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標準對象

看板BB-Love作者searchword (澀)時間4年前 (2020/02/07 11:50)推噓3(3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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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蕭嘉雲按掉鬧鐘，內心掙扎了快五分鐘，在鬧鐘再次響起的瞬間把它按掉，踩著拖鞋，踢踏踢踏的走到廚房。他泡了一杯茶，然後在咖啡機的操作聲和清晨的冷冽中，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個人。會知道溫清嶺這個人存在是因為那個人的關係。而那個人和自己的關係是同學和竹馬，他和溫清嶺的關係是同學以及單向的曖昧對象。自己游離在那個人一廂情願的愛情中，當他的樹洞以及知心好友，聽著溫清嶺的才華和蠢鈍，日子久了也忍不住好奇這個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是不是如那個人說的好。在高中第一次的分班，溫清嶺坐在他前面，記住了自己的生日和學號，替他補過數學，提醒他喝水、給帶圍巾和雨傘。他不知道溫清嶺有沒有說，但那個人沒有問起，蕭嘉雲也沒有和他匯報。溫清嶺就如那個人，所說的一樣好。好像比他所形容的更好。然後蕭嘉雲也忍不住想要對他一樣好。過了很久，他才知道原來那所謂的好奇心不過就是心動。 --- 《哭泣》高中的時間過得很快，他們在課堂上、在禮堂裡，模擬過無數次考試。蕭嘉雲自知不是成績最好的那一群，也知道最終的結果會如何。他父母要他讀的科系競爭太大，在這個城市他不太可能會考上，而且無論成績如何，出國讀書是他該走的路，他想要趁機離開這個他沒有太多歸屬感的城市。唯一不捨的是溫清嶺。對方沒有說，或許也沒想過自己會離開。他想不出該怎麼和溫清嶺說這件事情，這也輪不到他選擇。能做的就只有盡力而為。但這個世界有的事情不是盡力了就會如願以償。就如愛了不代表會被愛。在成績出來的時候，他第一次看見他哭，也第一次被他擁抱、安慰。其實自己並不難受，只是看著他哭，覺得這是他自己荒謬絕倫的人生，最努力也是最無能為力的一次嘗試。在暑假的終結，溫清嶺已經開學了，他陪他參觀完宿舍後，就要動身去機場了。蕭嘉雲成年前最後一次的擁抱，是在機場的升降機中發生的。他聞著溫清嶺慣用的洗衣精，把臉埋在他的衣領，忍不住感到鼻酸。 --- 《告白》在認清自己的感情後，他心裡對那個人不是沒有愧疚的。但同時也明白到自己是毫無機會的。若一個人花了整個年少時光的戀慕和追求都無法打動對方，那自己憑什麼作為一個旁觀者，以為能在短短幾個學期間，就可以得到他的注意呢。即使相差了六千英里和八個小時，除了無法見面以及資訊有點lag，他們習慣了分享和知道對方生活的日常，那種隔著一個人同時又排除一個人的溝通仍然持續著，保持了那個微妙的平衡。蕭嘉雲想過自己這種什麼都三分鐘熱度的人，總有一天會忘記這種情愫，厭倦了求而不得的苦和煎熬。在大二的十二月三十一號，他的下午、GMT+8踏入新年前的五分鐘，他忍不住打電話給溫清嶺，卻聽到對方也在跟那個人倒數。他想了想，還是掛線了。然後他寫了一封很長很長的信，趕在這一年最後的工作日寄出。那時候他喜歡溫清嶺一年又多一點。比起那個人的六年，微不足道。他想了想，算是給自己這一年的道別，初戀本該就是求而不得，拿著馬克杯的手卻有點顫抖。蕭嘉雲紅著眼睛，迎來他的新年。 --- 《失敗》事情發生了，但日子還是要繼續過。溫清嶺沒有說什麼，他甚至不知道那封信有沒有寄到，只是憑自己對他的了解，在一月底對方消失了兩個星期，這代表他已經知道了。對方不回應也不回絕，言談中變得小心，偶爾會顯得有點曖昧，卻又恰好在關心的邊界上徘徊。蕭嘉雲不會白目到認為自己已經成功了，畢竟他是親眼目睹那個人整整六年、至今還在持續的單戀。其實憑著自己對他的了解，以及多年的觀察，這不進不退的安全範圍，大概就是他說不出口的拒絕。一開始他有想過溫清嶺會不會回信。根據合約法裡面的郵政法則，合約一旦寄出了就開始生效。等著等著，他想起合約也講求提出和接受，自己是提出的那一方，能做的就只有等候對方接受，若然是不接受自己也沒有辦法。更何況感情講求你情我願，若他不是真的想要、蕭嘉雲也不會強迫對方。他也無法承受真心喜歡的人在確認關係後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他想要被愛，卻又不願委曲求全。若無法完全的得到對方，他寧願從來都沒有擁有過。 --- 《擁抱》在上飛機前，他們之間仍然懸而未決，溫清嶺和那個人的關係卻感覺非常遙遠。下飛機後，他一個見到的人是他父親、第二是他母親，第三就是溫清嶺。在二十四小時的美式餐廳，他在All Day Breakfast前告訴蕭嘉雲自己一週後要飛加拿大兩週探親。聽到的時候自然是捨不得，畢竟暑假就三個月，兩個星期即使不能每天見面，也佔了很長時間。但他知道溫清嶺本來就是那種不會跟誰報備的性格，學校假期他失聯幾天都是回來後發伴手禮才知道他和家人去外地玩。無論對方是不是喜歡自己，蕭嘉雲知道這是溫清嶺的依賴和在乎。等了這麼多個月，那個告白的答覆，他早已不怎麼在乎，只要他不拒絕不疏離，沒有和別人在一起，他都可以接受。只是蕭嘉雲同樣也知道，過了這個暑假，他或許就無法再繼續以同樣的熱切去愛這個人了。不是退潮，不是不愛，不是失去了興趣，蕭嘉雲歎一口氣，攪拌著咖啡裡的奶精和砂糖，他只是想給自己一條退路。他無法擁有他，也不能佔有他。溫清嶺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他們面對著對方，難得地有尷尬的無言，默默的把半夜的早餐吃掉。他們並肩在紅綠燈前，夜半的馬路一台車都沒有，蕭嘉雲不太想回家，不願黎明這麼早來，就沒有要過馬路，兩個人一起等綠燈。「你、」溫清嶺開口後，又咬著下唇，看著他。「嗯？」綠燈了，但他不急著走，轉過頭等對方開口。只是他等到的是一個擁抱，對方用力地撲在他身上，蕭嘉雲下意識伸手接住，抱回去。「你能不能，不要不喜歡我？」溫清嶺把臉藏在他衣領裡面，蕭嘉雲和他靠得太近，那好聞的洗衣精和沐浴露的味道又讓他有點鼻酸。「你能不能等等我，我很快、很快就會回來了。」「你能不能在我回來前，不要喜歡上別人。」聽到這一句，他心裡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未來會痛的話就痛吧，無法承受也沒關係。他這輩子經歷過的痛不可能會比這些少。至少這個人給過他很多本來就沒有奢求過的好和關懷，算是等價交換。蕭嘉雲忍不住把溫清嶺按在他的懷裡，笑了笑，「我本來就不會喜歡別人，本來就只喜歡你。」 --- 《接吻》這本來毫無勝算的初戀，在暑假的最後一週開花結果。溫清嶺問，他能不能當他的男朋友。他說好。沒有鮮花和山盟海誓。他們沒有熱戀期，也沒有穩定期，畢竟交往的第二週蕭嘉雲就回英國開學了，也一直非常穩定的在熱戀。從第一天蕭嘉雲就有想要和這個人過一輩子的覺悟，而對方顯然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決定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才和他在一起。這一切都充分呈現了命運的奧妙，明明這個人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擇偶條件，甚至是那個人暗戀的夢中情人，無論是成長背景和某些價值觀都不相同，顯然他們不是對方最標準的對象。只是他們看清了這一切都還是被對方吸引，就這樣過了一段日子。在畢業後幾年的某一天，他們同居了。在那一天他才知道原來溫清嶺不喝茶卻擁有一部咖啡機是因為那個人給他送了一部，而對方從沒有喜歡過那個人，在自己大二的暑假泡著咖啡說漏嘴的時候才第一次發現。或許是被咖啡機的噪音吵醒，他再一次回到臥室的時候，溫清嶺已經醒來了，卻躲在羽絨被中不願出來。蕭嘉雲把咖啡、煎蛋和培根擱在床頭櫃上，忍不住坐在窗邊，給了情人一個淺吻，又忍不住問得更深一點，就如當年他們在交往的一天的第一個吻。原來也過了這麼多年了。才這麼幾年。對方瞇起眼睛，眼神迷濛，氣氛遊走在清純和誘人的界線，蕭嘉雲忍不住低頭再吻了對方一次。（end）越寫越長。本來只是想寫標準對象這個標題，從日本的收據上看到覺得很適合用來當標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3.254.53.63 (香港)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81047439.A.BC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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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d05

02/07 13:05, 4年前 , 1^F

02/07 13:05, 1^F

因為想不到名字就決定用代稱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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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ieee

02/07 17:15, 4年前 , 2^F

02/07 17:15, 2^F

畢竟一般關係應該沒有三個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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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