，不然被他碰到壞掉怎麼辦？「真的啊！你等一下喔，我來用一下。」依照以前爸爸教過我的印象，將一個小扳手往反方向一扳、把相機放在路邊，拉著阿賢往反方向跑。「我們快點，等一下它就會『喀擦』了啦！」「喔喔，好。」聽到我這麼說，阿賢也緊張地跟著我跑，怎麼知道他突然腳一滑、往前一撲，摔倒了！而我更慘！因為是我拉著他跑，所以他忽然一撲、正好把我推向水塘，害我整個人摔了進去！幸好水塘的水不深，但是跌下去還是嗆了幾口水、害我喉嚨和鼻子痛得要死；我狼狽地爬上岸，阿賢趕緊跑到我身邊著急地看著我。「你還好吧？」「不好！」我痛苦地說著：「喉嚨超級痛！」「是喔！那我們先回家好了，不然等一下你阿嬤來接你、看你全身溼答答又髒髒的，一定會生氣啦！」阿賢的表情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但是我明天就要回台北了，怎麼能沒跟阿賢拍到照片呢？「沒關係啦！」從來就不怕阿嬤的我表示：「我們先拍照啦，拍完就回家啦！你先站在這邊，我用好再跑過來。」說完，我將手上的髒汙隨意地往身上濕衣服抹、走回相機放置處，將相機重新設定。隨後，我趕緊奔到阿賢身邊、高舉他的手開心地喊「耶」！喀擦——。照片順利拍下了，正當我要往相機方向走時，忽然一陣怪風吹來，我因為一不小心沒站穩、身體晃了一下，隨即一股推力將我往水塘裡一推。「哇啊！」我又掉進水裡了！跟稍早一樣，我又嗆了幾口水，正當我想往岸上爬時，卻發現我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拖住一般、一直將我往潭底拉，而且我還發現我越是掙扎，那股力量更是將我纏緊緊地、死命地不讓我掙脫！我往水面上一看，只見阿賢呆愣地站在岸邊、沒有任何動作，我著急將手往水面伸，想說阿賢看到了應該會知道要拉我上去吧？哪知道他還是站在那邊、呆呆地看著我在水裡掙扎。「哇咕嚕嚕阿……賢、阿賢……」我奮力地想要喊出聲音、向阿賢求救，但是阿賢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還是他裝作沒聽到？就在我快要沒有力氣抵抗時，突然有股別於潭底的拉力、一股推力死命地要將我推上水面。「你放輕鬆啦！我這樣才能把你推上去啦！」等等，這不是阿賢的聲音嗎？他不是在岸上嗎？怎麼聲音在我旁邊？正當我還在納悶時，突然整個人往上一浮、我浮上水面了，同時我也感覺到那股拉力消失了，我趁機用盡全身力氣往岸邊游，當我碰觸到土地時，整個人忽然虛脫沒力、攤在地上。「你在這邊等一下，我去找你阿嬤過來！」阿賢向我丟下這句話，在我還來不及搞清狀況，他人就不見了，反正我也沒力氣去理他，眼睛一閉，我就暈了過去。等到我醒來時，我才發現我爸媽怎麼在我旁邊哭著？「把拔、馬麻……」我虛弱地喊著他們，他們一聽到我的聲音，馬上圍到我身邊、緊緊抱著我。「阿俊，還好你醒來了！你知道你嚇死爸爸媽媽還有阿嬤了嗎？」嚇死？什麼意思？我稍稍掙脫爸媽的懷裡、往外看了看，阿嬤也在旁邊，手上拿著佛珠轉著。咦？這邊不是阿嬤家啊？這裡是哪裡？「馬麻，這裡是哪裡？」「這裡是醫院啦！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去玩水啦！你知道阿嬤看到你暈倒在水池旁邊有多緊張嗎？」一個人？我哪有一個人啊？「阿賢有跟我去啊，阿賢還救了我……」「不要再說阿賢了！」我話還沒說完，我媽就大聲斥責我不要再繼續喊著「阿賢」，同時我也偷瞄到了阿嬤聽到我喊「阿賢」時驚恐的表情。奇怪，他們到底怎麼了啊？過了幾天，醫生說我可以出院，本來以為出院後的我應該是回到阿嬤家，怎知卻是整個人被打包到村裡最大間的廟、讓裡面的仙姑收驚。而且不只我被押在媽祖婆前跪著、連阿嬤也在我旁邊，虔誠地跪著，嘴裡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些什麼。收驚完畢後，我就整個人被抱到車上，直接驅車回去台北的家。之後我再也沒回過阿嬤家，就算我要問起那天的事情，爸媽甚至是打電話問阿嬤，大人們都閃爍其詞、避開我的疑問。直到了我上了高中，在班上遇到了「阿賢」，我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我一直很疑惑的：「阿賢」為什麼每次過一陣子都會忘記我教過他什麼的原因。「你在看什麼？」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同時聲音的主人靠近了我，將我輕輕地攬在他的懷裡、好奇地看著我手上的照片。是的，身後的人就是我先生，他叫家賢，我高中時遇到的「阿賢」。原來「阿賢」不是一個人，是一對雙胞胎！當時因為阿賢的爸媽沒有住在一起，所以兄弟兩人分別輪流住在父母雙方各自的家裡。不過這對兄弟真的很可惡，兩人講好、故意不告訴我其實他們是兩個人，又因為他們一個叫國賢、一個叫家賢，所以「阿賢」就變成他們兩人的代名詞。我也就這樣被他們瞞了好幾年，這也難怪為什麼有時候跟一個「阿賢」說了什麼，過沒多久「阿賢」還是不知道，因為另一個「阿賢」根本不知道我說過什麼！所以小學那個暑假最後遇到的「阿賢」不是我要搬家時、兩人哭哭啼啼、與對方難分難捨的「阿賢」，難怪他完全對我要搬去台北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 家賢後來跟我說了一件事讓我不禁頭皮發麻、手腳起滿雞皮疙瘩。「我哥在你搬去台北後幾個月，換他住在我爸那邊時，他就在那片大果園旁的水池溺水、死掉了。」高中時期，家賢是這樣告訴我的：「後來我媽覺得我爸沒有把我哥照顧好，所以自那時候開始就不准我去我爸家住了！」「不對啊，那個小學第一個暑假我還有遇到你耶！」當時我駁斥他的說法：「不然那時候不是你跟我玩，那會是誰跟我玩？」「我怎麼知道啊？」家賢聳聳肩、一臉無奈地表示：「你記錯了吧？自從我哥走了之後，我就真的沒有回去那邊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我爸媽啊！」等等！當時的家賢是這樣告訴我的，那我手中的照片…… 「嗯？這是我嗎？可是我怎麼沒有印象跟你一起拍這張照片啊？」家賢正要伸手拿起我手中照片時，我卻不小心鬆了手、照片也掉落到地上。我印象中當初拍這張照片時，只有我掉入水裡、所以我才會滿身溼答答的入鏡；那照片裡的「阿賢」怎麼也是全身濕？對啊，如果家賢對照片裡的「阿賢」沒有印象，那跟我拍照的人是……？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03.73.203.210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96465804.A.7C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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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ain

08/04 00:37, 3年前 , 1^F

08/04 00:37, 1^F

謝謝覺得有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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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eh1995

08/04 01:44, 3年前 , 2^F

08/04 01:44, 2^F

謝謝覺得有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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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bathst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