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TS/SIN] 焦外03

看板BB-Love作者juyonghwon (juyonghwon)時間4年前 (2020/02/09 00:05)推噓7(7推 0噓 1→)

留言8則, 7人參與討論串1/1

Bokeh 3 直到吸塵器的運作聲響起，閔玧其這才意識到原來在半睡半醒之間那些腳步聲都是真的，是金碩珍棉質拖鞋與木頭地板的摩擦聲，夢與現實在聲音的錯落間逐漸交融成一體，閔玧其突然感到精神奕奕，一鼓作氣從床上彈了起來，忍不住問了金碩珍。「哥？我們不能繼續住這嗎？」「想留卻很猶豫，丟了又捨不得。」金碩珍沒正面回答，他向來喜歡在假日時光整理家裡，打開了房間窗前的抽屜，把暫時用不到的雜物和文件整齊地放進深處，仔細地將他們歸類整理，卻在真正闔上前，又全倒了出來。「那哥就先放著吧。」「就快搬離開這個家了不是嗎？還能留嗎？」金碩珍看起來尤其茫然，坐一堆雜物之中。「不能一輩子一起生活在一起嗎？我們。」閔玧其以為這句話他一輩子也不會說出口，卻突然輕易地脫口而出。他又聽見金碩珍把吸塵器的開關打了開來，一陣一陣的震動聲此起彼落，閔玧其習慣性地往床邊摸了摸，手機滑落床沿發出巨響，他再度從夢境中被喚醒。陽光的角度變了，這才真正從夢中清醒的閔玧其半閉著眼把被子踢開。額上的退熱貼順勢滑落，他摸索著床下的震動來源，女人熟悉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了過來，下午他們約在咖啡店見面，但來的人卻是一起做音樂的後輩金南俊。而那句一起一輩子生活的邀約依舊是夢裡的囈語。「不多，就這些。」金南俊抿著嘴把一個紙袋放在桌上，故作輕鬆地清了清喉嚨。「就把我的東西還回來，連見面都不願意了嗎？」閔玧其的目光聚焦在紙袋裡的打火機，看似毫無反應，只有眼皮隨著思考輕輕眨動，甚至還搞不清這段戀情的來龍去脈，正準備把桌上的手機和紙袋一同拿走時，金南俊突然插了話。「編輯說她最近很忙，但以後還是會照常合作的，公歸公私歸私嘛。況且她親口說了，哥是很好的工作夥伴，還有......」金南俊本來戴在頭上的漁夫帽被他拿在手上玩，有些欲言又止。「說吧。」「她生日那天你和碩珍哥出去的事明明可以解釋的，不是嗎？」「我和碩珍哥？什麼時候？」閔玧其重新把背貼回椅子上，自然地望向金南俊。「上周截稿日的下午，那之後她問了很多關於你們兩個的事，還說，你根本沒有......」「那不是我，我在家趕稿，那天不是壓線交文章了嗎？」「啊？那天那個人是？」「不知道，大概是和我很像的人吧。」閔玧其若有所思地盯著眼前即將被咖啡吞噬的冰塊，喀噠一聲跌入了琥珀色的海裡。是有陣子，金碩珍常常夜不歸戶，而閔玧其正因收入愁得毫無頭緒，接了音樂雜誌評論專欄的工作。剛開始金碩珍只是徹夜在外，後來常常是醉如爛泥地回家，帶著滿身混沌的氣味，以及一些不明所以的小傷口。即使白天清醒著，毛孔似乎都透著煙草和酒味混雜的空調味道。那天，閔玧其看著樓梯前虛弱的金碩珍，數次萌生了轉身就走的念頭，卻只是把口袋裡的菸拿了出來，叼在嘴上也不點火，沈默地把毛巾打濕擦著金碩珍不斷從額上滲出的血絲。「我叫計程車帶你去醫院，你別動。」刻意避開了傷口再怎麼仔細地擦卻也清不乾淨，嘴上的菸讓他平常就含糊不清的聲線顯得更加模糊。「不要，我不要去醫院。」金碩珍拉住他想拿起電話的手，強硬地要他放下。閔玧其把自己的手臂扯了回來，默不吭聲地盯著透著紅光的深色漬痕。但終究沈不住氣停下動作，把沾著血的毛巾往角落一放，連同嘴上的菸也一同被扔在地上。「那個人和我同高中，喜歡我念朴烈的詩。」金碩珍文不對題的說了，也沒露出什麼情緒，只是把手放回閔玧其的膝蓋上。「你也知道我的個性嘛，一想到他年紀和你一樣大，就捨不得讓他留案底，所以這次就算了，嗯？」明明是受傷的那方卻反而用更溫柔的姿態勸服著閔玧其。「那個人在做的事情是犯罪，你有必要這麼替他著想嗎？」閔玧其的聲調與平時相同但頓點拉得十分長，眼皮在每個轉折時的空白眨著眨著，試圖冷靜地表達數日來的不滿。「你說抽菸對身體不好所以我也不抽菸了，所以哥也不要再和那老是喝醉打人的畜生見面。」「玧其，我如果說，希望你回去做音樂，不要和那雜誌社的女孩見面了你會聽嗎？」金碩珍的表情漾著討好的笑容卻很難讀懂，遇到這種事還能輕鬆地把這些話說出口嗎？閔玧其莫名感到憤怒卻無地自容，他沒有立場生氣，那是金碩珍與他的情人的事，他們相愛所以互相諒解，那之中也沒有自己能插手的餘地。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金碩珍的情人和自己同歲，又或許和自己有點像。那天之後金碩珍顯得神采奕奕，不再徹夜不歸，碩士論文的進度也進展得飛快，很快的也確定會繼續念博士班，他變回了總是光亮而開朗的學長，那陣子與情人的荒唐事跡往如一場久遠的夢，在睜眼與閉眼的縫隙間消散於空氣中。也是那時候，金碩珍對自己說他想搬家了。閔玧其思索著與金南俊的對話一路走回家，開門只看見一片漆黑，他摸了摸熟悉的開關卻點不起燈，便從紙袋裡撈出她還回來的打火機。『我會讓你戒菸的。』前女友的手指壓住打火機，眼神帶著自信，就這麼沒收走了，那時閔玧其當下立刻萌生了交往的念頭，想著能讓自己沒了金碩珍討厭的菸味。打火機的火光照亮了屋子的一隅，他看見金碩珍就坐在通往二樓階梯的短走廊前，直盯盯地望著自己。難得穿著那件淺藍襯衫，還有閔玧其幾年前送的生日禮物黑色皮衣，是精心打扮後準備出門的樣子。「又要去見他嗎？」閔玧其的音色低沈卻總在某些字眼間顯得尖銳而令人不安，但對方絲毫沒對他莫名的陰鬱震懾。「不是要去見他，而是剛剛見完。」金碩珍慢條斯理地回答。日光燈管突然發出極小的低鳴，一瞬間從玄關到客廳的吊燈還有樓梯間的照明小燈全亮了起來，燈火通明，閔玧其不適應地瞇著眼時卻看見金碩珍的淺藍色襯衫上的血跡。身體比大腦更先反應，閔玧其大步向前，在倚靠牆邊的金碩珍旁蹲下身子，卻突然想起以前自己也曾在同一處，看著同一套衣服，不吭一聲地清理著血漬。然後自己氣憤地朝角落摔了毛巾，金碩珍的手果然如過往相同，舉了起來試圖拉住他，用討好的笑眼說著話。而眼前一切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閔玧其試著張嘴卻每有任何感受能被轉化成字句，彷彿被奪去組織語言的能力，無知成為了恐懼。他像是手無寸鐵的俘虜，只能任由對方宰割，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卻以最奇怪的姿態出現。不再被修理的吊燈、不再拍照的金碩珍、不再喝得酩酊大醉的金碩珍，皆是看似存在卻在本質上毫無邏輯可循，或許是幻覺又或許是任何難以解釋的現象，但閔玧其唯一能確定的是只有自己在家時才看得見，而且總是金碩珍而不是其他人。「玧其啊，我現在有點餓。」幻影突兀地打破沈默，沒有給予閔玧其考慮更深入問題的時間。「什麼？」 TBC.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27.184.22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81177933.A.F81.html ※ 編輯: juyonghwon (114.27.184.228 臺灣), 02/09/2020 00:06:55

推

woota

02/09 00:33, 4年前 , 1^F

02/09 00:33, 1^F

推

cakegg

02/09 00:40, 4年前 , 2^F

02/09 00:40, 2^F

推

r30178824

02/09 01:07, 4年前 , 3^F

02/09 01:07,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