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情小愛 (2) (微限)
抱歉我又改回數了囧囧
為什麼寫出來的永遠都會比腦中想的還多呢...
不過我這次有寫大綱啦
一定會寫完不會坑的請放心服用～
續上回的一點點R18, 防爆一頁
吳有棠進入許耀東之前不是沒有想到對方會痛，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那麼痛、更沒
想到，對方即使痛，也要繼續跟他做。
「呃……慢一點！呼啊──停一下、」許耀東手抵著他腹部控制他進去的深度，眉頭
深皺，哪裡還有剛剛的游刃有餘。
「會痛就不要做了。」他看許耀東這樣子也軟了大半，更多是心疼對方，第一次不該
是這樣的。
許耀東拉住他手腕，「再一下下，再進來一次。」
吳有棠往前，又停下，「不行，軟了。」
他將自己的分身拔出來，俯下身親吻許耀東汗濕的額，「抱歉。我捨不得。」
許耀東揉著自己的肛門，感覺那邊有撕裂的痛楚，沒做還真不知道肛肛這麼難。激情
退下後理智上線，想起自己剛剛話說那麼滿最後卻失敗，就很尷尬，頭往旁邊撇。
吳有棠可看不懂許耀東心中的複雜心思，只以為對方在生悶氣，他嘆口氣，在許耀東
身旁躺下，兩人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對彼此說什麼。
一個是處男，一個只幹過人沒被人幹過，第一次絕對是失敗的啊！許耀東很懊惱，他
很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道附近哪裡有屈臣氏可以買潤滑劑。
「這附近哪裡有潤、呃、屈臣氏？」
「屈臣氏？」吳有棠想了想，「可能要騎到民權路，不會很遠。」
「那我們待會去一下。」許耀東悶悶地說。
雖然不知道許耀東為什麼要去屈臣氏，吳有棠也是答應了。他起身，拾起剛剛被自己
丟到房間角落的衣服，把許耀東的丟給他，兩人在一片微妙的沉默中各自著衣。
「還會痛嗎？」
吳有棠低低的問句從背後傳來，許耀東的動作停下來，又繼續順暢地把上衣拉下，故
作輕鬆地說：「剛剛有一點，幹，都不知道這麼痛，不知道女生第一次是不是也這麼
痛。」
「……這我就不知道了，問你囉。」
吳有棠幽幽的語調讓許耀東笑出聲，走過去拍了下他胸，「幹嘛，吃醋喔？我才想問
你，你真的都沒跟別人上床過？」
吳有棠搖頭。
「那你第一次給我真的好嗎？」許耀東問，「第一次，不是應該要給喜歡的人。」
吳有棠思考了一下，緩慢地說：「第一次、第幾次，都無所謂，我只想跟我喜歡的人
做。」
許耀東愣了愣，隨即別開眼，「這麼純情喔。」
「嗯，不像你，到處亂做一通。」
「喂喂喂講得好像我四處發情一樣！」
吳有棠扯了下嘴角，「是誰國中時天天帶女朋友回家過夜的。」
「幹──你沒說就算了，說了就提醒我要問，當初我媽抓到小琪來家裡是不是你去告
密的！」
吳有棠笑而不語。他與許耀東的房間都在頂樓，因為這排房子建構的方式，隔壁戶的
頂樓會靠在一起，有些住戶會另外加蓋鋼板來隔開，吳許兩家倒是沒有，雙方家長在認識
時覺得相談甚歡，又剛好都有個同年齡的獨生子，小耀東曾經很自豪地說要找吳有棠玩不
用下去一樓，爬牆過去就到了。吳有棠記得，神奇寶貝流行的那幾年，許耀東總是會抱著
一大盒神奇寶貝過來找他，從中午玩到晚上。後來升上五年級，爸媽買了N64給他，就換
他常常找許耀東過來玩馬力歐賽車。
兩人升上國中後依然同校，但開始有了不同的交友圈。吳有棠安分守己地做個好學生
，許耀東卻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跟三年級惡名昭彰的那群學長混，兩人就漸漸疏遠了。
一天晚上，吳有棠補習回來，難得看見許家頂樓的房間的燈是亮著的。許家夫婦因為
工作都晚歸，許耀東通常也不會太早回家，吳有棠看了看腕上時間，十點半？今天怎麼這
麼早……
他跟爸媽打過招呼後上樓到自己房間，安靜地打開落地窗走到陽台。許耀東的房間因
為亮著燈所以可以讓他很清楚的看見裡面景象──一個跟他們同校的女生，吳有棠認出來
是許耀東班上的同學，坐在地板上，許耀東環著她的肩，另一隻手揉摸她胸部，兩人在接
吻。
吳有棠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逐漸升起，他其實也很久沒跟許耀東講上話了，可是
眼前的這個男生比他印象中的還要陌生很多。可能因為打籃球吧，許耀東曬得很黑，頭髮
刺刺短短的，那隻可以單手抓籃球的手現在罩在女孩子圓圓的胸部上，吳有棠看那女孩突
然抽開，笑著打了一下許耀東，卻不是真心生氣的那種。許耀東抓起女孩的手，親了一下
她手背，女孩就笑得更燦爛了。
吳有棠將陽台的燈打開，拿起水管開水澆花。等他繞一圈後再轉頭看，許耀東房間的
燈還是亮著，只是裡頭的窗簾就拉起來了。
許耀東沒帶幾次女朋友回家，後來大概是被許媽媽抓到了，吳有棠再也沒看過那女生
出現在許耀東房間，而許耀東那陣子都無精打采的。
升上國三後他在門口遇見拿報紙的許媽媽，打了聲招呼。許媽媽問他準備考試如何，
諸如此類的，然後又跟他說，耀東成績不好，有棠你有空也勸勸他用功一點。
「許媽媽我沒有要考高中啦，」他說，「我打算去念高職的設計科。如果耀東不愛念
書，也沒關係啊。」
「話不是這樣說的啦，還是要念高中比較好啊，」許媽媽說，「耀東跟你不一樣，他
對什麼都沒興趣，如果不逼他齁，就考不上高中了啦。」
「不然，如果耀東要的話，我可以幫他看一下功課。」
「真的喔！太好了啦，我跟耀東講看看。」
吳有棠本來以為許耀東絕對會拒絕，他那句其實也只是客氣話，沒想到他隔天回家時
看見坐在家門前的許耀東。許耀東看到他，起身雙手插入口袋。
「來啊，不是要教我功課。」
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得這麼順利，總之一個禮拜七天，有五天許耀東都乖乖來他家報
到。吳有棠發現許耀東其實還蠻聰明的，數學物理的理解可以一點就通，只是英文太爛了
，拉低整體平均。
「單字要背啦，不然你作文是要怎麼寫。」
倒在英文教科書堆中的許耀東頭也不抬，長長懶懶地發出一聲哀號。
在他的鞭策下最終許耀東考上當地高中第二志願，而吳有棠則是按照自己的計畫，到
高職的動畫設計科報到。開學後他們各自展開不同生活，吳有棠覺得自己每天都在趕作品
死線，如果他不是在畫自己的動畫、就是在支援畫別人的動畫，讀設計沒有他想像得好玩
，要花很多時間練基本功。
畢業成發那天，有個意外的訪客出現在吳有棠的位置前，許耀東一臉笑嘻嘻地，捧著
一盆蘭花，還拉了推車，上面堆滿好幾箱鋁箔包飲料。
「哇你怎麼會來！」吳有棠開心接過蘭花，「還帶花喔？」
「我媽買的啦，恭喜你啦，啊這邊是我送的，」許耀東開始卸貨，「我朋友說你們設
計人成發都很喜歡收飲料。」
「對啊，因為要出去買很麻煩……啊啊！」吳有棠看到許耀東藏在身後的那袋東西大
笑，「送這個很上道耶，我超餓！」
「趕快吃趕快吃，」許耀東把那碗牛肉麵遞給他，「待會有人來我幫你擋，快點、趕
快跟我介紹一下你的作品啊。」
「不行啦還是要自己講──」吳有棠把牛肉麵放在桌子上，「不過我還是要跟你介紹
一下我的作品概念，你都來了嘛。」
許耀東看著螢幕上不停縮小放大的一扇一扇方格問：「所以這啥，俄羅斯方塊喔？」
「不是，是窗戶。」
「窗戶？」
吳有棠點頭解釋：「窗，靈魂之窗，接受外來資訊的一個入口，有些從裡面往外看，
有些從外往裡看。」
許耀東試圖理解，「所以你畫的這些是你看到的東西？」
吳有棠點頭，許耀東再努力看了幾個畫面，說：「我怎麼都看不懂，不然現在這個是
什麼？好像肉圓喔？你是很愛吃肉圓是不是？你為什麼要畫一堆史萊姆在正方形裡面彈來
彈去？」
「不是肉圓啦。」吳有棠笑笑，「沒關係，不過你覺得看起來如何？」
許耀東真誠地給出評論：「其實還蠻炫的。畫很久嗎？」
「畫是還好，但怎麼呈現，構思了很久。」
「厲害耶。」
「那你呢？」吳有棠換了話題，「不是快考試了，不用去衝刺班喔？」
許耀東笑了笑，「我不用考指考啦，我已經有推上學校了。」
「喔喔，哪間啊？」
「台大，在台北。」
「我知道好不好──」吳有棠心思一轉，「欸也蠻遠的耶。」
「還好啦，反正有高鐵，」
「也是要先到高雄才能搭啊……」
「你呢？」許耀東問：「你們不是也要考什麼統測還什麼？」
吳有棠搖頭，「我不繼續念了。」
「蛤？」
「我有去實習啊，」吳有棠看許耀東這樣就露出淺淺笑容，「也有接過案，我指導老
師有幫我介紹，我畢業後就會去工作囉。」
許耀東覺得很意外，「沒念大學沒關係嗎？」
「先存一點錢吧。」吳有棠簡單帶過，不想講太多家裡狀況，「反正大學在那邊又不
會倒，什麼時候要去念都可以。那你什麼時候去台北啊？」
許耀東似乎還想追問，卻也只說：「還沒畢業咧，之後快開學再上去就好了吧。」
「你爸媽跟你一起嗎？」
「嗯。」
「那到時候跟我說喔，」吳有棠承諾，「我請你吃個飯。」
「不用啦──」許耀東笑著搖手，「你讓吳媽煮我就很開心了。」
吳有棠也笑笑，「我媽現在不怎麼煮了啦。」
「好啦，那到時候跟你說。」
畢業後吳有棠在老師介紹的一家動畫公司擔任助理，實力堅強的他很快就受到老闆賞
識，獨當大局，卻也因此常常熬夜加班。
七八月在不知不覺中溜走了，許耀東沒有找他吃飯，只是有天晚上翻牆過來敲敲他的
窗，說周末就要上台北了。
許耀東的行李很簡單，就一個運動包跟新買的筆電。放上車後他繞過來跟吳媽媽說再
見。
「從小看到大，」吳媽媽接受這個大大的擁抱、拍拍許耀東的背，「時間真的過得太
快了。」
「等有棠結婚吳媽媽你也會這樣說啦哈哈。」
「他啊，女朋友都沒一個影啦，整天工作。」
許耀東來到吳有棠面前，「你媽捨不得你辛苦啦。」
吳有棠只是笑著聳聳肩。
「走囉。」許耀東轉頭，對正準備上車的自己媽媽嚷，「媽──以後有什麼要弄的就
找吳有棠啦！」
許媽媽揮揮手要自己兒子不要三八，反倒是吳媽媽連聲贊同：「對對，有什麼要幫忙
的盡管跟棠棠說，不要客氣。」
吳有棠陪許耀東走到副駕駛座旁，看他拉下車窗對自己準備要揮手，他突然很想講什
麼，便脫口叫：「許耀東──」
許耀東看著他，一雙眼睛透徹晶亮，裏頭盛滿青春年華預備盛開的光彩。
「……加油啦。」最後他也只敢這樣說。
許耀東輕扯嘴角，揮揮手表示收到。車子起步，駛到巷子口轉彎不見，吳媽媽先進屋
了，吳有棠在那多站了一會，抬頭一看，今天的太陽很溫暖，吳有棠瞇起眼，還是想再多
看幾眼，他希望這樣的好天氣會一路陪著許耀東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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