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TS/國旻]黑天鵝效應-1(ABO)
對不起忍不住開了新坑，但是之前看了Black Swan的舞台我實在忍不住RRRRR！！
好想寫一場很辣的H！！為此我大概要用幾萬字的劇情當鋪陳。對，請叫我神經病。
不過主力還是會在酒神系列，大家不用擔心。
本篇防彈全A設定，是地下組織成員Alpha國 X 警察Alpha旻。
文前警告：
*人物OOC。
*邏輯死，寫出來爽就完事了。
*背景架空沒有任何參照物，除了ABO世界觀，其他設定都是我自己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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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傳來了女人抑制不住的慟哭。
朴智旻躲在樓梯扶手旁，聽見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這場大火來得太突然，等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朴教授為了保護研究資料已經不幸
犧牲。」
「我們感到很遺憾。」
「相關意外的撫恤金將會由專人向您說明，另外關於朴教授生前未發表的論文──」
朴智旻身後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個小縫，一名年約四、五歲的男孩睡眼惺忪地探出頭來
，「哥哥……」
朴智旻嚇得肩膀一聳，趕緊上前摀住朴智賢的嘴巴，屏住呼吸聽著樓下持續的說話聲
，判斷應該沒被察覺後，帶著弟弟小心翼翼地退回房間。
朴智賢睜著一雙大眼不解地望著他，等到嘴巴被放開之後，舉起了手上的播放器說道
：「哥哥，故事播完了。」
朴智旻沉默地看了他一會，終於露出一抹淡笑，「沒關係，我們再聽一遍。」
朴智旻帶著弟弟爬上床，一人戴著一邊耳機面對面躺著，他重新設定了播放器，讓錄
好的故事從頭講起。
『從前從前，在某個王國附近的深山裡，有一座美麗的湖泊，裡頭住著一群天鵝……
』
熟悉的溫柔聲音從耳機流淌而出，朴智旻哄著朴智賢入睡，一直到男孩閉上眼發出了
輕微的鼾聲，他才敢拿下耳機，躲在被窩中放任自己流淚。
□
接到上司電話的時候，朴智旻才剛把一群深夜鬧事的小屁孩趕回家。
「喂？」朴智旻坐上警車，把警鳴打開，「隊長，怎麼了？宵夜訂好的話記得幫我先
搶一份下來，我現在要回去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男人沉重的嘆氣聲。
「智旻啊。緝毒任務失敗了，智賢被送進了急診室。」
朴智旻一瞬間有點耳鳴。他覺得好像沒聽清楚隊長講了什麼，但那些字句卻不斷在他
腦海迴響。
他的心臟彷彿突然被一塊重石壓住，正在喘不過氣的重力下艱難地維持跳動。
耳邊的電話差點因為手掌缺力而掉落，朴智旻改用兩手握住，喉嚨乾澀地問：「……
他人在哪？」
「醫院地址我發給你了，詳細情況見面再談。」
「我知道了。」朴智旻深吸了口氣掛斷電話，閱讀完地址之後，他關掉了手機螢幕，
黑色鏡面照出了他恐慌的表情，他一把將手機丟到副駕駛座上，摀住了臉，緩了一會才勉
強抑制住想砸些東西宣洩怒氣的衝動。
朴智旻藉著警車直奔醫院，將一個小時的路程縮短為三十分鐘。等他停好車位，他才
發現車子裡早已經充斥著他信息素的味道，跟大火燃燒過一樣的煙硝味。
為了防止一進醫院就嚇到人，他從置物箱裡拿出抑制噴劑往身上噴了好幾下，確認味
道已經不那麼刺鼻才敢下車。
朴智旻進了醫院匆忙趕往手術等待室，經過轉角時一個不注意，和對面的人撞在一起
。
他踉蹌了幾步，一邊道歉一邊抬頭，對方是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一身帽T和垮褲，
看起來像是個大學生。這人被他撞了一下，皺著眉一臉不快，瞥了他一眼後伸出插在褲袋
裡的手。在他調整口罩的時候，朴智旻注意到他的手戴著與穿著完全不搭的皮革黑手套。
「下次注意一點。」男人沒有多說什麼，繞過他就離開了。朴智旻聞到從他身上散出
來的信息素，是大海一般的鹹腥氣味。
他揉了揉鼻子，稍微放慢了腳步往手術等待室走去，一眼就看見他家隊長和朴智賢所
在的緝毒小隊隊長站在一塊小聲談話。
「姜隊。」朴智旻先和自己隊長打了招呼，再向弟弟的隊長鞠了個躬，「李隊長好。
」
李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當作回應，他的神色相當疲憊，不需站近都能看見他眼珠的血
絲。
「我們的行動原本定在一個禮拜前。」不等朴智旻開口，李隊長便直接了當向他解釋
情況：「沒想到對方早有準備，不僅引我們到被搬空的工廠，甚至綁走了智賢當人質。」
聽到綁走兩字，朴智旻全身的血液幾乎要凝固了。一些曾經聽說過的折磨案例閃過他
的腦海，他的胃開始翻攪。
「對方囚禁了智賢三天，但這似乎只是個拖延戰術，他們沒有刻意隱藏他的行蹤，也
沒有要脅警方。」李隊長觀察著朴智旻的表情，斟字酌句地說：「當我們找到他的時候，
犯人已經逃走了。智賢的腿被他開了一槍，地面還有一些使用過的針筒，內容物已經拿去
送檢，最快要後天才知道是什麼藥物。」
朴智旻將手貼緊大腿，不想讓對面兩個人發現他在顫抖。
「是毒品嗎？」他盡量用最大力氣保持著冷靜的口吻問道。
「現在猜測也沒用，等檢驗結果出來就知道了。」李隊長捏了捏朴智旻的肩膀安慰道
：「別擔心，我在這裡有認識的醫生，我會請他幫忙空一間好的單人病房出來，智賢會得
到很好的術後照護。」
「……謝謝李隊長。」朴智旻對他鞠了個躬，鎮定的表現讓兩個隊長不安地對視一眼
。
「智旻啊，這幾天你就別上班了，好好照顧你弟弟。」姜隊長知道安慰的話說再多也
沒用，更何況還是對朴智旻說。他和李隊長表示等朴智賢脫離病危的時候會再來看探訪，
交代幾句讓他也照顧身體後便離開了。
朴智旻強撐著微笑送走兩人，等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手術
等待室中。
當他坐到柔軟的沙發椅上時，那瞬間下陷的感覺，讓他以為自己踏進了一個深不見底
的沼澤中，而沉重的泥沼正逐漸吞食著他的身軀。
□
朴智賢清醒過來是在三天後。
姜隊長和李隊長接到這個消息，都在第一時間趕到。朴智旻在照顧剛恢復意識的弟弟
時，兩名隊長和朴智賢的主治醫生剛好陸續到場。
「朴先生的槍傷手術很成功，但是體內被注射的是一種新型藥物，針孔位置剛好在後
頸上，很有可能具有攻擊腺體的效用，目前朴先生產生了激素紊亂的症狀，腺體也發生了
嚴重的發炎反應，接下來至少要觀察個幾天，預防後續產生併發症。」全醫生向在場眾人
說明道。
朴智旻聽完擔憂地皺起了眉，「智賢他還在發燒。」
「這是身體部位發炎的正常反應，這幾天我們會持續追蹤朴先生的身體狀況，如果燒
還是退不下來，可能要從口服藥改成注射劑。」
姜隊長的臉色也不好看，「我這邊的訊息是，智賢被注射的藥劑檢驗結果昨天出爐了
，裡面成分很複雜，檢驗科的人說目前只辨認出部分和Alpha激素抑制劑相似。」
抑制劑？這倒是綁匪削弱一個Alpha時常用的手段，但後遺症絕不會像朴智賢的狀況
一樣嚴重。
「我被綁架的時候……」這時，身體還很虛弱的朴智賢強打起精神開口：「那時候，
監視我的人說，『像你這種廢物，讓你變成Omega也只是剛好而已』。接下來他每天都給
我打一支針管，總共注射了三次藥物。」
他下意識地看向朴智旻，不安地說：「我懷疑，那是將Alpha變成Omega的轉化實驗藥
劑。」
朴智旻感到指尖發冷，他能理解朴智賢的恐懼。Omega是被社會歧視的物種，儘管這
二三十年來Omega的人權意識已逐漸抬頭，但許多人還是只將Omega當成是性慾的發洩工具
或者生育機器。
就算法律保障著Omega的工作名額，甚至也保留Omega的國會席位，然而有些工作卻完
全禁止Omega的參與，例如軍人和警察，就明文規定了只有Alpha和Beta能夠從事這些職業
，這也意味著社會上還是由Alpha和Beta這兩個性別的人在掌權，Omega性別的人光是爭取
在性騷擾和性侵犯法律上的保護就已經竭盡全力。
朴智旻自己也處理過很多Alpha當街欺侮Omega的案例，類似的事件數不勝數，如果不
是看過那些Omega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很難想像這世上居然那麼多不把他人生命
當一回事的人，著實令人不齒。
朴智旻和朴智賢都認為Omega是生來該被保護的存在，他們很敬愛自己的母親，也在
父親的影響下學習該怎麼去尊重每一個不同的生命。然而這個社會並不如想像中的美好，
許多Alpha已經把壓迫Omega視為理所當然，如果朴智賢真的因為藥劑的關係轉化成了
Omega，他能想像得到所有人鄙視和疑懼的目光，他的弟弟不僅會被當成怪物而失去這份
工作，甚至可能走在路上就被隨便一個人強暴。
活了二十幾年的Alpha突然變成Omega，那種轉變可能會比從天堂跌到地獄還要可怕。
「這不可能！」李隊長驚疑地反駁道：「過去不是聽說有人違法研發給Omega使用的
Alpha轉化劑，最後也沒成功嗎？那群瘋子還被關進了牢裡！」
「確實是不太可能。」全醫生神色複雜，語氣凝重地說：「改變與生俱來的性徵不是
這麼容易的事。但是如果這個藥劑是以轉化為目的，那麼其中的成分就會對朴先生體內的
激素平衡造成很大的影響，甚至可能讓腺體大量產生自體攻擊細胞，那樣朴先生的身體狀
況會很危險。」
李隊長沉默了一會，「這樣即使這個藥劑沒辦法使人成功轉化，也會成為一種變相的
殺人武器。」
朴智旻看著兩名隊長沉重的神色，心裡一緊，他知道他們一定會將這件事立即呈報上
級。他們是否相信這個藥劑會對Alpha產生危害並不是重點，這些事情需要交由上層來判
斷。
「如果要解析這個藥劑，我得通報到高級醫療部門。」全醫生和警方合作多次，自然
也知道這兩位隊長的想法。他提醒道：「若是上面決議立案，那麼就一定得想辦法搞到藥
劑樣本才行。」
「我知道。」李隊長頭痛了起來，「今天智賢的狀況也不好，你幫個忙多關照一下。
」
「智旻，你也別太辛苦。」姜隊長關心道。「我們不叨擾病人太久，先回去了，改天
再過來探望。」
朴智旻應下，一邊讓朴智賢乖乖躺好，自己則站起身恭敬地送兩人離開。
全醫生查看了一下儀器的數字，確認暫時處在正常範圍內後，交代了兩人接下來關於
朴智賢用藥方面的注意事項。察覺到他們身上的低氣壓，出於同情他還是說了幾句加油打
氣的話，「朴先生的身體數值以剛結束手術沒多久來說不算差，你們不必太過擔心，繼續
按時服藥和放心休養，病會好得快些。」
朴智旻沒有回話，只是握緊了朴智賢的手。
「謝謝醫生。」朴智賢微微一笑。
「有任何不適就向護理師反應，嚴重的話直接按緊急鈴，我們會馬上趕到。」全醫生
說完，和兩人點了點頭示意，離開時輕輕關上了房門，把空間重新留給兄弟二人。
朴智旻靠在護欄邊，動作輕柔地替朴智賢順了順頭髮，「我們智賢不用擔心，以你的
強壯程度，身體一定很快就會恢復了。」
朴智賢看著朴智旻掩不住的疲憊和紅腫的眼眶，回想起了過去父親剛去世時的日子。
他身上的止痛劑已經逐漸失去效用，後頸腺體的腫脹和刺痛，讓他有種可能隨時會吐
出來的暈眩感，不僅如此，他受到槍傷的左腿也疼得不行。其實從剛才醒來他就很難受，
但是他害怕讓朴智旻擔心，因為他的哥哥太過擅長忍耐，小時候就算父親過世，他也沒看
過朴智旻在他面前哭過一次。
這次任務失敗送到醫院之前，朴智賢請求同事不要告訴他的母親。原本他希望連朴智
旻都不要說，但是院方不同意，兩相權衡之下，只好托隊長轉達，他想，至少哥哥也是警
察，就不會像母親一樣勸他離開緝毒小隊。
曾經朴智旻極力阻止他跟隨自己的步伐成為警察，甚至在他選擇進入緝毒小隊時和他
大吵一架，但是他想要證明自己可以比朴智旻更強更厲害，他要朴智旻不得不認同他的能
力，不得不接受，身為弟弟的他也有實力能夠將哥哥保護在身後。
他怎麼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
於是朴智賢反握住了朴智旻的手，低聲向他的兄長保證：「我會好起來的。」
他知道朴智旻害怕寂寞。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獨自離開，把哥哥和母親遺留在這
個可怕的世界裡。
□
朴智旻在醫院陪了朴智賢一整天，當他再次接到姜隊長的電話，已經是晚上快九點的
事了。
姜隊長在電話中的語氣有些奇怪，他沒說太多，只叫他盡快回局裡，有任務要指派給
他。朴智旻心想，早上隊長還叫他好好照顧朴智賢，晚上就把他召回去，這次可能是出什
麼大事了。
朴智旻很快收拾好東西，和朴智賢說一聲便出發了。他用手機查看了一下同事群組裡
的訊息，大家還是如常發一些小事上的牢騷，朴智旻不禁陷入了思考，低頭走進電梯的時
候，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一樣是屬於大海的鹹腥氣息，卻比上一次柔和了些，朴智旻的鼻子動了動，好像還聞
到了一點日光下的沙灘味道，令他恍惚間以為自己來到了海邊。朴智旻的老家就在海港附
近，這股令人懷念的味道竟讓最近神經緊繃的他莫名地放鬆下來。
朴智旻收起手機，下意識地透過電梯門的鏡面偷偷觀察身邊的人。
他認出那是之前趕來醫院他不小心撞到的男子，身上依舊是寬鬆的穿著風格，不過這
一次他沒再戴著口罩，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微長的捲髮別在耳後，正專心地捧著手機打
字。
電梯來到了一樓大廳，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朴智旻看得入神，來不及收回目光，視線
透過鏡面和男子交會在一起，那人的眼神警惕中透著冷漠。
朴智旻心裡嚇了一跳，趕緊趁對方還沒移動前就先尷尬地鑽出電梯。
朴智旻往停車場走去時，腦子裡還在回想剛剛的事。不管是對方的體型還是信息素，
都顯示出他是一個Alpha，但他的信息素對同樣是Alpha的自己來說，卻連細微的排斥和不
適都沒有，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作為一個警察，朴智旻不自覺地將這件事上了心，不過在開車回警局的路上他很快便
將這奇妙的偶遇拋到一邊，畢竟眼下除了朴智賢，任務才是更重要的。
姜隊長對下屬的牢騷症大概又犯了，因為朴智旻一踏進警局，看見他的同事便馬上站
了起來，催促他到會議室找姜隊長。
「還有誰在裡面？」朴智旻隨口問道。
「好像沒有，就找你一個。」同事搖了搖頭。
朴智旻疑惑地抬眉，以往不管是多重要的任務都不會只讓一個人行動，這樣太危險了
。姜隊長到底要叫他做什麼？
他心裡有些躁動不安，表面上還是很好地維持了平靜。他沉穩地敲響辦公室的門，在
得到姜隊長允許後走了進去，反手將門嚴實地關上。
姜隊長招呼他坐下，將桌面上的牛皮紙袋推到他面前。
朴智旻接過來的手頓了頓，他看了姜隊長一眼，抿了抿唇拿出牛皮紙袋裡裝的東西，
裡面是一些證件和兩張A4紙，一張寫著他的新身份，一張列了幾個電話號碼。
朴智旻仔細閱讀上頭的資訊，他的偽裝身份是一個叫方弓會的黑道，其組織幹部的「
情人」。
看到這兩個字，朴智旻瞪大了眼，不由自主用一種「求解釋」的眼神望向自己的隊長
。
姜隊長光看他的反應就知道他想問什麼，他咳了一聲，「先看完，待會有疑問一併說
。」
剩下的資料其實也不多，只大概交代了一下他是那名幹部近兩個月的新寵，是另外一
個小幫派求生存送過去的質子。
這一個「朴智旻」，高中的時候就輟學，經朋友的介紹加入了幫派，在裡面的地位不
算低，算是黑幫裡的中階幹部，大概就是被小嘍囉尊重，但是又被上面遺忘的那種角色。
朴智旻沉默了會，暫且將資料收了起來。
「姜隊，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任務？」
「是跟你弟弟有關的。」姜隊長抹了把臉，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你聽過『黑天鵝』
這個組織嗎？」
朴智旻一臉茫然地搖頭。
「『黑天鵝』是一個近二十年來擴張迅速的地下組織，據說這個組織吸收了包含政治
、經濟、藝術等領域的有能人士，而他們進行的活動囊括政治操作、暗殺、恐怖攻擊、生
化研究、宗教傳播等等。」姜隊長頓了頓，「這麼神秘的一個組織，原本以我的層級也不
會接觸到有關他們的資訊。今天下午，我接到了上頭的通知，『黑天鵝』主動和警方進行
聯繫，說希望能與我們合作。」
朴智旻不敢置信，「所以我們就接受了？他們是黑幫吧！」
「黑白合作不是什麼大新聞，不過這組織似乎比黑幫還要再複雜些，上頭也不願透漏
太多。」姜隊長歎了一口氣，有些頭痛地說：「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我剛會說這項合作任
務和你弟弟有關，是因為『黑天鵝』寄了一個藥劑樣本給我們。」
朴智旻屏住呼吸，心臟狂跳起來，「您的意思是……」
「那個樣本經過緊急檢驗，確定跟智賢被注射的是同一種藥物。因為上次採樣過了，
這次結果出來得很快，我們也第一時間重新和『黑天鵝』聯繫，對方說他們那邊有成員因
為這個藥劑陷入病危，希望能和我們合作，針對這個藥劑的來源進行偵查。」姜隊長解釋
道。
「上面指定我去嗎？」朴智旻雙手緊握成拳，情緒卻緩緩沉澱了下來。
「對。因為你弟弟出現了一樣的狀況，所以上頭認為以動機而言派你過去最為適合。
」姜隊長垂下眼，想起上層選擇朴智旻的理由，其實是用「容易控制」來形容。
「好。我去。」朴智旻沒有猶豫，開口答應道。
姜隊長神色複雜地看著他，「智旻啊，你可以再考慮一下，這個組織我們目前──」
「可能也容不得我考慮了。」朴智旻低聲道：「先不說上面已經同意合作，對方那邊
的情況已經病危，我如果不參與這個任務，智賢會不會也變得和那個人一樣？」
他勉強笑了笑，「無論如何，我不可能拿我弟弟的安危去賭。」
姜隊長聞言沉默以對。他知道朴智旻向來都把家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換作是自己，
多半也會和朴智旻一樣毫不猶豫。
「我知道了。」他吁出一口氣，點點頭表示理解，重新和朴智旻解說這次的任務，「
這個身份是對方幫你安插的，幫派裡的情況據他們所說，一切都已經打點好了，你只需要
把『情人』這個角色演好就行。」
「這個任務只有我一個人行動嗎？」
「對。你去那邊假臥底，是我方唯一的聯絡官，『黑天鵝』會派一個人和你組成搭檔
，而你的任務就是和對方人馬一起偵查和提供情報。假如你們遇到了需要支援的情況，我
們兩方都會加派人手想辦法幫忙。而一旦遭受到危及性命的狀況，你就不待命令直接撤退
。」
「了解。」朴智旻說完，抽出了牛皮紙袋中的一張紙，「這些電話是？」
「『黑天鵝』的聯絡方式。」姜隊長用手指在上面點了點，紙上只列了三個電話號碼
。「他們說你先用這三個其中一支與他們聯繫，之後他們會告訴你別的號碼，下一次你就
得用新的打才聯絡得上這些人。」
朴智旻無言地和姜隊長對望。
「神秘的組織，你知道的。」姜隊長聳聳肩，接著提醒道：「對了，這兩張紙上的內
容你要趕快背下來，我待會就要銷毀。」
「……號碼不能存在手機裡對吧？」朴智旻遲疑地問。
姜隊長朝他翻了個白眼，「廢話。」
還沒正式開始合作，對方就已經給他找了麻煩。朴智旻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花了個十
分鐘才終於把紙上的每一個文字包含號碼牢牢刻印在腦袋裡。
而此時非常恰巧地，一陣鈴響從牛皮紙袋裡傳了出來。
朴智旻愣了愣，這才發現紙袋裡還裝著一支款式老舊的手機。
他和姜隊長對看一眼，打開手機接通的同時按下了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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