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那個難搞冷淡的前輩 (微限)

看板BB-Love作者yidia0229 (悍兔)時間3年前 (2020/07/30 02:53)推噓19(19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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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提到一點點不過還是防爆一下那個難搞至極的前輩　　「是你自己不會看臉色，怪我不講？」　　「你的意思是說，都是我白目、聽不懂你說的話？」　　「對！你就一定要逼我講出來就對了！」張秋韞被逼得大吼出聲，翻騰的情緒刺激得他臉色脹紅。　　「……好！我懂了！」　　男人想問「你他媽又懂了什麼？！」，但他來不及再說話，青年氣沖沖地拿了背包，開了門，留下一句：「你就是這樣，怪不得其他人都要說你難搞！」就甩上門砰的一聲走了。　　我哪樣！有種你就給我回來說清楚！張秋韞氣得想大叫。　　但這樣可能鄰居會報警。　　　　這時已經凌晨一點多，張秋韞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頹喪地坐在沙發上，他以為青年氣消了會回來，可等到三點多，大門還是毫無動靜。　　他拿著手機，盯著青年的名字，不曉得要不要連絡對方，這個時間沒有捷運，計程車也不好攔，青年家又離得遠，不知道到底是回去了還是跑哪兒躲著了。　　一起身走到玄關，他就看到青年放在鞋櫃上的備鑰，突然有些火大。　　吵架就吵架，連備鑰也不要，是打算就這樣斷絕關係了嗎？！　　他憤憤地把備鑰收進抽屜裡，然後關掉客廳的燈，走去廚房關瓦斯的時候，才發現電鍋裡溫著粥和小菜。　　原本生氣地想把沒人吃的宵夜倒進廚餘桶裡，他突然又想起同事那一句：「那也是對方的一番心意。」　　心意心意心意，他就不喜歡這樣，為什麼擅自給出的心意就要逼著他收！但張秋韞最後還是把食物包好，放進冰箱裡。　　最終一個人躺在臥室床上的時候，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伸手從床頭櫃上撈了手機，他先看了一輪社交軟體，但是都沒有青年的更新，他還是忍不住傳了一句：「你在哪裡？」給對方。　　但收到訊息的叮咚聲，從他家客廳傳來。　　「……」　　凌晨四點多，吵架的戀人不知去向，還把備鑰跟手機都留在他家裡，他要去哪裡找人？　　張秋韞覺得頭痛。　　　　所以說，他才不想跟年輕人談戀愛，麻煩！ *** 　　今年夏天很熱，熬了幾天，早上掙扎起床撐著困倦到公司時，張秋韞感覺自己有點暈頭轉向的，不知道是中暑還是過勞，但身為部門主管，在半年報這種關鍵時間，他無論如何不能缺席。　　一如往常地，在他刷完門禁卡踏入辦公室時，甄聖倫就正等在財務部靠近大門的這一側，兩人視線相對時，對方馬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對著自己打招呼：「秋韞哥，早上好！」明明昨夜纏著他許久，同樣沒睡幾個小時，但年輕的聲線依舊充滿著朝氣。　　男人馬上彆扭地轉移視線，低聲應道：「早安。」然後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和甄聖倫發生關係之後，兩人自然而然地開始交往，但會計部的工作並沒有因為他開始談戀愛而比較輕鬆。　　放下公事包，打開電腦，又開始一天的忙碌，中午時張秋韞累得連飯都懶得出去買，直接趴在桌上小憩。　　可能是沒料到他中午會留在辦公室，幾個帶便當的職員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邊吃邊聊天，聲量不大，並不打擾張秋韞休息，但就在他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了青年的名字。　　「欸你不覺得小甄好像跟張經理真的有什麼嗎？」　　「對啊對啊，我上次看見小甄在前面那個巷子的7-11前搭上張經理的車耶。」　　「而且他早上只有對張經理才會叫名字，張經理也會理他，齁，之前我們跟他打招呼都不理人的。」　　「嘖嘖，勾搭財務部的新人，也不知道張經理是在打什麼主意。」　　中午熄燈的辦公室裡三三兩兩的職員們放鬆地盡情地講，渾然不覺被談論的對象與他們正處在同一個空間，持續了好一陣子的說長道短，才又把話題轉移到生活瑣事上。　　張秋韞窩在位置上，內心無比懊悔，早知道就不要留在辦公室裡，出去買個東西雖然累，但是至少還能透透氣。　　擔心同事發現他其實就在座位上會尷尬，他靜靜地趴在自己的座位上，想著等職員們去沖洗便當的時候再趕緊離開座位，可沒料到對自己關懷備至的青年會打壞他的如意算盤。　　剛從外頭買完東西回來的甄聖倫，一進門就踩著皮鞋叩叩叩地直接走到他的位置前，伸手將他罩在身上的深色外套拉開一些，輕聲喊道：「秋韞哥，醒一醒，我幫你買了飯糰和優酪乳，你吃一點。」　　「……」　　不，你別叫醒我。張秋韞非常無奈。　　方才聊得熱絡的聲響都沒了，顯然注意到八卦主角就在八卦現場，這讓八卦主角本人張秋韞非常想找個洞把自己就地掩埋，但是另一個當事人甄聖倫沒有察覺他的困窘，不死心又搖了他好幾下，男人只好緩緩抬頭，用一臉睡不醒的樣子回應他：「我想再睡一會。」　　甄聖倫滿臉擔憂地看著他：「還行嗎？是不是不舒服？下午要不要請假去看醫生？」　　要不是你昨天晚上非得在我加完班之後要做，我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嗎！　　這話此刻不宜出口，身體不適加上心情不爽，張秋韞繃著一張臉，瞪著眼前的青年，冷聲道：「我會斟酌，你把東西跟發票放著吧，晚點我再還你錢，謝謝。」　　面對擺臉色的男人，甄聖倫終於也感覺到對方的不悅，只好收起還想勸對方進食的話，低聲道：「那我不吵你了，你再休息一下，等下記得吃。」　　看著青年垂頭喪氣的離去，張秋韞彷彿看見對方身後有條失落垂地的尾巴，心中湧起一股疲憊，他把臉埋回手肘間，偷偷嘆了一口氣。　　午休時間過後，他起身走到廁所去洗臉，經過屬下們的座位時，眾人都假裝專注在自己的電腦前，看都不看他一眼。這種氣氛張秋韞不陌生，他也不在意，幸好下午也很忙碌，並沒有太多時間能夠分心糾結這些無聊的事情。　　而甄聖倫擺在他桌上的飯糰和優酪乳，一直到他加完班準備離開辦公室時都沒有打開，最終被他扔掉。　　說是賭氣也好，說是不想接受這份好意也罷，張秋韞就是不想吃。　　非常不巧地，就在他處理完垃圾準備要洗手時，同部門一個中年女職員剛好進來茶水間，看見垃圾桶裡的包裝袋，高分貝道：「唉呦，張經理，那是人家小甄的愛心午餐耶，你怎麼就這樣扔掉了？」　　關你屁事。男人非常想要直接這樣回答。　　「下午太忙忘了吃，放太久了。」張秋韞臉上表情變都不變，洗好手就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家已經快要十二點了，他一進門就看見甄聖倫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打嗑睡，看見他回來，稍微清醒了下，就繞在他身邊。　　「秋韞哥今天也好晚。」　　「晚上有吃東西嗎？會不會餓？」　　　　這種加班完回家，青年在他家裡等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多天，起先確實是因為他加班太晚，不想青年一直待在公司附近的便利商店等他，才會把備鑰給了對方，但工作已經很累，回到自己的私人空間還得花心思應付青年，聽著對方「秋韞哥」、「秋韞哥」的一直叫，張秋韞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煩燥，別著臉，口氣不悅地道：「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叫我秋韞哥。」　　話一出口的那瞬間張秋韞就後悔了。　　青年有些傻裡傻氣地問：「為什麼？那我要叫你什麼？」　　「……跟其他人一樣。」張秋韞說。　　但自從他們發生關係以後，青年就沒有再叫他經理過。　　兩人沉默了一會，甄聖倫靠近他，一把將他攬進懷中，「經理今天心情不好嗎？」　　帶著乾燥的嘴唇有些安撫性的吻著張秋韞的臉頰，男人感覺心中的那股煩燥稍微削減了些，把氣出在青年身上的愧疚油然而生。　　青年一邊親他，一邊將他的襯衫下擺拉出來，張秋韞別開臉，停止了單方面的親吻，去按住對方的手，正要說話時，青年突然道：「我幫你洗澡好嗎？你看起來累壞了。」　　甄聖倫擔憂的眼神，讓他沒辦法說不，於是又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原本前面都很正常的替他清洗身體，但青年勃起的陰莖太難忽視，在對方啃上他的脖子、低聲問「可以嗎？」的時候，張秋韞沒有回答，還是順著青年的動作配合的抬高腿，感覺自己的內裡一吋一吋的被撐開，性器在後穴摩擦的快感刺激得他低低淺淺的呻吟著。　　跟年輕人來往什麼的，真的好累，各種意義上。　　張秋韞在被操弄的搖晃中分神想到，但是如果忽視青年的慾望，他又覺得不妥。　　青年急切的在他身上啃咬著，賣力衝撞著，從頭到尾都沒有把目光移開，專注的盯著他，他只好抱緊對方，把臉埋在對方的肩窩，以避開對方的眼神。　　那目光透露出來的意圖太赤裸了。　　從第一次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討論過戴不戴套的問題，這一晚甄聖倫自然又在最後將精液射在他後穴裡，發洩過後的性器抽出來時，白濁隨之淌出，股間一片黏膩。　　休息片刻，他伸手把裡頭的東西掏出來，橫了青年一眼，可對方帶著發洩過後的滿足笑容，又親暱的蹭過來親他的臉，讓他無可奈何，好不容易終於離開浴室，兩人像往常一般躺在一塊睡了。　　他原以為就這樣過了。　　但隔日開始，青年一樣早他一步進辦公室、等在大門附近，揚著同樣燦爛的笑容，卻是對著他道：「經理，早安！」　　經理。　　張秋韞愣了一下，想起是他自己前一日要青年不要再叫他名字。　　青年乖乖照做了，但他心裡總有一股不爽快。　　午休時間為了避免前一日的窘況再次重演，他獨自走到公司附近的一家簡餐店，叫了份簡單的三明治吃。　　店裡頭人很多，張秋韞一人坐在吧檯前，左右都是不認識的人，但吃沒兩口，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他後方的四人座上。　　青年總是充滿朝氣的聲音，就算不用回頭他也認得。　　他想大概是幾個同期進來的菜鳥一起出來吃飯。　　聽著年輕人講著自己不太懂的話題，還有青年逗著大家的歡快笑聲，張秋韞有些酸溜溜的，但也說不上來。　　「欸，我看你跟那個張經理好像很好耶。」　　「對啊，他超難搞，你怎麼搞定他的啊？」　　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逼問甄聖倫，張秋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覺得自己應該去拜拜，走到哪都能遇到自己被八卦，是否全天下的人都在關注他和甄聖倫到底有沒有一腿？　　好吧，是有。　　「……張經理很好相處。」青年靦腆道。　　「只有對你才好相處拉。」　　「你少狗腿啦，快點說實話。」　　甄聖倫為難了下，「就……對他多笑一點？」　　「他自己都不笑了，對他笑不是很白癡嗎？」其他人又叨絮道。　　　　菜鳥之間關注的面向和公司老鳥不一樣，單純的年輕人們只是羨慕青年能夠和所有人都講上話，並不會往他們兩個之間可能牽扯到的利益方面去想，幸好甄聖倫還謹記著他不希望在公司出櫃的叮嚀，從頭到尾都沒把兩人的關係洩漏半分。　　　　一直到他們走了，張秋韞才起身離開簡餐店，走回辦公室。　　準備進入大樓時，走在他前面的甄聖倫和一個女孩子，脫隊往便利商店的方向去，兩人說說笑笑的。　　都和自己交往了，還不跟別人保持距離。張秋韞沉下臉色，看著看著，收回視線，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投身忙碌。　　過了半個小時，甄聖倫匆匆忙忙地拿了一罐牛奶和三明治，放在他桌上就回到自己部門去做事。　　他今天有出去吃，這些東西放在他桌上是要幹嘛？張秋韞看著青年的好意，有些無奈。　　但小朋友的一片心意，他也不好拒絕，就放著沒動，下午有個男職員來繳文件，看見他桌上的食物，隨意說道：「小甄現在是怕跟下午茶你要請客，都自己買東西來孝敬你了喔？」　　明明甄聖倫是怕他吃壞胃才不跟下午茶！　　張秋韞瞪著那男職員，冷聲道：「我中午吃過了不餓，你想要的話可以拿去吃。」　　那男職員愣了下，回道：「那也是人家一番心意，經理自己留著，我們自己會訂下午茶啦！」　　張秋韞在心裡翻了白眼，想了想，從錢包裡掏了兩張千元大鈔出來，交代道：「下午我請大家吃吧，這陣子大家辛苦了。」　　當時他完全想不到，就只是為了一頓下午茶，會成為他和戀人大吵的導火線。　　「謝謝經理！」男職員高興地拿了錢，吆喝著大家訂下午茶，連日忙碌下來最能撫慰人心自然是高熱量高脂肪高糖份的食物──雞排加珍奶。　　他一請客，其他部門的主管也跟進，最菜的甄聖倫被財務部的主管交代一起來張羅下午茶，卻在發現會計部要訂雞排加珍奶的時候發難。　　「張經理胃不好，我們訂別的啦。」　　「蛤？可是我們之前都這樣訂啊。」會計部的男職員回他。　　「這是張經理出錢耶，訂他能吃的比較好吧？」甄聖倫又說，這回有些急了，聲音大了些。　　「他沒說這樣訂不行啊，沒關係吧？你把財務部的人數算好給我就好了啦！」那男職員又回他。　　「可是……」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時，張秋韞注意到他們的談話，覺得再講下去不太妙，只好開口道：「大家平常喜歡吃什麼，就訂什麼。」　　「你看吧！經理都這樣說了！」那男職員道。　　甄聖倫皺了臉，不贊同地看著張秋韞，男人低下頭沒看他。　　前一晚撞見張秋韞扔飯糰和優酪乳的中年女職員卻在此時突然小聲對著青年來了一句：「唉呦，小甄，你幫人家想這麼多幹嘛！你幫他買那些健康的他還不屑呢，都扔掉了！」　　張秋韞聽到了，想張口辯解，但這個時間和場合，他清楚自己最好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只好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他沒有再關注訂下午茶的後續，雞排和珍奶送到他桌上時，他也當著大家的面吃掉了，最終甄聖倫給他的牛奶和三明治，他只能塞進公事包裡帶回家。　　等著他加班回家的青年在看見他從公事包裡拿出食物時，衝過來搶過牛奶和三明治，直接扔進垃圾桶。　　「你做什麼？」張秋韞按捺著脾氣問。　　「這些都是奶的東西，你放到現在還要吃？」甄聖倫口氣也不好。　　張秋韞還沒回話，青年又搶著道：「你直接在公司丟掉就好了，何必還要拿到我面前當著我的面丟！」　　「你在說什麼？我是……」　　「你是不想吃！」青年直接踩著他的痛腳替他回答。　　這下張秋韞也整個火了，「你真的很煩！我就中午吃過了！」　　「喔！你昨天中午也吃過了！」　　「那是……」張秋韞張了張口，說不出他那時是因為聽見了其他人說的話心裡不高興，並不是有意要把氣出在他帶來的食物上。　　「你不想吃我買的東西，直接講不就好了！」青年氣得大吼。　　　　於是兩人就這樣吵到青年奪門而出。　　 *** 　　很快天就亮了。　　這麼大一個人，總不至於把自己搞丟，他想。　　出門時，張秋韞帶著青年的手機，刷了門禁卡進辦公室，只見甄聖倫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頭做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鬆了口氣，總算人還在，沒搞丟，安心地走到自己位置上開始工作。　　可事情沒有他想得簡單。　　鄰近中午時，他看見甄聖倫起身去廁所，匆忙地拿著對方的手機跟過去。　　他進去時，青年已經在洗手了，看見他拿出手機，也只是冷冷淡淡地道：「謝謝經理。」　　擦乾手，甄聖倫繃著一張臉收回手機，就想離開。　　張秋韞扯著他的袖子，低聲下氣道：「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我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甄聖倫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道。　　這時有其他的人要進來，青年抬了手，讓他放開自己的袖子就離去。　　一直到青年下班離開，他們都沒有機會再說上話。　　張秋韞非常火大，擅自接近自己、擅自推倒自己、擅自買東西給他又擅自發脾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到底為什麼要承受對方的脾氣！ *** 　　這場冷戰持續了非常久，半年報都出完了，他們一直都沒再有交談，然後第三季結算、第四季結算、年度結算都結束了，張秋韞自己上下班、自己去健身房、自己睡覺。　　一直到他坐在尾牙的主管桌上，看著別桌的青年和同期的女孩子坐在一塊講話，他恍然想，原來他還被擅自分手了。　　喔，分手這種事情沒有擅自的。　　交往要雙方都同意，但只要有一人開口，分手就是分手了。　　雖然他們也沒人把分手的話說出口。　　宴席間幾個主管互相恭維了一番，他最年輕，自然被幾個眼紅的主管拱著喝，正巧他心情也差，就順著眾人的起鬨喝了好幾杯。　　尾牙結束，他也醉了，邱郁芳卻突然向坐在另一桌的甄聖倫招手，「小甄，你來負責把張經理送回去。」　　張秋韞想拒絕，但是他已經醉得說不好話，甄聖倫也沒拒絕，乖乖說了聲好。　　青年扶著爛醉的他搭上計程車，到了住處，從他身上拿了鑰匙開門，然後把他安頓在沙發上，熟門熟路的去廚房倒水，給他餵了一杯。　　張秋韞吞下水，看著青年低眉順眼的樣子，忍不住拉著他的袖子，口齒不清地問：「你……你跟那女生……在交往？」　　甄聖倫怔住，咬牙切齒地回答道：「沒有，我拒絕她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張秋韞又忍不住問：「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甄聖倫熱情的時候很熱情，氣人的時候也很能氣人，冷冷地丟了一長串問題：「張經理真是愛說笑。您有接受我嗎？我們有關係嗎？為什麼您不理我我要理你？」　　「我……我……」張秋韞我了老半天我不出下文。　　他被問倒了，他們有關係嗎？他有接受甄聖倫嗎？　　第一次被青年撲倒之後，他並沒有正面回應過青年的告白，他們確實誰都沒開口說交往。　　青年黏著他，上班下班都一塊兒，他理所當然地讓青年的靠近。　　爛醉的腦袋裡翻騰著，他想辯解他們有關係，他一直都沒有拒絕青年啊！但酒喝太過，他摀著嘴想吐，青年立即把他扶去廁所，讓他吐個乾淨。　　清空胃裡的東西之後，他被扶到臥室，腦袋是稍微清醒了些，但開始胃疼，只能用手抱著自己，把自己捲成蝦米，皺著臉忍耐著。　　「胃不好還要喝酒，還要吃雞排，痛死算了。」甄聖倫一邊去翻出他家裡的胃藥，一邊碎碎念，但餵他喝水吃藥的動作還是很溫柔。　　一直到他臉色不那麼蒼白了，青年才起身離開臥室，張秋韞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慌張，一時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聖倫……聖倫……」張秋韞有些無助地喊。　　青年停下腳步，張秋韞見他轉身，突然腦袋抽風，推開棉被，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裡，一邊喊著青年的名字一邊擼動。　　「聖倫……幫我……」　　甄聖倫愣住，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學自己！隨即快步走過來，氣沖沖地把他的手抽出來，又拉過棉被替他蓋好：「你是笨蛋嗎！酒醉的人硬不起來啦！我去給你煮粥，你安分一點。」　　「……」　　喔。　　張秋韞尷尬地歪過臉，假裝自己還很醉。　　 *** 　　尾牙的隔日是周末，張秋韞迷迷糊糊醒來時，看見青年合衣縮在床的另一側，皺著一張臉，也沒蓋被子，眼下有些青黑，顯然照顧了他一夜。　　他拉了被子蓋住對方，帶著體溫的棉被溫暖了身軀，青年臉上的表情才逐漸鬆緩。　　想著前一晚發生的事，張秋韞看著久違出現在自己床上的人，心裡有些複雜。　　過了一會，青年驚醒過來，帶著擔憂問他：「胃還痛嗎？」　　張秋韞搖頭，青年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掀了棉被下床。　　他跟著起身，緊張地問：「你要回去了嗎？」　　甄聖倫看向他，沉了臉色，語帶嘲諷地說：「不好意思在張經理家待太久，怕又看不懂你的臉色惹人嫌。」　　「……」　　真的很會記恨。　　張秋韞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先老實道：「對不起。」　　但青年不買帳，逼問道：「對不起什麼？」　　　　「我當時不是故意要扔掉你給我的東西，只是那個中午……他們沒注意到我在，說了一些我和你的八卦……你突然跑過來叫醒我，我太尷尬了，所以才把氣出在那些食物上面 ……」張秋韞低聲道。　　「張經理。」甄聖倫冷冷喊了他一聲。　　男人抬頭望著他，青年看著他的臉色很嚴肅，「我不是生氣你把東西丟掉，是生氣你有話都不告訴我。」　　撐起來的氣場一下就萎了下去，甄聖倫垂頭喪氣地道：「我知道我很白目，我其實不知道你到底在顧慮什麼、在想甚麼，我只是想對你好。」　　「你不告訴我，不拒絕我，我不知道你不吃那些東西，不喜歡我那樣。」　　「我覺得你其實好像很討厭我，只是不敢說，我不和你講話，你也從來不會主動跟我說話，還要誤會我跟別人在一起。」　　眼前的年輕人好像有了垂著的耳朵、尾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樣子，明明自己被冷落也很委屈的，可張秋韞就是開始很內疚，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有討厭你……」　　「那你喜歡我嗎？」甄聖倫趁機逼問。　　「……」　　張秋韞抿著嘴沒回答，青年哼了聲，宣布道：「我知道你很不會拒絕人，為了避免以後誤會你，你的不拒絕我一律都會當成不願意、不想要，你現在不回答這個問題，我就當作是你不喜歡我。」　　哪有人這樣的！　　張秋韞抬頭瞪他，青年一臉堅持，顯然他不開口道出心意不罷休，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小小聲地說：「……喜歡啦，我喜歡你。」　　「真的？不是被我盧的？」　　你也知道你很盧！　　張秋韞非常無奈，雖然是被盧到不得不說，「真的。」但自己確實把青年放在心中。　　甄聖倫伸手拉住他，把他抱在懷裡，露出了高興的樣子。　　他和青年終於和好了。　　但這次吵架還是有一些後遺症。　　青年那一日宣布的「你的不拒絕我一律都會當成不願意、不想要」是真心話，傳遞過來的所有喜歡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沒有了當初那帶著朝氣、笨拙的、張揚的恣意妄為。　　他隱約感覺到了兩人不說話的半年間，帶給青年莫大的陰影，剛出社會不久的年輕人因為這一次吵架開始快速的「社會化」。　　說不上是好或不好。　　青年還是對他熱情，有時也積極過了頭，但多了顧慮他的成熟，對於張秋韞來說，相處起來確實輕鬆了一些。只可惜早晨那朝氣的「秋韞哥，早上好！」再也沒聽到過了。　　　　不過，在做愛時一直逼問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這樣或那樣，這種事情就免了。　　甄聖倫絕對是故意的。 (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好的，盧小CP下台一鞠躬。俺的噗：https://www.plurk.com/vaninlin0806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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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an16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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