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米(後續345)

看板BB-Love作者kyuyu (魚肉)時間3年前 (2020/07/26 20:15)推噓7(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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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UIMQNxe 這篇的一些後續 #後續3 阿峻的田地裡。被阿峻餵飽後才出門的虎仔攤在田埂上看著虎爸帶著三隻囡仔狩獵覓食，忽然想起一件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阿爸，我另一個阿爸還阿母是誰啊？」虎仔記得他爸跟他說過的話，還有他生囡仔時他爸照顧他也是經驗老道，合理推斷他就是他爸生的，那他另外一位陽親人是誰呢？「想知道？」虎爸問，虎仔用力點點頭。虎爸沒有回答虎仔的問題，卻喚來他的三金孫，問：「想不想吃雞蛋？」「要！」「跟著阿公走。」虎爸帶著三隻小尾巴離開田地，轉頭看著虎仔還攤在田埂上沒動，吼了他一聲：「走啊。」「哦。」虎爸帶著兒孫們往村子裡走，這時間村民們都在家看八點檔，所以一路上他們基本上沒遇到什麼人——畢竟即將遇到的時候他們的動物本能就馬上促使他們躲起來。最後他們來到位於村子中心的王爺廟。虎爸帶著他們搖搖擺擺跳過門檻，鑽進神桌底下。正在打盹的年邁廟公突然驚醒，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現什麼異常，抬頭看到掛在牆上的鐘顯示現在時間已晚，便關了日光燈與廟門回家。現在廟裡僅剩下神桌上的幾盞小燈與燭火，當然這樣的黑暗對石虎們而言完全沒影響。虎仔對這一切相當習慣，他還沒分化前他爸常帶他來這裡蹭吃蹭喝，但囡仔們就不一樣了，他們第一次來，對這裡的一切充滿好奇，本該是安靜的神廟，現在都是他們好奇跑動的噠噠噠爪子聲。「過來。」虎仔把四處亂跑的囡仔們吼到他身邊，熟門熟路地帶著孩子們走進最裡面的神桌底下，那裡有一座小供台，裡面供奉著一尊威風颯颯的小老虎。「跟著我做。」虎仔帶著囡仔們對著虎像三點頭後，虎仔叼起供盤上的大雞腿，爪子劃了幾下分給孩子們吃，自己也吃了一塊。「吃吃吃，你就只會吃。」虎爸走過來，抬手就是往虎仔頭上扇一爪，「你就沒想過為什麼總是躲著人類的我們，但我卻會大搖大擺的帶著你來這裡吃東西嗎？」「呃……因為這裡有雞腿？」「那我怎麼不帶你吃上面王爺桌上的，那邊還會有三牲呢。」虎爸又往虎仔頭上扇一爪，虎仔吼了他，吼！不要在囡仔們面前打他啦，他當爸的威嚴何在！不過三隻小石虎早就習以為常，窩在一團吃雞看戲等阿公講古。「因為給虎爺的就是給我們的。」三囡仔歪頭，聽無。虎仔不解地對他爸眨眨眼睛，難道你是……？「我不是，但是祂是。」虎爸抬爪指著虎像，「叫爸爸，叫阿公。」虎仔聽懂了，可是……？他和阿峻雖然不同物種但還是同一個次元的，可是虎爺和他爸？外型是同物種沒錯，但完全是不同次元的耶？這跨度比他和阿峻還媽佛耶？三囡仔沒有虎仔那麼多想法，他們阿公叫他們叫阿公，他們就開開心心繞著小虎像叫阿公。「阿公。」三隻囡仔沒等到虎像給他們回應，高漲的心情低落下來，問虎爸：「為什麼那個阿公都沒有理我們？」「因為那個阿公和王爺出巡了啊。」騙囡仔！虎仔不相信他爸說的。「那你怎麼生下我的？」虎仔更想問的是，不同維度的你們到底是怎麼啪啪啪的，但囡仔們都在聽不能講的太直白。「吼！為了生你我還大老遠跑去隔壁縣有名的喜祥宮拜拜，請求菩薩呢。」虎仔聽起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那我有其他兄弟姊妹嗎？」「當然有啊還不少呢，這村子裡十多個吧，包括剛剛那個廟公，全都是你另外那個爸的義子，折合一下都能算你的兄弟們。」騙笑欸！！虎仔直接認定他爸起笑了。回家後。虎仔把昏昏欲睡的三囡仔叼進阿峻給他們做的小窩裡睡覺，自己化為人形鑽進被窩阿峻的懷裡。「你們玩回來啦。」阿峻被虎仔的動作給弄醒，看了一下腕上錶的時間，五點多了他也差不多要起床工作。虎仔手腳並用纏著他不讓他起床，本來是想把他爸跟他說的話告訴阿峻，但是這實在太媽佛太像他爸的幻想故事。「喜祥宮是拜菩薩的嗎？」「這名稱聽起來就不像是拜菩薩的。」阿峻對虎仔的提問感覺到莫名奇妙，但還是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幫他查了下，回答：「喜祥宮拜的是註生娘娘。」註生娘娘！「怎麼了我的小貓仔，想給囡仔們生弟弟妹妹們了嗎？」阿峻翻身壓在虎仔身上，「我們還不用去拜拜，努力一點就能達成的。」虎仔沒把阿峻的情動放在關注上，他現在心裡所想到都是，有了註生娘娘的加持，可能、或許、說不定他爸和另一個神秘空間裡的阿爸是有可能生下他的？「阿峻啊你聽我說，那個廟公可能真的是你的小舅子。」虎仔開始有點動搖，對他爸說的話有了0.1%的相信。廟公的年紀都能當他阿公了耶！聽到虎仔這麼說，想到廟公的臉，阿峻的慾火瞬間被澆熄。「你……應該是累了，先睡吧。晚安。」阿峻親親虎仔的臉後，起床。嗯……我應該是在做夢。虎仔闔上眼睡去。夢中，虎仔看見他的三囡仔在一隻威風颯颯卻溫馴的大老虎身上興奮的爬上爬下玩耍。 ——就如同他幼時常做過、醒來卻遺忘的那些夢境一樣。 #後續4 「阿公！阿公！阿公！」三囡仔在化做人型的虎爸身上爬上爬下地呼喊他們最愛的阿公時間到了，該帶他們出去散步覓食了。要是在之前虎爸絕對是給三孫仔抱抱親親丟高高後，二話不說變回原型高高翹起尾巴帶囡仔們出門威風一波，但他今天卻窩在已成為他專屬座位的沙發躺椅裡，面無表情地盯著不知道在演什麼劇情的八點檔。 ——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快半個月了。「你們別叫了。」成石虎狀窩在阿峻懷裡的阿虎事不關己的讓他囡仔們別喊了，「你們阿公老了，癡呆了，不認得你們了。」聞此，虎爸倒是馬上回神吼了回去，「你阿公才癡呆。」「所以我阿公還活著？」「靠爸喔，你阿公做仙了啦。」戰火邊緣的阿峻沒好氣地捏捏虎仔的耳朵讓他別再和他爸做對。「哼，兇巴巴，更年期喔！」虎仔呲牙咧嘴對他爸扮鬼臉，虎爸則回予一對白眼。三囡仔見他們阿公又陷入他自己的憂鬱小世界裡，失落地跳到另一邊到沙發，窩在他們一人一虎的阿爸身邊跟著加入他們自己的憂鬱小世界裡，阿峻無奈地摸摸孩子們的頭。電視進入廣告時間，看著衛福部的防疫宣傳廣告，身著白袍的疾病權威醫師呼籲民眾這段期間減少群聚，虎仔忽然想起村莊裡一年一度的盛事是否還會舉辦，繞境就是一個大型群聚的活動。「我們是覺得先暫停啦，但神明的事情還是要擲筊才能讓信眾服，主委就擲筊，結果都沒筊。」阿峻說。這時一旁的虎爸忽然插嘴說道：「王爺出巡除瘟不在啦，十五才會回來，跟你們主委說十五再問。」阿峻挑眉，半信半疑。虎仔終於知道他爸憂鬱的原因了。原來是他幻想中的老情人不在家啊。（虎爸貓虎仔一巴掌：死囡仔，怎麼能亂稱呼你另外一個爸。） #後續5 今年因為疫情的緣故，神明的出巡繞境等等活動基本上都暫停，多數民間信仰的神明誕辰在上半年，正好是疫情較為嚴重，政府宣導不要人民群聚，信眾們也不敢呼朋引伴與太過鋪張還辦桌之類的，都只簡單的站壇排宴祭拜，放放鞭炮高空煙火慶祝。虎爺的誕辰在大暑過後，本土防疫成效卓越加上炎熱的天氣不適病毒生長，人們也漸漸恢復到過往的生活方式，信眾想給神明大肆祝壽的虔誠之心也跟著解放。這邊阿峻就收到村內金虎爺會的請帖，邀請他明晚到祝壽虎爺誕辰的祭壇參拜與參加晚宴，就是俗稱的吃辦桌。村子內這種吃辦桌的活動對阿峻而言就是村內一堆熱心的婆婆媽媽想給他做媒的好場合，但如今他已經有家室，三囡仔若化作人形大概也是一歲多會跑的年紀了，所以他想趁這機會帶他的陰與囡仔們出去繞繞，是時候該斷了媒婆們的念想。聽到阿爸要帶他們出門，小石虎模樣的三囡仔開心地在阿峻身上爬上爬下，七嘴八舌興奮地向他們阿爸詢問那些他們第一次聽到的名詞，什麼是祝壽什麼是辦桌。阿峻將三囡仔圈在懷裡，細聲向他們做詳細解釋。即將跟著初次步入人類社交圈的虎仔則是靠在阿峻身邊跟著補充知識，完後阿峻詢問虎仔願不願意和他一起出門，虎仔回答：「我是無所謂啦。」虎仔之前就聽阿峻說過村裡婆婆媽媽的八卦能力可以挖出某個人的祖宗十八代，不過他自己都不了解他的祖宗有沒有到十八代，所以她們在他這裡是挖不出什麼八卦的，他也相信他的陽會好好幫他坦住攻擊的，他只要負責露出乖巧的微笑與努力吃飽飽就好，剛聽阿峻說辦桌是請有名的總舖師來煮的呢，好期待。「金虎爺會？」一旁發呆的虎爸突然回過神跳了起來，「阿峻你有筊爐主嗎？」每年虎爺誕辰日都會在站壇時擲筊重新決定值年爐主，最高數聖筊者成為值年頭家爐主，頭家爐主將虎爺神像與香爐接回自家祀奉一年並主祀值年時各種祭祀活動。人人都可以事先向金虎爺會登記要參加爐主擲筊，阿峻是金虎爺會的顧問則是自動被加入在名單裡。「我是有在名單裡。」阿峻回答。「太好了，那你先清一下神明廳，虎爺要來了。」虎爸開心地說。擲筊決定，用科學的說法就是機率問題，阿峻身為村子裡的壯丁參加了村裡各種大大小小神明會，年年都在好幾個神明爐主擲筊名單上，但多年過去了他從來沒成為過爐主，他不覺得會因為家裡多了五隻貓科新成員，就能得到虎爺的青睞，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去潑難得高興的岳父冷水。當晚睡前，虎仔才向阿峻說，虎爸曾向他說過他另一個陽爸是虎爺。「太媽佛了吧？他們不同次元耶。」阿峻表示不相信。「你也覺得很唬爛吼。」虎爸的說法在日常生活中的某些突兀處好像是有那麼一丁點可能，但由於虎仔自己沒親眼看過，所以還是覺得他爸在話唬爛。阿峻看了看床邊小窩裡三隻睡姿亂七八糟的小石虎，又看看身邊明明是人類模樣，但與他對望的雙眼瞳孔卻是貓科動物般細長的虎仔，頓時覺得他的生活也很媽佛，再更媽佛點好像也是在他能接受範圍內。「別多想了，明天就能知道爸說的是不是真的了。」隔天下午四點多快五點的時候，三個大人陪著囡仔們在稻埕踢球時阿峻接到一通電話，是金虎爺會副會長打來的，通知他擲到爐主了，趕緊準備鮮花素果到壇前來拜拜答謝。阿峻與虎仔不可置信地對視數秒後，一同轉頭看向一臉「我就說吧」老神在在的虎爸。超前部署的虎爸遞給他們夫夫倆一籃子，是他老早就準備好的鮮花素果還有虎爺喜歡的雞蛋數顆。「阿爸、阿爸，我們要去吃辦桌了嗎？」三囡仔興奮地把球踢到一邊，衝到阿峻身邊蹦蹦跳跳的，阿峻趕緊舉高籃子，以免囡仔們撞到頭或撞破籃子裡的新鮮雞蛋。「乖孫吶，你們跟著阿爸出門要乖乖的喔，啊等等看到虎爺阿公要記得拜拜打招呼喔，阿公教過你們的記得嗎？」「記得！」三囡仔們齊聲回答，化為人形的他們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三胞胎。虎爸欣慰地摸摸囡仔們的頭。兩位新手爸爸帶著興奮不已的三囡仔出門。原本怕村人會問東問西的，但其實合適的陽與陰碰上就隨即閃婚生小孩還算是常見的事情，對於阿峻突然帶著他的陰與十分相似他模樣三胞胎出現時，村人們也沒太意外，反倒通通過來恭喜他，成家又得爐主，阿峻今年要發了。阿峻與虎仔微笑接過祭壇工作人員遞上來的香，帶著孩子們一起給虎爺參拜祝壽。囡仔們熟練地三拜後，習慣性地想抓恭奉在桌面的雞腿來吃，被眼明手快的虎仔給抓住。「不可以！」虎仔輕打一下囡仔們的小手手。「難得看到囡仔不怕老虎的。」金虎爺會會長笑道，從供品桌上拿了三罐彈珠汽水給三囡仔。「謝謝。」虎仔代還不懂事的孩子們道謝。「阿峻不錯，跟到他是你的福氣。」虎仔傻笑呵呵地表示贊同。晚上吃辦桌的時候，熱愛推銷自家陰的婆婆媽媽媒婆們雖然惋惜無緣和健勇的阿峻結為親戚，但還是熱烈歡迎村莊新成員虎仔與囡仔們，還以此為藉口灌了阿峻不少酒。散宴回家路上，阿峻聞到一股陌生濃郁的線香味道從他家方向傳來，原以為是虎爸太過興奮燒了一堆香要迎接他心心念念的虎爺回家，一家子趕緊衝回家一看，卻是一名高大帥氣身著暗黃色古裝的長髮陽男子，抱著成石虎狀的虎爸站在門口，笑瞇瞇地迎接他們。囡仔們衝上去抱著男子的大腿，大喊著：「阿公、阿公。」不知道是不是要從男子手中拯救他們的石虎阿公。阿峻嗅了嗅，他從遠處所聞到的線香味道正是從此男子身上發出。虎仔卻感覺這名男子給他莫名的熟悉感，難不成真的是…… 「打個招呼吧。」虎爸懶洋洋地說，但也不知道他是要誰打招呼。男子一手穩穩抱著虎爸，一手對阿峻虎仔禮貌友善伸出。「初次見面，我是貓仔的陽，也是虎仔的阿爸，囡仔們的阿公。」阿峻也伸出手回握，試探性詢問：「虎爺？」男子微笑道：「未來一年在你家打擾了，請多多指教。」終於，阿峻一家七口團圓了呢。 ***** 今天是虎爺的生日喔~~ ***** https://forms.gle/7aNwEUYRKPe39ghZ6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75.236.223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95765709.A.94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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